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韓攸寧趙承淵番3(真正的大結局,強

第645章 韓攸寧趙承淵番3(真正的大結局,強

第645章韓攸寧趙承淵番3(真正的大結局,強烈建議看)

趙承淵下朝後,第一件事便是先回景陽宮一趟。

尚未進院子,便有咯咯的童音在嬉笑,還有攸寧溫柔含笑的聲音,“阿棠,慢點跑。”

趙承淵原本緊抿的唇角微微上揚,邁步進了宮門。

廡廊下,攸寧攏着織錦鑲毛斗篷,站在一株紅梅旁,笑吟吟地看着蹣跚奔跑的女兒。

她剛剛生了長子趙宣,體態豐腴玲瓏,面若芙蕖,與那盛開的紅梅相得益彰,分外動人。攸寧一直嚷嚷着要減肥,不過在趙承淵的苦心監督下,三個多月過去了,一直不曾得逞。

小阿棠穿着粉嫩的襖裙,披着一件白兔毛的粉色斗篷,軟軟糯糯的一個小粉糰子。

她先看到了父親,粉嫩的小臉上綻放甜甜的笑容,邁着小短腿朝着趙承淵奔來。

“父皇!”

她如今不足兩歲半,走路尚不穩當,跑起來更是搖搖晃晃的。腳下一個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了,趙承淵瞬間到了她面前,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父皇!”小阿棠摟着趙承淵的脖子,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父皇。

父皇好厲害,突然就飛過來了!

“阿棠,今日可乖?”

趙承淵眉眼含笑,看着懷裏的女兒。小丫頭小臉兒粉嫩,圓嘟嘟軟糯糯的,像極了攸寧小時候。

尤其是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時,讓他不由得想起他初見攸寧時,她那雙澄澈的大眼睛。

“乖!母后誇阿棠!”小阿棠認真地回答,然後扭過頭,看向廊下的母后,“母后……”

韓攸寧笑着道,“對,阿棠很乖。還幫母后哄宣兒了。”

小阿棠眼睛裏亮閃閃的,笑彎成月牙兒。

趙承淵笑笑,又誇了幾句女兒,哄得小丫頭咯咯笑個不停。

韓攸寧在一旁酸溜溜道,“你哄孩子似乎比我更厲害。”

趙承淵走到韓攸寧身邊,捏捏她的鼻子,眼中有幾分戲謔,“你忘了你小時候是誰哄大的?”

韓攸寧想了想,在她小時候,他的確很會哄她。雖然他比較沉默寡言,可總是能細緻地照顧她的感受,所以她每年在山頂的時光,總是覺得格外快活。

趙承淵見她歪着腦袋,眼中堆積着繁星,似乎心裏的回憶很愉快。他笑了起來,“可是想到了?”

“嗯……”韓攸寧抬眼笑嘻嘻的,“是我六個哥哥?”

她從出生,就被六個哥哥圍着,寵着,被寵得不知煩惱為何物。他們替她擋下了外面的一切不美好,讓她看到的只有陽光與歡喜。

她的生活中最大的煩惱便是總是與她對着乾的六哥,不過六哥也總能被五個哥哥和長輩收拾得很慘,所以那也算不得煩惱。

不過隨着她長大,六位哥哥學業繁重起來,即便在休沐的時候也是很忙碌。除了不着調的六哥,誰也拿不出大塊的時間來好好陪她玩。這個時候趙承淵出現了。

他繼續扮演着與六個哥哥一樣的角色,陪伴着她,哄着她,直到她長大。

或許是她前面那十五年的寵愛實在太多,上天才會給她安排後面的那些苦難,剝奪她曾經擁有的一切。

趙承淵見她眼中的星辰在黯淡,笑着牽上她的手,“說起來,伱那位大哥,西涼大王子,差人送了不少東西給你和兩個孩子,不出意外過幾日就到了。”

“真的?”韓攸寧眼中頓時綻放光彩,纏着她追問起來。

趙承淵笑着哄着攸寧,一隻手掛着媳婦,一隻手抱着女兒,進了大殿。

次間大炕上,一個小小的嬰孩裹在襁褓中,睡得香甜,正是他們的長子趙宣。

趙宣剛過了百日,白嫩的一小團,細看他模樣,眉眼間和趙承淵很像。

他們剛進來不久,小孩兒似乎聽到了動靜,睜開了眼。通常這麼大小的孩子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哭,或者是餓了,或者是尿了。

