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面對爭議
劇組解散后，時間又開始按下了加速鍵。
天氣越來越冷，但空氣中的氛圍卻越來越熱烈起來。
慈恩院因為拍攝綜藝節目的緣故，再不復之前冷清。短暫人氣爆發后，現在慈恩院雖然仍舊是熱門景點，但終究平衡在了一個區間。
對洛水來說，現在對他影響最大的反而是以往幾乎算得上是他私人的圖書館此時恢復了人氣，這兩個月以來幾乎日日開放。
而綜藝錄製這塊，繼韓佳兒因為要宣傳電影而暫停錄製，蔡妍也因為專輯發售而暫停錄製。
在兩人離開后，作為製作人的金敏浩在繼續按照預期拍攝幾天後，也開始不再以慈恩院為愛心大作戰這檔綜藝的主要拍攝場地。
這本來就是計劃好的，要不是因為綜藝播出后取得了空前成績，導致金敏浩有心拖延一下，實際上節目組在慈恩院的錄製早就該結束了。
現在，愛心大作戰這檔綜藝已經播出了五期。這已經播出的五期節目，除了金敏浩在慈恩院這邊拍攝的素材，其實還有羅賢成帶着另外一組工作人員在其他福利院拍攝到的畫面。
兩相互補下來，愛心大作戰並非是能讓人從頭笑到尾的搞笑綜藝。但這樣一來，反倒更激起了社會輿論。
這樣所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但是隱憂自然也存在。
而這些，卻不是洛水需要去操心的。
他現在要處理的事，是有幾個歪屁股的大學教授在媒體上對他展開抨擊的事情。
“在報紙上用一個版面幫我回復一下，就寫“啊對對對”。
面對着電話里羅秀賢的問詢，洛水念頭一轉，就想好了操作。
“你腦子也被驢踢了嗎？當然是方塊字寫。…我知道，但是本土文化復興關我屁事。歸根結底這事是你挑起來的…我從來鬧事不嫌大，你沒感受過還是怎麼滴？”
啪地一聲將手機翻蓋合上，洛水懶得再跟羅秀賢磨嘴。主意已經出了，他愛用不用。
“哥，這還有個質疑你是假造出來的天才的。”
一旁，涼城將另一份報紙遞給洛水，示意他看看。
“唉，一幫碩鼠，也不知道拿了多少綠幣。”
說著，洛水接過掃了一眼文章后，又盯着報紙上專欄上印着的那頭像看了看，只道還是歪屁股的女作家陰毒。
“…這個老巫婆，哥哥你趕緊把那個反應堆造出來，我拿着砸她身上。”
相較於涼城的面無表情，楚兒如同一個發怒的小花豹，盯着報紙上的那副人像露出兩顆小犬牙。
如果這人真的出現在楚兒面前，毫無疑問會被咬上一口。
“洛水你到底幹了什麼，怎麼這裏哪個報紙都有你？”
一直屏蔽外部信息，小心呵護自己情緒地阿珂顯得很詫異，她疑惑地看向洛水，眼中儘是不解。
“就是我出名了唄。”
洛水一言以蔽之，可說罷看看阿珂，見她仍舊那副神色，他不得不詳細解釋道：“本來只是我出名了，羅秀賢操控輿論導向為自己的電影鋪墊造勢。但因為各種原因，原本就有的什麼正音雅言之爭呀，本地風俗全國化運動之類的，都莫名把我當成了輿論風口。到現在為止，就數這個老妖婆最過分，竟然說我是被刻意塑造出來的工具…”
說著說著，洛水也煩了。他眯起眼睛冷聲道：“小爺我喜歡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我的自由。什麼狗屁的正音彥文，什麼狗屁的華夏正統在高麗。這事過幾天消停了也就算了，要是這群貨一直把我當靶子，那我就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涼城，來跟我一起找資料！”
招呼了一聲涼城，洛水也不管此刻圖書館人多不多了。他着實被這個叫方敏淑的老巫婆噁心到了，那幾個狗屁教授雖然說話不中聽，但還沒有惡意中傷。
