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雙槍將董平

第六十七章 雙槍將董平

更新時間:2012-09-01

今日上了十三個小時的班,勞動法?見鬼!睡了三個小時,見鬼!還得更新,必須的!因為有人在等着看!

哈哈,我都佩服起自己來了!儘管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努力!太晚了,真的太晚了,今日只有一章了!但是也有5000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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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府東門處,太守府的人來的倒是挺快,不一會兒工夫,便又來了一大幫龍精虎猛的助拳的。這些人鬼精得很,恐怕晁蓋喝花惜玉二人三十六計走為上,先是堵住了出城的路,想來個瓮中捉鱉。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憑他們的斤兩,根本就沒有放在銀鈴花惜玉的眼裏,她咯咯一笑道:“來再多的人本姑娘都不怕!”這個花大小姐,向來都是她惹事,誰想今日事情惹上了她,自然想打個痛快再說。

“休要把事情鬧大了!”托塔天王晁蓋知道雙槍將董平一直在追求程萬里的女兒,可是程萬里則想把女兒嫁給童貫的兒子童志遠,所以就沒答應董平。直到近日,童志遠入宮當了太監的消息傳到了東平府,董平才又看到了一線生機。晁蓋不想給董平添不必要的麻煩,急忙一拉花惜玉的手,兩人縱身躍上了馬背,直奔東平城中而去。

太守府的人顯然沒想到晁蓋他們會往城中去,急忙上馬來追,可是,寶馬白鶴何等的神駿,不過一盞茶工夫,便將這些追兵甩下了十萬八千里。

花惜玉這次坐在了晁蓋懷中,心裏挺不樂意,嘟起櫻桃小嘴道:“晁大哥,都是你膽小怕事,本姑娘拳頭正痒痒呢,反正都是一些雜碎,打了再說。”晁蓋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和花大小姐擺事實、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他只是手上加了一把勁兒,把花惜玉緊緊攬在了懷裏。果然,花大小姐起初還喚了一聲:“晁大哥,你摟那麼緊幹什麼?”但緊接着,便嚶嚀一聲再也不做聲了,只是一顆心如小鹿般亂撞,臉漲得象一塊大紅布似的。

“時遷兄弟教的招數,果然有神效。”晁蓋暗暗打定主意,今後如果再有擺不平花大小姐的時候,就用這一招,感覺良好。

晁蓋回頭看看那些鬧心的傢伙沒有追上來,便下了馬步行。雖然白鶴能在人縫中穿行,但畢竟在鬧市區,縱馬狂奔之事他還是做不來的,那樣會驚擾了百姓。兩人肩並着肩,手牽着手,就差哼上一曲你是風兒我是沙了。正愜意呢?忽然前面有三五十個軍漢攔住了去路,為首一人手拿着一副畫像,衝著花惜玉上下一打量,就像撿到了金元寶似的大叫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打傷童公子的女賊躲到了東平府!我說呢,今日出門時喜鵲衝著我嘰嘰喳喳亂叫,原來是合該我程忠升官發財!”

花惜玉看了晁蓋一眼,眉飛色舞道:“晁大哥,蒼天有眼,又送活靶子來了,看來,本姑娘今天不打個痛快是不行的。既然是天意難違,你就不要攔住啦!”

晁蓋看到了花惜玉眼神中的哀求,不覺心一軟,說了句:“惜玉妹子,現在你自己做主吧!我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行了。”什麼分內之事?無非就是拉拉隊員兼救火隊員再兼處理一下善後工作。如果花大小姐一切順利,他就只是個搖旗吶喊的拉拉隊員;如果花大小姐碰上了難啃的骨頭,那麼他就成了救火隊員;如果花大小姐惹出了什麼麻煩,他就要把善後工作處理的滴水不漏。反正不論是什麼角色,晁蓋都得適應。

說話間,為首的一個臉上疙里疙瘩的傢伙已經抽出了腰刀,大喝道:“老子乃程太守手下的巡城兵馬使程忠,識相的快快束手就擒!要不,老子問爾等一個叛亂之罪,當場格殺!”在陽光的映照下,韓忠的面目顯得更加猙獰起來。而他旁邊的數十名軍漢看來是深諳此道,呼啦一聲,便把晁蓋與花惜玉圍了個水泄不通,齊聲大喝道:“再不束手就擒,格殺勿論!”

“要命倒有兩條,不過,你們這五十條人命是換不來的!”花惜玉笑語盈盈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程忠一咧嘴,笑道:“這個小娘們,長得倒也水靈,如果不是惹到了童公子,老子倒想開開葷,真是可惜了!弟兄們,給我上!殺無赦!”這個程忠乃是程萬里的心腹,程萬里在童貫府上作門館先生的時候,他就跟在身邊,和童志遠關係不錯,所以便想替童志遠報仇雪恨。

“住手!”千鈞一髮之際,一人飛馬前來,朗聲道:“此乃董某的朋友,從東昌府來的,看哪個敢動?”

