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大哥,搞什麼曖昧
“你到是好雅興。”冉歲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哼~親熱結束了么。把我打暈拐帶出來,自己在這荒郊野外懷抱美女,親熱完了還過來刺我。
我眼睛一閉,不理他!一股食物的味道傳了過來,我連忙睜開眼睛,發現他手裏端着個紙包,裏面有饅頭和牛肉。爬起來,搶過來,先咬口大饅頭。
“你怎地也不問問,是不是給你的,奪來就吃。”他笑着問我
“你把我打暈,別想用幾個饅頭就讓我原諒你。”我才不管你是給誰的,愛誰誰,先填飽肚子最重要。
“你若肯乖乖跟我走,我也不會用此下策。還疼不疼啦?”他伸過手來想撫我的頭,伸到一半卻停了下來,又收了回去,在離我兩米外坐了下來。
哼,廢話。我也不理他,抱着我的饅頭我啃我啃啃啃,發泄一通!
吃飽了,心情也沒剛才那麼糟糕了。我跳到溪邊,喝水,清涼甘甜的溪水滑過喉嚨,真痛快,我就勢洗乾淨了臉玩起水來。
“馨兒,天涼,你這麼玩水會生病的還不快上來。不然我可要給你喂葯了。”冉歲又開始羅嗦了。
切,雖然不甘願,但是他那喂葯法實在是有夠恐怖,我乖乖的回到石頭上。
“大哥,我們這是在哪裏啊?要去哪裏啊?”環顧四周,我一點也沒有來過的印象。
“我們現在東遼國的北面,明天中午宇秀就能趕到壁溪城同我們會和。我已經飛鴿傳書告訴爹爹,千景他們,救你出來了。今晚暫且這裏休息,明天一早我們趕路。”
悲哀,看樣子今天晚上一定要風餐露宿了。我只好聽天由命的躺了下來,畢竟是自己先的離家出走,被人家抓回來就不敢要求什麼待遇了,翻過身睡覺。
身上一暖,冉歲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到了我的身上。
我伸手推開:“我不冷。”
“蓋上,天涼。”他依舊耐心給我蓋在身上。
“我不要。”我翻身坐起來,把衣服丟給他發著脾氣:“我不是小孩子,不要你再照顧我。我不睡了,你穿上吧。”
“馨兒,你還是喜歡和我處處作對。”冉歲苦笑了一聲,坐到我的身邊,把衣服披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攬着我的肩膀不讓我掙脫:“不過每次還不是得乖乖聽我的話,莫再鬧了。”
我見掙不脫,也不再反抗,這大晚上的,冷風嗖嗖的,兩個人坐在一起的確暖和了許多。
“大哥,你那個叫玉露的師妹是不是我未來的大嫂啊?”反正也睡不着,我就狗血的拉着冉歲聊他的八卦。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玉露是我的師妹。”冉歲淡淡的說道。
“切,我都看見她抱你了。”我撇撇嘴,小氣,還不告訴我。
“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冉歲被我說的臉色泛紅,擺明了有鬼。
我看了下他的臉,然後頗有居心的對他說:“你臉紅了。”
“羅嗦,我,我是有點熱。”他把頭轉向一邊,不讓我看。
騙鬼,這麼冷的天,你把外衣脫給我,你還說自己熱,鬼才信你。算了,看在現在照顧我的份上,我就饒了你。
“玉露很美,和大哥站在一起簡直就像是楊過與小龍女,神仙眷侶呢。”雖然更覺得像狗男女,不過這個我絕對不會告訴他。
“楊過,小龍女?什麼神仙眷侶!馨兒,你再亂說話,我點了你的啞穴。”冉歲開始還在迷惑,後面又害羞惱怒起來。
“切,會武功了不起啊。你點啊,你點啊,點死我好了。”想起被他點了穴道放在棺材裏,我就生氣,乾脆耍起了無賴。
“你,咳,馨兒你就知道我下不去手,故意氣我。幾年沒見還是這樣潑皮無賴相,你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他又氣又怒的嗔了我一眼,把我又往他懷裏攬了攬。
“不會,我只是你命中的一記流星……”我苦澀的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不在乎的微笑。
“小孩子,不許亂說話!”冉歲把我的肩膀攬在懷裏,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前。
三年沒有見了,在一起吵架拌嘴還是這麼熟悉,一點都不覺得陌生。靠在他的懷裏聞着淡淡的葯香,我也絲毫沒有覺得彆扭。和冉歲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早就熟悉了他身體的氣味,溫度,在他的懷抱里讓我感到無比的安心,睡意來襲,我慢慢閉上眼睛。
最後一絲意識劃過的時候,彷彿聽見冉歲將下巴輕輕挨上我的額頭喃喃的說:“馨兒,馨兒,莫要再亂跑了。”
我想答話,眼睛卻沉沉的抬不起,睡著了。
夜色澄明,天街如水,風力微冷簾旌。
幽期再偶,坐久相看,才喜欲嘆還驚,醉眼重醒。
“馨兒,馨兒,該醒了。”臉蛋被掐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耳畔輕聲喚着。
我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正對上冉歲泛着溫柔笑意的臉,天已經濛濛亮了。我揮手打掉他的手,想要站起來,卻發現,他盤腿坐在石頭上,我整個人被他橫抱在懷裏,身上蓋着他的外衣,這一夜我就是這樣像孩童一般被他寵溺的抱着,為我擋着風。
我連忙掀過衣衫,站了起來,臉燙的可以烙餅了。連忙跳下青石,蹲在溪水邊,用清涼的溪水打濕睡臉,順便把剛才那一幕在腦海洗去才好。這人,忒討厭,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總是把我當小孩子……
轉身偷看冉歲,他已經穿好外衣,整理好衣衫。也蹲在溪水邊,他的手溫潤纖長,輕輕鞠了水,洗臉。感到我的視線,略一轉頭,沖我微微一笑,我全身頓時像被電擊了一般,石化了。
冉歲洗完臉,站起來,看見我呆站在溪邊。苦笑着搖搖頭,走過來幫我把衣服理好,略一遲疑又抬手撫開我眼前的髮絲。他的手指輕輕撩開發絲,不時摩擦着我的臉。我一驚,忙向後退去,卻重心不穩,被他反手摟在腰間,拉入懷裏。
心跳的快要蹦出來了,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的更緊。片刻才放開我,我一時緩不過神,只是怔怔地任拖着我的手悶頭往前走去。
來到官道上,冉歲打了個唿哨,遠遠的一聲馬嘶,一匹白馬跑了過來。他一手攬過我腰,一手抓住馬鞍翻身上馬,把我放在馬前,抓起馬韁,狠抽了馬屁股一鞭子,策馬狂奔起來。一路急馳,約到下午,我們終於來到了壁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