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世子入城,0姓盛情難卻!

第139章 世子入城,0姓盛情難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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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

嶺南王府。

書房中,嶺南王張安此時正坐在書桌前。

看着面前從東臨送來的的信,臉上呈現着若有所思之色。

“父王!”

隨着門外呼喊聲的響起,只見張景挎着長劍,急忙地跑進了房內,連忙拱手。

“兒臣見過父王!”

嶺南王見此,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這裏有從東臨送來的信,你看看。”

說著,嶺南王便將面前的書信往前一推。

張景聞言,也不禁眉頭一皺,走到了書桌前,將書信拿在了手上。

這時,嶺南王便開口說道:

“巧兒說,東臨王要送我們九百萬兩黃金,現在讓為父派人去取……”

話說完,張景也同時看完了信上的內容。

不過此時他在意的倒不是這九百萬兩黃金,而是信上關於劉子燁的描寫。

總的來說,那便是八個字。

“用兵如神略不世出。”張景喃喃自語,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嶺南王,說道:“兒臣總是能聽到別人對東臨王的誇讚,但卻從未見過這位妹夫,難道這妹夫真有如此神勇不成?”

嶺南王聞言,哪裏還不知道張景在想什麼?

張景好勝心極強,若是真按照事實這麼去說,想來以後張景定然會惹出一些沒必要的麻煩,只好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論東臨王如何神勇,為父要的不過只是他的身份,僅此而已。”

“此乃世人皆知之事,兒臣想問父王,在父王的心中景兒與那劉子燁相比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嶺南王的表情瞬間就便的嚴肅了起來,

像是生鐵鑄成的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嶺南王便沉吟道:“景兒,你是我的兒子,在本王的心中,你自然要更勝一籌。”

說到這裏,張景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微笑,隨後便朝着嶺南王拱了拱手,神采奕奕對說道:

“父王,不如這次運送黃金的事情就交給兒臣去。”

“你?”嶺南王眉頭擰在了一起,雙眼也在轉動着,不知奧在想着什麼。

這時,張景卻是再次開口。

“父王,上次巧兒回嶺南的時候邊說劉子燁練兵如何,兒臣對此也十分好奇,倒不如趁着這次機會見識一下,若真有兒臣學習的地方,兒臣必將虛心請教!”

聽到此話,嶺南王看着張景的神色中瞬間就充滿了不可思議。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兒子可是好勝心極強,不論什麼都要比起個高低。

說白了,就是目中無人!

如此目中無人的張景這個時候怎麼會說出這番話?

抱着疑問,嶺南王認真地問道:“景兒當真是這麼想的?”

“自然是真的。”

張景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回道。

“景兒如此,為父甚是欣慰。”嶺南王笑呵呵地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隨後便點了點頭,說道:“景兒若是早有如此虛心,恐怕成就不止如此啊!”

“還是父王教導的好。”

“很好!”嶺南王站起身來,揮了揮袖袍,“這次運送黃金一事就由你去辦。”

“多謝父王!”張景心中一喜,但臉上依舊是一副謙遜的模樣。

“但父王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張景連忙問道,生怕嶺南王改變主意。

“那小皇帝派人又送了一位王妃到東臨,那人如今正在東臨做客,也正是因此害怕被發現這件事,所以才讓本王派人趕緊去取回黃金,只要黃金送回了嶺南,那小皇帝也拿我沒有辦法。”

聽到嶺南王這麼說,張景略作思考,隨後便回道:“父王,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景兒帶兵前去,難不成那人還敢問兒臣要黃金不成!?”

“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嶺南王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如果說這件事要是被那小皇帝知曉,那麼這黃金恐怕還不能運回來!”

“不能運回來?”張景驚呆了,連忙上前一步,強調道:“父王,這可是足足九百萬兩黃金,若是有了這些錢財,何愁大業不成?”

看着張景忽然變得着急,嶺南王卻是再次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先不要着急!”

聽到此話,張景瞬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剛才好不容易裝作謙遜才得到如此重任,自然不能因此而着急。

“兒臣聽父王的。”

“嗯。”嶺南王點了點頭,自覺這個衝動的兒子改變還是頗有成效。

“景兒,這次任務父王便交由你去辦,但是你一定要謹記父王所說的話。”

“父王請說!”

“第一,去了東臨之後,見到東臨王千萬要謙遜,學習其所長,即便他有不如你的地方也千萬不要當面言語,放在心中便是!”

