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取而代之
經過兩天的股權變更。
飛黃信息的股份結構，變成了李南70%、魯友朋15%、邱天澤10%和趙長林5%。
在公司章程中，李南還規定了股份同比稀釋條款。
他還和魯友朋、邱天澤簽訂了期限長達二十年的一致行動人協議。
這兩點，讓飛黃信息不僅在未來可以引進更多的股東，吸收各方資源。
同時，也給飛黃信息將來不管是走有限合夥，還是其它路子上市，都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沒有趙長林的時候，李南並沒有三年成獨角獸、五年上市的野心。
但有了趙大神，他甚至有了取代TB和馬大忽悠的念頭。
“彼可取而代之”！
幾千年前的這句話，第一次被他藏在了心底。
對於趙長林來說，老闆有沒有野心，他並不關心。
他在劍南大學附近買了一個公寓，在姜書雅的陪伴下，開始逐漸適應錦城的生活。
除了股權外，李南還給了他每月一萬元的基本工資。
重賞之下，連趙長林這種技術宅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儘管他不喜歡交際應酬，但還是會天天跟李南開會，討論新公司的發展規劃。
尤其是如何製造一款劃時代的新遊戲。
辦公場地還沒裝修好，李南也樂得跟他瞎扯。
總要讓趙大神這種工作狂，在戀愛之餘，找點事情做吧。
......
9月29日，眼看國慶節即將到來。
張勇那邊終於通知李南，辦公場地的裝修已經完成了，請他前去驗收。
辦公場地的裝修，跟家庭裝修不一樣。
後者沒有兩、三個月，弄不下來。
但辦公裝修，尤其是李南這種看上去有B格，實際上拉垮得一塌糊塗的裝修，很短的時間就可以完工。
儘管兄弟裝修的張老闆很上道，但李南也不是那種輕信的人。
在裝修開始時，就找了一家公司，讓對方按照合同，進行日常監理。
根據監理報告來看，兄弟裝修的工程，基本上沒有大問題。
李南也就懶得再計較，直接簽了字。
等裝修公司和監理公司的人都離開后，他對跟在身後的團隊說道：“兄弟姐妹們，這幾百平方，就交給你們了！”
看着乾淨整潔，一塵不染的新辦公區。
團隊成員都很開心。
就連跟着來湊熱鬧的姜書雅，也對這個學生另眼相看。
把趙長林從臨安叫過來，加入這個初創團隊，看來是非常正確的一個決定。
這家名叫飛黃的公司，明顯比那家叫螞蟻的公司好。
也不能怪姜輔導員這麼短視。
主要是李南太會裝B。
裝修和傢俱，其實都沒花什麼錢。
但看上去，卻非常高大上。
一進門，就能看見一個兩米見方的大LOGO，在十八盞射燈的照耀下，把B格直接拉滿。
抄襲自TT經典LOGO的深藍色底、白字。
“飛黃”兩個漢字旁，是“RISE”這個英文單詞。
在英語，RISE-IN-THE-WORLD有飛黃騰達的意思。
不過李南比較低調，把後面幾個單詞去掉了。
他又不是卡車司機，不想當世界之王。
但在2002年，很少有公司會搞這麼大氣的LOGO。
“不錯！”
連一向不喜歡錶達自己觀點的趙長林，看着LOGO，也不禁讚歎了一句。
他越來越相信，這個名叫李南的少年，真的能創造一款經典的互聯網產品。
不管這款產品是遊戲，還是網站，還是別的什麼。
單單這個審美品味，就跟他以前的老闆馬蟻不太一樣。
想起他跟馬老闆提離職時，馬老闆在電話里的念念不舍，他頗有感慨地嘆了口氣。
“老馬是個好人啊。”
趙長林心裏想道。
“我要挑一間最大的辦公室，可以打遊戲、可以睡覺的那種！”
邱天澤怪叫着在幾間大辦公室里亂跑。
打斷了趙長林的思緒。
魯友朋跟在他的後面：“狗R的，讓老子先選。”
看着兩人的打鬧，杜娜娜搖了搖頭，太TMD幼稚了。
李南跟姜書雅打了個招呼，就把趙長林帶了出去：“師叔，去外面抽支煙？”
......
“什麼？！”
走廊上，趙長林差點沒能握住手中的香煙，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着李南。
剛才李南以輕描淡寫的語氣，告訴他，公司即將進行二次開發的原始碼，就是傳奇泄露的客戶端。
而且要利用電信機房，通過一系列的操作，打造一款專門服務於私服販子的“藍月傳奇”客戶端及後台管理系統。
“你這是在犯罪啊！”
趙長林把香煙扼在垃圾桶上，眉頭緊皺，心裏翻起了滔天巨浪。
為了追求夢想，他不顧馬蟻的挽留，已經從螞蟻公司辭職了。
又在李南的勸說下，收下了飛黃信息的股份，成為了公司的核心層。
沒想到，李南的真實打算，卻是當私服販子們的軍H商！
“談不上犯罪。”
李南不經意地笑了笑。
夫妻都上了床，還怕對方下床不成？
趙師叔已經被他拐過來了，那就得聽他狡辯。
“首先從法理上講，傳奇是高麗遊戲，而高麗和我國，並沒有簽署版權方面的任何協議。”
李南這句話，並不是假話。
華國和高麗的第一個版權交流合作協議，是2006年才在鵬城簽署的。
在這之前，高麗作品，並不受華國法律保護。
實際上，在兩個月前，傳奇官方和高麗就已經鬧崩了。
官方準備推出的傳奇世界，與高麗準備推出的傳奇3，本質上講，後者才有版權，而前者，也屬於盜版！
趙長林沉聲道：“你沒騙我？”
他並不清楚高麗和華國之間，是否有版權保護協議。
但他知道，李南的這個說法，就算是真的。
也就是在華國才有效。
到了國外，照樣是違法行為。
“師叔，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有必要騙你嗎？”
李南收斂臉上的笑容，長長地嘆了口氣。
“咱們這樣的小公司，不容易啊，成本一天天在增加，但主營業務，卻沒有收穫一分錢！”
“這樣的燒錢速度，咱們的幾十萬，頂天幾個月就燒光了！”
“師叔，我是這麼打算的，所謂的私服，那也是藍月科技的事情，跟飛黃和迅捷都沒有關係。”
“我們只提供伺服器和帶寬，就算哪天清算私服，也可以及時止損。”
看見趙長林的臉色，仍然是陰雨綿綿。
李南決定最後加上一把火：“如果沒有私服的銷售業務，我們的資金鏈就會斷掉，到時候哪裏有能力去實現我們的夢想？那個創造互聯網巔峰產品的夢想！”
夢想！
趙長林辭職到劍南來，不就是被這兩個字忽悠了嗎？
入職、轉股、買公寓......
要是現在退出，沉沒成本太高了！
進退兩難的他，並不是什麼社會小白，想了想，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以及李南的打算。
“李南，你得給我一個承諾，不然，我明天就回臨安！”
這下好，連師侄都不叫了。
不過這句話也說明，趙長林的內心，已經接受了這種在法律邊緣瘋狂試探的行為。
至少短期內，不會再有反彈的情緒！
李南肯定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師叔，您說！”
“踩在法律邊緣的事，咱們只做這一回，你必須答應我，”趙長林咬緊牙關，“退一萬步說，如果哪一天，咱們成功了，這種事，也是一個污點！”
李南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師叔，我比你更想掙個好名聲！”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不過趙長林是內心忐忑不安，而李南，卻是老神在在。
心理年齡四十歲的他，早就過了撒謊還要紅臉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