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禍心自起
“少爺你好厲害,那個大壞蛋早就該這麼收拾了,讓他每次都欺負我們。”
他一進屋,就見秋月興奮的不行一個勁的圍着他轉,看來這堂哥真的給她造成了很大困擾。
“你看見了,這麼高興?”
這屋子之前因為他瘋傻的原因,全部的窗戶已經封死只有一個木門用於通行,在裏面根本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小侍女最多就聽見了慘叫而已,要是她知道自己如此重傷這堂哥,她就該擔心了。
“額,沒有啊,但他叫的很痛苦。”臉上的興奮慢慢變為恐懼,現在她才想起來自己生處的環境可不好。
“不用擔心,只是些小傷我沒用勁力,只是小懲一下他而已。”寒夜安慰道。
這也是實情,那樣的傷看似很重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只要能找到病因都可以解決。那樣的肉體傷害最多傷身傷財,對於王府來說太簡單了。
不過這一年半載的休養,他這好堂哥卻是有的受了。
就當是殺雞儆猴吧!誰讓他剛好撞上了,正好讓府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掂量着點。
安撫了不安的小侍女,他獨自在房中查看今天的收穫。
從懷中取出一個金絲紅絨獸皮袋,這是先前撲到寒璧身上摸出的。
“噬空鼠的空間袋,這傢伙這麼有錢。”寒夜稍有些驚訝,這可是鍛兵閣推出的高級貨了,雖然只是屬於二品用具範疇,但因外觀精美柔韌舒適很受大眾喜愛售賣也貴很多,內里有空間四十多平的樣子。
兵丹用物等都是以品級劃分,按照一至九品依次遞進,每高一品相差都是天壤之別,二品已經算不錯了尤其是這種空間裝備,再怎麼也得四五十靈石。
以前他只聽說這堂哥天賦不好,從小就不學無術在家中很受待見,要不是自己這次出了問題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現在雖然有了交流但都是壞的。
“奇怪自己以前沒得罪他,為什麼要這麼針對自己,是應為他自己還是有人背後試探?”
對寒夜來說從自出生那刻就站在了巔峰,再加上絕頂的天賦他做人做事都有一份傲骨,他從未將這些人放在眼裏,結果這次可是給自己深深上了一課。
結合上一世經驗來看,這一世太順了這次挫折也算是好事吧,就是代價太大了。
打開空間袋,裏面的東西可謂是琳琅滿目,靈石丹藥,金銀用品,換用衣物,還有某些不可名狀之物,看來這堂哥真是五毒俱全啊!
隨手取出三個盒子一個裝着三顆鴨蛋大小的中品水靈石,應該是用來溫養靈域修鍊所用,看來寒璧覺醒的是水屬伴生靈,至於是什麼以前也沒注意過。
一個提升魂力的養魂丹兩瓶,提升血氣的血精丸三瓶,旁邊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丹藥,認真翻看了下除了前面少數修鍊所用的,大部分都是些旁門左道。
“咦!”這最後一個盒子有點意思。
盒子中躺着一張薄皮幾乎和盒底完美糅合在一起,這是一張易隱面具,算是集易容與銀藏氣息為一體的異寶了,要說前兩樣他並不奇怪,他以前被騙的就不止這點,但異寶他這堂哥怎麼會有?
寒璧雖然也算是王府公子,但以他這麼多年都在士階徘徊來看,家中資源應該沒有傾向多少,此等異寶就算是以前的他都沒有。
真是奇怪啊!
再取出一塊令牌,這是面金鑲玉邊角的令牌,正面刻“鎮淵令”三字周邊雲紋雕花,背面是黑玉雕刻一條蛟龍騰飛。
“呵,又回到我手上了啊,不過也沒什麼用了。”寒夜只是看了眼就收了起來。
鎮淵王令有三個等級的副令,最大主令可調動鎮淵王麾下大軍,也可攜令指揮城府守軍。這是塊第二級金令,是他以前的身份象徵,不過現在他也沒什麼身份了。
本是他帶着玩耍時,被寒璧看見後用一隻蟲子換了過去,兜兜轉轉現在又回到他這。
檢查了一下真是收穫不小,金銀靈塊零零總總就有價值十多萬金,這還不算那三個盒子與那些稀奇古怪的用品,可他最想要的卻沒找到以後還得找這堂哥談談。
吞服顆精血丸,寒夜坐在床上修鍊,昨晚消耗還是太大以後沒有補充不能如此急功近利。
與此同時,
王府無病院,這裏面是淵王府供養的醫師,都是整個青龍國的名醫,取名無病就是一種自信的體現。
寒璧被送來時就已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了,現在正在裏面救治。
“付醫師,壁公子這傷勢可否無礙?”守在門外的魏管家見醫師出來,連忙上前詢問。
醫師搖搖頭,滿色無奈的說道:“公子這傷勢太重,右手,左腳骨粉碎不說,就連男人的哪裏也碎了,這是那個凶人下的手?”
雖然這壁公子名聲不好,但再怎麼也是四房的三公子他們肯定是要盡心救治,但這樣的傷勢屬實叫人不恥可又不能敷衍了事。
“我兒,我兒怎麼了?”
