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賊喊捉賊
曾經許下的諾言消失在十年裏朝思暮想中,消失在每一個草長鶯飛的日子裏。
一直以來她都太被動,以至於落得被拋棄的結果,如今意外的獲得了高人的幫助,讓沒有修仙資格的她也能進入大宗門修行。
她想為自己活一次,看看這修仙究竟有何魅力!
“去後面的石台上等候去吧。”中年男子的聲音把蕭清韻從萬千思緒中喚醒。
蕭清韻隨着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群穿着樣貌都較為出眾的十幾名男男女女正站在圓形石台之上。
蕭清韻點頭后慢慢朝石台走去,就在她準備走上台階時一道帶着冷傲的聲音響起:“走後門入的青雲宗,不配與我們站在一起。”
蕭清韻抬頭看去,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身穿錦衣華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女子。
本想出言反駁,一想到自己原本就是憑藉老翁給信物才通過了資質考核,便沒有回話,自顧自的走上高台站在眾人身後。
“說你不配你還不聽?你給我滾下去!”錦衣少女見她依舊和眾人站在一起,朝她喝道。
錦衣少女心中有些氣,自己靠家裏花了真金白銀又是禮又是香火的上供給青雲宗,卻只換來一個外門弟子的資格。
這女人資質比她還差卻因為一塊令牌成了內門弟子,巨大的差距讓她心裏極為難受。
“配不配不用你說。”蕭清韻不清楚為何這人突然刁難自己,眉頭一皺,雙唇輕吐冷淡的說著。
錦衣少女聞言有些氣惱,在家嬌生慣,養眾星捧月的她哪裏被人如此對待,嘴裏冷笑的說道:“好,你不滾是吧,大家聽好了!這女人多半是靠着賄賂或出賣姿色投機取巧的通過了檢測,你們覺得她配和我們站在一起嗎?”
眾人只是投向奇怪的眼光,卻並沒人搭話。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自己恐怕最是你口中所說的人吧!”被女子如此問道,饒是她波瀾不驚的心中也泛起了一股無名火。
錦衣少女似乎被說到了痛處,高傲的臉上彷彿烏雲密佈,一對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蕭清韻也不甘示弱,眉毛輕挑着斜視着對方。
心情本就不好的蕭清韻可不會一忍再忍,她知道如果不還以顏色,對方就會變本加厲。
眾人紛紛退開,只留下兩人對視着目光。
“都給我閉嘴!”就當兩人劍拔弩張時,一道中氣十足的低喝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測試資質的中年男子正朝石台走來,身後跟着幾名身穿藍衣的青雲宗弟子。
“以後入了門,你們便是修行之人,不可如此心浮氣躁!”中年男子走近兩人,語氣低沉着訓道。
“來人!將她們兩人名字記下,罰一個月灶房雜役。”男子指着對着身後弟子服飾的人說著。
“長老!是她先口出惡言,應該罰她的”錦衣少女一聽要被罰做雜役,從沒受過苦的她自然不願,惡人先告狀的說道。
中年男子不予理會,說罷便準備轉身離去。
“長老,我是周芳,您知道的我之前給您送過一棵從長白山採摘的千年人蔘,您還記得吧。”錦衣少女見中年男子要走,頓時有些焦急地說道,說完她便後悔了,慌忙捂住嘴巴。
眾人也紛紛向錦衣少女投去鄙夷的眼光。
賊喊捉賊!
中年男子聽到此話果然停下了腳步,只是臉色有些陰沉,轉頭望着少女。
“休要胡言亂語,我劉天明一向秉公辦事怎會收人禮物,灶房雜役加罰一個月!”中年男子語氣帶着冷意,說完一甩衣袖轉身大步離去。
錦衣少女欲哭無淚,本來一個月的雜役現在變成了兩個月,看向蕭清韻的眼神多了一絲怨毒。
蕭清韻察覺到少女怨毒的目光,也回以挑釁的看着,她向來是人不犯己,己不犯人,人若犯己,己也不會任由別人欺辱。
“那周芳好像是玄寒郡的郡主,身份不凡啊”
“入了青雲宗,莫說是郡主,哪怕帝王將相來了,資質不佳也只是尋常弟子,該罰還得罰!”
“只是另外一名女子,資質如此之差還成了內門弟子,怕也不是尋常之人。”
眾人看着兩人被罰,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着。
其中有人認出周芳的身份,
眾人,幸災樂禍。
就連蕭清韻也眯起美眸,她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是玄寒郡的郡主,更沒想到曾經在她的生活中遙不可及的人此刻會和自己發生口角。
被封郡主,掌管一郡,擁有世俗中滔天權勢的人都拜別凡塵來修仙,
為了修仙,人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嗎?蕭清韻越來越不理解。
“好了,現在都被罰做雜役了,你現在開心了?”
“我給你講,莫要以為我會放過你,以後給我等着瞧!”
名叫周芳的錦衣少女咬牙切齒的朝蕭清韻說道。
蕭清韻聽到周芳還不閉嘴,真心為她感到悲哀,剛剛才因此被罰,還不長記性,嘴巴還在不停地說著。
真是心大到什麼程度啊!眾人也無語了。
“不聽管教是吧!把她接下來半年的宗門發放靈石給扣了!再不聽扣一年,再不聽逐出宗門!”中年男子轉頭注意到高台上的周芳,看到她還不閉嘴,也有些氣惱,聲音如雷般響起。
“弟子謹遵教誨。”周芳神情慌亂,在路過蕭清韻身邊時,一道充滿怨恨的聲音在她耳邊小聲響起。
“今日的屈辱,來日必將百倍奉還!”
蕭清韻聽了本想對其開口,可在想到中年男子對周芳的處罰后,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心裏有些小得意。
惡人自有惡人磨!
太陽快落山時,廣場眾人的測試結束后,人群帶着失落的表情,熙熙攘攘地朝山下走去,而通過測試,成功被收入青雲宗的人只有四五十人。
數百上千人只有不到半成的通過率!蕭清韻終於才明白老翁所給令牌的能量之大。
只是不知老翁為何要給素未謀面的自己如此重要的令牌,對老翁的動機猜不透,心中有些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