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理成婚牽絆喜悅 君臣商議道出憂愁

連理成婚牽絆喜悅 君臣商議道出憂愁

正所謂,杯交玉液飛鸚鵡,樂奏瑤池舞鳳凰。洪氏兄弟為了操持這場婚禮那是煞費苦心,早早就就開始準備。壽春城內外,十里八村的鄉紳富豪、才子佳人,都一一通知到位。受邀賓客一聽是玉嬌出嫁,好多人都不敢相信呢?這洪玉嬌的脾氣、秉性,世間又有幾個男人能招架的住!眾人紛紛為娶洪玉嬌之人掐了把汗。

只見這半個月來,洪府之內賓客盈門,絡繹不絕,皆是手提賀禮,喜行於色,帶着祝福而來。府門前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進了庭院內便是鼓樂齊鳴、張燈結綵,家丁族人皆披紅戴綠,好不熱鬧。

藏在屋內的胡大膽與洪玉嬌整日如膠似漆,你儂我儂,連門都很少出!胡大膽雖看着老成,但其今年也才二十七歲,與洪玉嬌同年,兩人卻如老夫少妻一般,如若論起生辰,這胡大膽還要叫洪玉嬌一聲姐姐呢!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對佳人,兩人換了任何一個,都是難以成婚的主,胡大膽可以包容洪玉嬌的一切怪脾氣,洪玉嬌又可以約束胡大膽的胡作非為,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羨煞旁人!

易方行與姜昕此刻也是忙裏忙外,為洪氏兄弟分憂。二人雖知道這洪氏兄弟在九江有些名頭,但卻沒想到他們在九江竟有如此威望。這也難怪!畢竟洪氏一族歷經數百年家傳,底蘊相當豐厚。幾天內,易方行二人便結實了不少九江名門望族。更令易方行感到出奇的是,在金陵城夢軒居里接待他們的老者,也帶着一份賀禮前來祝賀。這讓易方行深感侯氏兄弟之不凡也!

原來,自從洪氏一族後人回到九江祖籍,便改換門庭,謊稱姓侯,從此開始在九江開設鏢局,用來維繫家業。洪氏後人皆是能征慣戰之輩,押鏢護鏢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慢慢的侯氏鏢局就在整個贛州開枝散葉了。贛州各大富商皆與鏢局有業務往來,就連孟財神也得給洪氏兄弟幾分薄面。只是世人都不知道,這侯氏鏢局竟是大名鼎鼎的兵家洪氏!

大喜之日前兩天,洪府內來了一夥不速之客。為首之人稱是長江江賊海龍幫的大當家,帶着十幾號人,作威作福的來到洪府所是要討要說法。江湖紛爭難免磕磕絆絆,洪家做押鏢的,自然要黑白兩道皆通,但洪漢威思來想去,黑道上沒有着號子人物啊!自家哪裏得罪於他?於是便頗為客氣的講眾人請進府內。

幾番交涉后,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原來這夥人就是一群九江外五縣的村頭潑皮無賴,整日招搖撞騙,仗着有幾個小弟跟着,便四處往辦喜事的人家,蹭些吃食酒水。前期次去的人家不願意跟着般瘋狗一般見識,便也就助長了他們的威風,今天竟然跑到洪府來找事來了。洪漢威心中苦笑不已,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想到大喜日子,賓客眾多,不可讓客人看了笑話,於是便招喚自己護鏢鏢師給他們打了出去!沒想到的是,為首這個海龍幫大當家還有幾分本領,三五個尋常鏢師經拿不下他,這人可讓洪漢威提起了興趣。

“這位兄弟,你可知我侯家事做甚的,就敢來我這找茬兒?”洪漢威大眼一瞪,身上氣勢頓時暴漲,讓那小子感覺渾身不自在。

“我管你做甚的!你這員外不講道理,還叫人打傷我弟兄,你若賠我個百兩白銀,做我弟兄湯藥錢,我便不與你追究!”

“哈哈哈哈!小兄弟,我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但看你這膽識、身手,只做潑皮無賴可惜了!你只要能接住我三招,我便讓你帶着兄弟做我侯氏鏢局的鏢師如何?”

