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地獄
容禮的話音落下,男人瞬間變了臉色,也不在她的手中掙扎了,一張臉直接被嚇到慘白。
就在剛剛和容禮的對視中,男人似乎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赤裸裸的殺意。
容禮將衛衣的帽子扣在頭上,抬頭看向兩棟大樓之間位置上的監控,隨後,她抄起手邊垃圾桶上的一個玻璃瓶直接砸向了監控。
她手裏拎着的男人再次被她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用力試圖掙脫開容禮的控制,沒想到她手一松,男人直接因為慣性摔倒在地。
黑色皮靴踩踏地面的聲音逐漸逼近,容禮逆着光一步步走向他,如同來着深淵中向他索命的閻羅,她低頭俯視他,聲音透着刺骨的寒意,“你剛剛說我什麼?我沒聽清。”
“你......你別過來。”
按照以往來說,容禮在面對別人的挑釁時很少會發這麼大的火,而這個男人不僅想要用硫酸徹底毀掉她,還不停地用言語激怒她,而徹底觸怒容禮的則是那句無比難聽的罵人話。
母親這個詞是她的底線,任何人都不可以觸碰。
她朝他走過去,再次一腳踩在男人的臉上,這一腳她利用了寸勁,直接碾掉了男人的幾顆牙齒。
“我最後問你一遍,誰指使你向我潑硫酸的?嗯?”
“沒有......沒有人,是我看不起你這種人......啊!”
沒等男人把話說完,容禮的腳突然調轉方向,踩在了他的小腿上,隨後便是一個“咔嚓”聲。
斷......斷了?
男人蜷縮在地上抱着小腿痛苦地哀嚎,容禮看向他的神情冷漠,“很好,我不知道那個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不惜豁上性命也要守口如瓶,很好。”
“剛剛那些硫酸如果都潑到了我的臉上,我現在已經在重症監護室里搶救了,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你覺得我該怎樣對你?”
男人渾身瑟瑟發抖,沒有全看此刻容禮臉上的表情,也就不會知道她此刻的眼神有多駭人。
他試圖用痛苦的呻吟迴避容禮的問題,的確,剛剛那些劑量的濃硫酸如果成功地潑到容禮臉上,毀容事小,極有可能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這女人不是好惹的,通過剛才她對他做出的事也能看出來,既然打不過,那麼他只有認栽,至於這個女人一直逼問的幕後指使......他死都不會說的,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背叛她。
容禮已經沒有耐心再跟他繼續耗下去了,她垂下眼瞼,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我曾經答應過別人回國后不犯刑事錯誤,但今天可以為你破例。”
下一秒,容禮堵住男人的嘴巴,一腳踢向了他的腦袋,男人當場昏迷過去。
她收起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轉身離開。
到底還是有顧慮,她沒有下死手,不過那一腳實在不輕,至於能不能醒過來或是被人及時發現救起,就看他的運氣了。
她重新走回到哈雷邊,看着路邊草叢裏一小片焦了的青草,饒是一貫面不改色,容禮此刻也有些許后怕。
這些硫酸的濃度不低,如果不是因為她敏銳度高,她的小命今天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