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渾源空間的過去

就在剛才，林清宇將自己的一部分意志空間丟給渾源空間運轉規則的具現的時候，整個渾源空間又出現了一輪新的擴張。

當然，這種擴張不如出一個新領主，甚至都不如出現一個永恆始祖，但是這終究還是擴張。

而與渾源空間擴張同時到來的，就是渾源對外界干涉能力的大幅削弱。

“渾源空間的擴張居然會給渾源帶來如此明顯的削弱嗎？”林清宇自語道，“不，也不完全是這樣。渾源本身並沒有被真正削弱，只不過因為渾源空間整體提升，反過來將他對外界的影響力給削弱了。

不過，還是有些情況解釋不通。到了渾源那個層次，應該也知道了渾源空間並不是一成不變而是會不斷擴張的。那麼他想要走歸一路線的話，應該從一開始就考慮到渾源空間擴張的情況才是。”

按照林清宇的推演，渾源應該是不會被單純的渾源空間擴張搞得如此狼狽的。

“看來這其中還有其他特殊的奧妙。”林清宇自語道，“好在現在渾源沒有重新沉睡，我還是有辦法研究一下他的現在的情況的。”

說著，林清宇的諸多分身調動秘術，向著渾源那散亂的能量洪流轟擊而去。

林清宇一邊攻擊，一邊用包括意志空間在內的多種手段探查渾源的玄妙。

若是渾源已經完全蘇醒過來，或者完全沉睡，那麼林清宇都不會那麼容易能夠探查他的情況。

完全蘇醒的渾源自然會有足夠的防禦手段，而完全沉睡的渾源隱藏在渾源空間的最底層，也不是那麼容易探查到的。

但是渾源像現在這樣半睡不醒的狀態反而特別適合林清宇進行探查。

隨着戰鬥的進行，林清宇很快就解析出來了渾源這個強者所蘊含的大量玄妙。

林清宇所解析出來了玄妙還不僅僅只有渾源本人的玄妙，還包括了整個渾源空間諸多勢力的奧秘！

渾源本身就是渾源空間當中最強大的吞噬者，他體內擁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力量，還有渾源空間當中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件的記錄與痕迹。

被渾源吞噬的事物會在渾源空間當中被抹去一切存在，但是又一個地方是例外，那就是渾源自己身上。

“難怪渾源會被削弱得如此利害，難怪渾源生命族群會如此敵對修行者勢力。”

隨着對渾源道推演不斷加深，林清宇獲得了大量過去的信息。

首先自然就是渾源自己的情報。

按照林清宇的推演，在渾源走上歸一路線的時候確實推演過渾源空間擴張的情況。

而他也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渾源空間固然會擴張，也會憑空誕生新的能量和物質。

但是這種擴張的過程並非與擴張之前的渾源空間毫無關係。

事實上，恰恰是因為渾源空間當中諸多生命、能量、物質、法則的運轉和變化，才會帶動渾源空間擴張的。

而渾源在走上歸一路線之前，就佔據了當時渾源空間當中的大部分物質和能量。

於是，為了保證渾源空間擴張之後他依然能夠佔據主導，他就用某種方式錨定了整個渾源空間，使得他所佔據的渾源空間物質和能量的比例不會隨着渾源空間的擴張而改變。

假如說，在渾源那個時代，渾源空間所擁有的一切能量和法則總量是100，渾源自己的力量總量是10，渾源一共佔據10%的比例。

經過渾源的手段之後，這個百分之十的比例就被固定下來了。

渾源空間100的能量總量是可以增加，變成1000、10000甚至更多的，但是不管渾源空間擴張多少，渾源本身佔據的部分至少是百分之十！

並且，渾源所佔據的比例並不是不能擴張的，畢竟他走的是歸一路線，最終的目的還是將整個渾源空間徹底吞噬。

所以，每一次他蘇醒過來，都會儘力吞噬渾源空間當中的一切，讓自己的佔據渾源空間力量的比例提升，然後在沉睡之前，將這個比例錨定下來。

渾源有無限的時間，只要慢慢增加這個比例，那麼終有一天，整個渾源空間都會被納入到他的掌控當中。

然而，他的計劃出現了一些波折。

渾源空間當中的諸多強者並不是傻的，他們自然也會想辦法對抗渾源的計劃，尤其是渾源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的情況下。

