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後記

平rì里懂事省心的兒女,一旦惹點兒不省心的事兒出來,絕對讓人恨不得去撞牆。

房遺愛看着自己書案上擺着的三封留書,真的很想去撞牆

昨rì科考完畢,覺得在科場這幾rì,錦麒和房珏、寶兒三個累的夠嗆,打算讓三個孩子好好的休息一番,睡覺到自然醒,早晨也就沒讓人去叫他們起床。

雖然寶兒上榜有些玄,以錦麒和房珏的學識,這屆科舉能夠榜上有名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若是上了榜,等放榜之後,錦麒和房珏就會很忙,房遺愛也打算,就算寶兒上不了榜,也要跟在錦麒和房珏身邊多識些人的。

誰知,吃過午飯,三人還沒起床,房遺愛便讓丫鬟去叫,免得睡蒙了,晚上再睡不着。

至於,房家的寶貝姑娘靜淑,向來是半夜睡覺,中午起床的夜貓子,怕寶貝女兒餓着,房遺愛也順便讓人去叫她一起起床,跟幾個哥哥一起吃飯。

讓下人去叫了一圈的成果就是,面前低頭認錯的房珏,還有書桌上的三封留書!

寶兒留書:二叔,讀書破萬卷,也許行路萬里來印證,侄兒再去印證一番書上所言,再行備考下屆科舉。

錦麒留書:爹,您說過,人生不會太順利,可兒子到目前也沒遇到什麼挫折,所以,決定自己個自己創造一下,體驗一番,所以,這屆科舉。兒子棄了,再多準備三年,下屆再披紅掛綠。

爹不用擔心孩兒在外的用度,太子說,先皇賜給爹的金牌,可以向地方官府調銀子使,所以。兒子暫時借走了,他rì定然奉還。

靜淑留書:女兒已經打遍長安無敵手,唉。高手寂寞,寂寞如雪。是以,女兒要學武有所用。打算執劍江湖,懲惡除jiān,打抱不平,除惡揚善,造福百姓。

另外,爹放心啦,二哥說爹書房裏珍藏的那柄秋水長劍江湖聞名,二哥還將胡爺爺的給他的貼身玉佩輸給了女兒,打着胡爺爺的名號,女兒不會有事。

再說了。力有不逮,司機就留的最高保命準則,女兒一直都記得,爹安心啦,至於。nǎinǎi和娘親,以爹的本事,一定能夠安撫好的,靜兒看好爹吆。

看看,看看,這都是自己教導出來了的好兒女好侄兒!

房遺愛強忍着吐血的衝動。看着瞄向三封書信,眼裏不時閃過羨慕的房珏,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壓下心中燃燒的火氣,問道,“若不是蝶舞打算定親,你娘又懷了身孕,你小子這屆科考也不打算好好考,准本跟錦麒和寶兒一起,應付完考試就離京?”

房珏訕訕一笑,沒說話,等於默認了房遺愛的問話。

“老爺,要不要讓人去追兩位少爺和小姐?”房崎看着頭疼的房遺愛,小聲問道。

“追?去哪兒追?”房遺愛氣惱的說道,“他們三個既然能避過府里的侍衛,坊間的武侯和長安城巡查的金吾衛又豈會給他們造成障礙?連長安城的城牆,都未必能夠攔得住他們三個,更何況是坊間的高牆?”

“再說,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以錦麒愈發縝密的xìng子,又豈會留下線索讓你們在短時間內可以將他截回來?何況身邊還有個jīng靈古怪的靜兒,更有冷不丁冒出別人意想不到的點子的寶兒在。”房遺愛揉着眉頭,語氣中滿是無奈。

幾個孩子中,最能按照常理揣度的房珏,還留在了家裏。

房遺愛看了眼垂首低眉的房珏,心裏頗有一種無力感。

房崎同情的看了眼房遺愛,啞然的閉上了嘴巴。

就在房遺愛頭疼之際,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下人恭聲叫王爺的聲音。

不用猜,能如此輕易進入安定候府的王爺,除了李治不做他想。

李治直接踹開了房遺愛書房的門,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嚇的房崎和房珏兩個,趕緊閃開道兒,讓李治暢通無阻的抵達房遺愛跟前。

看到李治的樣子,房遺愛心中一顫,心中莫名的哀嘆一聲。

“給我個解釋!”李治氣呼呼的將手裏攥着的一張紙,狠狠的拍在了房遺愛面前。

房遺愛拿起來一看,上頭只有一句話,“爹娘,我跟着錦麒哥哥出去玩了。”

房遺愛嘴角抽了抽,心道,以前怎麼就會覺得這幫孩子是省心的呢?

