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老民謠
傳說鏡花水月大世界,是一個姓庄的遠古人創造的,是按照他自己的理念設計出來的、具有自主修復、修正的宇宙模型,稱之為永恆的傑作。
這個姓庄的遠古人儘管離人們如此的遙遠、神秘、陌生,但阻擋不了人們對他無限無盡的暢想。
他可能還活着,完成了對時間和空間的超越,是一位唯一可以修改大世界規則的絕對存在。
他可能是一位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革命家,所有的問題他已經都想明白了、辯證過了、革新過了。他累了、睡著了,或許一直在等一個終極的命題來叫醒他。
他可能已經變成了一位普通人,偽裝成我們的樣子,和我們一起生活,來驗證鏡花水月大世界的完美性。
哲學界、史學界一直在研究他,但苦於史料記載有限,有關他的個人信息知之甚少,他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抹去了所有關於他的生平事迹。
目前科學界已經證實,鏡花水月大世界是由境域組成的。境域是空間、時間和感知的存在,而境域一共有9個,分別是乾乙、坤申、巽共、震辰、坎欠、離隹、艮目、兌八和中丨。其中,中丨境域是大世界的核心,源源不斷地滋養着萬物生靈,其他8個境域皆以它為中心,作規律的橢圓運動。以科學界目前掌握的能力和技術,依然無法自由穿越到其他境域,9個境域都是平行的世界,各個境域中的人或物都彼此獨立存在,互不干涉。如若這個平衡被破壞,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自然資源已日漸枯竭,在每個境域中生活的人們想要生存,都要嚴格地遵守該境域下社會等級制度的規定,這個制度是強者文化、社會矛盾的產物。在坤申境域下,族姓規模的大小、勢力範圍的強弱同時將人分為四個等級,最高級別的是王族、李族,他們享有宣傳信仰和軍事指揮的權利,主教育、信仰、軍事,負責壟斷文化教育、思想宣傳和軍事的殺伐決斷;次高級別的是張族、劉族,他們擁有徵收各種賦稅的特權,負責公共行政管理,向最高級領導彙報工作;中等級別的是陳族,他們可以經商,從事經濟類的職業,但是在政治上沒有特權,需要不斷地納稅,必要時無條件為中等級領導提供財務支持;下等級別的是素人,他們是一批沒有強大族群和勢力保護的普通人,只能靠低賤的工作勞作,沒有長期穩定的職業,需要服從上級的安排和命令,才能苟延饞喘的活命。
素人們,他們內心無比矛盾、沒有自由,要麼求生、要麼赴死,始終遭受着這種等級制度的煎熬。作為普通人應該有的權利,都被一一剝奪了。
誰不曾想到,如今的技術大爆炸,給社會帶來了諸多的便利,但是人們的生活依然不美好。人文、情感、精神等上層建築,幾乎接近崩塌。作為人的幸福感、優越感,大多數時候是建立在低級社會地位群體的痛苦之上。
他們常想:“不願世世代代都做奴隸!我應該奮起反抗!奮起反抗!奮起反抗!”然而,被現實繁重的工作,磨平了稜角,擊碎了自我救贖的夢想。很顯然,他們已經喪失了反抗的意識,一輩子的素人。
“夏蟲夏蟲不語冰,
井蛙井蛙不語海,
鏡中的花,水中的月,
鏡花水月,大世界。”
“夏蟲夏蟲不語冰,
井蛙井蛙不語海,
鏡中的花,水中的月,
鏡花水月,大世界。”
“夏蟲夏蟲不語冰,
井蛙井蛙不語海,
鏡中的花,水中的月,
鏡花水月,大世界。”
坤申境域已經有8500多年的、高等文明延續的歷史記載,據說是各個境域生命孕育的起始點。目前,它依然是最美的境域,生物多樣性精彩紛呈,在這一塊有着厚重文化沉澱的大地上,一直流傳着這首民謠。
有的人說,它是一則謎語,只要知道了謎底,就會找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
也有的人說,它是一記咒語,只要學會了使用的方法,就會招來末日的災難,死神頃刻間就會降臨;
有的人也說,它是一首兒歌,哄哄小孩子的,不用在乎,沒有任何的意思;
還有的人說,它是一句秘語,只要破解了答案,就會找到連接大世界的鑰匙,機緣巧合之下可以獲得永生的能力......