晁蓋回頭一看,只見一人一襲白衣,馬鞍旁掛着兩條銀槍,生的是兩條劍眉,一雙俊眼,唇紅齒白,猿臂蜂腰,氣度不凡。晁蓋見了此人這表人品,便知是雙槍將董平到了,不禁在心裏暗暗贊道:“英雄雙槍將,風流萬戶侯,果然是名不虛傳。”

“董都監!”一眾兵丁聞言停住了腳步,都把目光看向了程忠。

“屬下見過董都監!”程忠眉頭一皺,慢吞吞地上前見禮。

董平哼了一聲,沉聲道:“你們這幫兵痞,仗着有程太守撐腰,平日裏為非作歹,本都監也懶得搭理你們,誰曾想,你們竟然敢打起了本都監朋友的主意,真是鬧得越來越不像話了!”

程忠看了看董平冷峻的臉色,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這個雙槍將董平,別看外表斯斯文文的,但是發起怒來,真是有萬夫不當之勇,要不也不會有一個“董一撞”的綽號。程忠壯起膽子道:“啟稟都監相公,這個女賊在東京打傷了童公子,怎麼會是您的朋友?”

“有這等事?”董平心中一凜,思索再三,但還是朗聲道:“董某的朋友怎會是為非作歹之人?程兵馬使一定是看走了眼!你先回去,改日,董某自會去太守府找太守大人解釋清楚。”這也是董平看在程小姐的面子上,才會對程忠如此客氣。

程忠把質詢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副手兵馬提轄程定。那意思很明顯:是硬着頭皮上呀?還是就此罷手?

這個程定乃是程忠的弟弟,馬賊出身,性情狡詐,比程忠還兇殘三分。他附到程忠耳邊道:“兄長,就此半途而廢實在不是你我兄弟的處事風格。日後傳揚出去,好像是太守大人怕了董平不成?不過,如果來硬的,以雙槍將董平的勇猛,只怕你我兄弟難以擋得住他十個回合,不如暫且送他一個人情,然後,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就依賢弟!”程忠衝著董平一抱拳道:“既是都監相公擔保,屬下就告辭了!”說著,一聲唿哨,率領手下而去。

“是誰讓你多管閑事的?”花惜玉大感掃興,衝著程忠的背影喊道:“你們沒有認錯人,本姑娘就是踢爆童志遠卵蛋的女俠,有膽量回來打一架呀!”

程忠等人聽得一清二楚,但是都裝着沒聽見似的,反而走得更快了,一轉眼工夫,便不見了蹤影,氣得花惜玉頓足大叫:“一幫窩囊廢!”

晁蓋急忙喝住了花惜玉,上前與董平見禮,道:“多謝董都監拔刀相助。”

“拔刀?董某隻是說了句話而已,舉手之勞,何談拔刀之說?”董平笑道:“聽說二位是從東昌府而來,是張清兄弟的朋友?”

晁蓋笑道:“沒想到此等小事也傳到了董都監的耳中?”

董平微微一笑道:“董某若是連這都不知,如何還能坐得穩這東平府兵馬都監之位?敢問兄台,遼軍可退?張清兄弟可好?”

“臭美!你玉樹臨風又怎樣?本姑娘就是看你不順眼!”花惜玉心中憤憤不平,嘴上卻說道:“說得好聽,還什麼張清兄弟?卻是並不擔心你兄弟的死活!如果擔心的話,你早就率兵前去了,有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惜玉,休得無禮!”晁蓋呵斥了花惜玉一句,心中道:“這個花大小姐,怎麼說話越來越沒遮沒攔了?”

董平不以為意,反而笑道:“這位姑娘心直口快,爽朗而不矯揉造作,倒是正合董某的脾胃。董某之所以沒去東昌府,一來是程太守看得太緊,二來是董某沒有上峰之命,能調的兵實在有限,三來是聽說遼國的大將寶密聖駐在東平府和東昌府之間的石人谷,那裏易守難攻,董某縱是貿然前往,也是與事無補。”當然,還有一條最重要的原因,董平沒有說。那就是,程小姐親自出面,請董平留守東平府,董平是不得不從。況且,董平與張清雖說是兄弟相稱,但還遠遠沒有達到生死之交的程度,所以,董平這才裹足不前。

花惜玉見晁蓋發了怒,也不敢再行反駁了。

後來,三人一起去了董平的都監府,盤桓了一會兒,用了酒飯。席間,當董平聽說晁蓋戰敗了遼國第一高手鬼腳天山勇時,不僅對晁蓋大為欽佩,露出了結交的意圖。可是,花惜玉始終不喜董平的為人,不時用話撩撥他。晁蓋擔心他二人鬧出什麼笑話,便借口擔心張清挂念,起身告辭了。

董平親自送出城外,他望着晁蓋的背影,喃喃道:“托塔天王晁蓋,真乃英雄也!他此番去,程忠等人一定會暗中算計,董某倒是救也不救?如果出手相救,勢必會惡了程小姐,如果坐視不理,豈不令天下英雄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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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晁蓋和花惜玉一路前行,等天黑時,已經過了安山鎮,再往前走,過了石人谷,就到了東昌府地界了。因為兩人並不急着趕路,只是慢行,到了月上中天之時,晁蓋和花惜玉方才到了石人谷,催着白鶴進了峽谷,只見兩邊懸崖峭壁,陡峭如削,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晁蓋暗暗道:“看來,雙槍將董平倒是沒說假話。”

