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回j省

[第二卷雛鷹展翅]第252章回j省

------------

就在眾人着急擔心不已時，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見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來，王老爺子的家屬一個個忙湧向了門口，而溫長洪的臉色卻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整個人也無力地癱坐在椅子。

溫長洪是保健局局長，在醫學知識方面雖然比不上以前一心鑽研醫術那陣子了，但因為職位的緣故，多年下來的經驗還是有的，眼下的常識還是很清楚的。正常的開顱手術一般至少都要兩小時以上的，遇到複雜的情況下就算五六個小時以都很正常。但軒轅十四和趙玉昌從進去到出來，整個過程也不到二十分鐘，其結果可想而知。

跟溫長洪擁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呂明剛。他是真正的神經外科專家，也知道就算他親自上陣，溫老爺子也是凶多吉少，只是他沒想到，軒轅十四進去得快，出來得也快，還不到二十分鐘就把溫老爺子給折騰沒了。

當然了，和溫長洪不同的是，他並不是心痛，畢竟，他也不是溫老爺子的兒子什麼的，是死是活跟他沒什麼瓜葛，恰恰相反的是，他非常的高興！是的，就是高興，這會兒，他真的非常高興，要不是不適合，他真的想現在就上前對軒轅十四諷刺加嘲笑一番！

當然了，一個年輕的專家，還不至於他如此作為，畢竟在他看來，軒轅十四也沒啥名聲，就算是損上兩句，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利益可言，最多是出一口先前的悶氣罷了，但是，落在趙玉昌身上。那則不同了，呂明剛相信，這件事一旦傳揚出去，那麼，趙玉昌的名聲就會大大的受到影響，只要自己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超過趙玉昌，從而扶搖直上。一越成為全國腦科精神科的第一人，將指日可待！

這個時候，呂明剛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是幸災樂禍？這倒不是說呂明剛是個小人。但人嘛，靈魂深處總有那麼一絲不受自己控制的邪惡齷磋的思想，呂明剛也不例外，畢竟，他就是以超越趙玉昌。成為第一人而窮盡一切的手段！

爭名逐利爾！

“趙主任，我爸他怎麼樣？”問話的是溫長洪的妻子，她是在軒轅十四和趙玉昌進入手術室后才匆忙趕來的，她並不認識軒轅十四。但是也知道這年輕人是誰，本來對溫長洪的決定她就不贊同。這會兒，更不可能去問軒轅十四什麼了。

“手術非常順利。溫老先生現在已經渡過危險期了，人也已經恢復了意識。”趙玉昌神態輕鬆地說道。

本已經絕望的溫長洪，還有本以為老父親被軒轅十四這個年輕的“庸醫”給折騰沒了的呂明剛聞言頓時跳了起來。

“什麼？手術順利？我父親溫老爺子已經恢復意識？”兩人全都一臉的不敢置信。

“難道這不是溫局長你希望看到的結果嗎？不過很可惜我還是稍微來晚了一步，溫老爺子的行動會不如以前利索一些。”軒轅十四走到溫長洪面前，面露惋惜之色，嘆聲說道。

軒轅十四雖然有惋惜之意，但他的話聽在溫長洪和呂明剛的耳中卻根本不亞於晴天霹靂，比起趙玉昌剛才的話還要來得震撼一些。

二度中風，還是高齡老人，能救回來就已經難得可貴了。沒想到現在不僅短短時間內救了回來，後遺症僅僅只是行動不如以前那般利索再已，而且聽軒轅十四的口氣，要是再來早一點，或許老人能完全康復！

兩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回過神來，呂明剛就一臉不信的往手術室里沖，好像病床躺着的不是溫長洪的老爸而是他的老爸，倒是溫長洪沒有馬衝進去，而是緊緊握着軒轅十四的手，感動感激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他才知道，之前自己是多麼的愚昧，竟然差點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好在軒轅十四心胸寬廣沒有跟他一般計較，要不然，當有一日等他明白過來竟然是自己親自斷送了父親生還的機會，他肯定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又一想到軒轅十四剛到時呂明剛的阻攔，還有自己猶豫的那一會兒，如果，在軒轅十四剛到就能直接進行手術的話，那父親他會不會恢復如初，不似現在的有點不靈便？要知道，那會兒雖然沒有耽誤太久，但也是有着七八分鐘的時間，要是不耽誤這七八分鐘……又想到，如果在自己來的時候就能把軒轅十四帶上，那……全都怪自己啊，為什麼就……溫長洪越想越是悔恨不已，真恨不得扇上自己兩個耳光！

軒轅十四可沒心思在這多待什麼，來的時候，雖然車開的算快的了，但是，從車站到這，卻也花去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再加上在醫院裏耽擱的時間，一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車票是晚上9點多的，雖然時間還算充裕，但是，來了一次b市，什麼也不給家裏帶回去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啊，這一溜達，時間說過就過去了，說起來，還挺緊張的呢。見溫長洪雙手緊緊握着自己說不出話來，笑着拍了拍他的手，道：“溫局長，還是快去看看溫老爺子，我這還要趕火車回j省，時間不那麼充裕了，得馬趕回火車站了。”