方敏淑這個老巫婆可就不一樣了，她幾句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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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根本上否定了洛水作為一個人存在的價值意義。這要是不讓她社會性死亡，洛水覺得自己以後天天都要噁心乾嘔。
“哥，我們這是要去做反應堆嗎？”
涼城快步跟上，他語氣中有些興奮。
“想什麼呢，放射性元素是有毒的，你不想活了嗎？”
“可是…”
“不用可是，我們直接把製作步驟寫出來讓老爺子找權威認證。她不是說我要真是天才她就封筆任我發落嗎？我要讓她直接出家！”
“那不動手做，數據怎麼辦？”
“買本黃頁電話簿打電話唄，憑藉我的聰明才智，就沒有我問不出的信息。再不濟，我還能去地下網找…”
下定了決心，洛水帶着涼城在圖書館裏開始搜羅相關書籍。
他已經計劃好了，先把手邊的資料找齊，然後是附近大學裏的資料刊物。可以的話，再跟那些搞學術的教授交流交流。
再來，就是網絡上。接着，洛水就會開始打跨洋電話了。
鈴鈴鈴…
“…喂，妍姐姐？沒事，我好的很。”
洛水與涼城剛將一堆相關的書籍刊物用板車拉回楓葉居，就接到了正忙着宣傳新專輯的蔡妍打來的電話。
顯然，她也看到了關於洛水的各種報道。
而越聊下去，反而是洛水這個需要安慰的人在安慰蔡妍。
無它，只因為她專輯主打曲目用的就是洛水作曲但沒作詞的那首國風電子樂。
不過對於蔡妍的這首已經大爆，而且開始逐漸向外部市場擴散地主打歌，社會上的輿論就比較複雜了。
一方面，這首洛水作曲但沒有作詞地主打歌被一些人當作所謂證據攻擊洛水。
另一方面，他們又認為這首歌的火爆恰恰證明了本土文化開始引領潮流。
而這裏，他們顯而易見地本末倒置了些概念。將“我屬於”，偷換概念成了“屬於我”。
而有拿綠紙的，自然也有綉紅旗的。自古以來，哪裏都不會缺投降派與皈依派。
事情出來的第二天，羅秀賢就開始控制手底下的喉舌發聲，他真的將洛水對他說的“啊對對對”刊登在了報紙版面上作為回應。
除此之外，他還開始有針對性地找人開始替洛水回擊。
比如，洛水只是個聰明點的孩子罷了，就算他再聰明，那也不是全能的呀。能作出曲，不代表能寫出相適應的詞。
啊？他那兩首雅言歌寫得刻骨銘心？嗯，是挺刻骨銘心的。孩子對感情最敏感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嗎？這詞裏可沒有三角關係吧？
幾十歲的人了，還是個大學教授。竟然在媒體上公然將一個十歲的孩子豎立成靶子，真是見都沒見過吧啦吧啦……
如此這般，經過羅秀賢的一通攪和，這一系列事件在社會上的話題熱度又拔高一。但是，水卻渾了。
見勢頭對己方有利，羅秀賢還加急找人寫了首歌給洛水捉刀。
然而，當洛水看過歌詞之後，就算他人已經被羅秀賢騙到了錄音室，那也是當即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演唱。
“我的九爺呀，現在你是我大爺。如今輿論形勢很重要，我們電影年底就上了，你一定要保持住你的人設呀！”
錄音室門口，羅秀賢抱着洛水要把他扔進去。但洛水雙手如鉤扒着門框，抵死不從。
“反應堆的製作步驟我已經寫三分之一了，馬上我就能讓那個老妖婆出家。你讓人寫得這首歌比我自己寫得那首自戀歌還噁心，死我都不會唱的！”
洛水不客氣對羅秀賢吐口水道：“還一加一等於小可愛，我去你大爺，呸，你再逼我，署名都別署我的名字。”
“今天你就是尿我身上，也要給我進去把歌唱了。”
