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世事煙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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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到這個時代,以前的包袱可以徹底放下了。一切也都可以重新開始。”停頓了一下,趙振中繼續說道:“還是說一下我的經歷吧,估計周昊早就好奇了。”
周昊“嘿嘿”一笑道:“不光是我好奇,我老姐也一定想聽的。”
隨即,周昊就被紅暈上臉的周恬給掐了一下。
趙振中笑了一下,開始了自己的講述:“我十三歲的時候,父親從國外維和回來,母親去機場迎接。回家路上,兩人的車輛與另一輛車相撞。對方的車是不但酒後駕駛而且是逆行。只是對方的是加重型越野車,噸位重,酒醉駕駛人員只是受了點傷。而我父母駕駛的只是一輛家用汽車,相撞后,兩人當場去世。”
沉默了一會兒,趙振中又說道:“那個醉酒的年輕人據說當時不滿18歲,按照法律規定要從輕處理。加上他有個在政府中工作還頗有權勢的老爹,宣判後幾乎是到監獄中轉了個圈就找各種理由出來了。”
“我母親是獨生女,外祖父母也都上了年歲,看到自己女兒、女婿車禍后的慘景,兩位老人當場就昏死過去。加上得知肇事兇手逍遙法外的消息,幾番申訴不果后更是氣怒交加,不到一年時間,兩位老人就先後去世。”
“我離開了西安,來到了青島。這是我父親老家所在的地方。我和祖父母生活在一起。父親生前的一位戰友孫叔叔轉業到青島海關,輾轉得知我們的情況后,經常來看望、照顧我們。在我上大學時,祖父母也先後去世。”
“大學畢業后,我就參了軍。以前父親總是說參軍後悔幾年,不參軍後悔一輩子。我不想後悔一輩子,而且我想尋找下當年父親的足跡。”
“進入部隊一年後,因為各方面表現很好,被選拔進特戰部隊。又經過前後將近3年時間的各種訓練、實戰,我成為特戰隊中一名優秀的狙擊手。那一年我24歲多,上尉軍銜。正是狙擊手的經歷讓我一直保持嚴謹、自律的生活習慣。後來又經過兩年多的特戰磨礪,又接連幾次立功,在26歲時,我成了一名中校特戰中隊長。”
“在那一年,我回青島給祖父母掃墓。在去那位父親的戰友孫叔叔家看望他們時,發現孫叔叔竟然坐在輪椅上。孫叔叔和他的妻子柳阿姨蒼老的我幾乎認不出來。而孫叔叔家裏那個曾經跟在我後面活潑開朗的淘氣鬼小弟,冷漠壓抑的象一塊冰。”
“見到我到來,孫叔叔卻在互相寒暄過後催促我離開。我追問到底怎麼回事,孫叔叔卻不說,也不讓柳阿姨和孫小弟說。”
“我借口離開后,又找機會把阿姨和小弟約出來,費盡口舌才知道事情原委。孫叔叔在海關工作,稽查走私。在工作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經過追查,發現了幾條隱蔽走私渠道。仔細探查后,發現幕後控制者是當地省委主要領導的子弟,而且有證據表明該領導也涉嫌其中。隨着調查的不斷深入,孫叔叔及其辦案同事就開始遭到了各種警告、威脅。”
“面對威逼利誘,幾乎所有的人都退縮了,只有孫叔叔堅持追究。因為這樣,他成了另類,被疏遠,被淡漠,最終被車禍。而他的家人,也遭遇到各種不公正待遇,柳阿姨失去了工作,孫小弟因故沒有參加高考。”
“得知這一切后,我憤怒了。我想盡辦法,通過父親和孫叔叔以前的戰友、我的戰友還有外祖父曾經的關係,把孫叔叔送到國外醫治腿傷,安排柳阿姨隨同出國照顧,孫小弟也出國去一所大學就讀。”
