第二十章 高楊村民
不對,不可能是小偷!
鐵鶴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同時,也想到了邊晰:應該就是他們!
鐵鶴長身而起,四周感應了一下:敵人來自正面!
牆上,站着三人,那是功力最高的三人,跳進院子的是五人:肯定是他們,正好八個!
入侵者都在正面,鐵鶴放心了許多:牆上三個是中階武師,其中一個接近高階;跳到院子裏的五個,最高的一個,只有武士高階,其他全是武士中階,只要他們不去後院,兩個孩子就不會有事!
作為恢復了武宗高階為的鐵鶴,只要他願意,一招就可以滅了全部,所以,他很放心!
“你們是誰?到我這兒幹什麼?”明明認識,鐵鶴還是這麼開口,口氣非常平淡,不帶一絲感情。
“老頭,聽說你這兒有上好的丹藥,對吧?我們是來取丹藥的,識相的,就趕快拿出來,否則,大爺我發起火來,可是管殺不管埋!”
說話的是唯一的一個武士高階。
“上好的丹藥?”對方的話,讓鐵鶴感到莫名其妙了:“什麼丹藥?”
“別裝了,鐵老頭,兩個多月前,你傷的重不重,我們一清二楚,如果沒有丹藥,憑什麼你好得這麼快,而且功力又有了精進?”
開始是猜測,雖然八九不離十,鐵鶴還是不敢相信,但聽了這個開士高階的傢伙的話,鐵鶴終於徹底肯定:“你們真是邊家的!”
聽到鐵鶴的話,站在牆上的三人中,中間的一個先是一驚,繼而飄身下牆,朝那個多嘴的高階武士很很地路易出一腳,直接把他路易翻了兩個跟斗,並隨口罵道:“蠢豬!”
隨之,他拉下遮面的黑紗:“哈哈哈哈,不錯,本少年就是邊清明!”
鐵鶴作為武宗高階的存在,面對中階武師,不悄地斜眼看了一眼:“你想幹什麼?”
“旱上剛剛接到家裏的傳信,說是邊家珍藏的高級丹藥,前幾天被偷了……”
邊晰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鐵鶴。
邊家丹藥被偷?先別說是真是假,就算是被偷了,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鐵鶴突然覺得可笑:想搶那頭死虎,編這麼一個理由,也太可笑了嗎?所以,他也沒有吭聲,只是全身戒備着,冷冷地看着邊晰。
“鐵老頭,兩個多月前,你被我們打斷了多少骨頭,傷得怎麼樣,你我都是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偷了我家的丹藥,怎麼會好得這麼快?如果不是你偷了我家的丹藥,你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康復,而且還讓修為精進?”
邊晰的話,讓鐵鶴心裏一驚:是呀,能做到這樣的丹藥,別說是西苑,就連整個五苑大陸,都沒有聽說過呀,我還是太大意了。
鐵鶴忍不住向後院看了一眼:與鐵家的珍藏秘籍比起來,泰兒才是寶中之寶呀。‘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回來的時候,走得太快,表現出不是武士應有的速度,讓他們感覺出來了,怎麼辦?
鐵鶴生性善良,在鐵家沒有出現變故之前,他連打架都不會,每次家族比武,他都用各種理由推辭,鐵家也因為他有很高的煉器天賦,沒有強迫他。
就連七八年前鐵家出現滅族的災難,他出手也只是傷人而非取人性命。
逃出來以後,作為鐵家的遺孽,在必殺的名單中,就算是鐵家嫡親的他,也排名靠後,就連他的妻子谷昕谷晨曦,排名都在他之前。
也正因為這樣,昨天在漯河邊,鐵鶴沒有對這幫人出手,當時他也想到了家裏的倆個孩子,但沒想到速度出賣了他。
“殺!”
想到可能會受到威脅的鐵泰,鐵鶴的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字。
自從逃離大苑,想到覆滅鐵家的兇手,鐵鶴大多時間在心中嘆息,別說他的修為已經跌落到武士,就算他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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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高階,也對付不了高高在上的欒家。
鐵泰幫他恢復了修為,他只是開心,只是想着如何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如何提高冬冬與鐵泰的修為,也還沒有來得及去想如何為鐵家討回公道,所以,殺人,他連想都沒想過。
“要殺人嗎?”
