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幻境
跌水潭旁立着一塊石碑，上書：
“粼窟洞。”
潭水被瀑布驚起陣陣波浪，李東環視四周，並無任何洞穴。難道在潭地，瀑布如此長，跌水潭深不可測，雖悉水性，卻從未曾下過深水，還是未知的。得不到傳承，憑目前自身實力根本無法為爹爹報仇，經過心裏掙扎，李東一頭扎進，沒落潭中。
跌水潭底，暗流涌動，周圍被岩石堵塞，有一岩縫，洽能通過一人，李東欲通過，被犀牛角狀石塊絆住，蹬腿掙脫，越掙越緊。欲轉身查看，卻被牢牢套住。掙扎用力過猛，氣力消耗過半。李東環視周圍，發現一犀利岩層，伸手欲抓，差之厘米。猛蹬雙腿，勉強接觸，幾番嘗試，終扳得岩塊，幾輪磕砸，掙脫離去。
李東面色猙獰，精疲力竭。好在一直順流而下。
潭水流速減慢，慢慢擱淺，隱隱有綠光。李東用最後力氣向上游去。
有一山洞，周圍佈滿水晶石，綠光瑩瑩。居中有潭水，波光粼粼。水面突有陣陣波圈，露出一少年，大口吸着氣。正是李東。
爬上潭邊，這肯定是粼窟洞，但仙草在何處，李東探索性向前走，揉着眼，“怎麼這麼瞌睡。”身子緩緩倒了下去。
“咦！”
“這是那裏，我不是在洞裏嗎？”
“東兒。”
聽着熟悉的聲音，李東激動的爬了起來。
“爹爹。”
真的是你，李東從床上走下來抱住李凱文。
“二叔。”
“爺爺。”
“娘。”
……
李東詫異，自己明明在粼窟洞中參加承試，怎麼會在這樣繁華的房裏。
“爺爺。”
“爹爹不是不在了，為何你們都出現在這樣富貴的房子裏。”
李正梁走了過來，撫摸着李東的頭，溺愛說道：
“東兒，你生病了，一直昏迷不醒。”
“你爹去外地發展，現在成了大夏王朝硫夏城城主。”
“你爹來接咱們時，你昏迷不醒，叫了城裏最好的大夫，你才慢慢蘇醒。”
“是不是做啥可怕的夢了。”
李正梁笑呵呵說著。
“老爺，飯好了，請到餐廳用膳。”
一名五官精緻的女傭站門口，恭請道。
“東兒，快走，我們去吃飯。”
李凱文面帶微笑催促着。
李東感覺一切很不正常，但又說不上那裏不對。
轉眼間一年過去了，李東也打消了疑慮，當起了大少爺。
有錢有地位的日子是真的好。李東早忘記了以前那個偏僻的山村，李咀村。
一天清晨，李東新朋友，大夏王朝世子白斌邀請狩獵。
皇家狩獵場。
十位穿着華麗，騎着俊美大馬，背負弓箭數十支。身後各隨一名侍從。
“白世子請。”
白斌接受眾人的邀請，渴驥奔泉，揚長而去。
“李公子請。”
李東隨手迎合，大家就不要謙讓了，一起吧。
一時雜草橫飛，沙土四濺，風馳電掣。
下午時分，眾人回到起點，看着侍從手中的獵物。齊聲稱讚白斌為神射。李東迎合，心裏卻嘀咕：
“差點沒收斂，超過了白斌。”
“這技術，還不如俺村李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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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斌被一陣追捧，心情大好。對眾人宴請：
“今天時間還早，晚上去醉仙樓怎麼樣？”
“啥！”
“醉仙樓。”
“世子，我沒聽錯吧。”
“那地方，可是我老子去的地方，我心有餘，力不足啊？”
何言虎引的眾人一陣鬨笑。何言虎，其父是大夏朝最大的黑道頭領。
李東一臉懵。
“醉仙樓。”
“啥地方啊，有啥奇特嗎？”
“哈哈，眾人笑得人仰馬翻。”
“李少，自家地盤，這麼逍遙的地方都不知道。”
何言虎斜眯着眼，對李東戲言。
醉仙樓。
門庭若市，燈火爭明。
鶯歌燕舞，美酒佳人。
門外，三四個老鴇子，在拉客。
“幾位大爺，貴客啊。”
“需要怎樣的服務啊。”
白斌讓介紹一下。老鴇扭着水桶腰，嬌嗔道：
“銀兩千，雅間品茶間。銀五千，鳳來潮。銀萬兩，三樓老牛試初春。”
“萬兩吧。”
白斌淡淡說道。
何言虎興奮的迫不及待，一臉淫笑，摩擦着手掌。
老鴇從熱情變成狂熱，自己也想往帥氣多金的白公子身上貼。
堂內，富麗堂皇，夥計忙前忙后，端飯倒茶。
眾人隨白斌徑直向三樓走去，何言虎急不可耐，鑽進一間房子，隨後眾人在老鴇子帶領下，來到各自房間。
奢華。
金鑲楠木床，蠶絲金線被。翡翠夜光杯，瓊漿玉液酒。金箔桂花糕，奇珍異獸餐。李東看着眼前景象，怔怔出神。
門被推開，穿着算不上華麗，五官卻也精緻。行為拘謹，面色緊張。
“公子，奴家小蓮，侍公子寢。”
小蓮含羞行李，腳手不搭。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
“是的，公子，奴家泉州城。”
