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研究與過度
雖然是組織的王牌鯊手，是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經歷了無數腥風血雨的古法修行者。
但雨宮徹並不是一個不能夠與時俱進的腐朽老頑固。
而且與修行者都是歸隱在深山老林，對於現代世界完全不了解的固有印象完全相反的是。
為了能夠更好地在這樣一個與以往任何一個都不一樣的世界裏修行。
他們這些新時代修行者幾乎無一不是一心撲身在各個前沿學科里鑽研學術，用科學照應修行，用修行幫助科研的資深學者。
身為新一代修士中佼佼者的雨宮徹當然也不例外。
他在暴露自己的修行者的身份繼而被無數鯊手追殺之前，也是一個在生物學天坑裏面越撲越遠的科研人員。
而也正因為這樣的前置身份，所以雨宮徹不僅是以一個修行者或者組織鯊手的身份對於工藤新一的變小感到好奇。
更是以一個科研工作者的身份，對於這種幾乎可以顛覆現代科學的現象感到震驚。
雨宮徹掐了個法決，一邊心疼一邊用自己珍貴的氣把地上的石頭變形成了一系列專業的工具。
這是一種比較粗淺的變化法術，在各方面都很平庸，唯一不太平庸的或許也只有它對於氣但我消耗並不大了。
小到不同型號的針頭大到裝載樣品用的冷藏箱，各種專業儀器一一在雨宮徹手裏出現。
這種粗淺的變形法術並不能持續太久，而更高級別的法術完全沒有必要用在這種時刻。
這個小法決的作用不過是簡單改變物質的狀態，物質的根本性質其實並沒有發生真正的改變。
就像是一張紙疊成了飛機，變化的僅僅是外在。
不過，用來應對當下的情況倒是足夠了。
血液樣本，皮膚組織，亂七八糟的組織，昏迷的小工藤對於自己的身體到底遭受到了如何的糟蹋渾然不覺。
他只是在針頭的來回穿刺中不滿地哼哼唧唧了幾聲，然後被雨宮徹為了防止他提前蘇醒而額外給了一擊柯學的手刀。
一旁的岩永琴子看着雨宮徹熟練的動作暗自咂舌，她一直以為自己對於雨宮徹已經足夠了解了。
但她也確實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對着這樣一個小男孩的身體做出這樣變態的行徑。
真變態，不過我喜歡！岩永琴子饒有趣味地開始旁觀雨宮徹的動作。
認真的阿徹，也是很帥氣啊，岩永琴子心想。
而忘我的雨宮徹已經遺忘了旁邊的岩永琴子……
不知道忙活了多久，一直到太陽都下山了的傍晚，多羅碧加作為這一帶最大的遊樂園，繁多的夜間項目讓遠處的燈光並不顯得蕭瑟。
也幸好琴酒挑選的交易場所確實足夠隱蔽，雨宮徹忙活到了現在也沒有被路過的甲乙丙丁給發現。
雨宮徹滿意地擦了擦額頭，站起身來。
礙於自己鯊手的身份，像是這種有趣的實驗材料雨宮徹是很難有機會帶回家或者別的地方慢慢研究的。
生物學研究者是他前世的身份，這一世他僅僅在英國時以匿名的形式和一些他看得上的研究者以及以專業科研集團經過一定的交流。
還是在組織不了解的情況下。
畢竟這一世的他在英國修習的是心理學，對於組織來說，斯普瑞茲並不是一個研究性的人才。
雨宮徹習慣對着任何人藏上那麼一兩手，現在知道雨宮徹對於生物學也有着不俗學問的，組織里也就只有宮野志保一個人了。
但是以雨宮徹對於宮野志保一貫的了解來看，她大概是不願意進行這種人體實驗的。
組織向來都會在這種一次性的試驗品的所有研究價值被耗盡之後，對他們進行冷酷的銷毀處理。
志保並不喜歡組織的這種冷酷。
而全權交給組織裏面其他的歪瓜裂棗，讓他們糟蹋這個有趣的試驗品，說實話雨宮徹並不願意。
在他看來，哪怕組織這麼多年一直在全世界搜集科學家。
但是組織整體的科研水平依舊沒有達到能夠讓雨宮徹高看一眼的地步。
組織裏面的研究員除了志保和其他少數幾個擁有代號的研究員以外，沒有一個真正有能力參與到這種級別的研究的。
如果不把小工藤交給宮野志保的話，組織里就沒有什麼他信任的研究人員了。
