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蘇子月,你找死!
「蘇子月,你找死!」
軒轅宇達震怒,而後就抬起一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着蘇子月攻擊而來。
蘇子月心一緊。
她沒想到昨日看着還十分忌憚攝政王的軒轅宇達,今日竟真敢在攝政王府向她動手,也忽略了這個時代是有輕功的……
不過震驚只有一息,蘇子月的手中很快就多了幾枚銀針,以一種十分嫻熟的姿勢夾在手指間,作防禦狀。
只要軒轅宇達靠近,她的銀針就能見血封他喉。
雖說有些失策,但是以命搏命,她蘇子月可從來不帶怕的。
蘇子月做足了準備,準備最後一搏。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蘇子月只覺眼前有一道紫影飛快的閃過,接着她的腰肢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給攬住。
下意識就要將手中的針對準身後那人,但是一種莫名熟悉的味道傳入鼻尖,讓她的動作微頓。
而接着,她就聽到了來自軒轅宇達的慘叫聲。
蘇子月顧不得對身後的人動手,一回頭便見太子軒轅宇達已經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唇角溢血,形容狼狽。
看着軒轅宇達這般,蘇子月身上的緊繃散去,手中的銀針悄然收了回去。
因為,身後的人的身份,她隱約猜到了。
實力這麼強,且出現在攝政王府,還敢傷太子的人,除了攝政王又還能有誰?
只是一想到自己昨夜趁着藥效將人給……蘇子月就覺得一陣臉熱,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沒辦法,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麼心虛……那種做了壞事後的心虛……
看着蘇子月連抬頭都不敢,夜寒珏的眸色微暗,眸色漸冷,手也緩緩鬆開,冷冽的眸光索准太子軒轅宇達。
「在本王府中動手殺人,你這太子不想當了?」語氣淡淡,似在說今日的天氣一般,但是聲調卻是冷得駭人。
軒轅宇達光聽這聲音,身體就忍不住顫抖,額間更是有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忍着身上疼痛爬起來跪下,「九……九皇叔,這,這是誤會,孤……」
夜寒珏他不是應該上朝去了?為何這個時候會出現在攝政王府?
軒轅宇達想擦汗,但是驚懼讓他的手有些僵硬的抬不起來。
「哦?」夜寒珏語調微揚,「你是覺得本王眼瞎還是耳聾?」
說話時,強大的威壓將軒轅宇達給籠罩起來,軒轅宇達只覺得自六腑都快要被擠爆。
他毫不懷疑,自己但凡有一句話說不好,那種強大的威壓就會直接將他撕得稀碎。
整個東羽國,無人膽敢質疑夜寒珏的實力。
可,就是這麼一個事實,讓軒轅宇達越發覺得不甘心。
明明他才是軒轅皇室的人,他才該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憑什麼他要向夜寒珏這個年紀跟他相仿的人低頭下跪?
她只是想要帶走他的未婚妻,何錯之有?
夜寒珏,他欺人太甚!
「孤,沒有。」軒轅宇達垂眸,心中雖恨極,卻還是咬緊牙關,強忍下了心中的不甘和怒火,「孤只是……只是要帶走孤的未婚妻……」
「本王府里有你的未婚妻?本王怎麼不知道?」夜寒珏如同高高在上的王,俯視着軒轅宇達。
軒轅宇達正好抬頭,對上了夜寒珏那一雙冷幽的深眸,忍不住打了個顫。
明明夜寒珏也沒說什麼,那雙眸子也看不到威脅的意思,可偏偏軒轅宇達看着,卻覺得自己要是說蘇子月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今日就走不出攝政王府。
一咬牙,軒轅宇達改口,「孤……來接蘇子月……」
不管怎樣,蘇子月可以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但絕對不能留在攝政王府。
夜寒珏:「本王的人,什麼時候太子你都敢搶了?是不是本王太久沒出現,所以太子你就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
軒轅宇達滿臉不可置信的抬頭,對上夜寒珏一雙冰眸,心中滿是震驚。
夜寒珏竟說蘇子月是他的人,難道……蘇子月身上的秘密他知道了?
果然,不覬覦皇位根本是假的,否則,為何夜寒珏會看得上蘇子月這麼一個他連一眼都不想多看的醜女?
一定是這樣的!
軒轅宇達心中震怒,但是他當真不敢跟夜寒珏直接對上,只得道:「九皇叔,孤……」
軒轅宇達自以為看明白了夜寒珏的狼子野心,還想要說什麼。
然而,夜寒珏卻不耐煩跟軒轅宇達廢話,此刻也只覺得軒轅宇達無比的礙眼和聒噪,便出聲:「來人,送太子回太子府好好思過。」
在東羽,攝政王的話就如聖旨,甚至比聖旨還要管用許多。
攝政王讓人回府思過,那沒有攝政王的命令想要出來,幾乎沒有可能。
所以軒轅宇達聽到夜寒珏的話后,面色慘白,還想說什麼,卻被倆突然出現的黑衣侍衛一左一右拎住,來不及開口,就直接一個飛身給帶離。
廳內,就只剩蘇子月和夜寒珏兩人,氣氛,如死一般的寂靜。
此時的蘇子月內心無比的複雜。
夜寒珏這個男人,比自己想像的都還要強得多,從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對付軒轅宇達就能夠看得出來。
可,怎麼辦?
這麼強大的一個男人,卻是被她一不小心給強了。
那……他會不會想弄死自己?一根手指頭弄死的那種?
要怎麼能讓他消氣?在線等,好急好急!
蘇子月內心媽賣批,實際上面上神色如常,眼神左顧右盼,像是在欣賞這屋裏的擺設一樣,就是不敢去看夜寒珏。
沒辦法,心虛!
而夜寒珏的目光,自軒轅宇達走後,就沒有從蘇子月身上挪開過。
此時的夜寒珏,似在打量着蘇子月,又似在想着什麼,幽眸深不可測。
「那個……」
一番心理鬥爭后,蘇子月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先開口。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逃避從來就不是她蘇子月的風格。
只是,當蘇子月抬眸對上夜寒珏那雙清冷矜貴又平靜無波的眸子時,莫名她就覺得自己越發的罪孽深重了。
她這……簡直有種對神明伸出魔抓了的感覺。
即便夜寒珏帶着一張金色面具,可他身上最貴如神的氣質卻是半分沒有被遮掩,且,周身還散發著一種引人犯罪的禁慾的氣息。
咽了咽口水,蘇子月還是很違心的道,「昨夜……反正你是男的,可不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當然,如果是她,她是沒法當成沒發生過的,除非她長得貌若天仙。
不然任憑誰被頂着這樣一張醜臉的女人給強了,也沒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且,極有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
當然,她的出發點是為了給自己‘脫罪",畢竟她怕大佬一個想不開就對自己下手了。
能活,誰還想死?
然而,夜寒珏卻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以為蘇子月這是趕着和自己撇清關係,面具下的臉沉了沉,語氣深寒:「你很想當它沒發生過?」
語氣里似透着濃濃的殺氣,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大有一種蘇子月敢承認就捏死她的意思在裏面。
「是……」蘇子月頂風點頭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