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打響第一槍
烤肉店外，許哲坐在車裏，點燃了一隻上好的香煙，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
嘟嘟嘟
響鈴三聲后電話被接通。
“呦，許老闆，怎麼想起我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笑嘻嘻的聲音，敢這麼和許哲說話，地位身份想必不低。
許哲冷冷道：“別廢話，第六區芙蓉街，來找我。”
“你讓我去我就去？你當我是……”
還不等那人說完，許哲就掛斷了電話，旋即又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
烤肉店裏
許諾屁股剛坐下，就聽見那社團的幾人說道。
“老大，前天咱們綁的那個妹子老俊了，我都看了，還沒那個過，您先跟她睡一覺，然後讓兄弟們滋潤滋潤唄。”
幾人鬨笑。
其中一人眯着眼，笑道：“這都不是問題，這次聯邦高層怎麼說也得獎賞咱們些什麼，到時候，給你們一人娶兩個婆娘！”
這人，大概率就是社團的老大。
“好好好！”
“為了婆娘乾杯！”
許諾默默的聽着，不斷的安慰着自己。
這些社團的人舉報許氏的行蹤是許哲給他找的殺人理由，但綁架良家婦女，就是許諾給自己找的殺人理由。
或許許諾也算是許氏的人，但……他和許氏很熟嗎？
這兩年來，許諾也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在病院裏，如果病人家屬拖欠三個月不繳費，那麼病人的器官就會被賣到各個黑市裡去。
而這只是這世界上最小的一角，陰暗的地方還要更多。
例如這社團，說不定手上就背負着幾條人命，像那被綁的姑娘，她真的可以活下來嗎？
她還有家人在等她，她有生存的權力和不被人踐踏的尊嚴……我該救她的……
許諾拍了拍桌子，表現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老闆，菜單呢！看不見來人了嗎！”
在他們進來的時候，老闆就發現了，但他並沒有管許諾他們，這裏還有一桌活閻王呢，哪來的空照顧你倆小子？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闆還是走上前來，問道。
“您需要什麼，合成肉還是真肉？”
許諾的手指不停的顫抖着，他舔了舔嘴角，說道。
“來七份人肉。”
發抖並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激動的發抖。
那社團的人也不是聾子，聽見這話，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要走來。
七份人肉？我們剛好七個人，你什麼意思？
許諾掏出手槍，保險一拉，子彈上膛，對着一人就扣下了扳機。
毫不拖泥帶水，猶豫就會敗北的。
槍械的后坐力震得許諾的指尖發麻，子彈也偏離了軌道，擊碎了桌上的玻璃瓶。
許諾打響了第一槍。
雖然空了，但許諾忽然感覺自己可以指哪打哪，開一槍，只是為了習慣這槍械的后坐力和聲音。
是的，一槍便足夠。
這就是槍械精通帶來的好處。
許諾連開兩槍，都打在了敵人的胸脯之上。
兩蓬血霧濺起，白漆粉刷的牆壁上留下了點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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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應聲倒地，哀嚎着，許諾見他們並沒有直接去世，又對着腦袋一人來了一槍。
肌肉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完全支配着許諾的手臂，指哪打哪。
社團的人反應也很快，兩人抽槍射擊，一人去摸屍體，尋找剩下的那一把手槍。
許禾雙手合十，再撐開，面前竟多了一面透明的屏障。
子彈打在屏障上留不下任何痕迹，紛紛掉落在地。
“帥啊！從裏面能打到外面嗎？”
“可以。”
真牛了，bug一樣的存在。
許諾開槍，連開四槍后，彈匣空了，社團也只剩下一人存活。
最後的四槍，每一槍都打在敵人的眉心。
老闆躲在桌子下面瑟瑟發抖，活着的那人腿軟的厲害癱倒在地。
血腥味瀰漫在整個屋子裏面，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里，許諾有些想吐的感覺。
他強忍着嘔吐感，走向僅存的那人。
那人見許諾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嘴裏嘟囔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嚇得尿了褲子，在他眼中，許諾就像是一尊殺神。
許諾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小腿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而又爽快。
許諾的身體堪比八品，而這人只不過一介凡人，怎能扛得住這一腳。
那人蜷縮着身軀，嗷嗷叫喚。
許諾在他身旁蹲下，身旁的屍體彷彿散發齣劇烈的腥臭味，讓許諾有些窒息的感覺。
“那個女孩被你們藏在哪。”
許諾面色鐵青，冷冷道。
