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遊戲開始
吳血在霍方毅的控制下緩慢起身,站在了吳爾身旁,將黑血那同化血肉的能力賦予了吳爾。
霍方毅則是取出了裝着鬼捂耳的黃金盒子,看向了吳爾。和吳血不同,吳爾是躺在黃金棺材裏的,一旦駕馭鬼捂耳失敗,霍方毅會直接將它關押。
此時的吳爾狀態還是很穩定,唯一的變化就是左手原本鮮紅的血手印變得漆黑。可以預料,黑手印壓制厲鬼的能力會比原本的血手印更強。
不過鬼捂耳畢竟是真正的厲鬼,蘊含的靈異力量肯定比黑血多得多。
想要控制一隻能夠殺人的厲鬼的靈異,可比控制窺視鬼難多了。
要不是有血手印分擔人偶師的復蘇,並多了一個對抗厲鬼的手段,霍方毅連嘗試都不會做。
總部的本意是用鬼捂耳抵消掉鬼鈴鐺的影響,但是靈異的對抗兇險而又不可控,若是鬼捂耳沒能壓制住鬼鈴鐺,反而刺激了鬼鈴鐺的復蘇,那霍方毅就完了。
所以,還是先把鬼捂耳融入人偶中,掌控鬼捂耳的靈異,再通過古籍了解鬼捂耳更多信息,然後再思考是否用鬼捂耳對抗鬼鈴鐺。
霍方毅打開了黃金盒子,裏面是一雙堆疊在一起的灰白色的手,看上去毫無生氣。
吳血伸出發黑髮臭的左手,抓住了這兩隻灰白色的手。同時,吳爾兩隻手化作了濃稠的黑血。
吳血分別把兩隻手放入濃稠的黑血中,灰白色的手立刻就被黑色的血覆蓋、淹沒。
吳爾身體裏的線也從手腕蜂擁而出,刺入了兩隻灰白色的手。
雖然沒有觸發殺人規律,但是最直接的靈異接觸喚醒了鬼手,鬼手的反抗開始了。
不過鬼手的反抗並不算強烈,左手甚至直接被黑手印和人偶師的靈異壓制了,右手也只是在左手被壓制后勉強支持了幾分鐘,就被人偶師完美地接入了吳爾這個人偶。
這個表現真是太拉跨了,當初控制窺視鬼都比這次困難,或許是因為我掌控的靈異變強了很多?霍方毅試圖給鬼捂耳找個借口,解釋它那丟人的表現。
霍方毅控制吳爾爬出黃金棺材,略顯僵硬地扭動着手腕,適應這雙全新的鬼手。
鬼手依舊是灰白色,左手掌心則是黑色,和吳爾皮膚的蒼白色顯得格格不入。
兩個人偶都順利拿下了,古籍應該找不到“持有者不要依賴古籍”這樣的借口了。
不過古籍不會說廢話,每一句話都有潛在的含義,這句話應該還有一些別的意思,或許和遊戲有關,只不過我暫時還沒想到,先記在心裏。
霍方毅翻開古籍,找到了關於血污和鬼捂耳的信息。
血污和總部說的一樣,殺人規律是接觸,能把人同化成黑血,數量多了可以形成鬼域,一定程度上能夠用來對抗厲鬼。
鬼捂耳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它的能力完全不是讓人聽不到聲音,而是讓人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當人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開始感到恐懼的時候,就會被鬼捂耳殺死。
噤聲和恐懼致死,兩個近乎完全沒關係的能力,也不知道這隻厲鬼到底是什麼情況,霍方毅只能猜測它被曾經的馭鬼者閹割嚴重,缺少關鍵拼圖。
霍方毅控制吳爾對殺人蠅發動了能力,之間吳爾輕輕豎起右手食指,按在了嘴唇上:“噓~”
“……”雖然霍方毅很無語,不過殺人蠅確實失去了聲音,飛行時的嗡嗡聲完全消失不見,肚子上的嘴巴也失去了作用。
恐懼致死的能力對殺人蠅肯定是不起效果的,不過可以賦予殺人蠅,這鬼東西用來嚇人效果還不錯。
控制吳爾將恐懼致死的能力賦予殺人蠅后,兩個保鏢的相關工作算是圓滿完成了。
方世明在海外名氣不大,在國內也倒是有些名氣,不過平日裏深入簡出,很少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
所以,霍方毅試圖冒充他的想法是完全可行的,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做一個“方世明”帶上鬼鈴鐺參與遊戲……
十天時間悄然流逝,算上總部把東西送來的三天,遊戲只剩三天就開始了,霍方毅坐上了前往歐洲的飛機。
霍方毅自認為準備得還算充分,前前後後做了幾十個人偶。
雖然只有吳血吳爾方世明三個人偶具有靈異力量,還有兩根鬼燭和殺人蠅承擔復蘇,但是普通人偶的數量太多了同樣讓霍方毅壓力很大,以至於行動時身體僵硬無比。
該死的羅斯查爾夫家族,等我有的時候,那些大傢伙全都給你炸了。霍方毅就像一個面癱,厲鬼復蘇的痛苦難以承受,只能選擇一個發泄的渠道了,羅斯查爾夫這個骯髒的家族就非常合適。
剛下飛機,霍方毅就被人圍住了。
“哦,我親愛的霍先生,看看您這該死的臉色,一定是顛婆的航班讓您無法休息,才會憔悴!”
這是一位光鮮亮麗的白人女性,妝容不算厚,本身面容足夠靚麗;香水味也不濃,應該是提前洗了澡去過體味,體型在白人里應該算是嬌小的了——這正是霍方毅喜歡的類型。
霍方毅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乾脆不搭理她。
“霍先生,接下來的路線本公司已經為您規劃好了,希望您能在路上獲得充分的休息。”這女的依舊舔着臉,保持優雅的笑容。
“誰派你來的?”霍方毅看了她一眼,吳氏兄弟上前擋住了她。遠處的方世明已經掩藏到了人群中,殺人蠅也已經蓄勢待發。
“呵呵,霍先生,您未免有些過於敏感了。接近您自然是為了您的錢了,我們公司一直致力於遺產管理工作,已經有了二百一十七年歷史,口碑值得信賴。”白人女性笑道。
“哦?你咒我死啊?”霍方毅的眼神漸漸危險。
“霍先生,您是一名馭鬼者,遊戲對馭鬼者往往有着極大的惡意,普通人押注輸了也沒事,但是馭鬼者,一旦輸了,那他的一切都屬於遊戲了。”白人女性一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