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長歌當哭驚亂世 奇術為禍傷自身

卷一 長歌當哭驚亂世 奇術為禍傷自身

前線戰事瞬息萬變,朝堂之上還沒有得到趙登科、東阿先生進軍拂柳城以及彭玉意謀反的信息。因為這些時日,捷報頻傳,承運大帝今日心情大好,下朝也比往常要早一些,而今日,正值慶王當班,就與他兄弟二人小飲了起來,兄弟二人很是默契,酒至半酣之時,慶王推說要去下面巡邏,便先告退了,而此時,承運身邊就剩下了總管太監陳禮,禁軍統領「魔星」裘開意,副統領「斬魔手」司馬瑜,書劍盟「青龍堂」香主「乘長風獨臂擒龍」海霹靂與「朱雀堂」香主「火麒麟」獨孤傲,因為,慶王彙報說秦王這些時日準備刺王殺駕,對皇帝的保衛人員這幾日也是提上日程,而且宮廷的防範也更加嚴密起來。

龍在珍走後,承運大帝並沒有撤下酒席,而是在那裏自斟自飲,卻是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約三更時分,只聽得殿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裘開意剛欲走出養心殿前去勘查一番,卻聽幾聲凄厲的慘叫聲破空而起。緊接着,一位滿身浴血的錦衣老者踉蹌着推門闖了進來,而這個人正是裘開意安排在屋外巡邏的書劍盟四大長老之一「天雷斬」李放勛,這個李放勛不但是書劍盟八大長老之首,也是屋外所有護衛中,武藝最高的人,看到他如此狼狽,裘開意等人臉上都現出驚怖之色。

李放勛闖進來以後,來不及行參拜大禮,卻急忙嘶聲道:「啟稟萬歲,殿外闖進來大批武林高手,為首的正是秦王龍在野。」

該來的總會來的,承運大帝又痛飲了一杯酒,沉聲問道:「那慶王他們現在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已經全軍覆沒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急躁躁的響起,聽動靜,來的人應該不會少。

裘開意,司馬瑜他不剛向門口走去,卻見養心殿的大門已被重重踢開,一位束髮金冠的俊美年輕人帶領大約三四十人一擁而進,而在他身後的門外,已有幾百名死士把養心殿給重重包圍了。

帶隊的這個年輕人正是秦王龍在野,他冷冷的注視着承運大帝龍在天,似乎在說:「怎麼,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而此時,裘開意等四人一字排開,攔住了秦王等人。

秦王冷笑道:「裘開意,真沒想到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枉我對你一番栽培,誰知你竟棄我如敝履。」

裘開意冷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天下只有一個皇帝,那就是當今承運大帝,而我,自然從來不敢有絲毫貳臣之心。」

秦王冷笑道:「這麼說,在你投靠我之前,就已經是我哥哥的忠臣良將了。」

裘開意不卑不亢的說道:「忠臣良將不敢當,但裘某自認還當得起卻是龍朝子民這個身份的。」

秦王恨聲道:「這就怪不得你指使歐陽史可把最值錢最珍貴的那批寶藏悄悄掩藏起來了,怎麼樣,現在該告訴我那批寶藏的下落了吧。」

裘開意沉聲道:「如果我說,那批寶藏現在就在秦王府中,殿下相信嗎?」

龍在野冷笑道:「不錯,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信你,只是,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

裘開意冷冷的注視着龍在野,等着他的問話。

「在秦山之上,除了歐陽史可,還有那些是你的同夥兒?」

裘開意沉聲道:「現在告訴你卻也不妨,歐陽公子本是歐陽莊主早就佈下的一步暗棋,他被逐出家門也是一個假象,而我、幽燕客和容笑生本就是天山蓮花寨早就佈下的暗樁。」

秦王的銀牙都要要碎了,恨聲道:「又是蓮花寨,看來這天山蓮花寨和我那平弟一樣可是要與我死磕了。」

裘開意冷笑道:「叛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秦王禁不住縱聲大笑,道:「你說什麼,難道就憑你們幾個人還想翻起什麼大浪嗎?」說完話,他忽然注視着依舊在案前自斟自飲,坦然自若的承運大帝一眼,道:「皇兄,念在你我本是一母同胞,只要你乖乖讓出皇位,弟弟我絕不為難與你。」

