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為人民服務
青龍徹底恢復清醒之後,頂着亂糟糟的頭髮來到按摩館。
“李昱,和我出去一趟。”
青龍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催促着讓李昱快點跟自己走。
路上,李昱發現青龍越來越不修邊幅了,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好歹還收拾的人模狗樣,現在頭也不梳,臉也不洗,活像個流浪的行者。
“麻煩你注意點個人形象好嗎。”
“我還要個鎚子形象,這要是在古代,我已經垂簾聽政了,不用再拋頭露面,就算我腳底流膿頭頂生瘡,又沒有人能看見。”
“垂簾聽政?你的意思是你想當我老子?”
“誒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青龍帶着李昱來到派出所,推開門熟絡的和坐在門口的人打招呼。
“喂,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還有,你怎麼會認識警察啊?”
“多聽多看少說話。”
青龍帶着李昱來到一間像是審訊室樣子的房間,裏面已經有一個人在等着青龍的到來。
李昱看到這個人時,神色一亮,居然這麼巧,竟然是上次送自己去靈調所的警察,陶利卜!
此時,陶利卜也認出了李昱,寒暄道:“小夥子,怎麼樣,找到那個騙子了嗎?”
李昱打着馬虎,神色有些躲閃:“找……找到了。”
“什麼騙子?”
青龍眉峰一挑,不明白他們兩人在說什麼,而且看起來他們好像早就認識了。
李昱心想千萬不能當著青龍的面再提起這件事,若是讓他知道那個騙子就是他,恐怕他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陶利卜注意到李昱躲閃的眼神,識趣的閉上了嘴。
三人落座后,陶利卜從一個文件袋裏拿出幾張照片。
李昱注意到這些照片好像都是從案發現場拍攝到的。
背景全都是相同的原木色裝修,如果自己沒猜錯這些人應該都是死於同一個房子裏。
照片中一共出現男人,都是全身赤裸而死,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怪異。
李昱第一次看到案發現場的照片,所以對內心衝擊極大。
草草略過一眼后,捂着嘴跑到垃圾桶旁邊乾嘔起來。
青龍像是在物色相親對象似的,每一張照片都細細打量,同時還不忘評價一下這些人的身材如何。
直到其中一張照片中的人出現,使青龍神色一頓。
照片背面寫着被害人的身份信息,青龍一字一句的看着,生怕遺漏下什麼信息。
“這個人你認識?”
陶利卜察覺到青龍的變化,客套的詢問着。
“豈止是認識!”
怪不得陰司屬傳來消息說讓各個轄域內的代理人留意千機的消息,這個人擅長使用幻術,靈體可以隨意變換形態,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他可以迷惑鬼魂。
不過他突然失蹤,就連陰司屬也查不到他的下落,沒想到竟然會在派出所里看到他的遺照。
李昱邊嘔邊說道:“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代理人折磨成這幅鬼樣子啊。”
“看來這件事有點棘手,恐怕需要我們兩個一起解決了。”
李昱心說這不是廢話嗎,眼看着照片中的男人個個都露出詭異的表情,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卻突然暴斃,任憑自己再有天賦,也不可能一個人去面對這麼厲害的靈體吧。
陶利卜愁容滿面的說道:“同一個房子裏多次出現多起命案,而且死者的死狀都如出一轍,這很難用科學解釋,所以只能找你幫忙了……”
青龍爽快答應,沒有絲毫猶豫。
李昱小聲問道:“你怎麼答應的這麼痛快,不談談條件?”
青龍在李昱心裏的形象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可不會答應。
“談什麼條件,你怎麼這麼狹隘,為人民服務還需要理由嗎?”
“好好好,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去送死還要拉上我這個墊背的!”
李昱沒想到居然能從青龍的嘴裏聽到這種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直到走出派出所,李昱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綁架!這不就是赤果果的道德綁架嗎!
青龍走出派出所后,突然正色道:“你現在已經覺醒了靈覺之力,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了處理這件事,那麼你就要儘快學會如何將自己的靈覺之力與自己的靈體相結合。”
“結合?”
李昱不明白青龍話里的意思,現在自己已經可以熟練的使用降魔尺了,而且在覺醒靈覺之力的狀態下也可以察覺到靈體和靈力的波動。
難道自己只是剛入門,還沒學習到真正的精髓?
“我得花名之所以叫青龍,就是因為我可以將靈覺之力調動到我的紋身上,上次你也看到了,我的武器就是靈體形態的龍形紋身。”
“而剛剛在裏面看到的千機則是可以用靈覺之力隨意變換自己靈體的形態。”
“所以你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靈覺之力可以轉換成什麼武器。”
李昱似懂非懂的附和着,心裏的疑問卻是更深了,怎麼才能知道轉換武器的方法?
難道是捫心自問?
青龍帶着李昱回到金杯車裏,從車座下面掏出一個速效救心丸的瓶子。
打開后一股臭味從裏面傳出來,青龍倒出一粒土黃色的葯就往李昱的嘴裏塞。
“喂!這是什麼啊!”
“這可是寶貝,能夠幫助你快速融合的寶貝!”
話音落下,李昱覺得自己眼前似乎出現一個靈體,這個靈體與自己動作相同,自己捂着嘴,靈體也捂着嘴。
當自己睜大眼睛時,靈體也同步睜大了眼睛。
“這就是你自己,至於你擁有什麼能力,靈體會告訴你的。”
青龍說完話就往車座後面一躺,閉起眼睛絲毫不管李昱再如何詢問。
李昱的靈覺之力也在此刻被自己的靈體喚醒,當李昱的手輕輕的觸碰到靈體時,一股強大的執念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證道。”
這兩個字像是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中揮之不去,直到自己體力不支無法繼續承受靈覺之力而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