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髒了。

少年並不知道她讓他閉上眼睛的目的，只是她說，他就聽了，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反抗。

姜歡看着少年乖巧的樣子，眉眼間的煩躁少了許多。

少年張嘴，像是想要問些什麼，到底也沒問出來。

閉着眼睛，聽力卻變得更加敏銳，外界傳來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有東西在移動，這裏不止他和她。

少年試探的叫姜歡：“aool？”

“嗯？”姜歡的微微上揚的尾音像是羽毛拂過平靜的水面，帶起一片漣漪，林羨忽然忘了要問什麼了。

就在姜歡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聽到了他清冷的聲音：“林羨。”

聽到他開口，姜歡怔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說自己的名字。

含糊的“嗯”了一聲，心裏卻在計算着什麼。

直到地上躺着的人都被移走，姜歡才開口：“好了。”

林羨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姜歡，這個女生，倒是充滿了神秘感。

他向天空望去，整片天空被暈染成火紅色，夕陽只剩下了半個，掛在天邊，賴着不走，像是捨不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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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幽藍的天空中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星散着幾顆亮閃閃星星，剛被雨水洗刷過的空氣混雜着泥土與樹葉的芬芳。

一切都那麼的寂靜，卻又寂靜的反常。

偶有微風拂過，吹過泛黃的枝葉，響起“簌簌”的聲音。

耳麥中先有電流通過，才響起一道聲音：“aool，八點鐘方向發現狙擊手。”

姜歡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像是根本沒放在心上，回問：“沖我來的？”

“應該不是。”這句話剛落，一發子彈就從八點鐘方向飛來。

“……”那邊的人噤了聲，不知道說什麼可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恰巧姜歡問了一句：“臉疼唄？”

“……”真挺疼，秒打臉啊。

姜歡沒再和他開玩笑，轉過身，微微眯着眼看着剛剛發齣子彈的方向，輕笑了一聲，“k·k，儘快查明那個人的身份，還有那位的具體信息，在華夏約束的太多了，明知道我最討厭條條框框的，要解決還得回到金三角解決。”

被稱作k·k的人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着，快的只剩下殘影。

他看到調查出的消息，緊皺着眉頭，語氣也嚴肅了許多：“有個不好的消息。”

姜歡集中注意力警惕着四周，聲音很輕，“嗯？”

“你已經被他們包圍了，初步估計是兩撥人，三十多個人將近四十人。

不是吧不是吧，aool，他們這是商量好一起取你狗命了是嗎？”耳麥那邊的人由嚴肅到了故作驚訝。

姜歡也沒有計較他說了什麼，眼睛盯住一處，“怎麼，知道是誰了？”

k·k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數據信息，露出了不屑的笑：“就你罵廢物那個。”

姜歡的語氣仍然是懶洋洋的，好像有人圍攻她並不能引起她的興趣，“k·k，被我罵廢物的一堆。”

k·k沉默了一下，很好，這很aool，他嘆了一口氣，進一步說明：“吉田信一。”

k·k感受到了姜歡的沉默，再進一步解釋，：“你回華夏之前放火燒了的那個莊園…”似乎是想不到什麼好的名詞，頓了一下才接著說：“主人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