事實上，永恆之地這個存在就是用來對抗渾源的吞噬計劃的。

永恆之地將某些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則變成了“不可修改”的狀態，哪怕是渾源也無法吞噬永恆之地代表的規則。

這就意味着渾源不可能將自己佔據渾源空間的比例提升到百分之百。

除了渾源之外，還有源界主的部分信息。

按照林清宇的推演，源界主走的也是脫離路線，但是他的脫離路線和常規的渾源強者的脫離路線並不相同。

他用的手段是在規則之上繼續創造規則，等到新建立的規則足夠完善了，就讓它從原本的規則當中獨立出來。

源世界就是源界主用來完成自身脫離的最好工具。

渾源空間本身確實有運轉規則，但是這種規則某種意義上來說十分“粗糙”。並不是說它不強，而是它更像是一種自然造物，雖然平衡，但是不是“完美”的。

而源世界就不一樣了，它的運轉規律十分精妙，能夠容納幾乎所有的生命，這和渾源空間其實差別很大。

並且，無數的源世界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源世界每一個時代結束在重新開始的輪迴本身就是一種演化。

無盡渾源空間當中諸多源世界的演化得到的結果，最終都會通過某種共鳴送到源界主那裏，幫助他推演自身的道路。

而諸多源世界當中支配萬物運轉的“至高規則”其實就是源界主自身道路的一種體現，是他對渾源空間運轉規則的探究甚至是超越。

有人控制的至高規則在源世界內部可以抗衡始祖，而它的組成部分僅僅是一些究極道。

事實上，如果把至高規則的構築過程化作傳承的話，那麼構築至高規則的傳承絕對比組成至高規則的全部究極道加起來還要複雜。

並且，至高規則並不是源界主的極限，他依然在不斷地推演至高規則本身與構築至高規則的諸多道路，讓其變得更加完善。

而在這種演化過程當中，甚至有可能出現全新的，不是源界主本身就掌控的規則。

按照林清宇的推演，若是這種演化不斷進行下去，那麼諸多源世界最終都會發展成為一個獨立的體系。

以源界主為核心，無數源世界為支點，將會形成一個全新的，與渾源空間同層次的空間。

到了那個時候，源界主自然也就脫離了渾源空間的束縛了。

而源界主的脫離本身就觸犯了渾源的利益，畢竟，在渾源眼中，源界主自然也是他的盤中餐。

所以每一次渾源蘇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去找源界主的麻煩。

不僅如此，在沉睡的時候，渾源也不打算放過源界主。

雖然沒有清醒的自我意識，但是渾源能夠間接地干涉整個渾源生命族群。

在渾源的干涉之下，大部分渾源生命都喜愛吞噬源世界，這也是在破壞源界主的演化之路。

正常情況下，源界主和渾源之間的戰鬥是要持續漫長時光，甚至成為渾源空間當中的一種常態的。

然而，一個意外出現在了源界主衍生出來的諸多源世界當中。

也正是這個意外，永久性改變了渾源空間的整個格局。

這個意外的名字叫做修行者。

渾源空間當中的所有強者都沒有預料到修行者的存在。

在渾源空間當中的強者們看來，生活在源世界內部的諸多生靈只不過是源界主道路的衍生品而已。就彷彿白紙上的鉛筆畫一樣，如果不是顧及源界主，那麼他們可以隨意修改甚至破壞。

然而，就是這些被渾源空間當中的強者不屑一顧的生命當中，出現了修行者領主這樣的逆天強者。

最開始，修行者們走煉化源世界道路成就世界級渾源生命的時候，諸多渾源生命其實還不那麼在意。

畢竟，源世界是源界主的力量，而那些煉化了源世界的修行者也被其他渾源空間的強者們視為源界主的眷屬。

作為能夠短暫地與渾源相抗衡的強者，他的眷屬在自己的地盤上能夠短暫抵禦渾源生命始祖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在真正超脫渾源空間的修行者領主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渾源空間裏面所有的強者甚至包括源界主本人都是懵的。