那人有些惶恐，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許諾環顧四周，拿起桌上割肉用的小刀，猛然刺入那人的大腿。
“啊！”
鋒利的刀刃刺入肉體，許諾的手握着刀柄，有些顫巍。
他也很害怕，地上的屍體好像都在瞪着他，眼球突起，眉心還有一個血洞。
“那個女孩被你們藏在哪。”
許諾將刀子抽出，鮮血瞬間涌了出來，刀尖沾滿了血跡，豆大的血珠順着刀刃滑下，滴落在地。
“在，在榮茂街136號，那裏是我們的據點，錢都在一張木製辦公桌右手第二個抽屜的暗層，不要殺我，求你了……”
【選項一】：“你會死的”（c級）
【選項二】：“我不會殺你”（天賦點+1）
“我不會殺你。”
嗅覺+1
那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感覺自己可以活命了，但這種人活着，過不了幾天就會加入一個新的社團繼續作惡，許諾哪能給他活命的機會。
許諾說的可不是實話……
“你們這個社團，攤了多少人命？”
那人臉色一變，極其不自然：“沒有，我們只是收一些保護費……”
許諾點點頭，這話也就說說，他才不信。
許諾看向許禾，投出求助般的眼神，許禾愣了一下，搖搖頭，意示許諾自己動手。
許諾有些無奈，用槍殺人還好，自己只要扣動扳機，子彈就會收割走一條人命，你只會記得扣下扳機和命中目標時的快感……
但……沒子彈了啊，如此一來，許諾便只能用刀子，雖然知道這些人有罪，該死，但許諾有些克服不了內心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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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
畢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刀刃刺入頸部，這人就必死無疑，那麼這一切，都要許諾親自來做。
血會濺射到他身上，一條條幽魂會纏繞在他身邊……
無限的恐懼感湧來，許諾大吼一聲，將刀猛然刺入那人的頸部，又拔出，再刺入，如此往複，整個人宛如一個瘋子。
那人難以置信，眼珠子瞪得滴溜圓，不是說好不殺我么？
滾燙的鮮血噴射而出，濺了許諾一臉，濃稠腥臭的鮮血迷住了許諾的眼睛，許諾就乾脆閉着眼，朝那人的屍體上亂扎。
許諾的嗅覺本就遠超於常人，剛才天賦點又點了嗅覺，他只聞到一股惡臭味，腥臭的腐爛味，這些人發霉都霉到骨子裏了。
這股氣味直擊許諾靈魂深處，窒息感和眩暈感接踵而來。
許諾停下了動作，那人已經挨了幾十刀，早就沒了生機，許諾突然哭了起來。
媽的，老子還是想多刷點數學題，給我玩什麼穿越啊，一言不合就殺人，受不了啊！
許諾拿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血跡被胡亂的揉抹開來，彷彿戴上了一具血色面具。
許諾看了一眼地上死樣慘烈的屍體，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蹲在地上乾嘔。
許禾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第一次，很正常。”
許諾看向許禾，剛想開口，突然嘔吐了出來，晚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吐了許禾一身。
許禾瞬間跳開，飛速將外套脫下扔到地上，滿臉嫌棄的看着許諾。
要知道，他這個人可是又潔癖的，你居然吐他一身！
許諾抬起手臂抹了抹嘴，訕訕道：“不好意思，沒忍住……”
許禾皺着眉頭：“沒事。”
看許禾滿臉嫌棄的樣子，完全不像沒事人的樣子……
許諾深吸一口氣，吐出來也好，他直視着倒在地上的屍體，他要克服自己，以後這種事，必然少不了。
許哲的意思大概就是要許諾通過這幾人來適應死亡……
許諾看着眼前的屍體，突然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我又沒濫殺，沒事的沒事的……
許諾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着，試圖平息心裏的萬丈波濤。
許禾抓住老闆，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威脅道：“敢上報制管局，你就死定了。”
老闆假惺惺的賠笑，很僵硬：“怎麼會呢，老闆放心，我心裏有數……”
許諾呼出一口氣，他已經平復了心情，看向許禾。
“走吧，我沒事了。”
許禾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滿了質疑，你好了？騙誰呢！
許禾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整整自閉了一整天呢……
“走吧……”
許禾應道。
許諾最後看了一眼屍體，剛才他已經給自己洗腦成功了，我殺的都是不義之人，罪深惡絕之人，我代表的是正義！為百姓除害！沒錯，我就是正義使者！
殺人也是種正義！
……
許諾和許禾走出店門，兩人腳下傳來白色的光圈，就要往他們身上鑽。
許禾憑藉著常年積累的警惕和敏捷的反應瞬間跳走，離開了白色光圈的範圍，他看向許諾，沒想到許諾竟然也跳開了。
黑暗裏，一名男子看着兩人，暗笑一聲。
竟然躲開了嗎？那……就來點不一樣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