鐵鶴心中苦笑。
看來--是要殺人了,不殺人,怎麼為鐵家討回公道?不殺人,怎麼保證自己身邊的一雙兒女不被傷害?
還沒等鐵鶴想明白,見他不吭聲的邊晰,更加確定自己猜測:“想好了嗎?好好坦白交代,把從我們邊家偷的葯全部交出來,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當然,如果你願意賣身邊家,我可以在我爹爹面前,保你一條性命!”
七八年的逃匿,作為一個武宗高階,憋屈是必然的;想起自己因為修為的跌落,連上山打獵都戰戰兢兢,這麼多年來,經常讓自己的孩子跟着餓肚子,一想到這些,鐵鶴狠不得一死了之,沒想到剛剛恢復修為,本以為可以讓倆個孩子過上好日子,卻又碰上這檔事,鐵鶴的心情可想而知。
聽完邊晰的話,鐵鶴無悲無喜的目光,慢慢地透出了凌厲,真氣瞬時游遍全身。
“不好!”
站在牆上的仲謀與申浪,發現鐵鶴表情的變化,飛身而下,撥出兵器,一左一右地守護在邊晰的身邊:“清明少爺小心!”
“呵呵,小心?”
邊晰鄙視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倆個保鏢,盯着鐵鶴,向前踏出一步。
“對付他,哪用得上少爺您出手呀--”那個武士高階的家丁一聲吆喝:“一起動手,做了他--”
一根棍子,一把大砍刀,一枝槍,一根七節鞕,還有一把流星鏢一起向鐵鶴招呼而來。
“轟!”
看似有先有后,但只聽到一聲轟響,一齊衝上前來的五個人的兵器,同時飛上了天,五個人也變成了滾地葫蘆,慘叫着向後滾去。
那個使流星鏢的最慘,流星鏢倒飛回去,插在了他自己的肩頭。
“啊--”
“啊喲--”
五人想叫痛,但還是偷偷地看着自己的少爺,壓低聲音呻吟着。邊晰的面色變了……
一招同時連傷五從,雖然他們只是武士,但就算自己做起來,也不容易。
他警惕地看着鐵鶴,走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高階武士,略略檢查了一下:只是皮外傷!
等他把所有人都檢查一遍以後,他終於放心了下來:只是皮外傷而已,看來,對方的功力並不是很大,只是招式比較玄奧,看來,這個姓鐵的還有很高級的武功秘籍呀。
“呷呷呷呷!”
邊晰陰陰一笑:“我說呢,我們邊家的武功秘籍,也被你偷來了,看來,你這老傢伙真的不知死活呀!”
鐵鶴看都沒看一眼邊晰,他只是心中嘆息:哎,我還是下不了手!
他已經準備殺人的了,但當一出手的時候,還是收手--他下不了手呀,自己面對的,可是鮮活的人,不是畜生,怎麼能下得了手呀!
“說:是你自己把從我們家偷來的丹藥與武功秘籍交出來,然後背上雙手,讓我們綁了去邊家認罪,還是先廢了你,象死狗一樣拖着你去?”
鐵鶴猶豫地看着邊晰……
看到鐵鶴猶豫不決的樣子,邊晰彷彿看到了鐵鶴因為害怕而顫抖的心:“哼哼,我知道,屋裏還藏着一對孩子,要不要我先滅了他們?”
“孩子?他們知道孩子?”
這一會,鐵鶴真的怕了,他面色變得鐵青,握拳的背,爬上了一根根蚯蚓般的青筋:看來,不下殺手不行了……
“爸爸,對畜生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鐵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泰兒……”
“好,好,好--想不到小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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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就懂得罵人,哈哈哈哈,不錯,不錯!”邊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鐵冬懷中的鐵泰:“嗯,不錯,如果把你的全身擦上蜂蜜,再讓幾萬隻螞蟻爬上去……嗯,你說,將會是什麼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讓邊晰沒有想到的是,鐵泰在鐵冬的懷裏,彷彿沒有聽見,只是淡淡地看了邊晰一眼,眼中透出一種讓他這時候沒法理解的憐憫!