正行之間,忽見兩側懸崖上吶喊聲如雷,燈籠火把一起燃起,緊接着,山石滾滾而下,阻住了白鶴的去路。

“沒想到終年打雁,一夜一時不慎,卻被雁兒啄了眼。”晁蓋抬頭一看,只見峭壁上弓箭手密密麻麻,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為首者正是白日遇上的巡城兵馬使程忠。晁蓋喝聲道:爾等身為朝廷命官,卻動用軍隊為報私仇,眼中還有王法嗎?”

程忠獰笑道:“私仇如何?公仇如何?王法又如何?在老子的眼中,狗屁都不如!除了童樞密使和程太守,老子誰的帳也不買!”程忠牙根一咬,喝道:“殺!一個不留!”

晁蓋倒是不懼,只是連累了花惜玉,不由戟指喝道:“殺了我們不打緊,可是此事如果傳揚出去,被沒羽箭張清得知,恐怕程太守也保不住你。”花惜玉難得的安靜下來,緊緊握着晁蓋的大手,道:“晁大哥,能與你死在一起,本姑娘這一生也不枉了!”

確實,對方如果不是居高臨下,晁蓋和花惜玉倒是有九成希望生還,可是如今,除了閉目等死,還能做些什麼呢?

能!能做的事還有很多,只不過要看你敢不敢去做了。晁蓋扳過花惜玉的俏臉,嘴唇一下子便貼了上去。花惜玉如遭電擊,嬌軀顫抖了一下,香舌很自然的伸進了晁蓋的口中。她真是聰明,什麼事都領悟的夠快,這種事也沒有例外。

“傳揚出去?哪個能傳揚出去?除非是死人會說話!”程忠與程定對視一眼,笑了:“老子干這種勾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一回都做得滴水不漏,人不知鬼不覺的。”程定則扯開嗓門吼了起來:“兔崽子們,愣什麼?射啊!”

“好一個人不知鬼不覺!某今夜就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見識一下真正的人不知鬼不覺!”峭壁之上,突然出現一人,卻是雙槍將董平,他沉聲道:“摧鋒營何在?”

“屬下在此!”一個聲音響亮之極,正是摧鋒營主將董曉。

“殺!”董平揮動了手臂。

話音未落,只聽綳簧聲不絕於耳,如雨的弩箭帶着奪人心魄的鳴叫,從弓箭手的背後飛出,準確無誤地找到了他們的要害,再來上一次親密接觸。三百支弩箭,三百條人命,就是這麼簡單。其中還包括馬賊出身的程定,他的腰刀僅僅拔出了一半,便讓一支鋒利的弩箭穿透了咽喉。片刻之間,囂張至極的程忠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原來你早有準備,看來是老子低估你了。”程忠望着白衣飄飄、滿臉殺氣的董平,握緊了刀把子。

“為了給朋友一個交代,董某不做些準備能行嗎?若是那樣的話,董某早被人笑掉大牙了!”雙槍將董平笑了,這一笑瞬間溶解了現場所有的殺氣。

“老子不會向你求饒的。因為老子知道,你是不會放過老子的!”程忠臉上的殺氣仍然還在,他怒喝一聲:“老子臨死要拉個墊背的!”他從馬背上一躍而起,一刀如風,劈向了董平還在微笑的俊臉。

董平依然還在笑。雖然他至少有七種方法躲過程忠這勢在必得的一刀,但他壓根就沒打算躲。

就在程忠的鋼刀距離董平的笑臉僅有咫尺之遙時,弓弦響了,一支鵰翎箭呼嘯着貫進了程忠的太陽穴。程忠慘叫一聲,從空中栽落,他掙扎着,極力扭頭望去,只見峽谷之中,白馬之上,一個少女手挽長弓,在火把的映襯下,更加顯得英姿颯爽,正是花惜玉。

“好準的箭法,老子——比——不——上——你——”這是程忠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突陳營何在?”董平望着滿地的屍體,笑容頓失,取而代之的是堅毅。他本不想殺人,但有些人非殺不可,他沒得選擇。

“屬下在此!”突陳營的主將董晚在黑暗中現身。

董平道:“你帶人趕快把屍體掩埋了,清理現場,不要留下一點兒蛛絲馬跡!”

“都監相公放心,半個時辰之後,就是程太守親來,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董晚招呼着身強力壯的突陳營開始行動起來。

“多謝董兄相救,晁某感激不盡!”晁蓋衝著董平深施了一禮。

“晁兄何必客氣,此乃某分內之事!”董平急忙還禮道:“替董某轉告張清兄弟,就說我對不起他!”說著,董平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懸崖之上。

花惜玉高聲叫道:“也許,你真的有難處,也許,你並不像本姑娘想像中那般不堪,只是,一切都需要時間來證明。”可是,這時,董平早已遠去,也不知他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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