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徒
宇宙之大，無邊無際，無窮無盡，星系之多，不可計數，星球之多，數之不盡。
“你說的真輕巧！你這凡胎肉體，倒不如我，我無肉體，現在就可飛升天界。到達天界后，可獲金仙美名，亦可被各方帝君封官加爵，管理天界一方人馬。而你捨棄肉體倒是可以飛升天界，然不過太乙真人罷了，一如這些野蠻人；倘若從仙島攀爬萬階旋梯進入天界，肉身可留。如遇機緣，可脫胎換骨與我一樣變真神之體，假以時日，度過百萬年劫，成為真天伸天仙。再假以時日，度過混沌元劫，升為帝級天仙，方可遨遊宇宙！你現在只不過和我一樣都是半仙後期，又豈能遨遊宇宙？”
“我爹當初也是半仙後期，都能從天界得到小月兒，我又有何不可？”
“哼！你爹曾數次攀登仙島萬階旋梯登上天界，以他順手牽羊的習慣，摸了太上老君的法寶——乾坤補給盒，也就是我身上的這個。當時裏邊就裝了兩個小月兒，這小月兒本就是用來裝眾仙煉金的廢棄物的。”
“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我爹才不是像你這樣的賊人！你才是順手牽羊的，還我六層乾坤補給盒！”
“得得得！不信拉倒，有時間你去天界打聽一下你爹的為人即知。就這浩淼大陸的眾多修真家族，被你爹順手牽羊拿走的寶貝都不曉得有多少呢。至於乾坤補給盒，你已經有了一個，還要那麼多幹嘛？這乾坤補給盒真是比其他空間儲存工具麻煩，即不能縮小也不能放大還不能施加辯主咒印，只能背在身上拿在手裏，這麼四處招搖，很容易被人搶去！”
“哈哈哈哈，你這白痴！枉你活了數萬年，竟然不知道將其化入肉身之中？用的時候都不要使喚出來，直接操作，多省事！”
“可我沒有肉身啊？！如果貿然化入真神之體，怕將寶器化成虛無。”
“你可以試試，萬一失敗了，我這個就是世上唯一的乾坤補給盒了！”
“哈，我可不敢，萬一沒了，我可就虧大了，我可不會煉製什麼寶器。”
“我會，但此等寶器的原料可不易得到！”
“那倒是……我在這裏，渾身不自在，還是到地底下安心。”說罷，腳底黑洞閃現，緩緩墜入其中消失不見。
“哼！待我收拾了其他人，定要尋你出來，扔到金色太陽上炙烤成灰！”逍遙子隨即飛身到小荒木山上，此時，那些蠻族人正在等候。
“結界屏障我已經完成，可保你們數百年平安。我且將符籙打入你們身體，這樣你們可以自由出入結界。日後，尋族中聰明子弟十數人，我授其道術，如此，你們就可以自己畫符籙了。”
“謝過劍靈大人。”
逍遙子向天上撒出萬千符籙，符籙化成萬千藍火一樣的印記，飛在每個人的額頭后，消失不見。隨後，長老帶族中尚存的蠻人下山清理戰場。
逍遙子對着姜牙子等三人一揮手，三人腳底出現黑洞，三人猶如墜入萬丈深淵，稍一清醒，已經到達地下巢穴里。
“潤土老怪，這兩人歸我，那一個歸你。我們各自教他們一套功法，數年後，看他們爭鬥，輸的那一方交出寶器，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強賭灰飛煙滅啊！東蠻西蠻之賭尚沒完事，又要開賭局了，哼，誰怕誰啊？我跟！不過你兩個徒兒，我一個徒兒，這賭局不太公平吧？”
“那我也只要一個徒兒……就他吧。”
“那個女的呢？”
“嗯？我看她長的不錯，不如，就叫她做我老婆！”
“不行！”唐倚山喊道。
“如何不行？！”
“她是我尚未過門的媳婦！”
“即沒過門，那就不是你媳婦！從現在起，她就是我媳婦了！潤土老怪，你可要好好調教你的徒弟啊！哈哈啊哈哈啊！”
“真是無恥！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定將你碎屍萬段！”唐倚山睜圓了眼卻無計可施，自己尚被綁住，面對着池水對面的萬年太歲王潤土跪地便拜：“師傅，請受弟子一拜，求師傅給徒兒做主！”
“喲！你還真是個聰明人呢！”逍遙子手一揮，姜牙子與姜鎮南身上的繩索自動解開，“跟我來。”
姜鎮南連忙扶着姜牙子道：“姜妹，你沒事吧？”
“我沒事……”此時姜牙子腹中饑渴之聲傳出。
“跟我來，這邊。”逍遙子手一劃，出現一道光門，“你們進去。”
