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路邊小吃
在一切商議妥當之後，肖雄與健碩退出寢殿。走到宮門之時肖雄對着健碩說道：“將軍今天舉薦肖某，肖某心中不禁有些疑問，此乃疑慮，你我均是行伍之人，皆知疑慮在心不利征戰，是以請大人見諒，還請大人原諒在下的唐突。”
健碩笑了笑說道：“肖侯爺不必疑慮，侯爺所慮之事無非是我家二叔之事，此乃私事；此次平定匪患乃是國事，孰重孰輕在下還是拎得清的。日後，等侯爺得勝歸來，咱們一碼是一碼到時候再算也不遲。”說完話，健碩一拱手算是道別，便離開了。
其實從心裏，健碩關於那件事還真沒什麼記恨的，自己其實早就看不慣自家的二叔整日遊手好閒，仗着家世橫行霸道，自己家的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就曾說過“此逆子早亡，則健家還可興旺數代；弱晚亡，則遲早禍及滿門。”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可見一斑。更何況，自家的二叔的確是有違法度，責罰也並無不妥只是他自己酒色過度掏空了身子才掛了。不過這些話是沒法明說的，這麼說恐怕只是增加更多的疑慮吧？
聽完健碩的話，肖雄心中也是對健碩有了新的認知，至少在此之前，因為健家二老太爺的事兒，自己沒少提防着健碩這個掌管軍政大事的兵部尚書兼京師將軍。“國家有此人，乃國之幸事。”肖雄內心讚歎一聲之後，肚子轉身離開皇宮，此時已經是臨近清晨，一路上小商小販的也開始了忙活，肖雄騎在馬上聞着這些商販攤位飄出來的香氣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拉着戰馬的韁繩走進了一個衚衕。
這時候身後的肖安趕緊在身後一邊喊着一邊追了過去：“侯爺！侯爺！路錯了！”肖雄回頭看了眼肖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點聲~來，過來幫我把甲脫了，再把你的外套給我，快！”
肖安不明所以的看着肖雄：“侯爺，小的這身衣服怎麼能給您穿呢？再說給您了，我穿什麼啊？”
“你穿我的甲啊！趕緊的！”不多時，肖雄穿着一身僕役的打扮滿足的從衚衕里走了出來撇了撇嘴：“以後應該設立個新的家規，身上的衣物不得超過三天不洗，味兒太大了。”走出衚衕之後，肖雄看了看肖安，看他的樣子就跟一個美少女走夜路碰到色狼被少兒不宜了一樣，心中不禁感覺到好笑。
“老闆，來碗漿，再來點兒這個，嗯還有那個，誒，給拿個大點兒的啊，一看你做買賣就是看人給菜碟，大的大小的小。”肖雄一邊對着小販指指點點一邊把手裏的食物往嘴裏塞，一邊塞一邊說，有時候甚至還會把一些食物的渣子或者隨手將手上沾染的油脂抹在自己的身上。
面對肖雄的指指點店小販也不生氣，一邊陪着笑一邊按照肖雄的要求拿出食物送到肖雄坐着的桌子上，這事兒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如果不挑挑揀揀的反倒是腦子不靈光的。更何況肖雄的身高體型在這個時代已經算得上是高大威猛了，這小販看着這威猛的身材配着那與生俱來的威武之氣更是不敢怠慢。
肖雄拿起碗將碗中的漿液一飲而盡，隨後抹了抹嘴，然後滿是油的雙手隨意的在衣服上抹了抹：“老闆，再來一碗，然後那個隔壁那家的~再給我來點兒你家的包子還有豆花！”小販聽着肖雄的話歡快的喊了一聲：“來嘞~”
肖雄胡吃海喝了半天用手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順便將手上的湯汁油水一股腦的抹在了衣服上，然後隨手從衣服里拿出了點銀子隨手扔到了桌子上站起身來走向了衚衕口。看到肖雄扔到桌子上的銀子小販的嘴都咧開了花，這些銀子快趕上自己一天的銷售額了。
守在衚衕口的肖安捧着肖雄的鎧甲，這鎧甲他可不敢穿，這是侯府祖傳的，不是家主即便是其他幾房的老爺都沒資格穿他哪敢穿在身上。看着肖雄心滿意足的走了過來，肖安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身衣服估計是要洗了。
更讓他難受的是自家老爺隨手的那麼一掏可是自己一個月的例銀！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接公子回京，公子受傷，雖然家裏人都沒說什麼，但是自己實在是感覺過不去那道坎，自己給自己扣了一個月的例銀，看來後面的兩個月自己都要喝西北風了。自己真真是炮兵炊事員，頂着綠帽，背着黑鍋最重要的是看着別人打炮。
看着如同怨婦一般的肖安，肖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額，那個回去自己去支一點銀子在做一身衣服吧，啊，哈哈，你看今天的天氣是不是，哈，挺好的哈。”
肖安無奈的嘆了口氣：“碰上侯爺您這麼個主子，我是真倒了血霉了！要不是老太爺救了我的命我早就撩杆子不伺候了！”說完話卻是麻利的幫肖雄換上自己的本身的衣物和盔甲。肖安嘴裏埋怨歸埋怨，但是心裏卻沒有真的生氣，自己從小長在肖家，雖然身份不同但卻是一起長大的，小的時候一起爬樹、上房揭瓦、偷看別家女眷洗澡甚至偷新娘啥的都一起干過。
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是肖家卻沒拿他當僕人，甚至不少肖家的下人見到肖安也是會尊稱一聲安老爺。忙活完之後兩個人重新上馬，不緊不慢的如同逛街一般走向肖府。在路上肖雄卻是意味深長說了一句：“其實呢，你自扣例銀冤也不冤，不冤也冤。男孩子嘛，吃點苦是正常的，但是吃這麼大的苦夫人那裏總是說不過去的。”
肖安咧嘴笑了笑說道：“反正我知道你的私房錢在哪裏，大不了我就拿了買肉吃。”說完話打馬揚鞭一溜煙兒跑向了肖府。肖雄在後面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老狐狸。”
回到肖府之後，肖雄在下人的幫助下脫下了鎧甲，換上了常服，隨後肖家的其他幾名兄弟以及耿家的幾位兄弟來到了大廳。肖雄將昨夜的事情和兄弟幾人說了一下，然後說道：“肖廉與我一起出征分別掌管中軍；肖仁負責糧草輜重以及后軍，剩下的輕重騎兵，交由耿淵、耿濤兩位表弟帶領作為前鋒不對。”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聲音響起“父親，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