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靈魂出竅
楊院長第二天一早就開通網絡會診系統，把有關陳曄的所有病歷全部上傳到老師鍾院士的網上，甚至把陳曄如何懸棺探秘，高處滑落，昏迷不醒的全過程都上傳至網上。
大概一刻鐘，鍾院士回應了。“楊偉，我剛才仔細看了你上傳的病歷，你說已經仔細檢查了兩遍，沒有發現病患頭部內外有任何傷痕，找不到任何病患昏迷的原因，是這樣的嗎？”
“老師，確實是這樣，學生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病例，真是無從下手。”
“看了你敘述的病患得病的全過程，我有預感，這個病例就是我正在研究的課題，也是我苦苦求尋的病例，網上多說無益，今天我就帶着我的研究團隊飛過來，你現在不要有任何動作，等我過來再說。”鍾院士做事真是雷厲風行，下午三點鐘就帶着他的團隊來到市醫院。沒有寒暄和客套，鍾院士說必須爭分奪秒的投入工作。“老師，要不要把病患轉移到急救室來呀？”
楊院長問道。
“不要，病患盡量不要搬動，在病房就可以了。”“那要不要把設備拿過來。”
“你都已經用你的設備檢查了兩次，再檢查也不會有新的發現，所以不需要，我們團隊已經帶來了新研發的設備，是用來專門探測人腦中的記憶、意識和思維的，如果不出我的所料，馬上就可以探測到病患的記憶和思維的衰減信息，遺憾的是，如果是昨天檢測，衰減的信息就會很明顯，但願今天還能檢測到，即使是還有微弱的衰減，對病情的預判也是很有幫助的。”
鍾院士一邊跟楊院長解釋，一邊示意助手對陳曄進行檢查。
只見助手從一個大箱子裏拿出一個像太空人頭盔一樣的儀器，不過似乎比頭盔還要大一些。
一個助手把陳曄扶起來，另一個助手把頭盔戴在陳曄的頭上，接通電源，再用數據線把頭盔和電腦連接起來，不一會兒，電腦顯示屏上的電波跳動起來，同時還有一大串數字在不停地變化。
鍾院士目不轉睛地盯着顯示屏，可以看出院士的心裏有所期待。
一個小時過去了，鍾院士關上電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楊偉，我們去你辦公室詳談。”
“好，老師請。”
楊院長說著，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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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
辦公室剛剛落座，楊院長急切地問道：“老師，有結論么？”
“在飛機上，我把你給我的信息又反覆地梳理了一遍，就已經預判出了結論。這次來，只是想通過我的新儀器來加強我的預判。”
楊院長知道老師說話不能打斷，所以只好洗耳恭聽。
“剛才通過儀器檢測，病患的記憶、意識和思維已經剩下不足百分之一，換言之，他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即使這樣，他的記憶、意識和思維能力還在不斷的衰減。後來，我屏蔽了他的大腦，果然沒有再衰減下去。”
楊院長為老師泡了一杯茶，鍾院士接過後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這種病例在我國近現代醫學史上還沒有出現過，在國外也少之又少，也僅僅是聽說過。明代醫王所著的‘疑難雜症’中提到過二例，上古‘黃帝內經’也有表述。”
鍾院士又喝了一口茶，突然問道：“你相信靈魂出竅嗎？”
聽到老師的突然提問，楊院長一愣，接着回答道：“老師，我是無神論者，不相信。”
鍾院士對楊院長的回答不可置否，繼續說道：“從我的儀器檢測來看，該病患已經沒有了記憶、意識和思維，你說病患的這軀肉體是不是等於沒有了靈魂？那麼我們要問，短短的時間裏，甚至是一剎那，病患的靈魂哪裏去了？”
看到楊偉睜大眼睛，鍾院士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靈魂出竅’這個詞，自古就有，難道是空穴來風？只不過是人們的認識有限，才用鬼神來解釋它。從現代科學的發展進程來看，那一次偉大的發現不是從不相信開始的？天圓地方是金科玉律，古人誰相信地球是圓的？人是上帝創造的，也是不可置否的結論，是當時人類的共識，開始誰相信人是古猿進化過來的？有些現象我們稱之為超自然現象，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認識到現象的本質。就像是‘靈魂出竅’這個現象，它其實是存在的，我是這麼認為的，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它存在的證據。”
“老師，聽您這麼一說，我突然相信‘靈魂出竅’是存在的。就這個病患來說，頭部沒有受傷，大腦沒有受損，出現這樣莫名其妙的昏迷，不是靈魂出竅，實在是解釋不通。”
楊院長說這番話並不是拍馬屁，其實楊院長是一個非常崇尚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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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學者。
“是啊，如果一個人頭部受傷，大腦受損，出現昏迷，甚至成為植物人，這一點也不奇怪。我的儀器檢測了很多昏迷不醒，甚至已經是植物人的病患，也沒有出現過這樣記憶、意識、思維清零的情況。這個是我的儀器問世以來的第一例。”
“老師，您是說這個病患跟植物人還有本質上的區別嗎？”
“當然，即使是植物人，他的大腦里還有記憶，至少有部分記憶，還有意識，有些可以聽到親人的呼喚，還有思維，只是這些由於腦部受傷，功能受阻，暫時或者永久無法和外界溝通。可是這個病患，我的儀器檢測不到任何信息，他就好像一個非生命體一樣，但是有一樣他跟植物人相同，就是能夠進行正常的新陳代謝。”
“老師，您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呀？”
楊院長換一個話題問道。
“我明天就走。”鍾院士回答道，接着又說道：“我必須儘快把這個病例整理出來，它是‘靈魂出竅’確實存在的一個例證，我相信，不遠的將來，我們一定可以捕捉到遊離的靈魂。”
“老師，明天上午您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說吧，什麼事？”
“是這樣，今天不知哪個媒體記者把陳曄受傷的事發到網上，現在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今天中午開始，已經不斷地有電話打進來，詢問陳曄的情況，特別是清北大學的校長助理代表習校長也過問此事，還有省文物局，考古研究所不停地來電話詢問，還有我們市委、市政府也派人過來了解情況，由於在您來之前，我實在是不知如何來回答他們，非常被動。”
楊院長看著鐘院士，停頓了一下，他想看看鐘院士的反應。
“確實是被動，你無法解釋這個病患的病因，更加別說拿出什麼治療方案。”
鍾院士也看了一眼楊偉，接着笑着說道：“看來你想要老師做擋箭牌了。”
“老師，您是腦科泰斗，說話是一言九鼎。如果我去跟人家說，這個病患是‘靈魂出竅’，別人一定會把我看成笑話。所以還是求老師出馬，幫我度過難關。”
楊院長無可奈何地求道。
“好吧，明天上午九點，你安排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