一說這個，溫長洪更是無地自容，同時，為軒轅十四能趕來，更是銘感五內，他當然不會以為軒轅十四這是在找什麼託詞，畢竟，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人家正是在火車站的，可笑自己在軒轅十四說下午有事時還以為他狂妄，擺架子，現在方才知道他是真的有事，而不是擺架子。

換成別人，哪會在這光景走人？還不是等着病人家屬的千恩萬謝，最後再受點份子什麼的。找個什麼高檔的地方搓上一頓？類似的事，以前的溫長洪可是沒少了干過！

“軒轅專家，實在是對不起，下午在局裏……”溫長洪滿臉愧疚道。有些話他不說出來，心裏卻是憋得難受。

“這些話就不用再說了。”軒轅十四笑着打斷了溫長洪的道歉，然後又轉向趙玉昌，微微點頭，說道：“趙主任，我這忙着要趕火車，就先走一步了。”

“我送您。”趙玉昌想都沒想，直接客氣道。

“不用了。你忙。”軒轅十四笑着擺了擺手，然後轉身快步朝電梯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趙主任，謝謝！”目送着軒轅十四的離開。久久，溫長洪這才轉過頭來，看着站在身邊的趙玉昌，鄭重的說道。他必須要謝謝趙玉昌，如果不是趙玉昌的提起。那麼，他絕對不會想到軒轅十四這個年輕的專家，如果不是趙玉昌的堅持，那麼。他絕對會去選擇有名氣的呂明剛，而不是默默無名的軒轅十四。當然了，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他老父親可能就此撒手西去。

“溫局長客氣了。別忘了，我們是一名醫生，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雖然我趙玉昌沒這本事，但是，見死不救可不是我的本性。”趙玉昌搖了搖頭，笑道：“要謝，也應該是謝軒轅專家。”

“是是是，比起您和軒轅專家，我溫長洪愧為醫者啊！”溫長洪道。

“軒轅專家，軒轅專家……”正這時，呂明剛突然從手術室里沖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着，等出來后，四下找了兩眼，然後焦急的問道：“趙主任、溫局長，軒轅專家他人呢？他上哪去了？”

看到呂明剛如此焦急的模樣，溫長洪不禁心中就是一沉，難道說……當下忙問道：“呂專家，怎麼了？是不是我父親他……”

“不是，不是，溫局長，你父親他已經完全的脫離危險了，只要再調養一段日子，就能出院了！對了，快告訴我，軒轅專家他人呢？我要拜他為師！”呂明剛手舞足蹈，根本不見往日的沉穩，看得周圍過往的醫生護士眼珠子掉了一地。

呂明剛雖然有點小人，但是，他醫學上的造詣卻是做不得半點假的，就算是趙玉昌在他這年紀時，自問也未必及得上呂明剛，而能有這麼高的造詣，雖然離不開他的求名之心，但是，同時，也是有着他對醫術的喜好與追求，一旦見了高明的醫術，他總是想着學到手，從而提高自己。

“我父親真的能完全康復了？！”溫長洪由喜轉悲，由悲再轉喜，精神都有點恍惚了，喃喃嘀咕了好幾句，這才想起呂明剛的問話來，道：“哦，哦，軒轅專家他離開了，說是要回j省……”

“什麼？你是說，軒轅專家他回j省了？”呂明剛頓時傻眼了，眼中，滿是濃濃的失望之色，突然，就見他猛地一跺腳，說道：“我這就去j省！”

說完這話，也不等趙玉昌和溫長洪有什麼反應，三兩下甩掉身上的白大褂，一轉身，衝進了剛開啟的電梯，沒了蹤影。

“哎，呂專家他上進心雖然有，若沒有這功利心的話……溫局長，這裏也沒有老頭子我什麼事了，就不耽誤你一家人說話了，告辭！”趙玉昌看着呂明剛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對溫長洪說道。說完，也轉身離去。

“功利心嗎……”溫長洪喃喃自語，渾渾噩噩間，不由地一激靈……

“他娘的，這小子終於逛夠了，這一下午給老子晃地……我就操..他姥姥了，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草，到底是不是農民啊？”不用說，能說出這話的，自然是那個天龍哥了。

離開了醫院，軒轅十四又到b市的西都逛了兩圈，為家裏人買了幾套的衣服、首飾什麼的，回到車站后，又買了一些b市的特色小吃，比如什麼老八件之類的，直到快到九點了，這才慢悠悠的轉回了車站，等火車到了，上了車。而為了盯緊軒轅十四，天龍哥一行四人可是不錯了神的盯着，這麼長時間下來，一個個都蔫頭耷拉腦的了。提不起半點精神，不住的罵娘，好不容易等到軒轅十四上了火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可能……可能是比較有錢的農民吧？天龍哥。這年頭有的農民可是比咱們都有錢，多了不說，十萬二十萬的還是有的。”胖子說道。

