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 治癒心靈,尋找人生的春天
其實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麼電影要叫《放牛班的春天》!
不過,這種事情不需要李易去科普,很快地就有影評人為觀眾解讀。
“《放牛班的春天》很多人在看到標題時可能會誤以為這是一部很有鄉土氣息的電影,其實不然,“放牛班“這個詞彙是源自於寶島的一個形容被老師們放棄的差生班級的用語,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吊車尾“。
這樣一解釋大家應該就明白了,不是說一群放牛的孩子的故事,而是講述一群被老師、家長、社會都放棄的孩子們的故事,“春天“在這裏也不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個季節而已,更是具有象徵意義的一個美好寄託。放牛班的春天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就是指那些被老師放棄的孩子們的人生也可以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
事實上,影片的外文名字並不是這個,影片的原名直譯是“合唱團“,大家看到這裏應該也明白了這註定是一部與音樂和歌聲無法分割的電影。
不同於其他的影片,《放牛班的春天》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個畫面都在講述一個關於“愛“的故事。愛是最偉大的力量,愛是最強大的武器,愛能柔軟每一扇僵化的臉頰,愛能打動每一個冷漠的心靈。
影片以倒敘的手法從幾十年後寫起,讓我們提前得知故事的結局:有人成為了優秀的指揮家,這是一個在冬夜裏提前預示了春天的故事,我們跟隨着一本日記去探尋多年前的故事,去探尋一個音樂老師如何用愛去感化問題兒童的故事。
在影片的發展中我們會看到許多“問題兒童“,但是他們真的是冥頑不化的壞孩子嗎?並不是這樣的,很多人只是在成長的過程中缺乏了關愛而已,真正的無藥可救的孩子是很少的,更多的是因為沒有得到父母的愛,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得到父母關愛的孤單的孩子而已。而影片中的馬修老師正是用一顆滿懷愛的心去感化了大家,用愛去真誠對待別人才能真正得到愛的反饋。
影片中有一個體育老師的角色,一開始看起來很像是討厭孩子的人,還對馬修老師說“你是改變不了他們的,他們就是這樣的人,你接觸久了就知道了。”
其實隨着影片的發展我們也能看出體育老師其實是一個很喜歡孩子們的人,會在校長哈彬對孩子們施虐的時候偷偷給孩子們用儲備的柴火燒水洗熱水澡。會在留下來看守學校的時候和馬修老師一起偷偷給孩子們放假,也是因為這樣才最終帶着孩子們逃過一劫。
影片中也有因為沒有得到諒解而對學校放火的孩子(當然,也有人說,並不是蒙丹放的火),我們當然不能說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但同時我們也應該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是可以避免的,這件事情源頭上的錯誤並不在於這個孩子,而在於用刻板印象去定義這個孩子的那些人。
校長、一部分老師、甚至這個孩子的家人。當我們用刻板印象去看待事物的時候,很難再發現一個人的閃光點,但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一成不變的人的,《放牛班的春天》就是這樣一個給人以機會的故事。馬修老師對孩子們伸出手,用音樂將深陷沼澤的孩子們拉了出來,引導他們走上人生的正途。
有時候,他們缺乏的只是一個機會,或者一次原諒,一句關心的話,僅此而已。
在影片的最後我們可以看到一個事實,那就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成為了偉大的人,成為享譽國際的指揮家,成為可以在世界上留下痕迹的人,但是每個人都成為了一個“好人“,成為了一個“人“。
這是看起來應該習以為常,但卻在我們的生活中變成了一個難題,怎樣去做一個好人,去做一個問心無愧的人,怎樣去做一個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去生活的人,在如今的社會裏,我們如何真的做到1998年新華字典里那一段例句:“李明考上了京城大學,張平進了中等技術學校,我在百貨公司當售貨員:我們都有光明的前途。“
其實《放牛班的春天》也真實的向大家傳達了這個理念,人生的春天可以有很多種,我們不是要用一個人有多偉大的成就去定義這個人的人生是否成功,而是這個人是否活的問心無愧。
電影並沒有交代,其他的學生們最終如何了,但是從皮埃爾和佩皮諾,我們可以看的出來,他們或許沒有獲得什麼很高的成就,更沒有成為“偉大的”音樂家,但是至少,他們都成為了各行各業的“人”!
