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2)
“第二天,老王發現鑰匙竟然可以彎折,折下來后,鑰匙上的花紋和石壁上鑰匙口的花紋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鑰匙上的花紋是凸出去的,而石壁上的花紋是凹進去的。所以我們大膽猜測,鑰匙是折回來用的。
老王把鑰匙折回去后插入花紋中,試着扭動,石壁們緩緩打開,我們成功逃了出去。
趁着沒人,我們連忙找回我們的裝備,打算‘霸王硬上弓’,但中途卻怪事連連,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
他們都打了退堂鼓,但我和老張氣不過啊,便自作主張去衣冠冢。自此就和他們分開了,我和老張四處摸索,終於在後山找到了衣冠冢,那裏大片種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味道倒挺香,但沒一會兒,我和老張就感覺暈頭轉向,最終暈倒在後山,昏迷之前,我還看到有一個怪物朝我們走過來,隱約看上去倒像是六葬菩薩了。
醒來后,我和老張已經是在一個村中老農家,老農相信我們不是壞人,在後山又碰到了暈倒的我們,好心把我們帶了回去。
我們不敢多留,怕被發現從而連累老農,第二天便離開了,而我們之後去找先前的同行者,都杳無音信了。唯剩老王一人能找到。
後來幾十年,老張的兒子張映諾就出生了,但卻由於一些原因,他被毛家人盯上,到老張家強行擄走,如今才見着面啊。
我們也找人算過,原來我們幾家都被六葬菩薩所詛咒,才都落得如此下場。而現在也會有紙人找我們麻煩,只有我和老張死之後才會接觸,為了不連累家人後代們,我們才不願與他們同住。”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老爺子自那之後就金盆洗手了。”叔叔點了點頭。
“那孝先是?”我一直不解。
“孝先是映諾的小名。”張老爺子迫不及待的說。
但毛玠的眼神還是不為所動。
“好了老張,孩子總會想起來的,不要太急了。”梁老爺子看着張老爺子,一隻手還撫着毛玠的背,毛玠輕咳了一聲,又斜眸看着梁老爺子。梁老爺子頓了頓,把手拿了下去,又讓梁婧去準備飯菜,起身去幫忙,張老爺子也隨着出去了。
我示意毛玠和我出去,毛玠點了點頭,起身到我跟前,我和他出去后,我小聲問他:“你真的對那個張老爺子一點親切感都沒有?”
“你看他和我長得像嗎?”
“這倒是…他長的還沒你一半好看呢……但萬一是他老伴好看呢?”
“你可以去當編劇了。”
“hh,別誇我,會驕傲的。”
……
“不逗你了,你身上那股香味……和張老爺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毛玠皺着眉頭看着我,顯然是驚訝。
“你身上是什麼味?”我剛好也很好奇。
“不知道……體香?”毛玠若有所思的說。
“璞……男生哪有體香啊,另外,你身上的味道可比女生身上的好聞多了。”我搭着他肩膀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
“而且……我好像對你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識。”我頓了頓,認真的和他說。
毛玠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搖了搖頭。“巧合……”
“這絕不是巧合……”
“危險!”毛玠突然變得很嚴肅,一把把我推開。我踉蹌了幾步。
毛玠原地迴旋踢了一圈。竟在他出腿半圈后,掃中了一柄飛刀,刀插到書上,仔細一看竟是紙做的!
梁老爺子他們聽到動靜,連忙走了出來,一看究竟。
“怎麼回事?明明先前紙人的騷擾不會這麼下死手啊,這次怎麼會這樣?”梁老爺子走近樹旁,看着飛刀。
毛玠環視周圍一周,搖了搖頭說:“都進屋吧,目前沒什麼危險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們也都放下了心,進屋準備去吃飯。
飯桌上,梁婧盯着毛玠出神,毛玠也沒在意,該怎麼吃就怎麼吃,但毛玠吃飯習慣也是很好的,幾乎沒有聲音。梁老爺子似乎看出來什麼,問毛玠:“孝先啊,在外這麼長時間,毛家人有沒有給你找個女朋友啊?”
毛玠沒有理他,自顧自繼續吃飯。
“毛玠!長輩和你說話呢!毛家人就這樣教你的!?”張老爺子朝他怒吼。
“有病就去治。”毛玠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毛玠在任何時候都給人一種感覺……一塊冰,一塊捂不熱的冰。)
張老爺子也愣住了,微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梁婧似乎也有些不開心,沒吃幾口就在外面透風去了。一家子也沒多聊什麼,安靜吃着飯,彷彿時間都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