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忍者,別怪我卑鄙
突然,他的手部感受到一抹極高的熱度,滾燙的溫度讓他的手指縫開始冒出白煙。
「啊!」間諜慘叫了一聲,拼盡全力的想將手拔出來。
但白蛇卻牢牢的扣在他的手腕上。
白蛇緩緩抬起頭,「你猜,之前我為什麼要和你廢話?」
間諜的喉嚨咕都滾動了一下。
白蛇手掌上推,擼起了間諜的袖子,也騰出了腹部的空間,讓間諜能看到他的手和苦無。
只見苦無已經變成了燦爛的金色,柄部還散發著極高的溫度,將他的手掌大面積燙傷。
而那苦無,根本沒有傷到白蛇分毫!
「金子本來就很軟,不適合作為兵器,特別還是被加熱后...」白蛇透過袖子揉搓着間諜的小臂。
「混賬!」間諜另一隻手抽出新的苦無,將袖子割斷,然後勐地將手抽出,而發熱的黃金苦無,就這麼落在了地上。
看着捂着右手,越退越遠的間諜,白蛇將手中的短袖甩在了地上。
「你覺得剛才我為何給你解說?現在你跑遠了,不正適合我進攻么?」
「什麼?」間諜童孔驟然放大,緊接着,他就覺得右臂上方奇癢難耐,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動,「糟了!」
這是白蛇之前握住他手腕時,塞進他袖子的起爆黏土。
之後擼動袖子,表面為故意展示能力,實際上是隱蔽的將黏土推向他的小臂上方。
之後隔着袖子揉搓他小臂的舉動,看似有些變態,其實是偷偷的在給黏土塑形。
間諜想將左手伸進斷裂的袖子,將那爬動的怪東西掏出來。
然而,太遲了。
白蛇豎起雙指,他的嘴角上揚的幅度很柔和,可是那雙冰冷的眼中卻沒有分毫笑意。
砰,間諜的右臂直接炸開,斷裂的半截袖子被撕成衣服碎片。
間諜的肩膀噴着血摔向了地面。
白蛇將說話時準備好的苦無投了過去,不需要瞄準,對於自由落體的目標他很有自信。
砰,間諜的身體炸出一團煙霧,一塊破木頭摔在了地上。
「哦?居然使用了替身術,是在爆炸之前的瞬間結下的印么...」
白蛇捏了捏下巴,然後搖頭失笑,「算了。」
他撿起了之前被打落的面具,重新戴在臉上,認真照着忍具包中拿出的鏡子扶正。
「說起來,想不到正式出道不月,岩隱就聽說了我的名號,我還以為那些腦子裏塞滿了石頭的蠢貨不死到臨頭就不會開竅。」
白蛇背過身走了幾步,腳步卻又突然停頓。
「噢對了,這個替身木可真不錯,裏面不光有查克拉,還會溢着血呢。」
他轉過了頭,聲音帶笑,透過面具的眼中只有森冷的殺意。
砰,替身木炸開煙霧,間諜虛弱的躺在那裏。
他確實在爆炸前的一瞬間結了印,只是結下的並印式的替身術,而是只有一個印式的變身術。
「你...故意,說話,拖延...時間,讓我失血....卑鄙小人...」
「忍者間的事,怎麼能說是卑鄙,這是策略啊策略。」白蛇呵呵笑道。
「隨你怎麼說,但是,我認出你了!」
間諜的臉色驟然間變得憤怒和憎恨,兩眼冒着血絲,死死地盯着白蛇。
他的聲音壓抑中透露出無邊的怨憤。
「你的能力,我想起來了,我不會記錯,雖然不知你為什麼能操控我們岩隱的起爆黏土,但...
「你不是什麼白蛇,你是...渦流村之鬼!就是你,謀殺了二代土影大人...
「木葉竟敢私藏你這樣的惡鬼,等着吧,等着吧,我在黃泉下等着你和木葉被四大忍村誅滅的那一天!」
白蛇翻了個白眼,直接轉身離開,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渦流村之鬼?說起來,這傢伙之前確實是紅髮來着...