包括蒙丹!事實上,這個孩子才是最典型的,因為電影並沒有交代,到底是誰放的火,但是鏡頭語言卻給人的感覺,似乎就是他。
那麼他的未來會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我想,他對馬修的那一個笑容,其實已經可以說明很多了。
比起真實的世界,《放牛班的春天》更像是一部童話故事,無論是影片的整體基調還是其中穿插的優美的歌曲,還是其中非善即惡的人物設定,這些都不像是真實的世界裏會存在的事情,寄宿學校的譯名翻譯成“塘底“二字也並非偶然,這些問題少年們就像是生活在塘底一樣,找不到生活的出路,被父母拋棄,被社會拋棄,如果沒有馬修老師的出現可能大多數人會走上崎嶇坎坷的一生,會沒辦法成為一個正直的人。
人們在看過影片以後會說感謝馬修老師的出現拯救了這麼多孩子的一生,但是我們也不得不承認,在現實世界裏,有很多很多的塘底學校,但卻很少會出現一個馬修老師去用愛拯救這些孩子。換句話說,如果現實世界是只用愛就可以拯救的地方,那很多苦痛也必定會消散的更快吧。
總體來說,《放牛班的春天》確實是一部能帶給大家一絲安慰的電影,也是正是因為這樣的傾向於一種童話式的故事結局,才能讓觀眾在看電影的時候感受到更多的在現實生活中感受不到的欣慰感吧。
電影有時候對於現實生活也正是需要起到這樣一種引導的社會功效,我們看到一種虛幻的真善美,於是希望能夠把這些良好的品質延續到現實生活中來,如果《放牛班的春天》能帶給你這樣的感動,那麼也請在生活中,在這個春天裏,把同樣的感動也帶給身邊的人吧。”
當然,不同的人,對電影的感受和解讀的角度也不同。
也有人認為,這其實是一部關於夢想,關於自由,關於叛逆,關於執着的電影!
“很多人在看完《放牛班的春天》之後,總會歌頌馬修老師,彷彿在電影裏面,他就是唯一的看點似的。
但是我想說,我看到的其實是一部關於夢想,自由,叛逆,瘋狂,執着的電影。
一個人,可以沒有夢想,但絕對不能沒有執着。執着於應該執着的,執着於渴望執着的,事實上,這也是一種實質意義的幸福與滿足。
看完此片,對“執着”我有了全新的定義,執着的力量好比夢想的力量,這種力量的驅使給了我們生命的意義和存活的勇氣。
首先是馬修的執着,馬修對音樂的執着,令他沒有放棄追求的權利,令他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正是音樂和孩子,讓他時刻保持樂觀、豁達、善良與純真。只要看到孩子們那一張張認真渴望的臉,耳朵里迴響着孩子們稚嫩純凈的歌聲,對於他言,這就是一生難以忘懷的繾綣。
是的,我們很多人看到了,是馬修拯救了孩子們的夢想,可是又何嘗不是孩子們激發了馬修的音樂夢想?
讓曾經發誓不再觸碰樂譜的馬修,重新拿起筆來譜寫美麗的樂章。
從片子開始到結束,內心一直洶湧。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澎湃的感覺了。我慶幸是在這個時候靜下心來看這部片子,因為它給了我啟發,令我重見前行的方向。
讓我記憶最深刻的是影片末尾,字幕顯示着這樣一句話:克萊門特·馬修繼續給別人上音樂課,直到去世,從未試圖揚名立萬。
馬修的日記里記錄著這樣一句話:我叫做克萊門特·馬修,失敗的音樂家,失業的學監。
實際上,我認為他並沒有失敗,相反擁有驕傲的成功,他的成功不在於揚名,而在於他的堅持和永不言棄。
成為寄宿學校學監的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而是用自己的真誠和對音樂的執着感染身處“泥淖”的孩子們,令他們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
“池塘之底”的孩子們,對世界的憤恨,對親情的漠視,對社會的失望,對未來的迷茫,加上他們扭曲的意志,反常的神態,惡劣的行為,全都被馬修的音樂一點點稀釋,溶解,淡化,餘下的只有對理解和自由的無限渴望。
還記得馬修的第一堂課上讓學生們寫下自己的夢想嗎?