那人聽聞洪漢威之言,腦袋上細汗便往下流:“媽的,今天還真是碰見硬茬子了!這人家怎的是押鏢的,門前也沒寫啊!”思緒片刻后,這人心想自己這麼多夥計仰仗着自己混口飯吃,既然人家給機會,咱就試試,老這麼混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是?

“好!就依你,莫說三招,就是三十招!老子也接得住。”

洪漢威看着面前之人,似笑非笑,隨即大喝一聲:“接招!”

只見洪漢威身行一動,腳下生風,化作一道殘影,提起沙包大的拳頭,扭腰送胯,帶動全身,一拳砸向那人。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但一旁的易方行心中暗嘆,這洪漢威身手,不在其之下,他到要看看那潑皮如何能接的下這一拳。

那小子哪裏想到洪漢威說打便打,剛回過神來,拿拳頭便來到面前,只見那小子本能的將頭顱偏向一旁,欲躲閃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怎料洪漢威卻手臂微翻,順着他頭顱的方向拐去。那小子見無法躲開,便抬起右手貼在耳邊,用手臂來抵擋。只聽砰的一聲,那人便飛了出去,摔到了地上。小子只感覺頭顱發暈,手臂發麻,疲軟無力,眼前一陣發黑。好傢夥,洪漢威這一拳之力,便將那人擊出數丈之遠,怪不得熟悉的鄰居都說他有倒拖蠻牛之力!

片刻后,那人清醒了些,急忙擺手說道:“服了!今天是我出門沒看黃曆,我認栽了,剛才多有得罪,我等立馬就走!請員外海涵!”

“走!往哪裏走!繼續做潑皮無賴的勾當嗎?雖然你沒接下我三招,但我卻有心留你,報上你的姓名出身!日後就帶着兄弟做我家鏢師吧!”

那人見洪漢威如此寬宏大量,便急忙起身拜謝。“我等是陳城郊外村落之人,我名為陳涌,今年二十五歲。不瞞員外,如今世道,我只是想帶着兄弟混口飯吃,沒想過碰着您了,今日多謝員外您開恩,收留我等眾人。”

“客氣的話就要說了,這幾日我府上正忙,你帶着你兄弟們,現在我府上幫着忙活忙活。等我妹子大喜之日過後,我在安排爾等去我鏢局任職。”

“小人全憑員外安排!兄弟們,還不快過來給員外磕頭謝罪!”陳涌招呼一聲,十幾號子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拜謝起來!

有了這夥人幫助,洪漢威與洪伯仁可算輕巧了些。而這眨眼睛,便到了成婚的日子。

婚禮當天,洪府內擠得水泄不通,就連壽春太守也帶着各路官員前來道賀。眾人都想瞧瞧究竟是何等人才,才能與洪玉嬌這大美人結為連理,想必一定是個絕頂俊郎!但當眾人看見胡大膽后,皆是嘴裏蹦不出半個字來。好傢夥,這簡直是美女與野獸啊!這洪玉嬌是不是眼睛出了甚麼毛病,怎的找了這麼個黑面絡腮鬍的莽漢!雖然心中有些不忿,但礙於洪漢威兄弟的面子,也不敢有何表現,只得在心中暗罵這黑廝真是暴遣天物!

正所謂,王八瞅綠豆,他就對上眼了!你說緣分這東西是不是奇妙的很啊!莫怪旁人說三道四,洪玉嬌卻十分喜愛胡大膽,她越接觸這黑廝,越覺得他可愛至極,還沒等過門,這些天胡大膽就給她夜夜打洗腳水,還給她輕柔玉足,舒緩疲憊。洪玉嬌心想,這次還真是嫁對了人了!

婚禮一直忙活到深夜,眾人也都疲憊不堪,但還依舊把洞房給鬧完了,剩下的時間便是留給他們這小兩口獨處的。洪玉嬌此時頭戴蓋頭,坐在床沿上,靜靜的等待着胡大膽。一炷香后,胡大膽招呼完眾人,便火急火燎的回到了閨房之中!