“第二,此去儘可能不要長留,你讓你母親準備一些珠寶,將其送給許太妃,這段時間必然會與那小皇帝的使臣見面,屆時對此人一定要客氣,而且為父總覺得此人恐怕已經知曉了這黃金一事,若是知道,你便主動提出將黃金交予小皇帝……”

話音剛落,張景瞬間就露出了不解,“父王,這可是九百萬兩黃金啊!”

“為父知道!”嶺南王皺了皺眉頭,“此人若是知曉,你看能否用錢財引誘之,如能買通自然最好,但若是沒有完全把握,便只能借花獻佛,將這些黃金交於那小皇帝,至於此人能否真的有能力送回京城,那就……”

說到這裏,張景已然心領神會,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邪魅地弧度,“父王高明,這使臣從東臨押送黃金回京路途千里,而且可不過我嶺南地界……”

“沒錯。”嶺南王點了點頭,將這九百萬兩黃金就這樣送人,他心裏也會不舒服。

“還有最後一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景兒你一定要聽父王的,如若不答應,那麼為父也絕對不會讓你參與此事。”

“父王請說!”

都到了最後關頭,張景自然不會放棄。

“景兒,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生性好色,去了東臨之後一定不能接近女色,而且要少飲酒,千萬不可醉酒,酒後失言若是讓人抓到把柄可就麻煩了……”

聽到此言,張景先是一愣,隨後目光閃爍,但依舊是垂下了頭,拱手道:“兒臣謹記父王叮囑,這三點兒臣定能遵守!”

“嗯。”

嶺南王點了點頭,邁着步子走到了張景的跟前,拍了拍張景的肩膀,和藹地說道:“景兒,以後成大事還需東臨王相助,你此去千萬不要與其鬥勝。”

“兒臣明白,定會虛心請教,以其之長補我不足。”

“不錯不錯。”嶺南王笑容更勝,“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出去準備準備吧,盡量少帶些人,畢竟想走水路的話還要路過楚王地界,如果可以,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盡量用錢解決。”

“兒臣謹記在心,定然不會辜負父王的期望!”

說罷,張景便拱了拱手,“兒臣先行告退!”

“去吧!”

嶺南王擺了擺手,張景也隨之走出了書房。

看着張景的背影,嶺南王也不禁點了點頭,喃喃道:“功夫不負有心人,景兒終於是長大了……”

說罷,忽然聽到普通一聲。

嶺南王頓時回過頭去,發現那原本掛在牆上的寶劍掉落到了地上。

另一邊。

張景在離開了書房之後,沒有多做停留,直接便來到了一處演武場中開始點兵。

不如演武場內,只聽到震天的喊殺聲。

這些士兵一個個面露兇狠之色,即便是做着簡單的砍刺都極其有力。

“世子!”

正當張景踏入演武場的瞬間,一名身穿鐵甲的中年壯漢便連忙小跑到了張景的跟前。

這個壯漢不是別人,正是嶺南王手下第一大將,齊松。

這齊松不僅身居勇武大將軍稱號,更是跟隨嶺南王的志忠之士。

齊松少時,嶺南王對其有救命之恩,後來發現此人頗有大將之風,於是便磨礪齊松。

好在齊松這個人也沒有辜負嶺南王的期望,勝仗連連,人品極好,即便身居將軍之位,依舊對嶺南王一家極其恭謹,最終才能一路晉陞至此。

因此,嶺南王也總是叮囑張景,此人不可多得,定要好生對待。

“齊將軍,趕緊點兩千軍士,隨本世子出去干一場大事!”張景大手一揮,臉上信心滿滿。

“大事?”齊松露出了疑問,這大事兩個字他聽過不少,張景總是藉此理由帶着軍士到處巡遊,極其威風。

雖然顯得有些張揚,但這些軍士似乎對這種作威作福的感覺樂此不疲,跟着張景的就沒有說過不好的。

不過即便如此,張景這個人還是有道德底線的。

那就是從來不騷擾普通百姓,而是喜歡敲詐富人商賈,如今嶺南境內根本沒有任何除了王府之外的豪強。

也同樣是因此,嶺南王也從未說過什麼,或許這也是另一種能夠凝聚民心的方法。

“敢問世子,這到底是什麼大事兒?”齊松皺着眉頭,拱手問道。

“父王派我去東臨押送九百萬兩黃金回嶺南,這算不算大事兒?”