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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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賢徹底豁出去了，他一邊與洛水極限拉扯一邊給洛水分析道：“現在你的國民度超級高，這點風波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你唱完這首歌，根本不需要寫什麼反應堆的製作步驟。歌曲一出來，你那幫媽媽粉肯定會把那些什麼狗屁作家教授生吞活剝了，他們都只配給你舔鞋。”
“絕！不！可能！”
任由羅秀賢再怎麼苦口婆心，洛水都不為所動。
“李社長，別光在那看着了，快點過來幫我！”
拉扯了半天，開始有些喘氣地羅秀賢終於開始叫人了。
唉，這幾年疏於鍛煉，竟然連個孩子都拉不動了。想當年從光漢街一路砍到成明洞，自己何曾眨過眼？
“李秀滿，你敢騙我，咱們沒完！”
洛水聽到羅秀賢開口叫一旁略有尷尬表情地李秀滿，他同樣怒火中燒地對李秀滿咬牙切齒。
“這個，小九爺呀。我是真的已經把合唱團的準備工作完成了才叫您過來看看的呀。”
對於眼中噴火地洛水的，李秀滿雖然心虛，但嘴上卻是義正言辭。
他上前幾步，但卻並沒有幫任何一個。
對洛水解釋過後，他又開始勸羅秀賢道：“羅先生還是先將小九爺放下吧，畢竟這麼下去，就算是進了錄音室，也不可能錄成歌曲的。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兩位可願意聽一聽？”
“說。”
李秀滿話音落下，羅秀賢不再用力，洛水也暫停掙扎。兩人同時看向李秀滿，準備聽聽他有什麼好主意。
“我提議，羅先生準備的這首歌，由洛水帶着我們公司旗下的幾個練習生和合唱團的孩子們一起唱吧。”
頓了頓，李秀滿詳細表述自己的想法道：“合唱團的孩子們才開始訓練，缺乏磨合。我們公司的孩子們練習時間長，可以充當紐帶作用……”
“我可以彈鋼琴，但絕不會唱！”
洛水聽了李秀滿前半句，當即亮出自己的底線。
“先試試效果吧，不行再說。”
羅秀賢心中合計了一下，他對李秀滿道：“拍成音樂錄像，三天，不，最好兩天內把成品給我，我要在電視台把他當成公益宣傳歌循環播放。”
“當然可以。”
李秀滿聞言心中一喜，兩人都沒在意他讓自家練習生參與歌曲錄製的事情，那就相當於表明了態度。
有便宜占，李秀滿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組織好了人選。
除了洛水之外一共九人，其中四個是自己公司的練習生，另外五個是從準備組建合唱團的孩子中選出來的。
如果不出意外地話，合唱團的孩子們將來也會是自己公司旗下的。但是現在，合唱團的性質註定了這些參與其中的孩子只能歸屬於自己的福利院。
而對於這，李秀滿早就做好了充足的計劃，只等時機成熟后再慢慢完成計劃。
“金雅小丫頭，鄭秀妍，林小鹿，乖乖女，這個看着不比我大……嚯，眼睛裏冒星星，這是崇拜我嗎？”
等將人都在集中在一間練習教室里，李秀滿帶着洛水與羅秀賢也出現在了教室。
看了看屋內的九人，其中一半洛水都認識。
瞪了金雅這臭丫頭一眼，洛水開始用眼神一一與其他人交流起來。
冰山少女的威嚴，林小鹿的狡黠，乖乖女的警惕，還有個小矮個的眼冒金星。
“在場諸位，你們之間有的認識，有的是初次見面。接下來有件事需要你們通力合作，所以，現在都自我介紹，相互熟悉一下吧。”
李秀滿拍了拍手，開始拿出社長地威嚴訓話。只是，在結語時，他還是禮貌地沖在場九個人介紹了一下羅秀賢與洛水。
“阿尼哈塞呦，鄭秀妍思密達。
阿尼哈塞呦，林潤娥思密達。”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