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虛情假意
墨染江山第三百八十章虛情假意瞧着女兒求着自己的這般模樣,老爺孫志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想幫吧,但自己十分在乎自己的名聲,更在乎自己的清白。
不幫吧,又不忍心看着他們一家人包括女兒孫藝瑾過着苦日子。
猶豫良久,孫志才終於開口道了來:“你不是被威脅了?”
一聲問話,孫藝瑾抬起了頭來,看着和藹的父親,話剛想說出口,卻又咽回了肚子之中。
“被我說中了吧?”
“朝廷對官員的處罰有輕有重,你父親那邊,我了解過些。總之,此罪禍不及你們。”
聽着這兩話,看着父親好像不同意的樣子,孫藝瑾急得道出了句來:“爹,您是不想幫是不是?”
看着孫藝瑾,孫老爺長嘆了口氣:
“若是幫了,我的清譽何在?這不成了奸臣了?那些京城、大墨的百姓怎麼看待我?”
“你莫要忘了,你大姐,你的那些大哥們,現在的冤還在!”
聽着這話,再瞧着父親臉上有幾分氣意,孫藝瑾站起了身來,丟下了句話:
“行!”
“你做你的清官!”
隨後,扭着身朝着外邊走去了。
恰巧,管家岑笙見到了此幕,匆匆的往着孫老爺的書房而來了。
“老爺。”
“這是怎麼了?”
孫志才一手摸着額頭,一手揮了揮:“不管她了。隨她怎麼做吧。”
孫藝瑾兩眼帶着淚水,匆匆的跑出了孫府,往着劉府而去了。
一路上,擔心有人瞧見自己的模樣議論紛紛着,便又快速的擦擦眼淚,強忍着眼淚而去。
恰在此時,孫家的兩位夫人這才知曉孫藝瑾來過。
兩位夫人作伴,本想來瞧瞧藝瑾如今怎麼樣了,奈何卻連孫藝瑾的人影都未有瞧見。
二人只好來找孫老爺了。
“老爺。”喊了聲后,二夫人馬氏急忙問了聲:“藝瑾方才真來過?她人呢?”
“走了。”孫老爺低聲道着。
“走了?”
“真是的。”
“這孩子。走到家裏了,連我這個生母不來看看一眼。”
幾聲氣話后,二夫人馬氏又問了句來:“老爺。你方才瞧見藝瑾了,她這是瘦了還是胖了?這臉、身子有沒有什麼傷着?”
看着馬夫人一臉急切的模樣,再瞧着一旁正夫人一同投來的目光,孫老爺回了句來:“想看她。你抽個時間去看吧。”
聽着老爺這話,再瞧着老爺的這面孔,正夫人何氏好奇的問了句來:
“老爺,這是怎麼了?”
“藝瑾這孩子可跟你說了些什麼?”
想着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孫志才回答了來:“方才,她找我。求着我,讓我手下留情,放過她家的老爺。我不同意此事,她就氣走了。”
聽着后,二夫人馬氏不明白道了句來:“老爺。如今你是左相,加上皇上年齡又小,這留個情面,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聽后,孫志才抬起頭來,一臉黃彤彤的面孔看着二夫人馬氏,臉上的氣憤多了幾分來。
“說得輕巧。你不知我若是做了,朝中會有多少爭議。再者,為官自然是為國為民。公正執法,哪能徇私舞弊?”
被着孫老爺一說,二夫人馬氏頓時啞口無言了,心裏憋屈得很,往着書房外走去了。
瞧着老爺正在氣頭上,正夫人何氏呢,也未有多說些什麼,與着二夫人馬氏一起走去了。
……
“怎樣?”
“他可答應了?”
一瞧見妻子孫藝瑾回來,這丈夫劉則珩匆匆走來迎接,就連劉府的那些十分針對她的人都站立在劉則珩的其後。
孫藝瑾搖了搖頭,瞬間,一家子人面帶的笑容頓時沒了。
就連劉則珩方才的笑容也消失了。
“怎麼會?”