承運大帝此時驀然抬起頭來,冷冷的注視着龍在野,輕笑道:「你空有狼子野心,但又何德何能要稱霸天下呢?即使現在我真把皇位給你,你覺得你能讓全天下的臣民都臣服於你嗎?」

龍在野怒喝道:「自古成者王侯敗者賊,你覺得,現在你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承運大帝冷笑道:「現在,你的叛軍已經節節敗退,你覺得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了嗎?」

龍在野揚天一聲輕笑,道:「看來,皇兄你現在還是孤陋寡聞,不知道彭玉意已經臨時起意,帶領大軍佔據了彭城與漢城,恐怕現在,已經佔據了鹽城也說不定呢。」

承運大帝大驚,道:「你的意思是說,彭玉意已經反了?」他的雙眼充滿了狐疑,因為彭玉意是三朝開濟的老臣,為官一向聲名極佳。

龍在野獰笑道:「不但他反了,你覺得今晚如若不是慶王兄故意防水,我們又怎能輕易殺到此處。」

承運怒極,道:「是呀,慶王呢,慶王現在何處?」

龍在野大笑道:「慶此時應該已經打開宮門,帶領兵符前往總兵行轅了。」

承運驀地站起身形,怒色道:「反了,都反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看來是天要絕我呀。」

龍在野獰笑道:「怎麼樣,現在皇兄只需起草一份讓位詔書,我一定保皇兄平安無虞。」

承運冷笑道:「你以為天下都沒有了,我還會在乎自己一條性命嗎?」

龍在舉哈哈大笑,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完話,只見他輕輕一揮手,他身後那些早就躍躍欲試的武林異士已經蜂擁而上,與裘開意他們五人戰在了一處。

五個人中,武藝最為高強的裘開意被童建飛率領四把金槍團團圍住了,而「快樂刀王」宋子明則對上了「斬魔手」司馬瑜,而迎上海霹靂的則是暗月盟盟主「一刀無命」齊國磊,而齊國磊手下四名木刀殺手更是把一身火器的「火麒麟」獨孤傲圍在了一起,而那名已是身上有傷的書劍盟長老「天雷斬」李放勛也已經和秦王的下屬「智珠在握」陸三山戰在了一處。

秦王已經穩操勝券,卻是繞開戰團,走到承運近前,大刺刺坐在他的對面,端起慶王遺留下來的酒杯,為自己斟滿一杯酒,輕笑道:「皇兄,你又何必負隅頑抗到底呢,那樣也只不過枉送幾人性命而已。」

承運不理他,又自顧飲完一杯酒,輕皺雙眉,看着前面不遠處的戰場。

他的養心殿,這個平日裏臨時休息之地現在卻成了血腥的戰場,他的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秦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重重擲在地上,沉聲道:「看來,皇兄今日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了,那就不要怪弟弟不講兄弟情面了。」