齊松是自己人,張景沒有絲毫的隱瞞。

“九百萬兩黃金!”

聽到這個數字,就連齊松也忍不住有些驚訝。

“不錯,東臨王乃是本世子的妹夫,父王的女婿,這次便是東臨王獻於我父王!”

“原來如此!”齊松沒有任何懷疑,既然世子都說是嶺南王下達的任務,那麼定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早聞先帝九子中,最小的劉子燁從小便身處軍營之中,文武雙全,頗有一身兵學,此次也可以藉機得見!”

說到這裏,齊松的臉上便露出了期待,“世子,這次前去可定要向此人討教討教!”

張景聞言,頓時心生不愉,道:“齊將軍,此事父王已經與我說過,將軍無需多言,只需要趕緊點好將士隨我出發!”

本來他就對東臨王不服,剛才也是為了攬此重任才聽嶺南王說那麼久。

如今,這齊松居然也這麼說,自然讓張景頗為煩躁。不過此時還未出發,事還沒有定論,也不得發作。

“好,世子請上樓稍作休息。”

齊松拱了拱手,隨後便連忙走到了演武場的擂台之上,開始點起了名單。

有齊松的幫忙,這種任務自然很快就能夠完成。

只不過兩刻鐘,此時演武場內已然備好了兩千人馬,整裝待發。

“世子,人馬已經清點完畢。”齊松牽來了一匹黑馬,來到了張景的跟前。

張景見目光掃過,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裏已然是忍不住有些激動,大聲喝道:

“準備出發!”

“世子請上馬!”齊松連忙捧着自己的雙手,用其作為張景的馬鐙。

張景見此,連忙擺了擺手,雙手托住了齊松的雙手,將其扶了起來。

“齊將軍不必如此,此行還需多仰仗大將軍!”

齊松聞言,也點了點頭,“世子變化之大,王爺想必也會高興不已!”

張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齊松,而是直接握住了韁繩,騎在了馬背之上。

“出發!”

龐大隊伍從演武場中緩緩駛出,然而沒過多久,一道急促的呼喊聲傳來,只見一名奴僕裝扮的人攔住了中國人的去路。

張景低頭望去,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嶺南王妃的近侍。

“世子,這是王妃托世子帶往東臨的。”

說著,那名近侍便將手中包裹住的錦盒放在了張景的面前。

張景聞言,恍然大悟,“本世子差點就忘了!”隨後便對着身後的一名士兵擺了擺手,“拿着。”

見士兵將錦盒收起,那近侍卻是再次開口說道:“世子此行王妃十分看好,希望世子能夠凱旋歸來!”

“讓王妃放心,本世子定然完成任務!”

說罷,隨着一道道駕馬聲響起,整個軍隊浩浩蕩蕩地便朝着東臨出發。

從嶺南行至東臨,要不了幾天。

但就是在這幾天內,劉子燁便先行收到了嶺南王的來信,說張景的押運部隊就在途中,不出兩日便會到達東臨。

而這兩日劉子燁也並沒有守株待兔,而是將卧龍安排在了清風閣中。

雖然知道嶺南王的眼線就在此處,但劉子燁每次與卧龍在清風閣中卻是屢次做戲,故意讓那人聽到。

給他們的信息無非不就是留卧龍在此處玩樂,所有的消費由劉子燁承擔。

對於黃金兩個字可是隻字不提。

當然。

在清風閣中的談話會被眼線竊聽,但兩個人真正商量計劃卻是通過紙上去描述。

隨着兩人一次又一次地相商,同樣制定了一個極其完美的計劃。

理所當然,那嶺南王眼線接收到的消息自然也會第一時間傳到嶺南王的耳朵里。

而嶺南王最希望的就是能夠趁皇帝不知,將那九百萬兩黃金先運回嶺南。

至於讓張景斬殺卧龍,劫運黃金也不過是下下策而已。

畢竟這種事兒要是做了,總會留下端倪。

而這個端倪什麼時候發現,那邊相當於是正是和大乾朝廷宣戰。

只不過對於這個時間,嶺南王也知道馬上就要臨近。

這九百萬兩黃金若是用來發展軍事力量,絕對不可小覷。

現在。

嶺南王知道卧龍並不清楚黃金這件事的時候心裏更是高興不已。

只要張景按照他所說的去做,那麼這件事便成!

