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翡翠夢境，我的夢
亞歌看着胖商人在金幣海中狂笑的囂張模樣，心中一動。
他懷着一半惡作劇，一半試驗的念頭，將龍爪搭在蛋殼空間上，試圖進入其中。
“居然還有阻力？！”
好在阻力並不大。
綠龍如穿過水幕一般，成功入侵胖商人夢境，發出一聲激昂的龍吟。
“金幣！全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胖商人被從天猛撲而來的惡龍嚇得亡魂皆冒，大聲尖叫。
沒等亞歌進一步發揮惡龍本色，蛋殼空間瞬間崩潰，他又回到了灰霧中。
“喲！這是被嚇醒了？！”
他摸着下巴，大膽猜測，現實中有一名商人美夢變成了惡夢，並從惡夢中驚醒，夢境空間也因此而消失。
“似乎，我的金手指就是進入夢境，無論是別人的夢境，還是自己的夢境，”亞歌喃喃自語。
“可為什麼別人的夢豐富多彩，而我的卻是一片虛無呢？”
“難道是因為我處於清醒狀態，沒有做夢？”他一邊思考着，一邊折返自己的夢境空間。
夢境空間內霧氣瀰漫，亞歌回想起一路上包羅萬象的夢境，喃喃道：“倘若這是我的夢境，那麼理論上，我就是造物主。”
他心念一動。
下一刻。
“哈哈！魯迅誠不欺我，夢裏啥都有！”
他興奮的玩了起來。
掐蠟筆小新的臉，剃白鬍子的鬍子，染黑鳴人的黃毛，製作佩奇全家桶，和敬愛的老師暢談人生……
玩了一會兒，新鮮感過去，他厭倦了。
“這樣玩兒格局小了~。”
亞歌環顧空蕩蕩的空間，舔了舔嘴：“索性玩把大的！”
在夢境空間，他就像神一樣。
天空、大地、雪山、湖泊……，世間萬物一念生成，又一念幻滅。
或許是受了綠龍身體影響的緣故，他換來換去，最終還是覺得充滿生機的森林最為順眼。
亞歌搜索記憶中的最美森林，靈光一閃，周圍又換了人間。
細碎的陽光穿過生機盎然的巨傘型樹冠，灑在繁花盛開的青草地上，青草地旁的小湖清澈見底，微風泛起漣漪水波，小鹿在湖畔俯首低飲，鳥兒與昆蟲在晨光中歌唱。
舉目四望，整個森林寧靜而祥和，美得如夢如幻。
“就叫你翡翠夢境吧，”他滿意欣賞自己的作品。
許久之後。
“夢境雖美，但終究還是夢啊……”
亞歌走到夢境空間邊緣，伸手透出夢境空間。
他繼續探索灰霧中的未知夢境，漸漸對自己的金手指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灰霧空間中探索是需要消耗精神力的，入侵他人的夢境更是消耗倍增。
不僅如此，入侵不同生物夢境所消耗的精神力也有所不同，普通野獸和小孩子輕而易舉，成年人消耗略大，強者更加困難。
他以此推測，入侵夢境的難度和夢主人的實力成正比。
另外，絕大多數夢境空間毫無價值，但有一些卻是例外。
亞歌發現了一個做夢讀書的貴族少年，他悄聲入侵其夢境，變化成鳥兒潛伏在其身邊，學到了一些貴族紋章學知識。
他不禁暢想，如果把少年換作一名強大且正在學習魔法的法師……
“我能進入別人的夢境，外人能否進入翡翠夢境呢？”
亞歌穿梭於諸多夢境，心中萌生一個想法。
“如果全世界、乃至整個多遠宇宙的智慧生物都進入翡翠夢境，
那麼就成了魔幻版元宇宙，夢中會面、夢中交易、夢中學習……”
“到時候，抽人頭稅就足夠讓我成為宇宙首富，哧溜~，”綠龍吸迴流出的口水。
他一直探索，直至精神力耗盡，退出夢境。
深入地下的黑暗龍巢中，亞歌悠悠醒來，眼皮緩緩升起，露出震懾人心的金燦豎瞳，金燦豎瞳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
說來奇妙，夢境結束時精神疲倦，醒來后卻是神清氣爽。
他擺擺頭，活動一下身體，身體狀況微微好轉，但依舊虛弱。
“emmm……，夢境空間很奇妙，可對我當前的處境卻沒有半分益處。”
他擔憂自己的處境，又猛然想起做夢的豺狼人，臉一黑。
在他的記憶中，小個子缺耳豺狼人由於體型矮小，一直被欺負，諸如放哨之類的耗神累活都是他干。
亞歌為了驗證夢境空間的真實性，也為避免冤枉好狼，口中吐出一段拗口的音節，發動綠龍天生的魔法能力。
