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而為 英雄義士取信燕州府

順天而為 英雄義士取信燕州府

書接前文。

這邊府內,輕風微拂卻蘊含陣陣殺機,火光熒弱反到照亮了幾道婆娑身影!此時郭鈞與易方行殺的紅眼,卻誰也奈何不了誰!眼看以鬥了一炷香之久,兩人也深感乏力,感嘆對付難以對付!郭鈞一身武藝,有祖傳郭家列陣拳法,后又在大達摩寺住持膝下,習得佛宗大量真傳絕學,以是世家難得高手!郭家先祖郭陽刀法絕倫,這郭鈞更是人中龍鳳,將祖傳刀法與佛宗棍法相融合,獨創這套降魔杵神功!此功法尋常高手很難在其手中走過十合,就以係數敗落!這易方行卻能和其纏鬥致辭,論年紀如此年輕,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如此青年才俊,讓郭鈞不免有結交之意。

“小兄弟,如此武藝,怎淪落至此,與庸臣為伍!大丈夫當建功立業,保家衛國!不瞞你說,我等今日在這燕州府聚首,殺狗官,奪城池,就是為了推翻這昏庸的朝堂!如今大晉王朝氣數已盡,兄弟同我等共事義舉,替天行道如何?”

易方行聽聞郭鈞之言,心中不免也有些動搖。他本身也不願與周文這等人為伍,奈何其父當年出兵剿匪,被小人所害,險些滿門抄斬!是周文之父、御史大夫周全左右周旋,才將其父及全家救下。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無奈之下淪為周家貼身護衛,為周家所用!

“時至今日,爾等亂賊將二少爺害死,我以無法脫罪。今日只得與你拼個你死我活,以證清白!多說無益,看槍!”易方行雖年歲不高,卻通明事理,知道今日若一人回到周家,恐怕父親及全家都會遭殃!為此無奈之下,只得奮手一搏了!隨即手中銀槍有多了幾分力道,刺向郭鈞!

郭鈞無奈,只得小心接下這漫天槍影!可眨眼間異變徒生,一柄烏黑宣化斧從身側直劈易方行肩膀,這一斧來的刁鑽,嚇得易方行趕緊脫手銀槍,以求自保。來人正是破千軍衛展!

此時一招未得手,讓衛展也是一驚,心中感嘆這年輕人好生厲害!但見其銀槍脫手,便要橫斧腰斬易方行!易方行一個下腰鐵拱橋,堪堪躲避這致命一斧,向後滾了幾滾,從背後掏出平削弩,扣下懸刀,只見一道銀光如閃電般射向衛展眉心!

“小心,衛兄!”郭鈞見銀光飛速,衛展根本來不及躲避,便提起金杵,擋在衛展面前,只聽砰的一聲,弩箭竟在金杵上留下一個一寸深的箭痕!在這電光火石間,衛展就在閻王殿走了一圈,不免背後冷汗直流,向郭鈞連聲道謝!

易方行見二人武功高強,自己難以以一敵二,便拾起銀槍,轉身就跑。衛展見狀還要追趕,郭鈞急忙拉住他,說:“莫要追了,衛兄,咱倆要想活捉此人,恐怕也是難上加難啊!”

“那就劈了他得了,此人武功高強,後患無窮啊,郭兄!”

“萬萬不可,此等人才,如日後為我所用,便可抵千軍萬馬!切不可傷其姓命啊!”

衛展見郭鈞如此堅決,便沒在說什麼。細思之後,也對這易方行心生敬佩!

再看楊立這邊。段聞空單膝跪地,雙手已被麻繩綁住,金劍也被楊立奪走。但在其眼神之中的殺氣絲毫未減,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作為江湖中人,最怕的不是生死,而是名聲!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段聞空作為一等一的高手,竟在此時老貓燒須,他當然心有不甘吶!

原來當時楊立與段聞空還可纏鬥一時,楊立隨使出渾身解數,但終究兩人實力相差無幾,也奈何不了對方!這邊郭鈞有衛展相助,那邊楊立就等來了救兵蒼狼王貫玉。這貫玉善使一雙彎刀,是當年北境禁軍學習匈奴人研發的武器。貫玉作為先鋒官,彎刀刀法更是爐火純青,刀刀致命!

貫玉的出現瞬間就扭轉了戰局,段聞空被兩大高手合擊,自然難以招架,還是無奈被擒了!

其實從一開始放火,到段聞空被擒,也就堪堪一個多時辰。夜以三更,眾人會和於攘侯碑前,此時段聞空見這些人,有組織,有記錄,顯然是密謀已久,心中不免深感憋屈,自己怎麼總在踏入人生高峰時碰見這些檔子事,真是鬱悶!

“端木兄弟,糧倉銀庫搞定了嗎?”

“郭兄放心,裏面的官兵都已經被兄弟們解決了,現在留冷兄和丁氏兄弟在那邊看着。我建議讓輕功好些的不聞兄弟和柳不平兄弟辛苦一下,在城中張貼告示,讓百姓明天聚於北門口,我等主持招募義兵,共舉反晉大計!”

“好,那就有勞兩位兄弟了,其餘兄弟隨我去客棧歇息!”

說完,不聞與柳不平便動身沒入黑暗之中。只見這寂靜的奉城中,兩道身影無聲無息的穿梭於月光之下!

郭鈞帶着其餘人來到事先安排好的客棧,他與楊立輪流看着段聞空,以防其脫逃!