可宣兒不一樣,他不哭不鬧,只是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循着韓攸寧的方向看。

他的一雙眼睛不似旁的小孩那般懵懂,很是沉靜。

趙承淵坐在炕前喝茶,目光始終追隨着大炕上的妻女。

一大一小兩個白嫩的人兒,都是肉嘟嘟的模樣,頓覺自家的胖筍娃娃又多了一棵。

攸寧和阿棠圍着宣兒,想着法地想逗他笑,奈何宣兒只是靜靜看着她們,就像大人在看頑皮打鬧的孩子。

韓攸寧扭過頭想與趙承淵抱怨,便見趙承淵看着她的眼神,與宣兒如出一轍。

難怪她覺得宣兒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彆扭……

她仰天長嘆,“我這分明又生了一個小謫仙。”

“這有什麼不好。”

趙承淵笑着放下茶盞,彎腰抱起來炕上那個小謫仙,抱在懷裏逗弄。

這便是他多年前曾經盼望的生活,與攸寧心意相通,兒女雙全,歲月靜好。

吳儉推門進了大殿,走到次間門外,看了趙承淵一眼便垂手站在那裏。

趙承淵與攸寧說了聲,起身出了大殿。

吳儉跟在趙承淵身後,一直到出了景陽宮,方低聲道,“皇上,康王來了。”

趙承淵腳步微頓,回頭看了眼景陽宮,方離開。

走到御花園,便見一道玄色的高大身影,靜靜佇立在一株高大的松柏樹旁。

他只是站在那裏,便讓那一片天地幽暗下來。松柏上的雪,映着他平靜的面龐,為他添了幾分清寒。

趙承淵走近了,在他面前站定,審視地打量着他。

三年守陵食素,趙宸身形清瘦,面容變得比以往更堅毅。一雙深邃的鳳眸若一潭沉水,看不出情緒。

趙宸躬身施禮,“皇叔。”

趙承淵微笑:“康王,許久不見了。”

這三年來,趙宸不曾離開皇陵半步。每年年終皇室宗親去皇陵祭祖時,他們能見上一面。現在是已經是臘月,算起來,他們已經一年未見了。

趙宸沒有一句寒暄之言,說道,“臣是來辭別的。”

趙承淵:“哦?不守陵了?”

趙宸:“不守了。”

她已經不需要他來守了。

他該徹底離開了。

趙承淵微笑,“好。”

他等這一日,等了三年。

“你跟朕來。”

趙承淵走在前面,一路到了御書房。

他在龍椅上坐下,吩咐跟進來的吳儉,“把玉璽拿出來。”

吳儉應是。

不多一會兒,吳儉抱着一個金絲楠木的匣子出來,將它放在龍案上。

匣子打開,裏面是一方玉螭虎紐的羊脂玉玉璽。

趙承淵將匣子往前一推,對着趙宸道,“以後這天下,便交給你了。”

他就這麼隨意地隨手一推,就像那是個什麼不值錢的東西。無數人踏着屍山血海也要爭搶的江山,他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給你。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吳儉,手裏的拂塵一個沒拿穩,差點掉地上。

他已經跟了兩任帝王,自認是揣摩人心的高手,他能看懂慶明帝,卻始終沒看透這個看似很好服侍的年輕帝王。

正和帝他看似雲淡風輕,卻總能四兩撥千斤地掌控全局。就似所有人都在他的棋盤上,他有着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將所有棋子掌控在那方寸之地。

自己就是其中一粒棋子。

前太子趙宸也是那上面的一粒棋子。

每一粒棋子的作用是什麼,最終的命運是什麼,不到最後一步,誰也看不懂。

而這盤下了整整幾年的棋,最終竟是這麼個結局,吳儉更是不懂。

趙宸站在龍案對面,面上無波無瀾,並未因着趙承淵的驚天之言有任何驚詫或者激動的神色。

他沒有看那玉璽,看着趙承淵問道,“為何?皇叔不是一直在防着臣嗎?”