嘆口氣,沒說話,房遺愛直接將自己家裏找到的三封留書,遞到了李治面前。

接過三封留書之後,李治覺得,房遺愛比自己更可憐。

最起碼自己兒子只是出去玩,而靜淑卻是抱着偉大的目標去奮鬥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兩個妹控嫌疑的錦麒和寶兒。

以靜淑的jīng靈古怪,還有錦麒對她的寵溺,又有寶兒唯恐天下不亂的起鬨,想必,到時候房遺愛的麻煩比自己的要多。

自己頂多擔心兒子跟着他們三個學壞而已。

房遺愛到時候,卻要費心耗力的去給他們幾個擦屁股。

再說了,自己兒子鐵定是跟他兒子侄兒女兒一起走的,就算到時候是自己兒子惹得麻煩,房遺愛也沒理由躲一邊去。

李治放心之後,很是同情的看着房遺愛,心裏有些幸災樂禍。

“五十步笑百步,你省省吧。”房遺愛沒好氣的奪過留書,氣惱的說道。

“嘖嘖,這幾個小傢伙,父皇御賜的金牌,你都不知道的功用,錦麒竟然知道,這下子熱鬧了,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去朝堂上收場子吧。”知道自己兒子餓不着凍不着之後,李治自己找地兒坐下之後,幸災樂禍的說道,“還有秋水長劍,這柄劍,聽說有不少人眼熱呢。”

“當初礙於胡老在遊俠中的名望,無人敢動。後來落到你手裏,也沒人敢找你,現在在靜兒手裏,嘖嘖。”李治說道。

對了,秋水長劍!胡老生前的貼身玉佩!

“去軍營,把錦麟給我揪回來!”房遺愛咬着牙對房崎吩咐道。

幽怨的別了眼煽風點火的晉王李治,房崎瞄了眼有些氣急敗壞的房遺愛,心中慶幸,虧得自己的兒女沒有大出息,也不會惹什麼亂子。

“老爺,麟少爺,半個月前,已經隨軍出征,趕往了樓蘭。”同情之餘,房崎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提醒道。

房遺愛面sè變換着,頭疼yù裂的坐在了椅子上,無奈又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使勁揉着自己生疼的腦袋。

之前安西都護府傳來消息,說是內亂仍未徹底平息的吐蕃,竟然有一股勢力,繞道潛行,靠近了樓蘭,想要打算扼住大唐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上的咽喉。

兵強馬壯之下,又是在基本同化了吐谷渾之後,李承乾焉能放過狼子野心的吐蕃?

趁此機會,不但讓駐守西南的程懷默和陸義等人全面攻打吐蕃。

青海訓練多年,適應高原作戰的軍隊,也分成兩部分調集。

大半之人自然是跟着程懷默和陸義直攻吐蕃,另一部分,配合安西都護府的兵力和京城調撥的兵力,清掃西域,將整個西域納入大唐的版圖。

講武堂里那些個蠢蠢yù動的少年郎,這次可是跟去不少,錦麟就在其中。

“錦麟!”房遺愛決定了,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混小子,那些個遊俠兒的故事,大半都是這小子講給靜淑聽的!

想到了什麼,房遺愛趕緊扒出錦麒的留書,細細的再讀了一遍,看着上頭的太子兩字,房遺愛眼裏明暗的閃着光芒。

李治湊上前去,看着房遺愛指尖停頓在太子兩字旁邊,想到了某種可能,仍舊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該不會覺得,太子也參與其中了吧?”

“去打聽一下,太子可還在宮中。”房遺愛沒理會李治,對房崎吩咐道。

“崎叔,不用去了。”房珏趕忙攔住應聲轉身的房崎,說道。

刷刷刷,面對三雙頗有壓力的視線,房珏垂頭,面sè凄凄的小聲說道,“這次是太子知道大哥的打算之後,賴着大哥要一起去的,金牌的事情也是太子提議的。”

“不過,太子說,這事兒,好像皇上和皇後娘娘都是默許的。”房珏趕緊補充道。

“錦麒的打算,是誰告訴的太子?”房遺愛問道。

房珏的視線看向了李治,沒說話,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是李治家裏的李賢泄漏消息。

房遺愛瞪了李治一眼,陷入了思索。扯上皇上,肯定沒有好事兒。

為了國庫,長孫渙被李承乾扔去了廣州府撈錢,杜荷被扔往了揚州和杭州一帶,給他刮銀子。

現在,又來這麼一出,李承乾想要幹什麼?

憑藉多年的了解,房遺愛絕對不相信,李承乾只是想要歷練太子李宏。

讓房遺愛發愁的錦麒一行,此刻正坐着一輛大號的馬車,優哉游哉的行走在南下的官道上。

除了趕車的錦麒和寶兒兩個以外,車廂里還坐着三個人,正是房靜淑、李賢和太子李宏。

沒有過不帶僕從輕裝出行機會的三人,唧唧咋咋的,興奮的,或是扒開車簾,或是掀開車窗,滿眼新奇的看着周邊的風景,對未來的旅途充滿了期待。

至於家裏是不是會亂,半點兒都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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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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