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上的猜想
“如你所言，那頭斑斕猛虎與你對峙良久，覺察到我三人到來，才不甘退去。”
曹無傷向石青詳細詢問遇到巨熊的前前後後，少年便把遇到行為詭異老虎的情形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當時你幾乎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它要傷你易如反掌，看來事情背後必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委。”
“什麼原委，肯定是看我們來了，被嚇跑了！”
“對峙？它是不是在權衡思考什麼東西？”
“一隻有想法的老虎，那就不僅僅是妖獸的範疇了。”
“啊？三妹，曹大哥，你們在說什麼？”
“柳大，老虎可能怕憨子。”
“...”
說話間，出其不意地，曹無傷眼中泛起靈光，看向石青。
少年腦海中，頓時浮現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不同於垂垂老矣的老村長，這位精神矍鑠。老村長隨即出現，兩位老人相視一笑，同聲說道：善！
“得罪了！”
石青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惱怒，然而並沒有，好奇心壓過了其他所有，連血紅靈光都一閃而沒。
“這是？”
“太上！”
“太上？”
“太上就是東土神州的締造者。他不僅給了我們人族一塊繁衍生息之地，還在我們魂魄之中奠定了人族互相合作信任之基礎。”
“你之前所說東土出身的修士之間遠沒有到如此惡劣情形是因為這個？”
“沒錯，合作互信可以說是我等東土修士能於外界立足的根本依靠。合則強，分則弱，道理很容易明白，實際上卻很難理想。”
“我怎麼聽說你所謂的信任之基，被魂修玩弄地面目全非呢？”
“哼，神州之外，我們在強化信任之基，而他們在淡化它！但小兄弟，你要相信，單槍匹馬絕難強過同心合力。”
“太上當初是單槍匹馬還是同心合力？”
“你！”曹無傷有點語塞，“代代傳承積累之下，我們人族必能不負太上期望。”
“太上期望是什麼？”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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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兄弟，這個問題答案我知道！”柳大在旁聽了許久，終於有他可以說的了，“太上想讓我們人族變強！你是不是還想問太上為什麼這麼做？那原因可就多了，有人認為是因為憐憫，天有好生之德；有人認為太上是人族之祖，咱都是他的子孫，那他保護我們天經地義；還有人認為不論是我們人族還是其他什麼妖族，魂族，都是被製造出來的，目的是實踐驗證太上他們一幫子神的各種理念。”
“所以剛才你是在確認我意識中有多少所謂的人族信任之基？”沒有搭理柳大，石青繼續問曹無傷。
“差不多，但沒那麼簡單。”
“能和我具體說說嗎？”
“可以，你所處的小山村，太上化身實力很弱，並沒有在你的意識里留下太多意志。”
“我意識里人族信任之基很弱？”
“不是，只能說簡單純粹，不能說弱，信任之基是在成長過程中環境影響下慢慢形成的，出了神州大地，環境劇烈變化，信任之基是要接受考驗的，你剛才提到魂修，他們就是一群經受不住考驗的人！所以想到了嗎，越是簡單純粹越是容易堅持，太多牽累之下，信任之基反而脆弱。”
“神州之外，信任之基要重新塑造？”
“沒錯，但並不是完全從頭開始的塑造，種子已經在那裏了，我們只需要讓它重新開花結果就好。信心，你了解嗎？很重要！神州人族成長過程中自然而然就有了互相信任的信心。”
“為什麼神州之外，沒有信任之基這種東西存在，還是說其實有？”
曹無傷沒有回答，他看着眼前的山村少年，頗為驚訝其吸收融匯知識的速度，要不是已經探查過少年的底細，他不得不懷疑眼前是一個轉世身在一步步蘇醒靈魂意識。
柳叔韻一直在靜靜地聽着，此刻看他們沉默了下來，她接過了話題，“我看過一本雜書，裏面有一段，可能能回答這個問題。書上說太上立東土神州，其意在造神，神是什麼？太上不是神，太上在東土神州播撒的意志有朝一日孕育出的才是神。”
“信任之基是神？”
“信任之基是太上播撒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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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上孕育出神！”
“哈，這不就是我說的，他們一幫子神實踐驗證自己的理念嘛！”柳大插話進來。
“太上不是神！意志和理念也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大概理解嘛，我覺得沒必要分那麼清！”
“...”給了石青一個咱不搭理他的眼神，她繼續說到，“書上還說，神之意識來自於神州所有智慧生靈，神之力量同樣如此，神州誕生之時，神就已經存在，不過其意識混沌而繁複，力量雜亂而矛盾，所以很難讓人發現。”
“有這樣的書么？誰寫的，你看過，我怎麼會沒看過呢？”
“不是來自於太上播撒的意志么？”
“你覺得你意識里的那股意志，是你自己的，還是太上的。”
“那照書上說的，老村長到底是太上化身還是太上播撒的意志？”
“老村長？你是說你意識里那股意志的具體形象？”
“對！”
“書上沒說，我個人認為這是神州各地初顯的神。”
“三妹，你懂得真多，之前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正認真聽講的曹無傷有點忍不住想揍他一頓：你三妹如果不是心有大志，腹有乾坤，會好好的大家族嫡傳大小姐不做，跟着我們兩個出來風餐露宿，還要面對將來離開神州后的遍地坎坷荊棘？
“這麼說，神州之內外，區別在於有沒有神？”
“確切地講，神州內外，區別在於有沒有太上試圖孕育的神，其他神有沒有我現在就不知道了，等我在外界逛一圈，你再來問我。”
“...”
“東土之外，我沒見過有這樣的‘神’。”曹無傷思考了一下，突然有了別的發現，“不對，如果按照叔韻的說法，神是生靈意志孕育而出，不考慮智慧，那麼精，怪，魔，鬼，都是類似的。再進一步，個體意志能不能孕育出神？東土之外，鍊氣士們所修元嬰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神呢？”他陷入了一團亂麻。
“呃，曹大哥，鍊氣士們修鍊內丹道，總綱我看過，元嬰不是神。”眼看着他有走火入魔的跡象，少女趕緊掐斷了苗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