修行者領主是一個異常！這是這個渾源空間當中的強者都公認的一個事實。

如果把超脫渾源空間束縛這個目標比做一個懸崖的話，那麼源界主創造源世界讓其演化的行為就是在搭一座橋。

等到“橋”橋搭完，源界主自然也就能夠過去了，甚至可以幫助其他強者一併過去。

而生存在源世界內部的修行者甚至是源世界當中的一切生靈則是相當搭橋過程當中在橋上長出來的苔蘚。

然而，橋還沒搭到十分之一，這橋上的苔蘚突然發生劇變，直接進化成為了洪荒巨獸，一飛衝天，輕鬆地越過了那深不可測的深淵，能夠自由自在地翱翔在任意一處區域。

這在渾源空間的諸多強者看來簡直就是違背了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律的奇迹！

而這也是修行者跳出樊籠之前和跳出樊籠之後實力差別巨大的原因。

除了修行者之外的其他體系，從低等渾源生命到成為始祖級渾源生命丟失一步一個腳印，能夠慢慢提升的。

只有修行者，在究極境和之後的神帝級頂多相當於低等渾源生命，而一旦以力破法成功，就直接超越了永恆始祖。

這種躍遷其實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像是究極境的修行者，他們掌握的究極道在複雜程度上其實遠遠超越低等渾源生命的天賦秘法。

一些擁有渾源空間血脈，實力達到神帝級的強者甚至都無法使用宇宙神第二層次使用的巔峰秘寶，因為這些秘寶太過複雜了。

但是，如此複雜的秘法和道路其實並沒有真正獲得他們應該有的待遇。

神帝級修行者確實可以越一小階挑戰，但是神帝級的秘法單論複雜程度其實已經超過了很多高等渾源生命使用的秘法。

神帝級修行者們所謂的“越階”挑戰其實本質上其實是他們已經摸索出了更高層次的法則來碾壓低層次的渾源生命。

但是這些理應更高一層的法則卻沒有發揮出他們應該有的效果。

因為這些法則其實“不兼容”整個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則。

源世界本身就是源界主為了超脫渾源空間而創造出來的。

構成源世界的基礎，也就是諸多究極道和究極道組成的至高規則本身就和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則有很大差別。

事實上，在渾源空間當中，源世界內部感悟出來的不少道路其實算是“假的”道路。除非源界主達到了超脫渾源空間的層次，源世界當中的那些究極道才能成為“真的”道路。

然而，就是有那麼一些逆天天才，在“假的”道路上一路狂飆，甚至於強到讓“假的”道路變成“真的”！

對於領主們掌握渾源道的過程，以力破法確實是最合適的形容詞。

領主們突破的所謂的“法”其實就是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則。

領主們的道在整個渾源空間看來，都是“假的”，但是領主們卻強行讓它成為“真的”。

這代表着，即使是整個渾源空間的運轉都無法否決領主們創造出來的道。

所以，領主們的渾源道極為特殊，能夠通行於一切次元，一切空間！

這不僅僅是在渾源空間，哪怕是其他和渾源空間同層次的異域空間，領主們過去也能發揮出完整的實力。

而渾源空間當中的其他強者就不行了。

事實上，對於領主們來說，渾源空間和異域空間其實沒有區別。畢竟都是不兼容自己道路的。

並且，領主們的道路沒有高下之分，只有種類之別。

只要成就了渾源道，那麼不管是用哪條道路成就的，都是同層次的。不會說時空渾源道會強於火焰渾源道。

最關鍵的是，領主們創造的渾源道，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對整個渾源空間運轉規則的顛覆。

當然，對於渾源空間整體來說，這一是一件好事。

渾源道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規則，而領主們創造出來之後，相當於渾源空間內部出現了一條全新的道路，這代表渾源空間能夠得到極大的擴張。

但是對於渾源以及一些歸一路線的強者來說，這就不是好事了。

之前描述過，渾源錨定了自己和渾源空間的能量比例。

在他沉睡起見，就算渾源空間從100成長到1000，他佔據的比例依然不變。

然而，領主們的渾源道對渾源空間的提升並不是在一百的基礎上提升的。

而是深入了更加本質的地方，也就是將初始的100變成了110。

這意味着渾源本身所佔據的比例下降了很多，並且之後因為領主延伸出來的渾源空間擴張也與他沒了關係。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渾源才會本能地敵視所有領主和修行者。

而渾源本能的敵視也會影響整個渾源生命族群，讓渾源生命族群成為修行者一方最大的敵人。

“若是修行者不斷強大，多出現幾個領主的話，那麼還真有可能讓渾源永遠沉睡下去，再也無法醒來。”林清宇一邊對抗着渾源掀起的能量亂流，一邊低聲自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