院門外,一位身穿盛裝華服的婦人乘着白鶴落下,她被兩個丫鬟擁扶着直直就闖了進來。
來人正是王府四爺的原配,也是屋內寒璧的親生母親寒張氏。
前面有人彙報說她兒子被那傻子打了,現已送到無病院救治等她急忙趕來,還沒進門就聽到兒子傷了子孫根差點被氣昏頭,幸好還有點理智不然現在她就不是在這醫院了,而是去把那傻子大卸八塊。
“付醫師,我兒究竟如何了”寒張氏緊張詢問。
“夫人。”
在場眾人先行一禮后,付醫師面露為難的說道。
“張夫人,令公子並無大礙,只是這慧根有所震竭,怕是,怕是……”
“醫師你這是何意,你就說我兒要怎樣才能好。”見這醫師為難,寒張氏就知道是有所求。
“既然夫人要求那我就直說了,現在貴公子雖接骨根復,但經脈有損,需要有三品通脈丹,養脈丹才可復原如初。”
“好,那就把通脈丹,養脈丹用上啊!難道偌大王府沒有這區區三品丹藥?”寒張氏不解,不就兩種三品丹藥嗎,有什麼可為難的。
付醫師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還是說道:“這通脈,養脈兩種丹藥是丹鼎宗不傳之秘,王府中並無此丹藥庫存。”
“沒有庫存?那你說哪有我這就差人去買。”
“額。”醫師又一為難的樣子。
“丹鼎宗並不對外出售此丹,這是他們為功法所創丹藥是內門獨有的。”
寒張氏仔細看着這個付醫師,判斷着他這話的可信度,不解的問道:“既然此丹能治病症,為何不售此丹?”
“此丹並不是什麼必須丹藥,武士練筋本就可以養筋活絡,練筋有成者更是需要筋強骨韌,根本不懼斷筋碎骨之險這種溫和丹藥也就無用處。”
“但壁公子他現在正是初入練骨,經脈虛弱再加上本身體虛不得補益過重,這時候如此部位的經絡斷裂,他身子骨又太弱,只得用溫和綿久之葯慢慢修補,現在這通脈丹和養脈丹,就是相對溫和還能修補其損傷的最佳。”
“要是他能在短時間內完成練骨,感筋引導也是可以不用丹藥的,就是這.....”說到這付醫師兩手一攤。
寒張氏已明白,這小子骨筋沒練成還身體空虛受不了大葯,經脈只能慢慢修復。至於後面的練骨速成她更是沒想過,寒璧天賦不行還吃不得苦,要是能短時間內完成練骨,他也不會現在還停留在武士階段了。
“那可還有其他方法能行。”
“這,自是有的,只是對其經絡有異,以後怕是無法正常行事。”
一聽這話婦人怎麼願意,連忙說道:“還請醫師施以聖手,我們會想辦法求得這通脈丹和養脈丹!”
說后她就進屋看兒子現在如何,見其病床上一人面無血色,手腳都有葯雲包裹正在緩慢療治,本來英俊的臉上因為痛苦不時抽抽一下,這一刻她的心中刺痛不已。
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惡,可惡,可惡!”
“這個小畜生,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說著她就要去找兇手,但剛出房門就見一名低眉順眼的老者站在門外。
寒張氏看了這老者一眼,就準備從他身邊繞過,這時就聽老人說道:“小少爺已經很可憐了,壁公子禍心自起如此就當是個教訓吧。”
“你這做母親的也不希望,彩依姑娘回來找你兒子不是吧!”
來人正是王府大管家寒擁,他本是老王爺的伴童,前後經歷王府三代可謂是盡職盡責被賜寒姓,名“擁”。在整個王府他說的話,就算是現在的淵王都得考慮,因為現在他還伺候在老王爺身邊。
至於他口中的綵衣姑娘就是寒夜的生母,全名叫蘇采依。
聽見這話婦人停下腳步,冷冷的問道:“擁管家,我兒都這樣了,你們不懲罰兇手卻還在這威脅我?”
大管家還是低着眉不緊不慢的說道:“四夫人不必如此,通脈,養脈丹我等還是能從丹鼎宗求得給你,但只希望你們不要再打小少爺的注意了。”
聽到這話寒張氏雖一臉寒霜,但心中還是鬆了口氣,雖然她是四房主母但這王府說白了還是淵王當家,她們只是附庸關係是真的沒什麼權力。
就像現在的北殺苑,以前或多或少都是這樣的關係,真要是有能力的早就出去自立門戶了。
......
寒夜在小院靜等了三天,本以為四伯一方會找他麻煩,卻不想整個王府都異常平靜,好像完全未將一個紈絝和傻子當回事。
他卻是不知道大管家已經找四房解決了,不然就算是他那四叔無所謂,他四嬸可真不會善罷甘休。
這兩日他用堂哥的“救濟”,可是把這個小苑好好整修了一番,雜草清理全部換成青磚鋪蓋,園舍房屋加固換新添了許多用品。
前兩年秋月一門心思都是怎麼照顧好他,整個居所沒有一點能生活的樣子,就連基本的日常用品都很缺乏。現在雖不是以前那富貴少爺了,但生活也要過的去才行啊!
這幾天可是把秋月忙壞了,雇傭王工匠清理修整房院,購置傢具用品,推拒有心人的試探,反正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是需要她來跑動。
最後。
這個破舊的小院,終於在金錢的作用下整了裝,變了樣。外牆推倒重新擴大,內裏屋舍煥然一新,雖不算富麗堂皇,但也是清雅溫馨,現在終於有了家的模樣。
寒夜也並沒有故意影藏自己,但也很少在人前顯露,府中已經有他恢復的消息傳出,再加上這面反常的動靜更是證明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