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紅粉骷髏
胡玖兒這才想要脫身,可是卻為時已晚,下一刻,兩道暗紅色的光線從羅姓師兄眼中噴出,直直射入了胡玖兒的眼中,胡姓師姐但覺泥丸宮中的神識陷入了泥淖一般,竟然半分掙脫不得。而在旁人看來,胡姓師姐則是完全失去了知覺,一動不動地被羅姓師兄,不對,應該說是梵仇摩反身抱在了懷中。
冰室之中剩下的四人連忙齊集在一處,和梵仇摩保持了一些距離,不過因為情況不明,對方又將胡玖兒控制在了手中,所以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錯!不錯,雖然這個姓羅的比不上那個姓皰的,但也算是不錯,哈哈,還能有美人在懷,真是不錯!”梵仇摩一邊發出桀桀的笑聲,一邊品評起幾人的皮囊來。
梵仇摩倒是也不急着撲向幾人,只是眼神兇狠地在姚賢和楚沅紗之間巡弋,顯然是氣急了方才被暗算之事,天魔本就是自私自利,睚眥必報,方才吃了這麼大的虧,自然也報復在兩人身上。
“楚仙子,我們怎麼辦?”趙陽葯自知不是梵仇摩的對手,只好趁機向己方實力最強的楚沅紗問計,楚沅紗方才雖然是將計就計,但也是受傷不輕,而且對着梵仇摩的全力一擊,也是耗用了她最強力的一到符?,所以也不敢欺身上前,頓時兩方人馬卻是僵在了那裏。
姚賢心中百般焦急,本來因為有楚沅紗這張底牌,所以方才的打鬥雖然慘烈,但是心中還是稍安,但是現在卻是底牌盡出,也是失去了方寸,見梵仇摩兇狠的眼神始終不離開自己的身上,更是手腳冰涼。
“看,快看胡師姐的臉!”趙陽葯忽然出聲喝道。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胡姓師姐的臉上不知何時,也開始交雜着兩種顏色,一種是藍色,自然是胡姓師姐的神識,一種卻是紫黑色,赫然就是梵仇摩的魔念。
“梵仇摩不是在羅師兄身上,怎麼又去了胡師姐那...”姚賢問了一半,已然自己知曉了答案,梵仇摩早就說過,從玉柱中逃出的魔念只有一部分,現在試圖佔據胡玖兒體的肯定是另外那一部分魔念。
眾人也是想明白了原因,心中更是大駭,一個梵仇摩已然難以應付,若是兩個梵仇摩,而且還能使用羅胡兩人的合擊之術,己方怕是真的如同梵仇摩所說,乖乖束手就擒,來得更痛快一些。
“拿出最強力的攻擊,上!”楚沅紗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顧不得身體的疲倦,招呼眾人全力進攻,絕對要在梵仇摩成功佔據胡師姐身體前,把它打斷。
眾人皆知已然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紛紛掣出最強的法器和符?,各種顏色的靈光朝着附身羅姓師兄的梵仇摩無情轟去。
梵仇摩身上再次現出護體魔光,不過這次的魔光經由羅師兄的身體使出,卻是成了暗紅色。
眾人發出的攻擊接觸了暗紅色的魔光之後,並沒有直接消散,而是在其表面糾纏起來。其中尤以庖丁發出的一把金色飛刀深入魔光最深,而且勢頭一直不減,梵仇摩的護體魔光在輪番打擊之下,也是立刻潰散了大半。
梵仇摩臉色狠厲之色一起,把心中一橫,全身暗紅色光更甚,將魔化的火靈力遠遠不斷地輸入護罩之上。本來已經有些暗淡消散的暗紅光芒,也是一下暴漲了半尺。將眾人的攻擊生生推離了開去。
“天魔要保護胡師姐,讓魔念順利附身,所以他自己也不能再輕易隱身,大家再接再厲!”
庖丁的話提醒了眾人,怪不得梵仇摩要硬撼眾人的攻擊,想來是魔念和胡玖兒元神的爭鬥到了要緊關頭,所以才要攔在中間,不敢讓眾人打斷。
眾人在庖丁的提醒之下,更是不要命的將各色攻擊手段使出,那些仙術、法器、符?接都幻化成五色靈光,斑斕地轟在了暗紅色的護罩上。
幾息之後,暗紅色的光罩終於一震,梵仇摩的護體魔光也被此擊之下,潰散地乾淨,同時攻勢最強的一柄金色飛刀,狠狠插入了毫無防護的梵仇摩的身上。
隨着飛刀入體,“茲啦”的怪異之聲傳來,隨即梵仇摩的右臂與身體連接處,放出刺眼的金色光芒,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條右臂被金色飛刀生生地削斷了。
被削去右臂的梵仇摩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只是顯出幾分無奈,似乎在為又是一具皮囊的毀損可惜。
眾人見狀一凜,兩忙再次用靈力繼續催發自己的攻擊,梵仇摩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嘴巴忽然不成比例地張大,隨即一聲巨響傳來,一團烏黑如墨的黑氣從其口中噴出,隨即在小小的冰室內爆裂開來。
無孔不入的魔氣,在不大的冰室之內肆虐,因為隨着這黑氣的出現,一股腥臭之味充斥着整間屋子,在場眾人只不過吸進一兩口去,就立刻一陣的頭暈噁心,不禁大為駭然。
姚賢置身其中,也是覺得呼吸頓止,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也有若刀割一般。
這魔氣絕對帶有劇毒。
正在眾人危難之際,忽地只聽一聲震人心魄的‘龍吟’之聲,嗡嗡地震蕩猶如實質一般,在冰室之內傳了開來。
同時冰室內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粉紅色的骷髏頭。
這是誰的寶物!?
骷髏頭‘哇哦’一聲,發出一聲咆哮,隨即一股巨大的吸力產生,魔氣如同被狂風掃過一樣,一下被捲入這股吸力之中,隨即被骷髏頭吞入了腹中。
冰室之內的魔氣消失地無影無蹤,骷髏頭竟然能夠吞噬毒霧!骷髏頭吞噬了毒霧之後,粉紅之色更重,但是隨即一陣粉光亮起,那骷髏頭竟然就又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吞噬毒霧的骷顱頭來得詭異,消失地也是不留痕迹,看起來絕對也不是什麼道家正宗之物,但無論如何,好歹也是化解了眾人一場巨大的危機。
不過眼前之險雖除,但是後患卻遠遠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