雨宮徹一邊一一收好收集的各種素材，把觀察到的各種數據牢記在自己堪比計算機的大腦之中，一邊思考着小工藤的處理方式你
身為一個擁有一點收藏癖的人，雨宮徹並不願意這個珍貴到很有可能是獨一無二的試驗品被糟蹋。
那麼，要不要放養這個“珍貴”的小偵探？如果能夠確保他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的話。
好像倒也不是不可以。
雨宮徹思考着，而一旁從最開始圍觀的饒有趣味一直到了現在逐漸昏昏欲睡的岩永琴子突然被放哨的小鬼驚醒了。
雖然隨着和雨宮徹的接觸，現在大多數小鬼都慢慢願意和雨宮徹隔着足夠的安全距離交談了。
但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依舊害怕和雨宮徹的身體發生接觸，就像是那些流淌着的紅色液體會對於他們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一樣。
所以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妖怪們更傾向於選擇一個沒有那麼噁心人的對象交流。
“阿徹，有警察過來了。”
“可能是那個社長確定了底片真實性之後，自作聰明的報了警察想要抓住你的同事們。”
岩永琴子打了一個哈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一臉幽怨地看着正在收拾東西的雨宮徹。
自己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就在身邊邊乖巧地等待着予以予求，放着有趣的生理學不關注。
這個男人竟然在這裏研究正經的生物學？
太可惡了！
“好，正好我也已經取完樣品完成了初步的研究了。”
雨宮徹絲毫沒有察覺岩永琴子的幽怨，又或者察覺了但是不在意？
“我已經在這個小工藤的身上做好標記，確保他不會隨意脫離我的感知了。”
“不過可能還是需要你麻煩和鬼怪們溝通一下，稍微注意一點這個神奇的小孩子，我還等着後續繼續研究呢。”
雨宮徹說著，像是察覺了自己說法有什麼不對，聲音逐漸變小了下來。
自己為什麼這麼熟練的就開始支使起來岩永琴子。
她會以此為理由得寸進尺的吧？
雨宮徹看着面前的岩永琴子果然雙眼冒起了光來，嘴角翹起可愛的弧線。
“小事情！不過，我應該如何和那些鬼怪溝通這些事情呢？畢竟我雖然號稱是鬼怪們的神明，但你不可以隨意指派他們。”
“但如果是以神明男友的身份的話……”
岩永琴子兩眼放光，期待地看着雨宮徹。
“別，想都別想，那我寧願把小工藤放養得更加野一點。”
雨宮徹無情拒絕，不管怎麼樣，他不想談戀愛的決心在短時間內是不會變的。
組織成員的身份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大麻煩，雖然雨宮徹一直在有意識地把琴酒的思維向著自己正在利用岩永琴子那個方向引導。
但這樣的操作並不是毫無疏漏，無懈可擊的。
而至於先下手為強，讓組織不再是自己的威脅什麼的……
理所應當的，雨宮徹其實也認真考慮過。
只是組織在世界的黑暗面藏得太深了，哪怕是以雨宮徹現在在組織裏面的地位，對於組織的了解卻也依舊浮於表面。
組織為了那個目標不斷努力的原因，各種科研實驗的進度發展，除了各種情報組織給組織安插的卧底，組織又到底安排出去了多少人以光明的身份暗藏。
那位先生雖然也和雨宮徹直接溝通過，並且在溝通的過程中表示了對於雨宮徹的欣賞和看好。
但無論是那位先生的身份還是相貌，雨宮徹到現在也還都是一概不知。
要是知道的話，可能有些事情也就不會那麼麻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