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江萊危機
臘月,墨朝空中瀰漫著寒冷氣息,正當快要到了新元,江萊北部卻發生了件不容小覷之事。
“譚知州!大事不好了!”
一穿着一身如同盔甲一般,身戴鋼劍的年輕男子匆匆跑向了潤州府衙門裏。
潤州為江萊省一散州,地處墨江邊,與着祁國隔着一條墨江,歸興安府所管轄,乃江萊地勢中頂端位置。
聞見聲后,潤州衙門知州譚正風走了出來。
瞧着跑來的男子神色慌張,氣喘吁吁,譚知州猜想定是發生何大事了。
“譚知州!”這男子單膝跪在地,想必是一名小兵了。
“起身來說。”譚知州淡定道。
聽后,這名小兵方才起身來,一張撲紅撲紅的臉蛋格外耀眼,興許是凍着吧。
剛起身,這小兵就已經等不及了,急忙彙報了起來:“譚知州!有敵軍正朝着潤州而來!”
聞后,譚知州心中撲通撲通的跳動了起來,一臉慌張看向了這名小兵,問了起來:“城外現如何?”
“回譚知州,駐軍隨時戰鬥。”
“人有多少?”
“大概幾萬餘人!”
聽着這話語,譚知州心中更加慌張了起來:“好好,本官知曉了。你即刻去城門外,有消息及時傳達!”
“是!”
譚知州匆匆走進了處理公事的房間,坐在老木椅上,一手拿着毛筆,一手摁着紙張,快速且小心的寫了起來。
寫好后,譚知州急忙找來紅色塗料,在信紙上寫着個端端正正的“急”字。
按照本朝規矩,在信封上用紅色字體寫“急”一字僅官員可用,百姓不可用,否則就是律法伺候。
寫好后,看着還未乾的筆跡,譚知州往着筆跡上不停的吹着暖氣。
吹着吹着,見着筆跡還未全乾,譚知州一刻也等不了了,急忙將寫好的信裝進信封中,接着用迷糊糊上,匆匆走出了房門。
“你過來。”譚知州叫住了一名衙役。
譚知州看向了這名衙役,萬重囑咐:“你將此信送到岑巡撫手中!此信關乎百姓存亡,務必以最快速度,送至岑巡撫手中,不許出任何差錯!”
聽着譚知州這麼一囑咐,這名面黃枯瘦的衙役很有信心的答應了起來:“是。保證送達!”
“好!快些!以最快速度!”譚知州再次叮囑着。
譚知州說完,這名衙役便牽上一匹駿馬,身子往上坐,駕的一聲便快速而去了。
巡撫府位於省城,而省城在金陵府,離這兒潤州幾十里路,慢的也要兩日方才到達。
衙役走後,譚知州一刻也不能放鬆,就連小事也無心可談,他站在日常處理公事的門外,無畏懼大雪的洗禮,獨自一人徘徊着,時不時問着衙役城外狀況。
由於信緊急,衙役自然也無什麼危險,快馬加鞭的於翌日凌晨便到達了金陵府。
“岑巡撫!岑巡撫!”
從潤州來的衙役慌張的在巡撫門外大聲嚷嚷着,不畏懼兩旁守衛,硬是用着瘦弱的手用力的敲着強如鋼板子的木門。
“幹什麼!幹什麼!巡撫還在歇息,有何事天亮再說!”兩守衛勸阻着。
衙役頓時慌張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語。
好在這衙役在與守衛的爭執中掉下那份極其重要的信來。
一守衛見后,停止了爭執,急忙上前撿了起來,大概看看后,急忙打開府門,匆匆而跑去。
另一守衛這才停止了爭執,無語子的看向了這衙役,道:“早當初你說是這事,我們早就放你進去了。”
衙役覺得很冤枉,回道:“你也不問啊?”
“岑巡撫!岑巡撫!”巡撫府守衛拿着信匆匆叫喊着。
好在巡撫還知道自己是個為國為民之人,連夜起來,僅穿着一身單薄的睡衣便開了門。
“何事?”岑巡撫道。
“您瞧。”守衛將信遞了過去。
岑巡撫接過後,打開看了起來。
瀏覽之時,岑巡撫的眉毛那是未眨一下,兩顆眼珠子一同轉動着,一張滿皺紋的臉不畏懼着寒風。
看完,岑巡撫匆匆問了起來:“這信何人送來的?”
“回巡撫,是潤州衙役送來的。”
聽后,岑巡撫拿着信匆匆走了進去,邊走邊道:“信,本官收了,本官定會加急送往朝廷!”
“是。”
告知了岑巡撫,這守衛方才走了出來,看着還未離去的衙役,道:“巡撫已經收了,定會最快速度告知朝廷。”
“好。”
這下,潤州的這衙役這才安心離去。
照本朝規矩,大事奏報需稟報巡撫,再由巡撫稟報於朝廷,不可由地方官直接彙報朝廷。而書寫一事,也是由巡撫重新書寫,蓋好章后,方才由專人快馬加鞭送至朝廷。
岑巡撫重新書寫后,匆匆蓋上章,交由送信之人送往朝廷。
由於江萊距離京都轎近,二日清晨,一封關乎百姓生亡的信匆匆送進了宮中。
“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
一名宮中太監從驛站之人手中接過這信后一刻未敢停留,匆匆往宮中昭陽殿送去。
太監一邊喊,一邊快步往着昭陽殿而去。。。
“眾愛卿!今日一早,朕收到了來至江萊巡撫急報,信上稱江萊潤州以北有祁國之軍欲要踏入墨河,攻朕墨國之疆土,此事,諸位如何看法啊?”皇帝道。
“回皇上,臣認為應當即刻派兵前去支援!祁國率先攻入一事,至元年起至今是首次。弘道末年,曾在平里之站中祁國便輸我墨國之軍,如今定是咽不下那口氣,看來是有備而來。因此,臣認為應當增派大量兵力前往潤州,打磨祁國囂張氣焰!”大都督杜安通道。
“臣亦認同。”
一時間,朝堂中好幾位臣子贊同了大都督杜安通的觀點。
這時,一聲反對之聲引起了文武百官的目光。
“皇上!臣不認同此事。方才桂尚書道,祁國有備而來,因此,臣想,攻入的不僅有潤州一處,他們或許在等待機會。我們不能大張旗鼓,應當派部分兵力前去支援。”吏部尚書蘇雲起道。
一聽蘇雲起的話語,兵部尚書桂元緯道了一聲:“吏部尚書,何時也關乎軍事之事了?這也輪不到你說話吧?可別忘嘍,這還有杜都督及桂某呢。”
聽着周圍臣子議論紛紛,蘇雲起謙虛的又一道:“臣不精通行軍打仗一事,不知是否有理。”
這時,幾位與蘇雲起有着很好關係的臣子一同贊同了起來。
這下,一部分臣子的贊同聲轉移到了蘇雲起這邊。
“那就按蘇愛卿所做。此戰是這八年來第一戰,萬不可太魯莽,否則就中了那套所謂的聲東擊西。”皇上道。
祁國,位於墨國疆土東部上,與墨國相隔一條墨江,而與着墨國有盟約的宛國則在墨國疆土西部上,同是相隔墨江。
然宛國疆土是這三國之中最小的國家,與祁國相鄰,很是危險。
自從宛國與墨國簽訂盟約后,宛國這才有了墨朝這一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