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道則產物
兩人兵分兩路。
很快，蘇澈就發現了一頭落單的鐵背蟑螂。
蘇澈屏氣凝神，迅速跨出，一刀朝着鐵背蟑螂斬落。
或許是蘇澈的出刀速度太慢，亦或者是這頭鐵背蟑螂早有防備。
在蘇澈出刀的一剎那，鐵背蟑螂翅膀輕輕一振，躲開了蘇澈的這一刀。
蘇澈面色有些難看，剛才他看周滄一刀一個小蟑螂，樣子看起來很輕鬆。
沒想到輪到自己出手的時候，卻是遭遇到了滑鐵盧。
不過，蘇澈並沒有放棄，追在對方身後瘋狂出刀。
或許是感受到了危機，鐵背蟑螂一個猛衝，鑽進了黑暗之中。
......
半個小時后，兩人再次碰頭。
周滄隨意的開口道：“小蘇，你殺了多少只鐵背蟑螂？”
蘇澈面色有些尷尬，小聲道：“五隻。”
周滄拍了拍蘇澈的肩膀，鼓勵道：“加油！第一次出任務，已經很不錯了。”
“周大哥，你殺了多少？”蘇澈詢問道。
“沒細數，一百來只應該有吧。你也別羨慕我，二階靈覺境的修鍊者，感知十分敏銳，而且我的覺醒天賦還是速度強化，你比不過我也很正常。”周滄寬慰道。
“我們的任務也差不多算完成了，剩下的交給警衛司就行。到時候在農貿市場噴上一遍殺蟲劑，應該還能逼出一些鐵背蟑螂。”
“走吧，到飯點了，周大哥請你吃飯！”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農貿市場，周滄上前與一名警官交流了片刻后，便帶着蘇澈離去。
將武器放置好后，周滄發動車子，載着蘇澈到了一家快餐店。
兩人點好菜后，坐在一張空桌上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看着蘇澈那奇快無比的乾飯速度，周滄有些感慨：“術業有專攻，在牙口這方面，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蘇澈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泛着鋼色的堅牙。
“我說你這鋼牙天賦也是夠奇葩的，平常沒事的時候能不能收起來啊，不然你出門一笑，都得嚇到不少小朋友。”周滄調侃道。
蘇澈愣了愣，感覺周滄的話替自己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對啊！自己完全可以這麼做！
到時候替換掉鋼牙特性，就說自己已經掌握訣竅，能夠將其收斂起來，平常的時候看不出絲毫變化。
鋼牙特性，走你的吧！
“周大哥，那我到時候試試，我覺得應該能收斂起來的。”蘇澈不動聲色的開口。
忽然，周滄的手機響起，蘇澈偷偷瞄了一眼備註，徐副司長。
周滄沒有避嫌，大大方方的接通了電話。
“......”
“什麼？那我趕緊過去！”
周滄皺着眉頭，掛斷了電話。
看到蘇澈投來詢問的眼神，周滄搖搖頭道：“先走着，到車上再說。”
兩人上了車，周滄點了顆煙，深深吸了一口后，惆悵道：“你知道變異獸是怎麼來的么？”
蘇澈想了想，回答道：“是因為靈氣復蘇？”
周滄搖搖頭：“也不全是，你看我們人類覺醒后，有出現失去理智的現象么？而絕大多數的變異獸，基本上都失去了理智，變得殘暴無比。”
蘇澈直起腰桿，正襟危坐起來。
這也是前身的死因，他不相信自家的土狗在變異後會傷害自己。
“體內靈氣達到一個閾值后，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亦或者是植物，都會發生覺醒，也可以說是進化。”
“不過大部分人體內的容器，亦或者可以說是丹田，都是不完整的，無法將靈氣儲存下來，也就無法覺醒。”
聽到周滄的解釋，蘇澈暗自有些慶幸。
雖然自己的天賦比不上那些‘自然覺醒’的，但好歹可以正常修鍊，這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幸運得多。
“依靠積攢靈氣達到特定閾值從而發生覺醒，這是最為常規的覺醒，也是最正常的流程。但既然有正常的，那自然也有不正常的。”周滄神色一肅。
“天變日後，世界各地都出現了一些無法摧毀的物件，經過分析研究后，科學家們將這些無法摧毀的物件定義成道則產物。”
“無法摧毀大道，自然也就無法摧毀這些大道顯化之物。至於這些道則產物從何而來就不得而知了，或許真是大道顯化，或許是神靈降下的賜福，亦或者是惡魔投放的禁忌。”
蘇澈恍然道：“這是不是就是電視上說的奇異物件？”
周滄點了點頭：“這些道則產物會在無形中產出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影響周圍生物的神智。人類智慧太高不太好影響，植物智慧太低影響不到，所以發生一些變異的，大多是一些動物。”
蘇澈聞言，也是皺着眉頭道：“這些道則產物若是不收容起來，那豈不是會無休止的影響周圍生物？就算人類智慧極高，但長此以往下去，恐怕也經受不住吧？”
滴水穿石、溫水煮青蛙這些故事，蘇澈還是聽過的。
時間的力量太過恐怖，即便只是一件小事，但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周滄讚許的點點頭：“沒錯！所以相比較於消滅變異獸，大夏其實更注重這些道則產物的收容。只不過大道無形，這些道則產物也在無形中融入到了生活中，很難憑藉肉眼發現。”
蘇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剛才徐副司長打來電話，就是關於道則產物的？”
“是。”周滄也沒隱瞞：“警衛司在清理殘局時，遇到了一樁非同尋常的事件，已經可以確定星辰農貿市場內存在着一樣道則產物。”
蘇澈有些奇怪：“那這樣不是挺好找的么？都已經確定範圍了，只要將農貿市場全部砸上一遍，沒有損壞的便是道則產物。”
周滄苦笑一聲：“這樣自然是最好的，但要是我說，道則產物已經不在農貿市場內了呢？”
“啊？”
周滄輕嘆口氣，解釋道：“在我們走後，警衛司派人在農貿市場各處都噴上了一遍殺蟲劑。或許是按捺不住對殺蟲劑氣息的厭惡，一頭鐵背蟑螂逃竄了出來，嘴上還叼了一枚西紅柿。”
“警衛司的人舉槍射擊，好巧不巧的打在了西紅柿上面。結果你應該也猜到了，西紅柿完好無損，而那頭鐵背蟑螂也趁此機會流竄進了下水道。”
蘇澈面色也是十分凝重：“周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不及時將那道則產物收容，恐怕會製造出更多的鐵背蟑螂，乃至更可怕的生物。”
周滄無奈的嘆了口氣，惆悵的說道：“這些都是后話，我想說的是，咱哥倆恐怕得去鑽下水道了。運氣差的話，鑽上一禮拜也不是沒有可能。”
“蛤？”
蘇澈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