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眾星垂青
“從今天起,再沒人可以與我劉傲天大聲說話!”
周圍零零散散的學生都在迫不及待的沖向學校,只有劉西貝站在門口,望着學校的大門小聲呢喃。
“幹什麼呢!沒看到預備鈴都響了嗎,再不進去,記你遲到啊!”
突然,從背後傳來的一聲怒吼,打斷了沉浸在自我世界裏的劉西貝。
“好的,老師,對不起,老師,我這就走。”點頭哈腰一氣呵成,連忙向自己班級跑去。
不怪劉西貝今天這麼飄,主要是他昨天晚上成功熔煉隕星外殼,從進度零直接飆升到一百啊!
讓他一度懷疑他的原身怕是不是個傻子,這麼簡單容易的一件事,搞了兩個多月都沒有完成。
時間回到昨天,出乎劉西貝所料,他直接被隕石彈開,撞了個七暈八素,看來冒藍光的加特林菩薩不太被隕石認可。
想來想,還是換個名篇,要正氣十足,最好能遇魔殺魔,遇鬼鎮鬼的那種。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不過劉西貝顯然忘記這個世界和他原本世界的不同之處,這個世界裏是沒有《正氣歌》這名篇的。
這次很正常,隕石在劉西貝將意識投入隕星后,開始熔煉起了那層薄薄的外殼,但他自身的意識卻陷入了那位叫張升的老師所說的隕星記憶之中。
劉西貝的視野之中是一片虛無,沒有時間空間,分不清上下左右,感受不到身軀的存在,就這麼飄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忘記自己是誰。
突然一道光輝閃過,黑暗褪去,無數的星辰出現在虛無之中,劉西貝的意識也跟隨着這道光輝開始擴張,自我意識也隨着光輝的擴散逐漸變的稀薄起來,直到最後無法維持自我,不醒人事。
……
書房中,一身乾淨襯衫有些消瘦的中年男子在訓斥自己的兒子。
“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離那個白眼狼遠一點的嗎,還是你覺的自己的翅膀也硬了,可以無視我的話了,啊?”越說越說生氣的男人,聲音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方澤一臉平淡的低着頭,好想被訓斥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沉默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咚咚!”一位雍容華貴的美貌夫人敲門進來,手上端着一杯茶水,把茶水放到書桌上后,打起了圓場。
“好了,這是家,不是你的公司,別在這耍你大老闆的威嚴。”又扭過頭對兒子勸道:“你也別生氣了,別看你爸爸這麼嚴厲,對你還是很在意的,一聽到星雲俱樂部出了事故,馬上就打電話,讓你離開了嗎!”
方澤抬起頭,一臉疑惑的問:“那場地震,不是說是一位高階星師突破照成的嗎?”
方父冷笑道:“這種鬼話也就騙騙你們這種毛頭小子!”
“好了,趕緊向你爸道個歉,父子間哪有什麼隔夜仇。”
方澤眼神下移,用平淡的語氣解釋道:“你不是說讓我和劉西貝處好關係嗎,他想學習星路的修行方法,我也只能帶他去星雲俱樂部了,不過他除了學習好點,星路修行一點天賦都沒有,為什麼偏偏非要讓我和他交朋友?”
方父氣急反笑道:“怎麼,覺得你方家大少是個人物了,還瞧不起劉西貝,我告訴你,你還真就比不上人家。”
看到方澤雖然沒有開口反駁,但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服氣,方父緩緩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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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姐姐劉曼筠吧,區區原星位巔峰,卻被破格入選了周天星辰榜中的月榜,這可是跨越了整整一個大星位啊,雖然只是末席,但月榜是什麼就不用我告訴你了吧,泱泱華夏多少人傑,行星位的星師沒有七十萬也有八十萬吧,月榜只取最強的108位啊,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別人!”
方母也勸道:“還有他的那個同胞妹妹,你應該不知道吧,這才兩個月她的【種星】進度已經到了55,不過為了保護她就沒對外公佈,許多京都的主序大佬都想收她做弟子,不過被她姐姐請人給壓住了。”
搖了搖頭,方母疑惑的說道:“老方,你說這劉家也真是奇了怪了,一家三兄妹,出了兩個天才,明顯是祖墳冒青煙了吧,偏偏唯一的兒子是徹頭徹尾的廢材,這麼久進度還是零,等着這兩隻金鳳凰離了巢,嫁了人,這不都成別人家的嗎?”
方父睨了一眼站着的方澤,“生的好唄!”
