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封禪古地,泰山之巔
東嶽泰山,巍峨沉浮,氣勢磅礴,稱五嶽為尊,號天下第一山。
泰山坐落在古中原地區最東部,太陽初生萬物發育之地,黃河汶河環繞泰山。
相傳先祖神話盤古開天,身化五嶽,頭化泰山。可見泰山,在神話中便極具有地位。
泰山自古便譽為通天之地,一步之遙,天地之差。故此,先皇,古帝皆在此封禪,求天帝受命於己。
《管子·封禪篇》“……昔無懷氏封泰山,禪云云;虙羲封泰山,禪云云;神農封泰山,禪云云……”由此可見,封禪之儀在“三皇五帝”時便已有之。
泰山的山體分三層台階式,猶如登天台階,坐北朝南,山體通體打開,一眼望遍全山,如佛似坐。一座主峰玉皇頂,直通雲霄。
一條十多公里的登封盤路御道,一線通天。以泰山主峰為中心,呈放射狀分佈,由自然景觀組成一副美麗的勝景。
從祭地的帝皇廟到封天的玉皇頂,構成長達十公里的地府——人間——天堂的宏偉景觀。
泰山多松柏,顯得蔥鬱,大氣,霄雲三人走在登天路上,迎客松隨風搖曳,溪泉飛瀑,漫山垂掛,飛流直下三千尺,如銀河傾瀉,不乏靈秀與纏綿。
縹緲變幻的雲霧,在山間纏繞,形如龍氣沉浮,平添了幾分神秘與深奧。
一路上的景觀着實使三人流連忘返,在現世中,霄雲也曾來過泰山,那時的泰山修築的建築,着實比現在多了不少,比如說,現世並無帝皇廟,而有岱廟,想必是在之後修建。
現世中雖建築頗多,但卻失了靈秀,此時的泰山,迷霧籠罩,猶如仙山,龍氣沉浮,真應了那句話,一山一水一聖人,或許這裏真的修有聖人。
“地到無邊天做岸,山登絕頂人為峰!”霄雲站在玉皇頂,望着波濤洶湧的黃河,望着群山巍峨起伏,望着如螻蟻般的人群,內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
“泰山之境,猶如存仙納聖之地,山中蘊有靈秀,多仙芝靈草,珍禽稀獸,若說沒有聖人,我到不信。”龐涓望着玉皇頂上,濤濤石刻,不禁感慨着說道。
姬瀅月忽閃忽閃的眨動着眸子,看着天空中一隻飛鳥:“你瞧,那鳥真美,我從未見過。”
霄雲龐涓同時望空,此鳥身長兩丈有餘,生有五色神羽,如浮光掠影一般,轉瞬飛逝,令人神往。
霄雲走到炎黃封禪台之上,靜靜的看着上面的時刻,現世時,他同她來過這裏,就這麼站着、看着,如今面目全非。
“本是雙飛燕,同為林中鳥,生當同分喜,死後奔東西”霄雲自我嘲弄着,心裏默念:“我到底是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為何未隨她而去。”一滴眼淚自他的眼角滑落,撲的一聲,滴濺在封禪台上,姬瀅月就站在霄雲的身旁,清楚的看到那滴淚水在他臉頰滑落,心裏有些難過:“怎麼了小師弟,是不是想你的師傅了?”
“嗯。”霄雲擦了擦眼角,微微一笑:“沒關係,你別擔心。”
霄雲似是想通了一般,心裏默默發誓:“靈兒,我會好好活着,變得強大起來。既然穿越都有可能,就會有可能使你復活。那隻要有辦法,不管上天入地,我都會讓你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時龐涓走了過來,俯身看着封禪台,並且在有淚跡的地方摩挲着:“你們看,這是什麼?”
封禪台上,泛着瑩瑩青光,與空中紅日相輝映,數十個小字在光中沉浮,如龍,如鳳,霄雲細看了半天,愣是沒認出一個字。
姬瀅月同龐涓一同辨認,也只辨認出兩個字:“禪、龍。”
青光只是短暫的,剎那間就暗淡無光,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禪、龍。”霄雲暗自琢磨着,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姬瀅月,眼中流光一閃,顯得很是震驚,龐涓剎那間頓悟,似是想出什麼可怕的事:“難道,傳說,是真的。”
霄雲覺得很詫異,內心的疑惑或許就要解開:“傳說,是什麼?”
“相傳,神鳥鸞凰出世,翱於玉皇之空,封禪青光畢露,必有睚眥橫空。”龐涓的表情很嚴肅,很莊重。姬瀅月也是一臉凝重,沒有嬉笑的樣子。
“師兄的意思是,睚眥而出,將弒殺天下不成。”霄雲想了想,覺得仍有疑慮。
“相傳龍生九子,子子不同。輪迴往續,時代更迭,每逢亂世,必分散天下角逐龍位,這一世,以見八龍,料想第九龍,睚眥將要出世。”龐涓有種神往的感覺,他想成為一條龍,那就是睚眥,殺伐天下,血染長空的睚眥。
霄雲心領神會,猜想出龐涓內心的想法,歷史中的龐涓,心機深沉,妒忌心極強,有奪天下的志向。
“唉!千古王侯一聲嘆!醉卧金沙去不還。金冠染血只為王,屠遍天下又何妨。自古以來世人皆想成為王侯,成王之後又想稱帝,結果遭殃的只是黎民百姓,真的不是好事,我們縱橫家,堅守的是縱橫捭闔之術,如若能合縱,連橫,又何須打仗,我更希望像墨家那樣,非攻。”霄雲一番感慨,內心中有些悵然若揭。
姬瀅月眼中流露出一種渴望的光芒,似有些神往:“是啊!真像你所說那般,若是無仗可打,若是國國非攻,若是太平天下,若世間黎民百姓永勞安逸,那麼這個天下,這個世間該多美好。”姬瀅月幻想着一方凈土,可見其內心之善良。
龐涓面容冷峻,眼中並無渴望,瞳孔之中有野性與殺伐之光閃爍,可見歷史之真。
“然也,小兄弟和這位小妹妹的話,真是一語驚醒我這個夢中人,天下若真如你們所說,太平盛世,國國非攻,能夠和平相處,那這個世間豈不是很美好。”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斯文,頭扎布帶,左手拿竹簡,右手執筆的少年。
“這位兄弟是。”龐涓拱手抱拳問道。
少年同樣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這位想必就是縱橫家的龐師兄,小弟是小說家元奇,剛才聽到幾位的見地,令我大生感慨,故不請自來,未經受許,而插言,請恕罪。”
姬瀅月眼珠一轉,狡黠一笑,蓮步款款的走了過來:“哦!原來你就是所謂的小說家之人,聽說你們不僅說真話,而且還喜好杜撰,更記載有神鬼之事,豈不荒唐。”
霄雲邪笑着,優雅的邁着步伐,走了過來:“原來元奇兄就是所謂的八卦鼻祖,作家之父啊!今日得見,乃我之幸事也!”
三人聽到霄雲的話,竟莫名的對視着,就彷彿自己講的是外國語。
元奇愣模愣眼的看着霄雲,以請教姿態問道:“八卦鼻祖,小弟並非陰陽家中人?”
霄雲也被問的卡殼了,心裏一陣懊悔,竟然忘了這裏是先秦時代,並非現世。
“那個,那個八卦呢?就是胡說八道的意思。”霄雲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做了這個解釋,但說完他就後悔了。
元奇着實被弄的沒有顏面,臉色青白相間,雖說兩人說的都是事實,但也不能如此直白。
“這個呢?兩位有所不知,我們小說家並非全為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