“爸爸,他們都拿着兵器,你要小心呀!”
抱着鐵泰的鐵冬,聽到邊晰的話,嚇得得哭了,但她還是任憑眼淚掛在臉上,沒有哭出聲來。
“冬冬別怕,有爸爸在,他們傷不了你們!”
“少爺,動手!”
論修為,邊晰與仲謀、申浪一樣,但論閱歷,邊晰就差得太遠了。
鐵鶴出手的那一刻,他們倆早已想好了如何架起他們家的少爺逃跑,鐵鶴行雲流水的招式,讓他們看到了危機,但邊晰卻沒有感覺出來。
作為對鐵家丹藥的貪婪,申浪見鐵鶴回身低頭,舉起手中的竹節鞭,提醒邊晰。
仲謀狠狠地瞪了申浪一眼,見邊晰舉劍動手,他只好無可奈何地撥出自己的劍,緊跟着出手。
仲謀不想出手,但他卻知道,除非一擊致命,否則,傷的可能就是自己,所以,他也用盡了全力。
舉兵器,跨步……
仲謀與申浪一直跟着邊晰,所以,對他的招式一清二楚,三人配合得也是天衣無縫。
申浪一詔泰山壓頂,呼地一聲砸了下來……
見邊晰一招白蛇吐蕊劍尖直指鐵鶴的背心,仲謀一招撩陰劍,攻向鐵鶴的下三路。
鐵鶴彷彿沒有感覺地輕拍了拍鐵泰的背,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
眼看三件兵器就要落在鐵鶴的身上,鐵鶴輕提氣勁力貫雙臂,心道:為了孩子,我再也不能心慈手軟了……
鐵鶴正準備動手,突然,身後傳一聲怒孔:“住手!”
兵器馬上就要?到鐵鶴的背上,按理說,是絕對收不回來的了,那怕是慣性,也足夠他皮開肉綻的,但三件兵器並沒有落下。
這種不可能的可能,只有鐵泰知道。
駕駛員在碰到緊接情況,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習慣性地打方向保住自己,所以,駕駛副座才是最危險的。邊晰現在的情況,也與駕駛員的自然反應一樣。除非他是死人堆里生死磨練出來的。
邊晰作為西苑的第三大家族的獨生子,哪有過什麼生死磨練?別看他的修為在武師中階,到了生死關頭,他不一定打得過敢於拚命的武師初階。
一聽到霹靂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邊晰的第一反應就是用出吃奶的力氣,收回兵器,回身防禦。
而作為邊家的食客,無非是看中了邊家的資源,到性命攸關的緊要拳頭,自己的性命,當然比別人的重要。
沒有保住邊晰,被邊家趕出來,總比丟掉性命要好,所以,同樣,他們也自然地進行了回防。
等邊晰回去頭來,氣得差點兒吐血:只見幾十個村民,拿着鋤頭鐵杴,亂鬨哄地擁進院子。
看到高楊村民,鐵鶴心中一暖,但又隨之嘆息:看來,上天也不希望我亂造殺孽呀!
“你……你們……你們……”邊晰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個五大三粗的村民,胸前橫着鋼釺,瞪着眼:“你們邊家,敢來景家的地盤撒野?你們難道忘了《百家盟約》了嗎?進入村莊鬧事者,殺!”
“殺?你想殺我?”邊晰氣笑了,他踏上一步:“來來來,看看你能不能殺了我!”
那人雖然五大三粗,可對邊家少爺,從心底上,就有一種畏懼,俗話說:“窮不與富斗”!
見對方退縮,邊晰更是囂張起來,他舉起手中的劍,恨恨地朝對方刺去,邊刺邊獰笑着:“我就算殺了你,景家又能拿我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