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學會把‘機會’留給敵人

“只可惜，殺傷範圍還是差了點，好想一口氣把點全給懟上去啊。”

望着被腐蝕的一塌糊塗的試驗場，泰德依舊有些不知足的自語着。

不過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那抹衝動。

衝動是魔鬼，也許其他的選擇更完美。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目前的知識儲備依舊不足，那樣的升格全憑運氣，而非自己有意識的掌控與選擇。

在靠着學習和自己的‘天賦異稟’成功拷貝了另外兩個五色龍種的吐息后，泰德又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幹了一件極少偏執狂或是某些傳奇施法者才會去乾的一件事情：

他直接繞過了魔網對於法術精通的限制，觸類旁通的學會了全部八大派系共二十九個0環戲法。

至此，泰德對所有低階魔法的起點，建立起了一個獨屬於他的理解框架。

有了這份理解打底，真正的一至三環的低階法術，好像也沒那麼難了。

如果不是自身魔法能級的限制，泰德甚至都想先去試試三環的火球術了。

那才是適合真男人來扔，從不回頭看爆炸的藝術！

泰德終究還是條血氣方剛的年輕龍，尤其是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超過凡人的中年，在那種衝動越來越強烈后，泰德某天一狠心，索性提前將剩下的7個屬性點全部分配到了自己原先的能力上，於是原本的能力發生了異變：

造/腐水術→泉涌術/腐敗之泉

聲音模仿→聲波模仿

偵測魔法→魔法警報

光亮術→閃光術

法師之手→巨龍之爪

秘法印記→秘法刻印

有些甚至因為泰德搭建的認知框架體系出現了可選擇性的分支，便比如他原本已經進化成閃電噴流的噴吐武器，可泰德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先選擇其中一項：

球狀閃電！

泰德以前就聽說這玩意兒，雖然不記得了它的誕生原理，但他卻記得其中的一句描述：

它在行進中碰到障礙物就會發生爆炸！

對於泰德來說，爆炸就是藝術！

在沒有學會火球術前，球狀閃電噴吐能夠很好的彌補傷害不足的弱點。

畢竟由阿克菲辛女士掀起的雷暴離開了彎刀山脈可沒那麼容易出現，有些地方甚至永遠不會出現，除非他以後學會另一個7環法術：

【天象操控】

到那時，他才能如同龍王那般興雲布雨，操控雷霆。

而就在這段廢寢忘食的學習與提升中，泰德也沒忘記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賺錢。

事實證明，施法者是最燒錢的，但當他們想賺點小錢時同樣容易。

泰德那天望着自己興之所起來了幾發酸液噴吐后留下的狼藉現場，陷入了沉思。

這麼多酸液，能不能拿來賣錢呢？

畢竟比起其他需要法術位冷卻的施法者每天加起來也就那麼幾毫升而言，他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量大管飽。

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泰德讓薩隆指揮着幾名狗頭人收集齊了一罐子，便讓無所事事天天就知道騷擾自己妹妹的梅麗一起去了趟魔法市場，結果還真的有冤大頭，呸，有客戶購買。

他們大多是些苦哈哈的學徒，尤其是奧術學徒。

奧術學的什麼，一群真正依靠自身智慧，依靠無數先驅者的努力，摸索出一整套特定的姿勢，咒語和施法材料的搭配，製造出神奇效果的技巧的探究者。

對於奧術師而言，

各種不同迥異的奧術只是他們探究魔法本源之路上的副產品。

想要搞魔法研究，又怎麼可能少的了做試驗？

而做試驗，又怎麼能離的了強酸？

當第二天薩隆和梅麗抱着兩袋滿滿當當的耐瑟鋼鏰向泰德報告他們的初次盈利時，卻沒有收穫來自主人的愉悅。

得到市場反饋的泰德找來了身為奧術學院高材生的塞琳問詢了一番，得到預料之中的答案后，泰德當即作出了決定。

他直接叫停了薩隆他們在魔法市場上那低效的散賣，望向依舊一臉懵懂的藍龍小表姐，露出魔鬼般的微笑：

“親愛的塞琳姐姐，有興趣合夥做筆生意嗎？”

在聽完泰德的企劃方案之後，塞琳看向泰德的目光再次變得複雜難明起來，沉默了片刻方才有些‘弱氣’的問道：

“你......這是在還當年的那份情誼嗎？”

泰德還是頭一回看到她露出這樣‘柔弱’的姿態，身為利休斯的‘關門子弟’，哪裏還猜不到她心中的那點小心思，無非是害怕自己還完這份情誼翻臉不認龍，當即認真的盯着對方有些遊離的雙眼，寬慰道：

“不，是我需要你的幫助，塞琳姐姐。”

而某種意義上的確如此，要問魔法試驗的大頭，除了隔壁的奧術學院，誰敢稱句第一？

但那依舊不是他最終的目標客戶群體。

畢竟試驗室做的試驗再多，加起來又能有多少消耗量。

他需要塞琳先以免費贊助的名義壟斷所有魔法試驗的酸液以此打響名氣。

而那些魔法試驗室的背後，誰沒幾個合作或是贊助的商業夥伴。

到那時，那些同樣需要大量而穩定強酸需求的武器鍛造廠、魔像鑄造廠乃至各種冶鍊行業看到居然所有的試驗室都拿它當標準強酸用，會不會心動？

這一切，都需要漫長的......時間。

而泰德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

時間就是金錢，就是一切，就是那無盡的可能。

相比起這些，分出的那一點點收益實在微不足道。當然，前提是不能讓身為巨龍的他看到具體的賬本，否則同樣容易心梗。

與其任由藍龍小表姐為了還那隻欲魔的債務天天跑去當貨運司姬浪費時間，還不如跟着自己爪子底下打工呢。

塞琳可不像沒咋讀過書的狗頭人和地下來的卓爾，當聽到僅僅是再普通不過的酸液竟是能夠被對方規劃利用到這種份上，而一想到那未來極為可觀的收益，當即心馳神往，佩服的尾巴都不由自主的搖曳起來：

“小泰德，你可真是個天才，打小我就知道你將來是個有本事的！”

當即帶着樣本風一樣的跑了，老久風中才飄來一句只有藍龍聽覺頻率才能聽到的話語：

“謝謝你，小泰德，我塞琳永遠不會忘記這份情誼。”

泰德望着藍龍小表姐那被他做過心理按摩后無比雀躍的背影，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雖然藍龍的天性是邪惡的，但他依舊想要在心底，保存一些純凈而溫暖龍心的東西。

塞琳走後，泰德繼續將自己埋在浩瀚的知識之海里，同時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上工藝之神貢德的課程。

他原本就對浮空城極有興趣，還有什麼比手搓一座浮空城更好玩的事情嗎？

更何況在這種學習中，他發現自己對各種數字、幾何、空間想像的能力與日俱增，那些繁瑣複雜的公式他幾乎一看就懂，而反過來，這些素養讓他在脫離魔網構造法術模型時顯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在這種學習中，泰德變得越來越專註，也越來越能耐得住寂寞。

直到這一天，泰德習慣性的把弄自己的面板時，他發現自己好像又能再編輯一個面板模板了。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對身邊任何一名眷屬下手。

他準備，把它留給自己一個敵人，來試試。

以此驗證心中的一個猜想。

PS：EMMM，更新時間還是放在這時候吧，每天下午五點半左右，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