其實我們很多人都曾經經歷過,只是相比起來,電影裏面的孩子們,大概是第一次有老師讓他們寫下這種“奢侈”的東西吧。
夢想?在馬修到來之前,他們只能深埋在心底,或者沒有人會認為,這群“放牛班”的孩子們,配擁有所謂的夢想。
馬修問科爾班偷錢買什麼的時候,他小聲地回答:熱氣球。
熱氣球,那是自由的意象;
課堂上,孩子們托着腮幫子,望着窗外蔚藍的晴空。
晴空,那是自由的意象;
短暫的活動時間,他們小心地放飛一隻又一隻紙飛機。
紙飛機,那是自由的意象;
每天堅持練習的那些樂曲,關於黑夜和風箏。
風箏,那是自由的意象。
殘酷冷冰的輔育院禁錮着他們孱弱的身體,卻無法桎梏遊離的魂靈。隨風飄蕩的歌聲將孩子們的魂靈帶到遠方,那裏有情,有愛,有理解,有救贖,還有他們執着的音樂和自由。
夢想在現實面前總是顯得那麼渺小,只有在意識領域才是自由行走的巨人。
當夢想被現實的利刃切割得支離破碎的時候,我們再也無能為力無計可施的時候,心再不甘情再不願,還是只有屈服並放棄。
現在的我們,或許可以不用拘泥於那些虛榮浮華的夢想,即使夢想無法實現,至少我們還擁有執着於夢想的力量,就像馬修用他的真誠和堅持,執着於音樂一樣。
馬修在現實之路上,成為音樂家的夢想越來越遠,但他依然堅持於屬於自己的音樂創作,收穫了無數次心靈的震顫。他那雙蒼勁的手,握住的不是那些虛華的蒼涼,而是孩子們那一顆顆真摯純真的拳拳之心。
馬修被辭退離開的時候,漫天飛舞的紙飛機,孩子們稚嫩的筆跡,觸動心靈的歌聲,一次次源自內心最深處的感動,足夠他用餘下的時間來緬懷與紀念。
故事的最後,馬修帶走了佩皮諾,每周六都會執着等待的佩皮諾終於等到了微笑離開的那一天。
這的確是一部讓人喜極而泣的電影。電影沒有暴力、明星、動作、兇殺和商業元素,可是這樣一部《放牛班的春天》卻成為了無數電影人的心靈雞湯。
心靈雞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了人們嘲諷的詞彙,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影片已經結束,孩子們的歌聲還回蕩在我的耳畔,內心的澎湃依然洶湧。
如果說李易的《天堂電影院》是一封電影人寫給電影的情書的話,那麼《放牛班的春天》就是是一首優美抒情的人性讚美詩!
耳畔依然在循環着那天籟般的聲音,音樂的魅力在這裏展現的淋漓盡致,儘管我們未必聽得懂,那歌聲裏面唱的是什麼,但是卻不妨礙我們一遍又一遍地重溫那如同天籟一般,能治癒心靈的音樂!
馬修老師在日記的最後記錄自己為一位過氣的音樂家和失業的代課教師。他可曾知道,自己給六十個孩子帶去過心靈的春天,給觀眾們帶來心靈的甘泉。
裏面的音樂太美了,有被救贖的感覺。就此音樂,拉開那一面牆寬的窗帘,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也跟着附和着。
一切是如此的美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