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洞房花燭夜
喬伊整個人泡在水中,感覺一天的疲憊瞬間被沖洗掉了一半兒。
“嘶!”
腳踝突然傳來一絲痛感,好像被蚊蟲叮咬的感覺。
喬伊整個身體一僵。
這水裏該不會有那種長着很多腿的蟲子吧?
光是想像着那種生物附着在她的腳上,喬伊心裏便是一顫,臉色瞬間煞白,再沒有了泡澡的興味,連忙朝着岸上走去。
穿上衣服后,喬伊藉著月光看了下腳踝的位置。
似乎有個紅點,但是不明顯。
也沒什麼紅腫的跡象。
呼!
喬伊鬆了口氣,餘光卻瞥到路安栩很詭異地站在紅杉樹的前面。
她甩了甩還在滴水的頭髮,披散在肩后的樣子透着幾分慵懶風,邁着清閑愜意的步伐到了路安栩的身後。
“你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喬伊看了眼路安栩,又看了眼那棵聳立的紅杉樹,最後目光落在了旁邊地上折斷的樹榦。
那樹榦目測跟她的腰差不多粗,光頭強來都得費好一番功夫才能砍斷。
喬伊:“你許的願太雷人,驚的老樹自斷一臂?”
路安栩:“……”
他紅着臉不肯抬頭,卻也絕不會不搭理喬伊。
“這不是許願樹。”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喬伊指了指地上的樹榦。
路安栩:“風掛斷的吧?”
“又是風?”
她四下看了看,而後視線回到路安栩身上,“砸着你沒?”
路安栩搖搖頭。
喬伊:“那是嚇着了?”
她拉着路安栩往回走,“你說說你,害羞也臉紅,嚇着了也臉紅,這要是將來娶媳婦兒洞房花燭夜,看你怎麼辦?”
……洞房花燭夜?
路安栩的臉更紅了。
夜半三更,路安栩做了個夢。
夢裏邊他身着紅彤彤的新郎禮服,與鳳冠霞帔的喬伊正在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他看着面前正低頭行拜禮的喬伊,身子彎的比她更低。
司儀嗓門洪亮,語氣帶着明顯的調侃,“禮成!送入洞房!”
周遭是親朋好友的各種賀喜和揶揄,他甚至看不清那些人的臉,全世界彷彿只看得到被他牽在手裏的新娘子。
洞房裏,他激動地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喝了交杯酒。
喬伊嬌羞地望着他,“相公,時候不早了,我們寬衣休息吧。”
路安栩周身熱氣上涌,與心愛女子緊緊相擁的那一剎那,空落許久的內心充滿了真實感。
“喬喬……”
他情不自禁低喃着她的名字。
這一晚的她熱情又惹火,壓/在他身上,肌膚滾燙……
……
真實感太過強烈,路安栩猛然驚醒。
相擁的觸感還在。
灼熱的體溫也未消失。
“喬喬?”
路安栩小心地將趴在他身上的人扶起,手碰到她臉頰的時候,體溫燙的驚人。
發燒了!
“喬喬?喬喬!”
喬伊已經燒的迷糊了,嘴裏哼哼唧唧應了兩聲,便再沒了反應。
路安栩小心扶着喬伊在睡袋裏躺好,並讓爬山虎送來了乾柴,籠了一個火堆為喬伊取暖。
之前的救生包里剛好有退燒藥,可問題是燒到昏迷的喬伊始終牙根緊閉,連水都喂不進去,更何況是葯?
“喬喬,張嘴,得吃藥才能退燒。”路安栩再次把喬伊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誘哄着。
他的眉眼是清秀的,一道溝河立於眉間,眸光儘是擔憂與心疼。
喂進去的水再次從喬伊的唇角流出,洇濕了衣領,勾勒出鎖骨的形狀。
紅杉樹在一旁看了許久的熱鬧,終於憋不住了。
“你這含羞草,說你厲害你能控制住這整個荒島,說你蠢你也是真蠢,撬不開她的嘴那是你的方法沒用對。”
路安栩也是情急之下亂投醫,抬頭,淡然的眸光里寫滿了涼薄。
“你有辦法?”
紅杉樹得意了。
呵呵,終於有你求老子的一天。
“你把葯含在嘴裏,嘴對着嘴喂啊,把她嘴給堵住了,還怕會流出來?”
嘴對嘴?
那不就是……
紅杉樹得意取笑,“啊,我忘了,你是含羞草,你害羞,不敢親……唉?”
這草能處啊,有嘴他真親。
路安栩此時的臉色是爆紅的,可卻沒有半點兒旖旎的心思。
他小心翼翼用舌頭將口中的藥片和水一起過渡到喬伊的嘴中,同時將她的上身再度調整個位置,防止她被水嗆到。
水很涼,卻沖不散倆人那炙熱的體溫。
等到喬伊的喉嚨滑動,把葯和水全部咽了下去,路安栩卻沒有撤離。
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強行壓制的旖旎心思也都一股腦冒了出來。
紅杉樹很是嘚瑟地刷了一波存在感,“嘖嘖,偷香竊玉,你這行為跟古時候那些登徒子採花賊有什麼分別?真是人不可貌相,虧這小姑娘那麼信任你。”
路安栩猛地離開喬伊的唇,眼底湧上了一抹慌亂。
他在做什麼?
喬喬在生病,他卻只想着占她的便宜?
她那麼相信自己,對自己那麼好,有吃的喝的都會想着自己,捉魚爬樹這樣的事情也從來不讓自己做,有危險會第一時間保護自己。
這樣好的喬喬,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深吸一口氣,路安栩的眸中再也不見一絲欲色。
他用衣袖輕輕擦拭喬伊唇角的水漬,然後將她重新放進睡袋躺好。
睡袋的上下兩邊都有拉鏈,喬伊之前睡覺的時候嫌熱,所以腳下的拉鏈並沒有拉。
路安栩想幫她拉好,卻藉著火堆閃爍的光看到了喬伊右腳腳踝上的紅點。
紅點只有針孔大小,周圍已經出現紅腫。
肯定是洗澡的時候被毒蟲咬了。
好在毒性不強。
路安栩把她那隻腳抬起,俯下頭,吮住紅點的位置,用力將裏邊的毒素吸了出來,而後又踏着夜色去采了點兒草藥,用嘴嚼爛后敷在傷口處。
……
第二天,喬伊醒來的時候,身邊依舊沒有人。
她揉着還有些發脹的頭坐了起來,剛離開睡袋就看到腳踝處被黑布包紮着,冰冰涼涼。
關鍵的是,那黑布怎麼看怎麼眼熟。
“路安栩?”
“我在。”
路安栩原本就在不遠處,只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不好意思主動過來打招呼,聽到喬伊叫自己,下意識便應了一聲。
喬伊看着他那明顯短了一截的t恤,終於想起腳上那塊布為什麼眼熟了。
她輕笑問道:“幾千塊的限量款,捨得就這麼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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