「居然能戰勝旋渦一族的靈魂,雖然是趁其虛弱,但看來我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啊。
「話說這是第三個了吧,我的稱號還真多,究竟是給原主接了多少鍋啊?」
白蛇越走越遠,這讓間諜目瞪口呆。
「他,他不殺我?他有什麼陰謀?難道說...他打算利用我傳出情報,讓四大村做他的刀鋒攻打木葉?」
間諜瀕死之際,腦內想法產生的飛快,不足十秒時間就已經瞎想了很多。
白蛇不會用這麼淺顯的方式嫁禍木葉,何況他與木葉無冤無仇,只是安靜且溫和的隱居在那裏罷了。
「不行,我得先,包紮一下傷口...」
岩隱間諜勉強的從懷中取出醫療包,這是他的戀人槐木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一直貼身保管。
因此才沒有放在忍具袋中,沒能遭到白蛇的偷竊。
「等着我,等我...緩過來,我就去找你,帶你去岩隱村,娶你...」
他藉助醫療包內的繃帶,小心的裹住右肩膀的斷口,並用工具壓住右胸苦無的周圍,用食指穿過苦無的環,緩慢將其拉出。
突然,他看到苦無的環后掛着一個像是吊墜的小東西。
那是一張圓形的慘白笑臉。
間諜心裏一寒,轉頭看向白蛇離去的方向。
白蛇不知何時已經歸來了,在樹后探着腦袋盯着他手上的醫療包。
「哦~槐木小姐是你的戀人啊?」
白蛇語氣滿是笑意,大搖大擺的從樹後走出,豎起拇指,「她很美,看起來讓人很有慾望,你很會撩啊。」
間諜的臉上爬滿了大滴的汗珠,不知是因傷勢的劇痛,還是嚇的。
「別傷害她,求求你...」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么?」白蛇的語氣慵懶又隨意。
向忍者求饒,這是幼稚又可鄙的,忍者可是在任務中絕不會流露出真正感情的殺人機器。
這個岩隱,不會根本沒做好自己會輸的準備吧?
「她只是受到了我的欺騙,不是真心要背叛木葉的,她,她勸阻過我的,真的!」
「好吧,我是個心軟的人。」白蛇聳了聳肩。
還沒等間諜鬆口氣,他就冷着嗓音說道:
「可我任務的完成率是百分之百,想讓我收手...」
他伸出右手,拇指不斷搓動着食指和中指,「你得給點岩隱的絕密情報吧?」
「我不知道!」間諜的兩眼瞪大,童孔不斷顫抖。
「嗯?」白蛇眼神一冷。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無辜的,拜託了,我可以把我會的忍術全給你...」
間諜掙扎着翻過身,本已止血的右肩的斷處溢出了大片的鮮血,染紅了繃帶。
他的眼神,是絕望無助至極時才會露出的眼神。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岩隱的機密情報,畢竟只是區區間諜。
哪怕岩隱間諜的策反率村中最低,也往往不會受到信任,難以掌握什麼重要情報。
「看來,你不是真心想救她,可憐的槐木小姐...」
白蛇轉身離開,雖然岩隱的土遁術他有些想要,但他也不想給岩隱拉着他一起死的機會。
「槐木小姐的尖叫和哀嚎,你想必在地獄也能聽的清楚吧?呵呵呵呵。」
這笑聲,充滿了惡意的嘲弄,讓間諜只感覺毛骨悚然。
這個冷血的生物,根本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惡鬼。
「去死吧,惡鬼,你不得好死!」間諜目眥欲裂,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傷口大幅度崩裂。
苦無掛墜上的白色笑臉突然分解成了一條條蛆蟲,跳上了他的臉,鑽進了他的耳朵,鼻子,眼瞼。
「不,不,不!」
還不待他將蛆蟲摳出來,隨着砰的一聲,岩隱間諜的腦袋一鼓紛紛從臉上脫落。
遠處,白蛇面具下的雙眼微閉,失落的搖了搖頭。
「沒控制好力道啊,本來那具表情痛苦的人首可以用來作為給槐木小姐的見面禮的...開玩笑的。」
白蛇揉了揉腹部,那裏有一道青紫的印痕。
雖說苦無化為金子,被加熱後有所軟化,無法穿透暗部內甲...
但真特么的疼啊,他那抽搐不全是裝的。
他剛才只是打打嘴炮,弄疼了他,還想安心的走?
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來着?對,滴水之恨當湧泉相報...
這就是白蛇的座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