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耳朵紅了
電影首映在上午十點,他們提前了半小時到達,候場區已經來了很多人。
《夢舞》算是今年最受期待和矚目的電影之一,影視城裏光是這個電影的海報就佔據了半面天地。
路過其中一個海報牌的時候,容禮聽到一個小女孩站在海報前,指着上面的容禮,奶聲奶氣地說:“媽媽,這個姐姐好漂亮呀。”
因為《夢舞》主要講述的就是發生在改革開放時,一對母女關於夢想傳承的故事,這部情感大戲同樣具有教育意義,因此今天來看這部電影的大多數也都是一對對的母子。
一直以來夸容禮長得漂亮的人不少,但被一個只有四五歲的小孩子誇,今天還是頭一回遇到。
不知為何,聽見小女孩這句話,容禮下意識笑了一下,不過她口罩墨鏡包裹得嚴實,沒人注意到。
緊接着,小女孩又指着海報上容禮旁邊的宋子墨,用一種比剛才更加崇拜的語調說:“媽媽,這個哥哥也好帥啊!和這個姐姐放在一起很般配呢,就像......就像媽媽和爸爸一樣般配!”
“噗呲!”挽着容禮胳膊的林舒然沒控制住笑出聲來,她下意識看向站在她們身後的靳北洲,果然男人的臉色好像比在車上那會兒更黑了。
她蹲到這個小女孩旁邊,沖她親切地笑了笑,“小妹妹你真有眼光,我也覺得這兩個人很配呢。”
林舒然說著,意有所指地看向靳北洲那邊。
小孩子的眼光是雪亮的,小孩子可不會騙人。
小女孩懵懵懂懂的,順着林舒然的視線也看向了那邊,她用力仰着腦袋,才堪堪能看清靳北洲的臉。
突然間,四五歲的小女孩的臉蛋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她伸手扯了扯身邊年輕女人的褲腳,視線卻沒有離開靳北洲的臉。
她用一種嬌羞的奶音說道:“媽......媽媽,我看見童話書里的王子了。”
林舒然:???
王子?哪來的王子?
年輕女人抱起小女孩,面向靳北洲,柔聲說:“囡囡,你說的是這位叔叔嗎?”
小女孩用力點頭,“嗯嗯!就是這位帥叔叔,是囡囡童話書里的王子!”
林舒然的嘴角一抽,好像看到了幾個月前她剛回國時,在機場裏第一次見到靳北洲的自己,那時候她一臉花痴的對容禮說她看見了一個行走的雄性荷爾蒙。
沒成想,這男人一副蠱惑人心的皮囊下,會有這樣一顆不安好心的心!
可是......這個小女孩才幾歲啊,靳北洲都能當她爹了好吧?王什麼子!
須臾,靳北洲忽然輕笑一聲,一直冷沉着的臉也變得多雲轉晴,難得有耐心跟一個小孩兒交流。
他稍稍低了些身子,盡量與媽媽懷裏的小女孩平視,開口問:“囡囡,叔叔和這個海報上的叔叔比,誰更帥一點?”
小女孩痛快作答:“王子叔叔更帥!”
男人滿意地勾起嘴角,第一次因為一個小孩兒誇他而心情這麼好。
頓了頓,他又接着問道:“那叔叔和海報上的叔叔比,誰和海報上的姐姐更般配呢?”
小女孩咧着嘴笑:“王子叔叔和海報上的姐姐更般配!”
靳北洲滿意地點點頭。
嗯......小朋友說的話就是悅耳。
女兒果然是父母貼心的小棉襖,他以後也得生個女兒。
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容禮看着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男人,無語至極。
什麼商業場上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活閻王,什麼說一不二,手段狠絕,就他此刻的智商,不能比這個小女孩再多了。
靳北洲被這個小女孩幾句話哄得眉開眼笑,大手一揮從一個路過的情侶手裏,買下他們剛從娃娃機里抓的一大袋子娃娃送給這個小女孩。
而路過的小情侶用幾塊硬幣換來的一袋子娃娃,含淚賺了一萬塊錢。
一袋子娃娃讓小女孩高興得合不攏嘴,一邊感謝靳北洲一邊說:“祝王子叔叔早日找到公主姐姐!”
笑着同小女孩揮手作別,靳北洲轉身就看見兩張好像在看傻子的臉。
林舒然:“靳先生,要不你也每天給我一萬塊錢,我天天誇你。”
容禮:“靳北洲,你有病吧?”
靳北洲不以為然,“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說著,他看像身旁的容禮,狹長的眸子微眯,挑眉道,“容小姐,你覺得呢?”
“神經病。”
容禮抬腿走人,不想再搭理他。
靳北洲看着緊跟在容禮身邊的林舒然,拿出手機又看了一眼,季揚那小子還沒回他。
很好,他再不回,今天所謂的約會也就結束了。
因為是內場票,這間影廳里的人不多,少數的幾個觀眾還是通過特殊渠道花大價錢搶到的這個觀感最好的影廳。
容禮和林舒然的位置是在影廳中央位置角度最好的地方,至於靳北洲,也憑着自己的特殊渠道也成功和容禮混在同一個影廳,雖然位置不在一起,但由於這裏人不多,他還是厚着臉皮坐到了容禮的身邊。
林舒然下意識就要跟容禮換座位,沒想到靳北洲胳膊一伸,直接將容禮圍在座位里動彈不得。
他騰出一隻手繼續給季揚發微信:【給你五分鐘,如果你還沒到,後果自負。】
第五分鐘,季揚趕在電影開場前跑了進來。
昏暗的燈光下,他一眼就看見了林舒然。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林舒然嚇了一跳,剛要喊出來,就被季揚用力拉起,他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要是不想讓容小姐暴露在這裏,林醫生最好安靜地跟我走。”
林舒然:“......”
季揚拉着林舒然來到電影的最後一排,一個光線最暗的角落裏。
容禮看着林舒然被季揚拉走,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怎麼回事?”
男人靠在椅背上,雲淡風輕道:“偶遇。”
信他的鬼話!
容禮收回視線,“靳北洲,我跟你說過我對你沒有興趣,你做這些沒用。”
靳北洲沒說話。
直到電影放映前的廣告結束,整個影廳燈光突然熄滅,周圍陷入了兩秒的短暫黑暗。
男人就在這兩秒鐘的時間裏突然湊到她的耳邊,低啞着聲音說:“容小姐紅了的耳朵可不是在說對我沒興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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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大撩撩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