趙承淵給他的封地在北疆,可派去成郡王牽制他。他的私兵在陵山,鬼面將軍的兵馬則在燕嶺駐紮不走。

趙承淵微笑,“你搶,朕不會給。你放下了,朕才放心將這天下交給你。”

趙宸聽懂了他這番話的意思。

趙承淵一直不放心他,擔心他對攸寧不肯死心,擔心他會如他的父親一般,做出那種搶奪天下搶人妻子的事。

現如今他死心了,趙承淵也就放心了。

趙承淵這個人,時時刻刻都在籌謀,每一件事都當一盤棋來下。三年前那場宮變前,所有人都在想着如何萬無一失地成事,可他在那時,卻已經將宮變之後三年的事都想好了。

自己那般掏心掏肺地幫他,他還是不動聲色考察了他整整三年。

若是以前的趙宸,定然要將這件事與他好好理論一番,不過現在,他已覺得無甚必要。

趙承淵是如何揣度他如何對待他的,他都無關緊要。

他只是有一點沒想明白,“你籌謀得來的天下,為何不想要了?”

趙承淵:“朕要它,是因着攸寧的鳳凰命只能落到朕身上。朕不要它,是因着攸寧不喜歡這鳳凰命。”

聽到這話,趙宸眸中終於有了些微的波動。

他一直在與趙承淵比較,他覺得自己對攸寧更好些,他為了攸寧,可以不顧一切,可以不要這江山。

可趙承淵做的事,似乎也並不比他輕。

已經到手的江山,因着攸寧不喜歡,他便拱手相送,毫不留戀。

趙承淵在護着攸寧,不僅僅護着她的生命安危,還在小心翼翼照顧着她的情緒。他知道攸寧想要的是什麼,不想要的是什麼。

而自己呢?

趙宸心中一嘆。

許多事情,他只想當然地是覺得為攸寧好,從沒想過,攸寧想要的是什麼,不想要的是什麼。

就像他為了護着攸寧,會不惜娶韓清婉為正妃,娶攸寧為側妃。他當時想的是,自己是為了她好,可他就沒想到她會因此受道多大的心理傷害。

若是換做趙承淵呢?他定然會選一個不會傷害到攸寧的法子去解決吧。

這一世趙承淵面臨的困境並不必他少,攸寧面對的危險也並不必前世更少些,可趙承淵卻一直在理智謀划著,在護好攸寧安危的同時,也護着她那顆已經傷痕纍纍的心。

所以他輸是應該的,重活一世輸也是應該的。趙承淵的確是更能給攸寧帶來幸福的人。

這一世攸寧若是跟了他,恐怕不會比現在過得更好。

趙宸正陷入萬千思緒中,趙承淵已經在一卷空白聖旨上筆走游龍,一份禪位詔書便寫好了。

大紅的璽印落下,這座江山,他便交出去了。

三年時間,大周朝政清明,百姓安居樂業,一派海清河晏。

這是趙承淵對大周的交代,也對天下百姓的交代。

正和三年,臘月二十。

正和帝禪位於前太子康王。

正和帝拒太上皇稱謂,恢復晉王身份,封地原南楚之地。

阿棠封楚陽公主。

——

終於要離開這座皇宮,韓攸寧臉上的笑意就不曾斷過。

原來趙承淵說的“塵埃落定”,指的是這個時候。他知道她心裏對趙宸的虧欠,所以他來替她還了。

她也知道她想父親母親了,所以他們要去襄平府與父親母親團聚。

宮人們進進出出地忙碌着打理行裝,不時來請示韓攸寧。趙承淵則在他身邊坐着喝茶,看着她的笑顏,賞心悅目。

小阿棠看母后忙碌,便跑到趙承淵膝前依偎着,肉肉的小手抓着他的手,“父皇,出去玩。”

趙承淵俯身笑道,“昨日教阿棠什麼,還記得不?”