沒有人能夠準確地知道它存在的意義,但是人們仍然代代相傳,永不停歇。歷代滿懷信念的先人,普遍認為這首民謠隱藏着不可忽視的秘密。也有很多的科學家為此堅信不移,付出了一生的努力。它,或許真的是解開鏡花水月大世界的關鍵所在。
“這首民謠,我從小到大都在聽,聽了二十年了。歌詞早已爛熟於心,愣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好想好想掙脫這束縛之身,去看一看那個大世界!那裏到底是個什麼存在?哎,不管了!如今這世道,活着是眼下最要緊的事,先求生存再謀發展吧!”一位年輕的素人,自言自語的說道。他,高個、行似風、瘦如鐵。因為聽到了天氣預報說今天後半夜會下大雨,所以說在這立夏的早晨,他趕緊在這一望無垠的麥田地里組裝設備,做好防風防汛的應急準備。花月容已經忙活了好久,黑色粗糙的無袖汗衫濕透了,而且背面都結出了白色的鹽霜,顯得格外的醒目,看樣子他是在這兒工作。
花月容終於歇下來,癱坐在青青的麥田地上,嘟着嘴巴,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打氣,同時他的右手包裹着緊緊攥着拳頭的左手,眼神堅定地看向遠方。
與此同時,一行考察隊的七人,也出現在花月容所在的麥田地。領頭的是一個約摸五十歲的長者,兩鬢花白,滄桑的臉龐,留下了歲月深深的痕迹。他穿着藍色的牛仔大褂,嘴裏叼着一根利群牌的香煙,每吸一口,都會停頓一下,若有所思的樣子。考察隊的每個工作人員忙完了各自手頭的工作,都會停下來一個一個的向他彙報工作進度。
“劉教授,這首民謠的發源地主要分佈在這個地方,看來我們來對了!”戴着一副銀色框架眼鏡的肖毅,斯文的白面書生樣,第一個興奮地說道。
“劉教授,今夜有大雨,我們要在這邊留守,我去準備一下。”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大叔,大家叫他:“周叔”。周叔和劉教授打過招呼后,就帶着其餘兩個類人開始後勤保障工作。類人是沒有或放棄血肉之軀、只保留人腦的機械人。他們的社會地位跟素人差不多,大多從事安保、後勤類的輔助工作。
“劉教授,我觀測了好久,今夜極有可能出現雷電天氣,我們還是小心為好。”一身黑衣的年輕人,身高臂長、鷹視狼顧,左手拿捏着一把小木劍,這人不簡單!名為郝燕天。
“小張啊!把他們今天發現的成果,記錄下來。”劉教授對着助理張清清說道。張清清,國家重點雙一流復興大學博士生,意念超感知系畢業的高材生。俏麗的姑娘,身材勻稱、一頭披肩的散發,走近她的人都會聞到淡淡的清香,讓人心神安定的氣味。
麥田地這個地方叫福澤屯,在坤申境域的東方,是一個無人小鎮。這個無人小鎮是一個叫王鶴才的王族買下的,這裏有他的私人農場,是個清凈、安逸的好地方。他的小鎮有很多的類人,24小時不間斷地巡邏,來保護他的私人資源。
“以往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地方,今年可到好!陸陸續續地有不少外地的人過來考察,可真熱鬧啊!”一個類人說道。
“還不是那首民謠唄,這東西真的很神奇!要不是王總的允許,他們不可能到這來考察的。”另一個類人搭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