胡大膽輕輕推開房門,面前洪玉嬌緊張的端坐在那,身體微微顫抖。胡大膽心中也是百爪撓心,躡手躡腳的走到洪玉嬌面前,輕輕的將她的蓋頭取下。取下的一瞬間,洪玉嬌那嬌滴滴的容顏映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動人,她眼中含着秋水一般,溫潤的直視着胡大膽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彭發出炙熱的火花,好似周邊的空氣也變得燥熱了起來,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它能讓人類回歸成原始的猛獸。

洪玉嬌面若桃花,臉上泛着紅暈,雙唇如紅櫻桃一般誘人,胡大膽往前湊了湊,托起洪玉嬌的臉,猛的吻了下去。洪玉嬌初次體驗,身體如觸電一般,雙臂不自覺的纏繞在胡大膽的脖子上,緊緊的與其纏綿在一起,他倆的互相吮吸着對方的舌尖,那濕潤的感覺,猶如掉進了深海之中,讓人掙扎不出來。下一刻,胡大膽漸漸放開手腳,將洪玉嬌推到在床上,雙手不斷在她那曼妙的身軀上遊走,洪玉嬌被胡大膽的粗魯行為刺激到了內心深處,她留守了二十七年的貞操之軀,今天完全奉獻給了這個黑廝。他們二人此時全身赤裸,黑白分明,嫵媚的肉體如兩條靈蛇般相互纏繞,房間裏回蕩着侯玉嬌如銅鈴版的一聲聲呻吟,這更激發了胡大膽的慾望,他猶如一頭蠻牛,將自己混身的力量釋放出來,不斷衝擊着愛人的內心深處。胡大膽身強體壯,下肢尤為粗壯,這第一次初嘗人倫之樂,便酣戰了半個時辰。結束后,洪玉嬌嬌嗔道:“你這黑廝,還真是夠厲害的,險些把我折騰死!”

“娘子哪裏話!我看你怕是比我還享受嘞!”胡大膽撫摸這洪玉嬌身手的汗珠,笑嘻嘻的說道。

“哼!我哪裏曉得這人倫之樂如此快活!不過夫君,我還真覺得我沒嫁錯人,這才幾天你就給我這麼多驚喜!”

“娘子啊!我能娶到你,是我胡大膽幾世修來的福分,我若不珍惜,那便是辜負了上天美意!”

“就你最甜!別說了,我還想再來一次,你還行嗎?”

“嘿!莫說行不行,就是再來十次,我也沒得問題。”

這對小兩口,調了幾句情,便又開始了顛鸞倒鳳。兩人興緻勃勃的就這樣一直翻雲覆雨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堪堪入睡。這一夜,整個洪府內都能聽到洪玉嬌那快活的聲音,府內眾人也都是心照不宣的為這對佳人祈福。只是苦了那些光棍漢子了,只得捂着耳朵,抱着枕頭,一夜未眠。

又過了十餘日,姜昕收到了一封文書,是從鐵閘寨寄來的。書上寫道:江州原州牧被貶,朝堂新派一人走馬上任,此人不以對付,到了江州便出兵剿匪,整頓治安,於小暑前攻打我鐵閘寨,此戰我方損失慘重,四弟金佟被敵方將領斬首,事到如今,爾等需儘快趕回江州,我等要令換駐紮之地了。

收到信后,姜昕十分悲痛,將此事與眾人說道。易方行提議即日啟程,趕回江州,他要親自會一會這個能將金佟斬殺的將領!胡大膽也是義憤填膺,顧不上新婚之喜,便要與姜昕一同回去。洪漢威與洪伯仁表示,既然已經答應姜昕要助其起兵,那邊也要一同前往江州,只是目前還有些瑣碎之事要交代下去,不如先讓玉嬌隨你等前往,他兄弟二人將鏢局之事代理清楚,半年後,他們便前往江州。

易方行覺得如此甚好,一來可以先穩固江州據點,人多反而受矚目,不好行事。二來與白雲升、孟凡宇時間契合,到時候可以一起前往,有個照應。

幾番討論過後,眾人便按此計劃行事,明日易方行等人就先出發,解江州之急。

話說回那江州府,前任州牧便是陷害襄陽王之人,他是個無大本領,卻有小肚雞腸之人,當年便是靠着賄賂朝堂重臣,坐到了這江州州牧的位子。自從他搞垮了襄陽王姜后兆,他便名聲鵲起,更加肆無忌憚,在江州胡作非為,一點正事也不幹!從搜刮民脂民膏,到帶頭收受賄賂,私吞官糧軍餉,培育親信黨羽,把整個江州從魚米之鄉禍害成窮山惡水,這都是他的所作所為。