“我們兩家可是親家。”
“他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孫藝瑾搖了搖頭,腦子裏還是回憶着自己與父親爭吵的那樣子。
“那他怎麼說?”劉則珩問了聲。
孫藝瑾只好將方才父親孫志才所說的話說出口來:“他說,為官自然是為國為民,公正執法,不可徇私舞弊。”
一聽,劉則珩的臉上大大寫着失望。
劉則珩無奈的轉頭看向了母親:“娘,這可怎辦?爹還怎麼救啊?”
劉則珩的母親搖了搖頭,眼眶裏很是濕潤,看着瘦弱的孫藝瑾,嫌棄的道了句:“沒用的東西,自己的家人都求不動。嫁給四哥兒,真是委屈他了。”
聽着母親一言,想着先前與孫藝瑾的誓言,再想着現在父親還在獄中,她還是有用的,急忙道了來:
“娘,不可這麼說。”
“藝瑾本就是兒的妻子,是兒委屈了她才是,哪裏是她委屈了兒?她沒求到,也不是她的錯。”
聽著兒子的一番話,劉則珩母親生氣的面孔仍然在,只是未有再道上一語罷了。
而孫藝瑾呢,聽着她這麼說自己,心裏別提多難過,有多憋屈了,但聽着劉則珩的一語,心裏的不愉快倒是去了幾分,也是漸漸的對着劉則珩有了幾分好感來。
看着這兒周圍的一家人,身為一家之主的夫人道了句來:“哥兒們幾個,妹妹們,都想想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救救老爺。”
瞧見,他們個個都
散開了去。
瞧着還站立在地的妻子孫藝瑾,四少爺劉則珩繼續做起了戲來。
“夫人。”
“我們回屋歇息着吧。”
“沒事。法子總會有的,別多想了啊。”
面對着劉則珩突然間這麼的溫柔,孫藝瑾的內心之中實在是受不了。
翌日。
“皇上。”
“臣有一言,這天下不能一日無君的道理臣等皆知曉,但天下不能一日無後吶。”
“這...是不是該?”
禮部左侍郎何以光道。
何以光,四十四歲,南中松縣人,於弘道三十八年中進士,官至禮部員外郎,因敢於勸諫,后德昌元年七月被迫致士,剛重新重用不久。
一身微胖身材,長着長長的鬍鬚,一臉還算得上溫柔儒雅。
坐在龍椅上的陳子淵聽着此話,心裏邊很是高興,但想了想,換了個理由,說了來:
“此事不急。沒有皇后,這天下不亂。再者,這後宮之中無一妃子,何必擔憂。”
“新朝剛幾日,眼下諸多事要處理,還是先忙完那些事再慮吧。”
聽后,禮部左侍郎何以光只好不再多言。
“那個...那幫奸臣的事進展得如何了?”皇上陳子淵問。
“回稟皇上,案件已經在進一步審理之中。臣等定盡心儘力,保證無一出現紕漏,無一徇私舞弊。”刑部尚書岑赫道。
岑赫,四十六歲,南中雲原府人,弘道三十八年進士,為官清廉,官職刑部右侍郎,鬥不過奸臣,於德昌四年九月致士,剛回來為國繼續效力。
一身瘦身材,時時刻刻皆是一臉嚴肅的面孔,若是有玻璃心的官員見着了他吶,還以為他在跟自己鬥氣。
“好。”
“愛卿們如此辦事,朕就放心了。”
“一定要嚴查,公正公平,官員貪污的銀子不得收入你們的囊中。”
“當下國庫銀子稀缺,大墨諸多事需要銀子,國庫暫時僅有這一收入。”
聽着皇上的一語,幾位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官一併應下了。
“是。”
“是。”
“是。”
應后不久,刑部尚書岑赫問了聲來:“皇上,臣有件事。不知,德昌帝該如何處置?”
“他的事朕自己來處理便行。你們只管那些奸臣的便行。”皇帝陳子淵道。
“是。”刑部尚書岑赫應了聲。
“既如此,沒有何事,便先退朝吧。”
“退朝!”
皇帝陳子淵一旁的太監喊着,此太監叫岑大,由於初入皇宮不久,對於太監又不熟悉,就暫且提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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