門外有一人影閃過，小蓮轉頭一看，面露慌色，露出小虎牙，緊咬着嘴唇。手伸至腰間，解開腰帶，單薄的衣物自身體滑落。裸體暴露在李東面前。
小蓮含羞低頭，婀娜多姿向床上走去，從床櫃取出白床單，向床上鋪去。
李東血氣方剛，看着小蓮誘人的背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可最終背過身去，讓小蓮穿好衣物。
“公子是嫌奴家醜，不符合公子胃口。”
“不，不是的。”
“那公子是。”
“我……”
“公子請放心，奴家絕對是第一次。”
李東慌不擇言，不知如何作答，想起老鴇進門時的介紹。終於明白老牛試初春是啥意思了。
李東長出一口氣，稍作平復。讓小蓮穿好衣物。
“公子，求你了，要了奴家。”
“真稀奇，你我素不相識，為何非要行那事。”
小蓮眼含淚花，慌亂言道：
“不聽他們的，我父就會被打死。”
“剛才門外黑影就是監督提醒我的。”
李東臉色一黑，怎麼說自己也是少城主，在自家地盤出這事，能袖手旁觀。
“走，我帶你討回公道。”
“他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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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勢眾，前去肯定吃虧。”
“公子好心小蓮心領了，把身子交給公子這樣的人，也比被強人糟蹋強。”
李東，心想也對，強人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少城主，靈機一動，跑過去將小蓮壓在床上，小蓮配合的閉上了雙眼，李東將兩人用被子捂着，扶着床頭做起掌上壓。
門外兩個刀疤臉，聽着響動，笑呵呵的下樓了。
聽着下樓的聲音，李東跳下床。將衣物遞給了小蓮，咬破自己手指，在白色床單上滴了幾滴。
事後，眾人開心散去，李東折回找小蓮。
醉仙樓後面一破舊儲物間，小蓮和年邁的父親被綁着。老人流着淚，哭訴着。
李東摸黑來到後院，聽見哭訴聲，尋聲來到儲物間，打開房門，小蓮父子嚇得瑟瑟發抖，抬頭一看來人，小蓮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喊着：
“公子，救救奴家和家父。”
正如料想那般，他們是不會放過小蓮的。李東解開他們被綁着的手腳。帶着他們，偷摸想從後門逃走。
快接近後門時，一個伶仃大醉，搖搖晃晃的走過一老漢，欲在李東一行所在牆角撒尿，尿液噴出，李東連忙躲閃，將老漢嚇得尖叫一聲，剛要上前阻止，卻已驚動醉仙樓的打手們。
李東一行人被十多個大漢圍堵着，老鴇看李東是剛才多金帥氣白公子的朋友，斜瞥着燈泡眼，話里話外讓拿出十萬兩為小蓮贖身，不然將死無葬身之地。
李東看這陣仗，不服軟，看來今晚很難善了。
“我來城主李凱文之子，要銀兩請到硫夏城去取。”
李東亮明身份，一來是脫身，二來看是不是用身份能震懾一下。
“你真是城主李凱文之子。”
“如假包換。”
言語間李東從兜里拿出一枚印章，交給老鴇。
老鴇看着印章，面露難色，顯然已經相信了李東的身份。
一刀疤臉附在老鴇耳邊，竊竊私語。
老鴇看着李東，露出邪魅笑容。
“原本交錢了事，可奈何您身份尊貴，且城主鐵面無情，只能送你們去地下做對鴛鴦夫妻。”
李東聽了老鴇的話，一躍而起，一腳踢翻一名大漢，奪得其手中刀，與十多名壯漢扭打在一起。一時間難分勝負。一個賊賊的大漢，跑過去輕鬆控制了小蓮，用刀架在其脖子上，威脅李東，看着這個無辜女子，李東陷入兩難。
“放下刀，意味身死。拿起刀，卻違初衷。”
看着梨花帶雨的小蓮，再看看年邁蒼老的其父。父親的話再次在心底響起：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李東決然放下刀，閉上了雙眼。
“爹。”
“孩兒不孝。”
粼窟洞裏，李東平躺着，口裏不斷喊着從夢裏驚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夢，到底何為虛，何為實。
“吾乃第一關試煉靈官。”
“恭賀你，通過第一重考驗—太虛幻境。”
一個身高不足一米，滿臉滄桑，皮膚枯黃的小老頭出現在粼窟洞中，在李東的注視下，老頭全身自燃起來，表情痛苦，李東欲向前相救，老頭卻出言阻止。
“切莫辜負吾等心血，保這一方星域安危。”
李東心裏五味陳雜，只能雙膝跪地，磕頭目送老者仙逝。
身軀很快焚盡，相繼出現一朵綠色仙草，泛着綠光，蒼翠欲滴，緩緩向李東飄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