朝廷上僖宗早些時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搬倒襄陽王,也是有功之人,但如今已經有些廟堂官員對江州頗為不滿,直言不諱的將情況告訴了僖宗。但僖宗也沒急着處理此事,而是一拖就拖了兩年多。

半年前,僖宗接連遭受打擊,一是狩獵遇刺,二是燕州起義、鎮壓無果,三是匈奴壓境,四是國力衰弱。這讓僖宗不免開始從新審視自己,近兩年是否有些過於疏於國政了,‘身處高閣之上,定要居安思危,莫要危急時刻,在尋方法,那邊晚矣!’這時當年他的老師告誡他的話,他一直銘記於心,如今已經到了該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了,於是僖宗開始了他的救國之路。

僖宗首要任務,便是從西涼將老王爺請到洛陽,與其商議宗室問題,與請教治國之法。老王爺是何許人也?他便是僖宗的親叔父,上任晉平宗皇帝的六弟,如今的涼州武威王!老王爺名為姜昌興,早年便一直在邊疆衛戍,素與晉平宗不和,於是在其日漸昏庸之時,便輔佐僖宗姜后乙登上皇帝寶座。當年僖宗被派到西涼,和老王爺建立了深厚的關係,兩人亦師亦友,情同父子。待僖宗登上皇位,老王爺也不邀功,繼續回到西涼,做他的武威王。如今老王爺以到古稀之年,卻還精神抖擻,榮光煥發,一頓能吃半隻羊,老王爺不愧為大晉柱石,真乃宗室族人之最也!一生勤勤懇懇為了大晉王朝效犬馬之勞,發光發熱,毫無怨言!

老王爺不願萬里來到洛陽皇宮,僖宗以父子之禮相待。僖宗將心頭瑣碎之事,一一說與老王爺聽,讓老王爺為其出謀劃策,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僖宗最能相信的人便是老王爺姜昌興!

這第一件苦惱之事,便是感覺自己孤木難支,沒有可用之人,朝廷之上儘是些酒囊飯袋,應該整頓吏治。老王爺給出建議便是,建立內閣,招攬有識之士,為其裁斷。另外要剔除年老體弱之臣,推舉新人進入朝廷,此事應交給殺伐果斷之人來辦。

這第二件苦惱之事,為中原大地,動蕩不已,加上連年災禍不斷,國庫空虛,各地百姓怨言頗深,皆有造反之跡象。如今燕州已經起兵為患,不可小覷!老王爺回答其曰:各地動蕩,只因地方官吏辦事不力也!應該嚴察地方官吏行為,嚴懲地方豪強勾結,拍能人治理,便可消除隱患。地方富庶,國庫自然豐盈,如今應當減少苛捐雜稅,使百姓休養生息。燕州小小叛軍,在大晉面前如螢火一般,不足為慮!老王爺願親自帶兵鎮壓!

第三件苦惱之事,便是自從削了襄陽王后,氏族廟堂對僖宗不在親近,已經有了異心了!再加上太子中箭,恐落下殘疾,一國之君怎可是殘疾人,如若廢長立幼,便有違規矩。現在宗室中是內憂外患,不得不防啊!老王爺思慮了片刻,便給出主意來!他作為如今宗室最為年長的藩王,應該着急各地封王來洛陽一聚,這樣僖宗便可敲打敲打他們!至於太子,不可拘束與古禮,大晉皇帝乃是天授皇權,殘疾人是覺對不行的,就算換了規矩,也要換太子!至於換誰,就僖宗自己研究吧!太子若不甘心,日後便可將老夫武威王之位贈與他!

如此三件事乃是僖宗心頭大患,老王爺與他的心思不謀而合,如今有了老王爺的意見,他便可以堅定的做出決策,按照他二人設想的來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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