奴役動物！
地處山谷的龍巢外，一隻不起眼的小鳥從樹梢上起飛，向山頭飛去。
亞歌通過共享小鳥的視野，看到了外界情況。
舉目四望，超巨化的古木連片成林，翠綠的樹冠連成一片，連綿延伸至視線盡頭。
微風拂過，樹葉簌簌作響，綠海泛起波濤，浩瀚而美麗。
然而，這美好外表下掩蓋的卻是鮮血淋漓的弱肉強食，正如它美麗而殘酷的名字——哀歌森林。
很快，亞歌通過共享小鳥的視野，發現了趴在草叢裏睡覺的豺狼人哨兵。
“好啊！叫你放哨！你居然敢睡覺！”
“要是敵人來襲，那豈不是完蛋了！”
亞歌越想越氣越擔憂，發動鳥糞轟炸后斷開共享視野，扯開嗓子大喊道：“巴克！”
“來咯~！”龍巢外立馬有了回應。
豺狼人首領——巴克·狼心小跑進入龍巢，來到盤卧的綠龍面前。
他察覺到自家主人熊熊燃燒的怒火，卻又不知道為何而怒，不安的擺動尾巴。
亞歌冷着臉就要大聲叱責，但他很快意識到發怒並不能解決問題，迅速冷靜下來。
他全盤接收了前身的記憶，明白豺狼人們的情況。
這伙豺狼人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生活狀況就像一群放養的野獸。
指望一群野獸嚴格執行命令，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亞歌想了想，開口道：“把監視路口的哨兵人數增加到兩個，讓他們相互監督，每六小時輪換一次，食物優先供應哨兵。”
“如果，我再發現有人偷懶，”綠龍聲音低沉得可怕。
更加可怕的是，地面上小塊泥土無聲拱起，土包里鑽出一根成人手腕粗的慘綠藤蔓。
藤蔓彷彿一條毒蛇快若閃電將豺狼人纏繞，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並收緊脖子。
天賦魔法——召喚活化藤蔓！
“主…主…主人…饒…饒命！”
亞歌也不是真要處罰巴克，心念一動。
藤蔓解開豺狼人，迅速鑽回泥土，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巴克從離地一米的空中跌落在地上，大口喘息，方才那種隨時可能被捏死的感覺，讓他眼中滿是恐懼。
“快去執行我的命令！”
“遵…遵命！”豺狼人連滾帶爬逃出龍巢。
“經過這樣一嚇，想來是沒人敢偷懶了，”亞歌微鬆一口氣。
他又想起正尋找自己的苦行僧，不由眉頭緊皺。
“光頭都是狠角色啊！”
豺狼人這類怪物土著沒有見識，不知道苦行僧的意義，擁有龍之傳承的真龍卻是知道。
苦行僧並非一種職業，而是一種修行的方式。
這種修行方式極端變態，身上不帶錢財，不貪圖享樂，以拳開路，以腳丈量荒野，如此磨鍊自身的意志。
在維爾諾克世界，野外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危險，諸如豺狼人、食人魔之類的野蠻怪物，擁有魔法力量的超凡野獸，變異的凶暴種，成群結隊的強盜……
苦行僧敢荒野獨行，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強大。
一般而言，即便是最弱的苦行僧，也需要青年階段的龍才能對付。
前身惹下的麻煩被自己繼承，這事沒地方說理。
“難道告訴那個尤耿，昨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你找錯龍了，”亞歌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
“還是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嘆了一口氣：“可我的身體卻如此的虛弱。”
趴在魔法催生的藤蔓床上，亞歌心裏琢磨：“以這兩天的情況來看，至少要修養一個月，身體才能恢復到正常狀態。”
“這一個月可怎麼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