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殺手上門
領頭的男人臉上有道刀疤,從左眉一直拉到嘴角,猙獰的疤痕讓他看上去更加兇狠。左邊的男人剃着光頭,頭頂紋了個狼頭,猙獰可怖。右邊的男人矮小精湛,剃着個標準的平頭,臉上沒有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卻發著詭異的光,讓管兵很不舒服。
刀疤男掏出手機看了看,又打量了打量管兵,手機上赫然是一張管兵的側身像,是昨天管兵下車的瞬間抓拍。
刀疤男確認無誤,二話不說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小型手弩,抬手便射,真正的殺手是不需要言語的。
管兵瞳孔瞬間收縮,在刀疤男掏出手弩的瞬間便後撤轉身,躲過了刀疤男的弩箭。然後管兵往門后一滾,隨手將屋門一推,咚咚~兩聲,光頭男和平頭男的弩箭射在了門板上,尖銳的箭尖將門板扎透。如果不是管兵用門板擋住,這兩箭肯定射到身上了。
管兵身邊就是鍋灶,圓形的柳木菜墩上插着一把菜刀。管兵一手抓刀,另一手抓住菜墩一個轉身從門縫甩了出去,然後縱身一躍從門前閃過,手裏的菜刀跟着撇了出去。
“咚~嗯哼~”菜墩落地的聲音和男人的悶哼同時響起,看來菜刀砍到人了。
“嘡嘡嘡嘡嘡……”一陣緊湊的鑼聲響起,劉奶奶在門外大聲喊道:“快來人那,殺人啦……”
三個男人對看了幾眼,向門外跑去,平頭男肩膀上還砍着一把菜刀。
趙雪茹聽到聲響,探出頭想看看,卻被管兵一把拉下炕塞進了炕下存地瓜的地窖里。
“藏着別出來。”管兵嚴厲的說道,右手抓過了門后爺爺種地用的鐵杴。
村民們手裏拿着各種農用工具趕來,將三個人趕回了管兵家的院落。
三個男人用上了弩箭的手弩和村民們怒目而視,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表情,一副置生死於身外的表情。
管兵在屋裏着急起來,這三個人明顯是沖自己來的,看他們剛才射殺自己的配合非常嫻熟默契經驗老道就知道是那種身經百戰之人,積累了豐富的殺人經驗。可外面的村民雖然人多勢眾,卻根本不是這三個人的對手,而且一開始用手弩是怕引人注意,現在他們已經暴露了,不排除他們有槍的可能性。
刀疤男表面平靜心裏卻有些緊張,昨天上午接了這個活,自己和兄弟們急匆匆的從外地趕來,一夜未睡就馬不停蹄的在事主提供的信息指引下來做掉這個人,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難對付。反應神速而且身手奇佳,不但未能出其不意的擊殺他,自己反而傷了一人,現在還被村民給圍了起來。
本來他們都是通緝要犯,殺個把人根本不在話下,可是現在幾百個人將院子圍得水泄不通,那就不能用身手和武器來衡量了。可是卻絕對不能投降或者被捉住,殺出去可能還有一條生路,被捉住肯定死路一條。
刀疤男從后腰掏出了手槍指向了堵在門口的村民,平頭男和光頭男也掏出了自己的槍四處警戒着。
“槍,他們有槍。”門口的村民驚慌失措的後退着。
“啪啪~刀疤男沖門口開了兩槍,黃土地上多了兩個彈坑,村民退得更快了。
刀疤男一擺頭,平頭和光頭跟在他身後向外慢慢走去。
“嗖~”一支箭從管兵家臨屋的平房上射來,刀疤男一側身躲過了這支箭,卻苦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平頭男,反應不及時被箭射穿了大腿,身受兩處重傷的他單腿跪倒在地。
不愧是亡命之徒,平頭男二話不說把槍伸到自己嘴裏開了一槍,紅白相間的腦漿濺了身後的光頭男滿頭滿臉,讓他的面目更加猙獰可怕。
“哦~”村民們發出了害怕的聲音,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開槍自殺,不少人看着平頭男的屍體忍不住嘔吐起來。
而刀疤男和光頭男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們整日過着刀口砥血的日子,身上的案子加起來都夠槍斃好幾回了,對逃亡早已厭倦,平頭男的下場不失為一種好的歸宿,起碼不用被抓后受罪了。
但是刀疤男和光頭男肯定不願意步平頭男的後塵,有生的希望就值得拼一把,雖然眼前希望渺茫。
管兵右手握着鐵杴靠在了門口,從門縫中看到後面的光頭男正和刀疤男背對背互相依靠着用槍指着村民,刀疤男特別注意着對面的平房,以免在射來冷箭。
管兵脫下了自己的t恤,從鍋灶旁的的草框裏抓了些草塞了進去,一揚手扔出了門外。光頭男反應神速,迅速沖草包開槍射擊,當他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個誘餌時,一把鐵杴已經到了身前,長期使用被土地磨得鋒利的鐵杴撕開了自己的肌膚,插進了腹部,好在光頭男臨危抓住了鐵杴柄,沒有讓杴頭全部插入,但即使這樣,光頭男也滑坐在了地上,捂着腹部直喘粗氣,手槍掉在了一旁。
“快,給我一槍。”光頭男對刀疤男喊道。
刀疤男回頭一看,見大勢已去,前後都有高手,自己夾在院門框裏進退不得,知道今天自己凶多吉少。心一橫,手槍向光頭男瞄去,準備打死自己的同伴后再給自己一槍結束這罪惡而痛苦的一生。
“嗖~”一支箭再次射來,正中刀疤男持槍的手臂,刀疤男的手槍掉在了地上。
門外的村民反應神速,蜂擁而上將刀疤男壓在了地上。刀疤男放棄了掙扎,雖然他后腰上還別著一顆手雷,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給自己個痛快了。刀疤男閉上了眼睛,任由村民將自己五花大綁。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頭上纏着白毛巾,手裏拿着一張硬木牛筋弓,威風凜凜的站在對面平房上威嚴的說道:“綁結實了等老趙他們來。”
這個人就是這個村的村長兼書記劉抗日。抗日時期一張弓箭使得出神入化,令鬼子聞風喪膽,在村裡輩分最大,威望也最高,一呼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