第二日晌午,太陽從陰雲之中掙脫出來,徐徐照在這諾大的奉城之上。此時還是冬季,燕州嚴寒,奉城百姓在此季節皆很少出門,但今日與往日不同,百姓不顧嚴寒其聚城北城牆邊,嗚嗚泱泱的擠在一起對着城牆上指指點點。原來是城門下掉了兩個無軀頭顱,正是州牧王峰與刺史周文!

百姓一看這架勢。好傢夥!一夜之間兩名主掌燕州的大官員,就被人宰了,究竟是何等人,竟如此大膽!

郭鈞等人見百姓越積越多,便擂鼓鳴金,站在城牆上,向百姓說道: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我等之人並不宜逆天而為!但時至今日,大晉氣數已盡,朝堂昏庸、百姓流離!晉王朝已歷八百餘年,如老樹腐朽不堪,我等響馬之人無奈之舉,只得佔據這燕州府,舉旗於此,開反晉之先河!我等不為這江山,實為百姓有飯吃,有衣穿。燕州子弟,戍守邊疆,皆為義士之後!理應為國為民,身披朔甲,馳騁疆場!今日如有義士願與我等起兵反晉,便可去糧倉取白米一擔;銀庫領官銀一兩!奉城三老可以為證!

此時人群中出現了三位白須老者,這三位老者二話不說,直接向城牆之上跪拜俯首。眾百姓見三老如此,便知這事是千真萬確,當即就有人站出來大喊:“我等願為將軍效勞!”這一傳十,十傳百,燕州血氣方剛的男兒,早就就這朝堂頗為不滿,在郭鈞等人煽風點火之下,怒上心頭。先不管錢糧能否拿到手,既然有人敢做此等大無畏之事,那這些好兒郎就甘願追隨這些大膽之人,一片肝腦塗地!

“燕州人傑地靈。自攘侯治理燕州,開燕州之盛世,燕州為大晉貢獻了多少肱骨之臣。文臣武將,多如牛毛,燕人秉性淳樸,民風強悍!如有能人者舉薦,必有重賞!燕州從今日起,便不再是它大晉等燕州,而是燕州百姓的燕州!”

“好!好!好!”燕州百姓之中爆發雷鳴之聲,連聲道好!自打今日起,大晉王朝開始了歷時三十年之久的掙扎之路!而這次農民起義,也被史書上稱為:燕州義舉!

郭鈞等人安排好百姓義兵等事,下一步就是去奉城大牢,開閘放人!無論好人壞人,一律既往不咎!除老弱病殘者,必須充軍,上燕州邊境,抵禦異族!有才者,經考量歷練可以為官!

州府之內,郭鈞與眾兄弟開始商議怎樣治理燕州府。燕州府幅員遼闊,又環境惡劣,想要治理成當年攘侯之時,那無疑是難上加難,就他們這些武夫顯然是不足以擔此大任的。所以一定要請一名大才來治理燕州!金雕算是眾人中文韜武略皆上乘的人,所以很多時候大家也都願意聽從其安排。這時端木雄思索了一番說道:“有一人可用,可以通過他來結交燕州才子!”

“端木兄說的是段聞空吧!”楊立隨即附言。

“正是!此人久居燕州,又喜好舞文弄墨,可以從他口中得知燕州之高人!”

“好,速去請段聞空來,此人好面子,要待其有禮,好言相勸,莫要魯莽!這個事就端木兄親自走一趟吧!”郭鈞道。

“兄弟們放心,端木雄早已胸有成竹,十拿九穩了。哈哈哈!”端木雄大笑着走出大殿,去往關押段聞空的州府書庫。

“兄弟們,咱們現在還有一件要事要做!需要勞煩各位!”郭鈞拱手向眾人說道。

“郭兄但說無妨,我等全力以赴!”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咱們雖然攻佔了燕州府,但很快就會傳到大晉皇帝耳中,到時候一定會有官兵前來鎮壓咱們,新招募的義兵畢竟沒上過戰場,不可重用!還需各位派人到各自山寨之中,把能打仗的人調過來!以防不測啊!另外有家眷的也要一併過來,以防不測!”

“郭兄所言極是!我等今日起,便不再是響馬!我們寨中的兄弟們也可名正言順為官為將!怎可我等享受,讓老家的兄弟吃糠咽菜!咱們抓緊時間,把能來的人全部調來!為我等反晉獻功!”郭岩起身附和,大聲說道。

“眾兄弟,還有何事需商議,可現在就講。如無事,就散去歇息吧!”

這時衛展站了起來說道:“兄弟們,我還有個憂慮,咱們雖奪了府,但燕州邊軍那邊還不曾知曉,更何況他們是直屬朝廷太尉之下,咱們應該儘快把他們收為己用,不如恐腹背受敵啊!”

“衛兄憂慮不錯,但現在邊軍虎符還沒找到,不知在何處!沒有虎符誰都無法調動邊軍!”在邊軍服過役的貫玉深知邊軍的規矩,只得提醒道。

“此時還需從長計議,但不得不防範!目下防範之時,貫玉兄比較熟悉邊軍情況,此等重擔就交由貫兄吧!”

“交由貫兄,我等心安!”眾人紛紛附言。

“好,那大家就回去休息吧!”

郭鈞初次掌此大權,心裏略感疲憊。原來這一州之地就有如此多事好處理,這整個大晉版圖,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治理的好的!大晉王朝八百年基業,難免有幾代昏庸之人掌權,所以日薄西山實為正常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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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馬出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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