“完成這一切后,我本來以為這樣就算結束了。可誰知道,事情就這麼巧,世界也就這麼小。我從孫叔叔家裏所遺留下的有關案情資料中的一張照片上認出了那個讓孫叔叔一家倍受苦難的二世祖。他竟然就是造成我父母車禍慘劇的兇手!雖然他改名換姓,相貌也有所變化,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在我返回部隊的途中,在西安那家飯店遇到了幾個酒醉后的意圖不軌的人渣,加上自己當時情緒鬱憤難平,出手就重了些,導致他們最終只能在輪椅上度過剩餘的兩年人生。後來他們家人出面對部隊施壓,我就離開了部隊。我當時幫助你,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聽到你以及你家裏的情況,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還有孫叔叔一家的情況。我外祖父曾經是一家大公司的幾個創始人之一,也是其他幾家公司的大股東,母親在世前也經營有自己的公司。雖然他們去世后相關經營都轉給他人,但遺產也足夠我幾輩子不用被金錢所困擾。”趙振中對周恬解釋道。
“其後一段時間,我偵察那個造成我父母和孫叔叔一家慘劇的兇手的一切情況,並把孫叔叔所掌握情況中所有與該兇手相關的同黨調查清楚,包括他那省委主要領導的父親。摸清楚他們的活動規律后,我開始了行動。”
“在我到北京參加母校研究生考試期間,新聞中連續報道出現在青島及山東的一系列突發事件。那個造成我父母去世、孫叔叔一家遭遇的兇手和他做省委主要領導的老爹以及他們的同夥,分別在車禍、事故、自然災害中相繼死亡。同時,在各種事件的現場以及隨後的調查中警方發現並獲得了一些重大犯罪線索。隨着各項調查的深入展開,引發了青島、山東反貪風浪,並隨之在全國引發一**規模的廉政風暴。”
“再後面就是我在校就讀研究生期間和導師共同努力,從新型爆炸物到新能源開發,研究金屬氫能源的現實應用。為金屬氫能源的大規模商業化、軍事化應用摸索實踐出一條相對穩妥的可行方案。當然,我也經過幾年時間,先後獲得碩士、博士學位。畢業后就到了北方公司工作,從事金屬氫能源動力的生產以及推廣應用。那艘艦艇上的動力源就是我們工作的成果。”
“老趙,你這經歷簡直就是傳奇劇本啊。”周昊感嘆道,隨即又追問:“你的武功那麼牛又是怎麼練的?”
“我小時候父親教給我一些,十幾歲後到青島,孫叔叔教過我,自己也曾到太清宮學過。在大學時又到白雲觀請教過。前前後後堅持了三十多年。參軍后能夠一帆風順也有這身武功打好底子的因素。”
“那你以前,就沒有女朋友么?”一邊的周恬紅着臉問道。
“上大學之前自己遭遇了一系列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少年男女的情懷。上大學後學的機械加工專業,對槍械、發動機感興趣,甚至是着迷。沒有哪個女孩子喜歡一個整天滿身油污的沉迷機械不懂情調的人。再後來就是參軍了,整天的內容就是訓練或者作戰,又忙又累又有危險,哪有什麼心情?好不容易回去休假又在青島遇上一系列事情。在返回部隊途中,又在西安打架,最終被複員。隨後就是展開行動,導致引發青島、山東乃至全國的廉政風暴。自己在其中的一些作為,要是一旦被發現,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總不能因此拖累別人。也就一直耽擱下來。”
“嘿嘿,老姐可以放心了。老趙頭上的‘姐夫’帽子基本上是戴牢了。”周昊在一邊壞笑着說道。
“你皮又癢了是吧?”周恬羞怒地瞪着周昊威脅道。
“你小子就不能不胡說八道么?我們現在都成了小孩子,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滑稽么?何況,這個世界並不太平。我們來到這裏雖然避免了成為小白鼠被研究的命運,可在亂世同樣有各種危險。先不要想那些對於現在來說不切實際的事情。”趙振中冷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