他的酒杯剛剛擲落,只見幾名勁裝大漢已經朝承運大帝包攏而來。

被五把金槍緊緊纏住的裘開意一見此時此景,心中驚怖不已,手中長劍挑起幾朵劍花,就已脫飛出手。他的身形在五把金槍當中周旋,而他手中長劍卻已向那幾名勁裝大漢飛去。

幾位勁裝大漢當中,為首的正是「江南一葉」葉青平,看到裘開意以氣馭劍,飛劍盤旋在自己幾人眼前,急忙揮動雙刀撥打,而他身旁的湯斌就遠不如他揮灑自如了,飛劍到來之時,他揮起九耳大環刀就要磕開那飛劍,誰知那飛劍似乎極通人意,竟然輕易就躲開他的大刀,盤旋着削在他的左肩之上,他的身法竟然遠不如那飛劍來得快,只聽「噗」的一聲,就見自己眼前血光崩現,他忍痛穩住九耳大環刀,就勢退在一旁,想要包紮,而只見身邊兩名大漢尚來不及躲閃,就被那飛劍削去雙肩之上那大好頭顱,這兩個人湯斌還是認識的,他們其中一個正是一個是「靈猿於沖斛,另一個卻是「怒劍狂沙」」司馬蕭。看到這兩個人命喪當場,湯斌臉色一沉,心中禁不住暗暗后怕起來。

而此時,「斬魔手」司馬瑜手中也已發出一把暗器。

「神鉤無敵小李將軍」李岸在職之時,司馬瑜就是副統領,而且,這個司馬瑜前朝名將司馬明師之子,他不但武功高強,而且一手暗器玩的出神入化,想當年,在漢山桃花谷公幹還曾因為一時意氣與江湖九大神劍當中排名第二的「一劍銜雲」成不越平分秋色,打得旗鼓相當,只不過他原是名將之後,在江湖上卻沒有太大的名氣,而且他已是兩朝皇帝身邊的侍衛了,而如若不是那次漢山之戰,武林中恐怕還沒有「斬魔手」這個字號的。

那些奔向承運大帝的勁裝大漢,除去葉青平僥倖躲過飛劍與暗器的進攻,以及湯斌在一旁包紮傷口,也算命大之外,其餘人等居然沒有一個活下命來。

秦王見罷,臉色一沉,此時,葉青平身後又湧來三名木刀殺手,九名金刀殺手。看到這些人,在現場的大戰中,情況稍微輕鬆一點兒的裘開意與司馬瑜都覺得一時之間,分身無術,很是心急。

要知道,即使高手如歐陽儒鵬悍將如葉玄空也只能對付三把金槍,而裘開意一人獨對五把金槍,其中壓力可想而知。而「快樂刀王」宋子明的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司馬蕭與之纏鬥,雖然佔據着年歲上的優勢,此時還頗為輕鬆,但是想要脫身前去營救承運大帝卻是萬難。而本以水上功夫聞名江湖的海霹靂與以火器揚名獨孤傲在齊國磊以及那些木刀殺手攻擊之下,已經慢慢落了下風,如若不是忌憚獨孤傲身上的火器,兩個人也許早就掛了。而那個本就傷的較重的李放勛也被陸三山逼的節節敗退。

看來此時,承運大帝只能自己應對前來進犯的強敵了。

而此時,他剛剛乾了杯中酒,悄無聲息的站起身來,在他那不怒自威的臉上,有一抹冷冷的陰狠之意冉冉升起,他的手按在佩劍之上,卻是青筋暴起,心中決絕。

這時候,他是不是想起了在前線拚死鏖戰的殷福平。

秦王是他的親弟弟,慶王是他最信任的兄弟,而他們,現在開始對他拔刀相向,而本是陌生人的殷福平因為偶然的原因與他走到了一起,共同讀書,一起學習,雖然後來天各一方,但是,他們無時不在為了江山社稷與老百姓嘔心瀝血、辛勤刻苦的努力着、、、、什麼是知音、、、

雖萬千人吾往矣的人有幾個,而這幾個人難道不是知音嗎?

為了一個神聖的使命,前仆後繼的有多少人,這些人難道不是知音嗎?

千金易得,知音難覓。而知音在什麼地方呢?

什麼是收穫

當夢碰破了頭

淚流滿面是結果

什麼是愛情

就是當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你

你心中那一縷依舊溫馨的風

什麼是相思

當你高興時

衝口而出的名字

當你失意時

望眼欲穿的影子

朋友哇

什麼才是真正的友誼呢

就是你把心放在另一顆心裏

讓渾濁的變得清晰。

讓清晰的更加美麗

其實,我覺得,擁有這種友誼的人,就是真正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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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寒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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