阿棠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父王,以後喊父王。”

趙承淵揉揉她細軟的頭髮,“對。喊父王。出去玩去吧。”

“父王陪阿棠。”

小阿棠在父王身邊纏了許久,可父王根本就不怎麼看她,回答她說的話時也頗心不在焉。

她雖年紀小,卻是能察覺出來的。

父王的心思全在母妃身上。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子的,父王總是喜歡這麼坐着喝茶,陪在母妃身邊。

小阿棠小小地“哼”了一聲,拿着一個皮球跑出去玩了。

景陽宮的宮人都很忙,院子裏到處擺滿了箱籠。

小阿棠在院子裏玩了一會兒,便覺得這裏太小,根本容不下大大的阿棠姐姐。

她細細的指頭指着宮門口,對着身後跟着的宮女說,“御花園。”

宮女們應是,護在小公主後面出宮。

皇後娘娘——王妃從來不阻攔小公主的好奇心,她們只管好好地護着就好。

小阿棠出了宮門,在長長的宮道上趔趔趄趄跑着。

自打小阿棠出宮,葉常就跟在她身邊。他數着數,一,二,三。

小阿棠往前撲去。

葉常一個健步上前,卻還是被斜刺里出來的一個身影捷足先登。

趙宸身着玄色龍袍,蹲在地上看着懷裏的小粉糰子。

那小粉團也圓睜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你是誰?”

她不跟母親似的,宮裏的宮人和侍衛侍候她那麼久了,她還誰都不認得。

但凡她見過的人,她總能記得他們是誰。

所以宮裏的人都很喜歡她。

小粉糰子身上有股奶香,聲音軟軟糯糯的,再冷硬的心也被軟化了。趙宸沉如潭水的眸子中有了絲柔和,看着她那雙和攸寧很像的眼睛,“你是楚陽?”

阿棠搖頭,認真道,“我不是楚陽,我是阿棠。”

趙宸耐心給她解釋,“楚陽公主是你的封號,是朕昨日給你封的。”

阿棠似乎聽不太明白,歪着頭一臉迷茫。

她明明叫阿棠。這人還能幫她改名字嗎?

“你是誰?”她又問。

趙宸有片刻的凝滯。

你皇兄。

正常是應該如此回答的。趙承淵實則是太上皇,他從趙承淵手中接過皇位,堪得上是他半個兒子。

可是他還真做不到,與韓攸寧的女兒論兄妹。

趙宸抿了抿唇,道,“我叫趙宸。”

“趙宸?”阿棠歪着腦袋,“弟弟叫趙宣,你們倆……名字有點像。”

“對。所以你該喊他一聲皇兄。”身後清潤醇和的聲音傳來。

阿棠扭過身,張着雙臂喊,“父王!母妃!”

趙宸抬眼看去,不遠處,趙承淵身邊站着的,是他三年未見的攸寧。

她面容豐潤嬌艷,眉眼間是幸福滋養出來的笑意,一眼能看出來的幸福。

趙承淵握着韓攸寧的手,走上前,將阿棠從趙宸手中接走,抱在懷裏。

趙宸拱手行禮,“皇叔,皇嬸。”

韓攸寧頷首,平靜地注視着他,“皇上。”

面前的趙宸身形清瘦,目光堅毅沉靜,不似三年前那般憔悴落拓。

趙宸面色平靜,說道,“朕是來給皇叔皇嬸送行的。此去遙遠,祝你們一路平安。”

他的身後,三朝首領太監吳儉,領着兩排小太監,奉上趙宸為他們備的禮。

全了禮數之後,趙宸沒有久留,也不曾與攸寧多言一句,便告辭離開。

他自始至終都很平淡,就似,他與韓攸寧不曾相識。

許多的傷痛,仇怨,糾葛,無奈,曾經那般刻骨銘心,可隨着時間流逝,都會被掩埋在歲月的長河中。

最終,了無痕迹。

韓攸寧望着他走遠,轉頭看向趙承淵,“回吧。”

趙承淵含笑點頭,“好。”

他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攬着攸寧,轉身往回走。

趙宸走到路口,拐彎時回望了一眼。

宮道漫長,冬日暖陽下,是一雙相依偎的背影。

有一句話,他一直不曾與他們說。

其實前世,攸寧最後也做了皇后。

三人番就這些了

啊啊啊啊,還有沒交代的嗎,有點難過不想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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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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