姜鎮南扶着姜牙子進入光門，眼前一黑，再睜眼看，已到小荒木山最高處的懸崖上。這裏有一座茅草屋子，一片竹林，還有幾處菜田，菜田裏種有香蔥青菜，菜田邊上一個水塘，塘里藕荷成片，塘邊幾棵丹桂樹枝繁葉茂。
姜牙子餓得走不動路，當即座於地上。
“姜妹，你怎麼了？”
“我餓得頭暈眼花……”姜牙子有氣無力道。
姜鎮南頓覺腹中飢餓，咕咕直叫。當下抱拳作揖道：“師傅，請賜點米飯菜肴，徒兒腹中飢餓難耐。”
“我這裏修鍊的藥丸倒有不少，飯菜倒是沒有，這地里有什麼你們就自己弄什麼吃。”他望了一下姜牙子，“我去摘點野果，打點野味來。”言畢，消失不見。
“姜妹，我去屋裏看看，找個瓜瓢，打點水喝。”
姜牙子點點頭，姜鎮南進屋一看，這屋裏只有一張香案，案上有果盤香爐香燭台，然久無人祭拜，香爐中、果盤裏、燭台里皆空空如也。香案后的牆上，掛着一副圖，圖上一對男女在桃花盛開的桃樹下，男的穿藍白相間的長袍在舞劍，女的穿白紅相間的長袍在撫琴，兩人眉目相對含情脈脈，此畫雖已年代久遠，但畫紙卻簇新無比，畫紙四周似有金氣包裹。
姜鎮南憑直覺覺得這對男女是師傅的父母，連忙作揖道：“兩位師尊，弟子腹中饑渴難忍，借果盤一用，待日後必定日日採摘鮮果孝敬為上。”
言畢，端起果盤出門至水塘處，清洗數次后，舀起一盤水，端至姜牙子處，“姜妹，喝點水。”
姜牙子接過果盤，一口飲下，頓覺心下好受點，“還要……”
姜鎮南接過果盤，再去打水，如此前後五次，姜牙子飲了個飽，才緩過神來問道：“這是哪裏？”
姜鎮南在池塘邊連飲數觥后，答道：“不知哪裏。我們被一個仙人所救，他要收我們為徒。姜妹，若是我們學成法術，就不怕蠻人了！”
“法術？這不是從小就要在火城聖母山上學習的嗎？”原來，在火城聖母山上，有一處修真之所，名曰：“一石景甜”，火城裏有不少富家子弟從小拜在此門中。
姜太貴在姜牙子小的時候曾帶其去遊玩，想留其在一石景甜修鍊，但姜牙子覺得修鍊過於清苦，不堪忍受就下山了。
“我才不想日日打坐修鍊呢！”心裏對修真早有陰影的姜牙子頓覺不妙。
“這個仙人可不得了，一伸手，出現一道光門，走入門中，便將你我從地底下傳送到這裏，我看那一石景甜的掌門都無此神通！”
“我不要學什麼法術，我才不想每天打坐悟禪，那樣我會瘋的！”
“姜妹……”
“哈哈哈，打坐悟禪化氣煉丹乃凡人修真者的基本功，不可不學。”忽然冒出來的逍遙子道，“不過，入得我門，有功法和丹藥可快速修行，凡人苦修千百年的道行都比不過我這功法丹藥！”
姜鎮南聞聽大喜，正欲插嘴，逍遙子已從儲戒中丟出一頭千斤重的野牛，“嘭”得一聲，野牛落在地上，砸的塵土飛揚。
“這頭牛，應該夠你們吃些日子了。等學會我的功法，即可免去吃喝，僅需每日吸收煉化天地之靈氣，若體內結成金丹，就是數年不吃不喝也不成問題，我都有數千年沒有吃喝過了。”
姜牙子聞聽此言，烏黑的眼睛緊盯着眼前的仙人，歡喜之情溢於言表。姜鎮南見狀，不由的皺了皺眉，道：“師傅，這牛一時半會吃不了，招來蟲蠅，恐不長久矣。”
“這有何難！”逍遙子手一揮，立時在空地上出現一個冰屋，“你將牛切塊，搬入此冰屋，可保存數月。”他從儲戒中彈出一把鋒利砍刀飛到姜鎮南面前，姜鎮南抓在手中。逍遙子又從儲戒里彈出一堆鮮果到冰屋中，這些果子七大八小，五顏六色，清香撲鼻。
“你們先吃些果子墊墊肚子。我去屋裏煉幾顆初級丹藥與你們修鍊用，哈哈哈哈，我身上的丹藥級別太高，你們吃不得。”
姜鎮南拿了一些鮮果到水塘中洗凈后，放入果盤，端到姜牙子面前，“姜妹，先吃點果子。”
姜牙子拿起果子，低頭狼吞虎咽一個后，抬頭見姜鎮南並沒有吃，“南哥，你也吃嘛，一起吃嘛。”
姜鎮南拿起一個果子，塞進嘴裏，“真甜啊！”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遠處，三輪金日升至高空，崖上濃密的霧氣漸漸飄散，小荒木山腳下圓形五色隔離罩中，蠻族人正在清理戰場，江水中的紅色血水沿着河道一直向東擴散開來，在兩岸墨綠山林的襯托下，宛如一條紅色的絲帶鑲嵌在綠茫茫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