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隱秘的角落
一個鶴髮圓潤老者出現在房間裏。
“大長老。”金長老走到了新出現老者一邊，小施一禮。
“大長老！”鋼柱有點激動，語氣鄭重而崇敬。
“大長老？”石青輕聲疑道。
“年歲痴長，不必多加在意。”圓潤老者語氣隨和，“小友，可否說一說你為何如此執拗要一探我等處所。”
“我認為你們拒絕我的原因，是因為預先假定了我會對你們造成傷害。而我認為到現在為止，我沒有一絲要傷害你們的想法。所以你們這麼一刀切毫無餘地地拒絕我在很大程度上是對我的侮辱。”
“我們憑什麼要信任你呢？”圓潤老者慈眉善目的，聞言不禁皺了皺眉，有點頭大。
“的確，我沒法要求你們無條件的信任。”石青經過了一番思考，認真說道，“所以，我決定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們我的想法。”
少年表情淡然，眼神堅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隨時準備全力出手。
“罷了，跟我來吧。”大長老出現實際上就代表着他同意了石青的要求。
鋼柱留在了原地，石青跟着兩位老者在礦體中七拐八彎穿過一百三十七道縫隙，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很快，石青就知道金長老和鋼柱為什麼這麼不願意他到這邊來了。
三人脫離甬道，進入了一片空曠空間，這裏不像之前那麼單調。石青大致環顧一圈，發現好像是一個村子，有五個小孩在裏面追逐嬉鬧，一個魁梧乾瘦的老人在村口閉目打坐。空間側壁上一個個敞開的縫隙應該是他們住的房子，地面倒是依然平坦。
見到他們三人進來，小孩子們表現不一，三個稍小一點立馬跑過來圍在了大長老，兩個大點的則把目標放在了金長老身上。至於石青，小孩子們偷偷看了幾眼，隱隱保持着一點距離。
大長老隨和地笑着擺了擺手，讓三個小孩站好別急，接着掏出了幾顆白嫩蘑菇，分給了他們。金長老則帶着兩個半大孩子直接走了。
石青注意到這幾顆蘑菇幾乎純白，沒有一絲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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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打發走了三個小孩，讓他們自個去玩，轉頭向石青介紹閉目打坐的魁梧老人：“這是辛長老。”
“東土神州，青石山村，石青。”魁梧老人仍然閉目打坐，但石青還是認認真真報上了自己的名頭。
見少年如此，魁梧老人睜開了眼睛，緩緩說道：“殘年老朽罷了，何敢擔長老之名，叫我辛老就好。”
“石青知道了。”少年回道。
“走吧，既然讓你進來了，就帶你到處看看。”大長老在一旁開口。
少年點頭跟隨。
兩人來到一處敞口縫隙，裏面並不深廣，一個女子在用手刀刮取牆壁，每一個來回只能刮下薄薄一層。
看似簡單，其實不然，石青之前試過將手插入牆體等各種破壞手段，但都沒有達到效果，牆體物質或而柔順如水，或而堅硬似鐵，又或者韌性綿延，反正就是變着法兒化解手段，讓你束手無策。
“只有凝煞成形才能順利切下礦壁材料，我們一直以來便是以它們為食的。”大長老說得輕鬆，但石青清楚凝煞成形難度有多大，對於他來講可能不算什麼，假以時日多來點紅蘑菇就能凝聚，對於普通人來講，則可能竭盡全力乃至耗盡生命都達不到。這女子比鋼柱要強上許多。
“同樣，做到凝煞，才能徹底擺脫亂鋒侵襲神智的威脅。”洞中女子看到他們走過，並沒有停下手中活計，只是與大長老眼神交流了下。
“那些小孩子？”大長老沒有和他多介紹女子情況，石青沒有多問，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小孩。
“只能盡量讓亂鋒慢點影響到他們。”說起小孩子，大長老就像是談起他最寶貴的東西，眼神里滿是歡喜和呵護。
“遲早都要去面對，為何不從出生就開始鍛煉呢？”石青說完這句，就想到了神州結界之事，異曲同工啊。
“並不是所有小孩都在這裏，全由其父母決定。”說到此處，大長老語氣一轉，“另一方面，我們一直在尋找其他方法來利用對抗亂鋒。無論父母被亂鋒影響有多深，新出生的小孩都是完全純凈的，此處遠離核心區，加上我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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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方法減少亂鋒，孩子們只要性格溫和點，被影響的程度增加會很慢。”
“對了，我必須提醒你，在核心區那邊，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可以凝煞成形，那樣會讓你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是因為凝煞會減少空間中的亂鋒？”
“沒錯，我之毒藥，彼之蜜糖，他們要通過吸收亂鋒來配合修鍊，亂鋒越多他們修鍊的越快，變得越強，凝煞之人會成為他們的公敵。”
“妖族也是？”石青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妖族，獒奇。
“凝煞代表着強大，妖族喜歡挑戰強敵，所以同樣會被它們針對。”大長老口中的妖族還蠻和石青胃口的。
“照你這麼說，亂鋒礦場最適合妖族了。”
“道理上的確如此，但亂鋒礦場的妖族有點奇怪，好勇鬥狠之外，它們還喜歡到處探究，似乎是在找尋什麼東西。”
聽到這裏，石青決定把那行動詭異的獒奇之事向大長老說出。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初來咋到，就能找到我們這兒。此處空間乃我等長久以來慢慢開闢，妖族知曉我們開闢了這麼一個空間，卻從來找不到在哪。哼，真是不肯放過一絲機會。”
邊說邊走，兩人越走越深。和預料中相反，石青發現空間中亂鋒之意在慢慢變強，也就是說他們在一路靠近核心區。少年沒有多問，默默跟隨，大長老給予了他信任，他同樣給予大長老信任。
大長老腳步似緩實疾，不一會帶着石青來到了一個到處長滿了蘑菇的空間，大大小小，白的紅的，形態各異。
“這裏是支撐着我等老不死堅持下去的希望所在。”大長老望着大片蘑菇，對石青鄭重說道。
“大長老？你怎麼來了，不是剛取走了一批聚煞菇？嗝兒~”蘑菇堆里搖搖晃晃站起來一個穿着灰白短衣的半大孩子，頭頂上整齊的一溜紅白小蘑菇將他的頭髮盤得整整齊齊。
“你這小子，哎。”大長老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向石青介紹道，“他叫葉曉木，如你一般，奇怪的目標，讓亂鋒對他的影響發展向了獨特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