“操，管他有錢沒錢，還不都是個農民！怎麼樣，鐵男哥他怎麼說？”上了火車，找到自己的座位，天龍哥也不去獵艷了。惡狠狠地問道。

“鐵男哥說了，他已經和紅軍老大通過氣了，到j省，隨時可以借給咱們兄弟五十號人。都是能打的，一個對付普通人五六個那是不成問題！”說到這個，胖子有點興奮的說道。

“五十人……足夠了！哼，臭小子，看老子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路火車。等到了c市之後，軒轅十四選擇了下車，在火車上他才想起，自己給外公買的壽禮還都在店裏放着呢。還有自己的車，買th的車票。算是買錯了。打了個車回到了站前的店裏，軒轅十四痛痛快快地沖了個澡。然後把換洗衣褲里的煙、手機等東西掏出來，準備放到洗衣機里洗，這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沒電了。

軒轅十四把換洗的衣褲放進洗衣機里，然後才拿出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手機充電、開機，軒轅十四發現有不少未接電話，其中最多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的，有一個是趙玉昌打來的，還有兩個是保健局局長溫長洪的。

陌生號碼，軒轅十四直接選擇了無視，至於趙玉昌的，顯然是一個問候，編輯了一條短訊報個平安發了出去，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倒是溫長洪的電話讓軒轅十四感到有些奇怪，莫非他父親的病情又起什麼變化不成？

想到這，軒轅十四不敢怠慢，急忙給溫長洪回撥了過去。

當軒轅十四給溫長洪打電話時，時間已經是手術第二天的中午，此時溫長洪正和趙玉昌一起吃飯——軒轅十四回了j省，那沒辦法了，可趙玉昌這裏卻不能不感謝，好說歹說，這才把趙玉昌從局裏拉了出來，到附近的一家飯店，算是請一頓感謝的飯吧。醫院那邊，溫老爺子康復的速度出奇的驚人，早上妻子給溫長洪打來電話，說老人家已經能吃能喝能說話了，甚至還能勉強下地走兩步，讓溫長洪安心的工作，無需再到醫院陪着了。

“這次真要謝謝你了，趙主任！我敬你一杯。”溫長洪舉起手中的酒杯，一臉感激地道。

“我們是多年的老交情，就不要客氣了。不過，軒轅專家那邊你倒真應該好好謝一謝。”趙玉昌舉起杯子跟溫長洪碰了下，笑道。昨天見識過軒轅十四的醫術，回到家后，趙玉昌也顧不得休息，一幕一幕的在腦中回放着軒轅十四的每一個動作，仔細揣摩下，對治療腦溢血方面，又有了全新的概念，這個結果，讓他不勝之喜。

嘴裏雖說多年的老交情，但趙玉昌卻心知肚明那不過只是泛泛之交而已，他看不慣溫長洪平日見的作風，雖然溫長洪對他一直都是很恭敬，但他也知道，那不過是看在他醫術還可以，保健局還要他來挑這個大梁，要不然……不過昨天這事，若不是他趙玉昌好心提醒，並冒着風險大力擔保，溫長洪是萬萬不敢請軒轅十四過來的，若真這樣，他父親現在恐怕就是生死未卜了！所以說，不管以前那老交情有多淺，但從今天起兩人的關係確實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當然了，變化的只是溫長洪一方而已。

“軒轅專家那邊是肯定要謝的，但這次若不是趙主任你，我肯定是不會想到軒轅專家的，所以你我也是一定要感謝的。”溫長洪一臉真摯道。

趙玉昌聞言倒不好再謙虛，畢竟溫長洪說的是事實，自己如果一再謙遜的話，倒顯得有點不領情，不進顏料了，當下再次跟溫長洪碰了下杯，笑道：“幹了！”

兩人一揚頭，分別把杯中的酒給幹了。

幹完杯中酒後，溫長弘主動給趙玉昌和自己添滿酒，然後問道：“趙主任，你跟軒轅專家接觸得要比我多一些，應該比較了解他，你說這次我該怎麼謝他才好？”

“我其實也不大了解他，不過接觸下來，倒是有些感覺，他這人比較好說話，為人低調正直，很有種高人的風範，所以按我看，謝不謝關鍵不在排場和金錢物質，只要你心裏有這個想法，哪怕下次見面說上一兩句感激的話也就可以了。”趙玉昌沉吟片刻，道。

他也只是見了軒轅十四兩面，在他看來，軒轅十四不是那種為了錢才出手的人，就這兩次而言，無論是王少秋還是溫長洪，為了救老人的命，要多少錢他們都不會猶豫的選擇掏腰包，多了不說，三五十萬是輕鬆到手，可是軒轅十四從始至終都不曾提到過錢字，而是手術一結束，第一時間離開。再加上軒轅十四對這什麼專家的也不大看重，所以，趙玉昌才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