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戰神之師
“你確定不是在忽悠我?”李義一臉懷疑的看着張吝嗇。
向飛羽,號稱聯盟戰神,現任人類聯盟的機要處秘書長一職,屬於這個星球上權力頂峰的少數部分人之一,同時也是戰力的天花板之一。
這一瞬間李義甚至都懷疑張吝嗇是不是真的搶了榮安市中心的那間礦物研究所,反正準備跑路了,順便叫他過來吹噓一番的。畢竟這事比起向飛羽來找他,要更現實一些。
“直說了吧老張,你要真把你想乾的事給做了,看在以往的交情份上,我大概率不會去舉報你,不過要人找上門來,我也不會幫你隱瞞的。”李義嘆着氣說道。
“你不相信?”張吝嗇瞪着眼睛看着他。
李義虛着眼睛看着他:你覺得我會相信么?雖說你以前可能是真的牛過吧,但向飛羽會來我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咣當!
一個銀灰色的勳章搖晃着落在吧枱上,張吝嗇的聲音傳了過來。
“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特地讓向大人留了信物的,這個你認識吧?”
李義小心翼翼的的把那枚勳章拿在手中,他當然認識,甚至他手上就有一枚一模一樣的。
夢裏,一個男人笑着對他說:小義,爸爸走了,這一次是人類能否生存下來的關鍵一戰,如果勝利了,我能活下來的話,你爸爸我說不定會得到一枚灰鴿子勳章哦,畢竟咱們營可是第一衝鋒梯隊的,放在古代,那就相當於效死營呢!最勇敢、最強的士兵才能勝任的。
夢中的男人笑得那麼爽朗,那麼自信,在李義的心中,這個男人似乎從來就沒有因為任何困難而皺過眉頭,那場無比慘烈的戰爭,男人卻說得如此得輕鬆,彷彿那是理所應當的.....
“哎,你怎麼了?”張吝嗇看着面色不對的李義,不禁問道。
“沒事,他人呢?”李義收拾好心情,抬頭問了一句。
“他有事回去了,給你留了一封信,叮囑我你來了交給你。”
“你不知道具體對方要求?”李義盯着張吝嗇。
“他沒說,就說把信交給你。”張吝嗇搖頭。
“你啥時候變得這麼不專業了?”李義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一邊拆開信封一邊說道:好歹也要收個定金吧?你說這麼大的來頭,收多少錢合適?還是直接收源質礦石?要不直接收源質結晶好了。
張吝嗇:.......不是你說的擁有灰鴿子勳章的人都是英雄,英雄...就這待遇?多收點?
然而,李義看着信上說的,看着看着,眼神逐漸嚴肅起來,末了,沉默的把信紙一收,站起身子二話不說就走。
這可把張吝嗇看得一愣。
“哎?怎麼回事?喂,說話啊!你跑那麼快乾嘛?”
李義幾乎是一口氣就沖回了晨正街自己的那棟二層小樓,剛一進門,直接大喊一聲。
“李星藝,趕緊出來。”說完這句,隨手拿起紙筆,刷刷寫了一個名字,見到李星藝直接遞過去:連結聯盟內部網,幫我查一下這個人,速度快點應該不會被發現。
李星藝並沒有立刻接過,怪異的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李義:你確定?
“確定!趕緊的,現在應該來得及。”
“從你的話里我聽出了別的意思,不過我是不會問的。好吧,等會,很快就好。”李星藝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雙眼泛白進入了搜索模式。
僅僅一分鐘后。
李星藝用不帶一絲情感的空洞聲音說道:陳世敬,原地球聯盟議會總長,首批地球遠征軍總指揮,聯盟名人堂首席,在之後的地球防衛戰中三次率軍打退了異星生物的入侵戰鬥,在第三次的防衛戰中更是率領先鋒營全體以必死的決心突襲了異星生物的動力核心機隊,為最後的防衛戰勝利打下了決定性的基礎。但也正是這次必死的襲擊,雖然被成功救下,但也留下了永久性的精神傷害,據說是....
“停!”李義打斷了她的敘述。
“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知道一點,這位陳世敬和那位聯盟戰神有什麼關係,還有就是...老李當年到底遇到了什麼?”
過了一會,李星藝說道:根據記錄,這位陳世敬在向飛羽年幼時期曾經是他的武道師父,可以說,這位原議長就是向飛羽的啟蒙恩師。還有就是根據記錄,並沒有其他士兵的詳細記錄,只是說了一句,他們是最偉大的士兵,並頒發了一枚灰鴿子勳章。除此以外並無任何記錄,也沒有封存的檔案。
果然如此。
雖然有所預料,但李義還是不免遺憾的嘆了口氣,隨後很快振作起來。
看着手中的那一枚銀灰色的勳章,自言自語道。
“所以他們當年到底遇到了什麼呢?”
“從資料上推斷,這些士兵全部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不能排除全部陣亡的可能性。”
“你的看法呢?我的意思是說,作為曾經的零的看法。”李義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星藝。
“首先,我並不代表零,零是你們人類對於曾經的那個超級智腦的統稱,我只能算是零的雛形,,勉強只能算是雛形的其中一個部分。”依舊是那空洞冷漠的機械合成音,李星藝面無表情的說道。
“根據我的推斷,像這種直接發生在外太空的突襲戰,以當時的技術水準來說,人類即使藉助了當時研發的外太空適應性外骨骼裝置的能力,也無法完全適應外太空,停留在外太空的時間也不能超過半個小時,雖然我不太清楚那些外星生物的動力核心機隊是怎樣的構造,但以當時人類的能力來說幾乎是無法完成這種任務的。”
“幾乎,也就是有可能的,對吧?”李義不放過李星藝話中的任何一絲可能性。
“理論上是沒錯,除非這隻敢死隊的構成上,至少配備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擁有覺醒能力,並且,這些人的覺醒能力都是針對於位移或者空間的。”李星藝依照本能進行着推測。
“那按照你的這種推測,這些人成功完成任務並活下來的概率有多大?”
“依然很低,從概率上看,六千七百二十九分之一吧。”
李義神色黯然,這麼看的話,幾乎是等於只有一人活了下來。他很清楚,這隻敢死隊的人員數量並沒有六千多人,確切的說,只有區區的七百多人。
既然是偷襲,人數必定不能太多,但他敢肯定,這隻隊伍的配備必定不會只有三分之一的覺醒者,因為那位帶隊的前聯盟議長陳世敬就活了下來。
其實他並不關心到底誰活了下來,他只是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為別的,一是為了老李頭,第二個就是想知道,為什麼老李頭一去不復返后,那種彷彿被人監視的感覺就始終伴隨着他,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繫?
“把連結關了,順便把追蹤的清除掉,這幾天你都在家獃著哪也不要去,對了,看好李念主,我出去幾天,很快回來。”
交代好一切,李義直接就出了門,手上拿着那封信和銀灰色的勳章,在赴對方的約之前,他想先去一個地方看望一個人。
一個他從灰霧中出來以後遇到的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