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王妃,還不跟皇兄請安?
吳昌蒲回過神來,接着驚慌地跪地,,「回稟皇上,攝政王他……臣無能為力,還請皇上恕罪。」
軒轅長坤聞言,忍住心中的喜色,面上怒道,「什麼叫無能為力,你給朕說清楚!」
吳昌蒲身子一顫,額間微微沁出冷汗,「回稟皇上,攝政王他……中毒已深,已無藥可救。」
「砰!」軒轅長坤震怒,「來人,將這庸醫給朕拖下去。」
吳昌蒲心一驚,連連求饒,「皇上,饒命啊——」
軒轅長坤卻面無表情,沒有吭聲,很快便有侍衛進來,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吳昌蒲。
蘇子月看着這一幕,眉頭緊蹙。
治不好病就要被砍頭,那這世上豈不是就不能有疑難雜症了?
蘇子月看向夜寒珏,想看夜寒珏會如何反應。
然而,夜寒珏卻是不動聲色,彷彿那吳昌蒲會被斬首與他無關似的。
眼看着吳昌蒲要被拖下去了,蘇子月的眉頭蹙得越來越緊。
她不是聖母,可,身為同行,她不願意讓一個有能力的醫者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喪命。
畢竟一個醫者的養成,可謂是千難萬難的,更何況還是能夠入宮成為太醫的醫者?
「慢着——」
在蘇子月要開口時,夜寒珏卻忽然出聲。
侍衛停下,吳昌蒲掙脫侍衛跪伏在地,軒轅長坤掃了一眼吳昌蒲后,看向夜寒珏。
「本王今日心情不錯,不想見血掃興。」夜寒珏淡淡出聲。
軒轅長坤聞言,便擺了擺手,「既如此,那便下去吧,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半年俸祿。」
左右他的目的也不是跟一個院首過不去。
吳昌蒲見自己逃過一劫,心中狠狠鬆了口氣,謝恩過後就退下了。
軒轅長坤便看向的夜寒珏:「九皇弟為何心情好,不若跟朕說說?」
儼然是一個關心皇弟的兄長。
至於夜寒珏的病情,軒轅長坤沒有再提,但是他心中卻彷彿有大石已經落下。
如果夜寒珏沒多久好活,他又何必太過介意他的回歸?
然而,夜寒珏聽了軒轅長坤的話后,卻是看向蘇子月。
蘇子月:「……」看她做什麼?
蘇子月有些莫名。
而軒轅長坤見狀,蹙眉,也看向蘇子月。
軒轅長坤看着蘇子月身上的那一身的穿着,眸色沉沉。
那一身紅底金絲暗紋的衣裳,並非什麼尋常之物,上頭的暗紋,乃九天鳥,是身份地位的象徵,是先太皇太后賜予給夜寒珏——準確的來說,是賜予給未來的攝政王妃的。
如今,夜寒珏將衣裳給蘇子月穿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可,夜寒珏娶誰都可以,卻唯獨不能娶蘇子月。
思及此,軒轅長坤故意裝傻作不知夜寒珏那眼神的含義樣子,看着夜寒珏的眼神裏帶着幾分關切的轉移話題道,「皇弟如今身子不好,若是不能留個后,朕也不能跟過世的父皇交代——」
「要不,朕給你舉辦一場相親宴,皇弟要是喜歡哪家的,朕給你指婚?」
閉口不談穿着一身攝政王服的蘇子月,且直接忽視掉,那意圖很是明顯了。
蘇子月雖然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是聽了皇帝的話后,卻還是蹙了蹙眉頭。
這皇帝,是要挖她的金大腿么?
她要不要捍衛一下?
蘇子月有些糾結。
畢竟,自己這個‘未來攝政王妃"的位置是自薦的,且她是理虧的那一方,這若夜寒珏想選旁人做王妃,好像也沒自己反對的餘地。
思及此,蘇子月便決定靜觀其變,畢竟自己便是沒金大腿,也照樣能夠混得風生水起。
女人嘛,可不一定得靠男人才行的。
而蘇子月糾結期間,夜寒珏一直都注意着蘇子月。
見蘇子月毫無動靜,夜寒珏眸色微深了幾分。
看向軒轅長坤時的眼神帶着几絲的涼意,冷冷開口,「本王,確實是該娶王妃了。」
因為有片刻的寂靜,所以軒轅長坤心中其實是沒底的。
見夜寒珏出聲,軒轅長坤鬆了口氣,以為夜寒珏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議。
畢竟,何人不想給自己留個后?
便是從前不近女色的夜寒珏,在將死之際,不還是得有個女人給他生孩子?
只是,軒轅長坤這口氣還沒松利索,夜寒珏便轉頭看向蘇子月,「王妃,還不跟皇兄請安?」
蘇子月:「……額?」
請安?
怎麼請安?她不懂啊——
但,當蘇子月抬頭看到軒轅長坤那近乎便秘的表情時,莫名就被取悅了。
而後,蘇子月正模正樣的站起身來,朝着軒轅長坤很是敷衍的曲了一下腿,算是行禮了。
接着,都不等軒轅長坤開口,蘇子月就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就生怕站累了似的。
軒轅長坤看着蘇子月一番動作,險些氣得仰倒。
簡直豈有此理,一個臣女,竟敢對他如此放肆!
不過……想到蘇子月天生鳳命的預言,軒轅長坤還是忍住了對蘇子月的怒火,也不管蘇子月是不是在場,對夜寒珏道,「九皇弟,你金尊玉貴,值得更好的——」
說話時,軒轅長坤目光瞥向一旁事不關己的蘇子月,眼底有着一抹顯而易見的嫌棄,面上卻帶着几絲的為難的道,「至少,不該長這樣……」
蘇子月:「……」特么,皇帝是在內涵她長得丑么?
而夜寒珏,此時只冷眼盯着軒轅長坤,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威壓,讓軒轅長坤頗感壓力,有種不敢繼續說下去的感覺。
可一想到‘天生鳳命"三個字,軒轅長坤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了,「朕……還是希望皇弟多多考慮……」
「嚯」的一下,夜寒珏站起身,軒轅長坤的話再次卡在嗓子眼。
與此同時,軒轅長坤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威壓更強了。
久違,又讓人恐懼,胸口更是如同被什麼擠壓一般,生疼。
軒轅長坤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喉間的腥甜,卻只能強忍着,額間冷汗,更是一點點的滑落。
若非他此時是坐着,怕是會直接跌倒在地。
「皇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