方母聞言,在丈夫看不見的角度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像是兒子生的和你沒什麼關係一樣。
方澤有些無語,生的好這話一般都是別人說他的,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評價他生的不如別人好,這個評價他的人還是他的親爹,讓方澤不由的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有充電話費送的這種可能性存在。
方澤突然睜大眼睛,有些吃驚的指向窗外,因為從他的角度,正好目睹了窗外天空中的異像,方父方母也跟着轉過頭,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在遠處的星雲俱樂部頂層,方雅正在和一位坐在藤製長椅上的閉着雙眼中年男子彙報工作。
坐在長椅上的中年男子眼角周圍有些魚尾紋,不過還是能看出他年輕時的風姿,甚至在一些喜歡大叔的女生眼裏,更顯成熟魅力,而男子正是星雲俱樂部的館長穆千歌。
“那位隱藏極深的伏子已經死亡,造成一名星魂境星師陣亡,兩名星師重傷……”
穆千歌閉着的眼睛沒有什麼表示,在方雅將今天的事故和處理方法都詳細的說完后,反而問起了劉西貝的狀況來。
“那個孩子你見過了,感覺怎麼樣。”
方雅挑了挑好看的細眉脫口而出,“比他那個目中無人的姐姐要有禮貌多了。”
見館長沒什麼反應,也知道他問的不是這回事,補充道:“我觀察了一路,確實沒有任何星力波動,應該沒什麼問題。”
館長淡淡的說道:“可惜了。”
方雅知道館長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是可惜這孩子沒有星修的天賦,無論是他的那個早已名動京都姐姐還是現在剛剛冒頭的那個妹妹,明明是一母同胞,還是龍鳳胎,鳳是真鳳,龍就不是什麼正經龍了。
不過因為當初劉曼筠就是館長推薦給他們這一脈的主序強者,比起京都的其他幾位想收妹妹為徒的主序大佬,劉家的另一隻雛鳳,繼續選擇他們這一脈的幾率更大一些,連續推薦這麼好的苗子,這可都是實打實的政績啊。
二嘛,李西貝有兩個這麼天資非凡的親人,但偏偏他沒法成為星修,沒有任何自保之力,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把柄和弱點啊,李西貝真出了什麼事,那他姐姐和妹妹能就在一旁看着嗎,說不定就有把他當成破壞華夏兩個天才心境的不定時炸彈的想法。
方雅偷偷觀察劉西貝身軀里的星力波動,一是最後再確認一次他的資質,再就想看看劉西貝身體裏有沒有什麼手腳之類的東西,如果今天他不來的話,館長也準備親自走一趟劉家的。
不是館長瞎操心,實在是最近這些國內外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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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的傢伙們蠢蠢欲動,今日還出現了白日星現的異像,在古代這可是有妖孽出世的徵兆,這不還沒到晚上,就有一位隱藏極深,腦子拎不清的傢伙自爆了嗎。
館長不知道的是,他還是去晚了,劉西貝的原身早已經遭了毒手,哪怕他今晚親自去一趟,也不過是給原身收屍而已。
星雲館長猛的睜開眼睛,死死的盯向夜空之中,方言也吃驚的望向天空,從未見過如此美景的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有位在桌子上認真批改試卷的老師忽然感受到了什麼,放下手中的紅筆來到了窗前,完全無視了想個不停的手機。
早早上床睡覺的宋老也突然睜開雙眼,旁邊躺着的方姓夫人也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本命星的悸動,二老匆匆起身拉開窗帘,望向窗外。
不同於上午的的白日星現的異像,當時正處在黑天的南半球的國家沒有目睹這異像,而白日星現的異星在白天並不明顯,普通人肉眼難以觀察到,只能感受到星力變的活躍了,但鑄就本命星的行星位強者,都能通過本命星與天星的互相影響,發現天空中的異像。
但因為白日星現在夏國被視為凶兆,且和某些教會團體的末日預言有些關聯,國內就被暫時封鎖了消息,反正過兩天再報道也不遲,屆時就隨便找個理由說是個奇特的自然現象就可以了。
而此時,不是整個北半球,也不是整個夏國,天上的異像就在此時此地出現,僅僅籠罩了整個江寧市而已。
隨着一個個電話被撥通,一聲聲的驚呼聲,越來越多的人走出房間,來到了街上看見了江寧市上空的異像,一些遠在千里之外的強者也紛紛眺望江寧的方向。
原本天空中時隱時現用肉眼看不清真容的星辰異常的明亮清晰,天空中似乎有一層薄厚不均的雲層籠罩,卻絲毫無礙星辰的璀璨之光,彷彿點點星辰被鑲嵌在了雲層之間,而原本昏暗的雲層也被各色星光照的色彩斑斕,美不勝收。
若有細心的人仔細觀察天空中雲層的色彩,就會驚奇的發現中央的雲層顏色偏黃、北方的顏色偏黑、東方偏青、南方偏紅、西方偏白。
整片天空星光璀璨,原本高高掛在天幕上遙不可及的星辰變的低矮許多,彷彿伸手就能夠得到。
這並非什麼幻像,在星辰的位置下降到一定的程度后,猛然間群星開始有規律的閃動起來,一顆星辰凝聚光輝掉落人間某處。
而這,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天上的星辰紛紛凝聚星光,降落於大地某處,星光垂落之地也不再僅限於江寧,而是所有有新生命降生的地方。
見到此景,站在屋頂的方雅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些是流星嗎?”
星雲館主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說法,又嚴肅的開口道:“聖人降生,賜福新生。這些星光是眾星垂青,只給予被星辰選中的新生兒,這些孩子有福了。”
還有句話他沒說,看這天空中的異像只出現於江寧,怕不是這所謂的“聖人”就在今天出生在江寧的嬰兒之中。
一位頭戴高冠身披傳教袍的老者見了眾星垂青,賜福如雨水降落大地的奇景后,臉色古怪的低聲自語道:
“教典記載,白日星現,則我主降臨,可這萬星垂青,又意味着聖人降生,我主和那個天生聖人同一天出生,且都天資出眾,萬一把他們搞混了咋辦,這教典也沒說用什麼方法辨認我主啊?”
老者身後的教徒一個個虔誠的低着頭,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座首已經愁的臉上的皺紋又深了幾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