如今,唯一的變數就在張景的身上。

然而此時。

張景帶着整個部隊,順利地來到了東臨郡郡治外。

一路走來,看着東臨六郡那富饒的徒弟,張景的心嚮往不已。

如果自己坐擁這塊土地那會是一副如何的場景?

“世子,前方百里便是東臨郡城!”齊松朝着張景拱了拱手,說道。

顯然,張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手上的馬鞭也再次揮舞,“本世子倒是想看看這東臨王到底有什麼能耐!”

看着張景臉上的笑容,齊松不禁眉頭一皺,連忙呼喊道:“世子千萬不可與其爭鬥啊!”

此時的張景已然沖在了前頭,如今已經離開了嶺南,自己想做什麼都無人可以阻攔。

齊松見此,也只好長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對着身後的兩千將士呼道:“跟上世子!”

此時,整個隊伍的前進速度不知不覺地就變快了起來。

沒過多久。

當部隊趕上張景的腳步之後,一道高聳的城牆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吁!”張景停下了腳步,伸出手示意身後的軍隊停止前行。

“那就是東臨王帶的兵?”張景面上露出了不屑,看向了那城外零零散散的數百名士兵,在寬闊的城牆外顯得極其懶散。

齊松見此,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前方,隨後便皺起了眉頭,“世子,這東臨王怎麼在此處駐兵?”

張景聞言,冷笑連連,“怕不是知道本世子來此,帶兵來此迎接?”

齊松沒有說話,張景也只好率領着隊伍緩緩朝前駛去。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張景這才發現原來這並不是駐兵,而是數百人圍起來的一座小型演武場。

與其說是演武場。

倒不如說像是一個圈子,毫無氣場可言,還看到有士兵正在此處搭弓引箭。

“難道這東臨王平日裏就如此訓練軍士?”張景對此嗤鼻不已,他擅長騎射,雖然不能說百發百中,但是在嶺南也沒有幾個人的箭法能與其媲美。

即便是身旁的齊松,單論箭法的話,拍馬屁也比不過張景。

很快。

距離逐漸拉近,張景的心情也越加的激動。

雖然已經極力剋制了自己那好勝的心理,但他依舊迫不及待地想讓這些人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箭法!

想到這裏的時候,整個部隊已然來到了這臨時的演武場前。

此時演武場內所有的士兵都將目光看向了張景,瞬間就知道了來人是誰。

“恭迎嶺南世子賁臨東臨!”

張景看着面前的那些散兵,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你們知道是本世子要來?”

此時,只見一名手中拿着黃色令旗的牙門將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走到了張景的跟前,拱手道:

“王爺有過吩咐,今日世子從南門入城,所以命在下將南城關閉,所有百姓只能從其他城門出入,此城門只為王爺一人打開。”

說罷,那名牙門將連忙揮了揮手中的旗幟,隨後一道摩擦聲響起,城門打開。

張景見此,笑容則是更盛了起來,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齊松,大笑道:“妹夫果然明理,知道兄長前來,還特地如此,倒是辛苦了這城南的百姓,還要繞道從別處出入!”

這話中的意思極其明顯。

東臨王給了世子足夠的面子,但這位世子卻是對東臨王沒有絲毫的客氣。

齊松哪裏又聽不出來張景言中的嘲諷之意,但也只好細聲說道:“世子,東臨王一片好意,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

張景聞言,卻是笑着搖了搖頭,“本世子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凡事應該以民為重,這東臨王如此必然會讓百姓心生不滿。”

“這……”齊松啞口無言,張景說的並沒有錯。

只是為了迎接一個人,便將城門關閉讓百姓們繞道,確實是有些不妥,但是齊松總覺得哪裏有些問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景忽然從馬上下來。

只見張景徑直地走向了其中的一位士兵面前,仔細地審視着那士兵,說道:

“將弓箭於我。”

那士兵自然不敢不停,只好將手中的弓箭交到了張景的手中。

張景微微拉動弓弦,臉上儘是輕蔑之色,淡淡地說道:“僅僅一石之弓,你們就如此吃力?”

眾人低着頭沉默不語。

張景見此,沒有廢話,直接從箭筒中取出三支利箭,將其搭在了弓弦之上,隨後便將目光轉向了身側的草靶。

咻。

破空聲響起,只見三支利劍幾乎都正中靶心。

頓時,張景身邊所有的東臨士兵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特別是那手拿黃旗的士兵,更是忍不住讚歎了起來,“世子神射,令人稱奇!”

下一瞬,整個演武場中便響起了鋪天蓋地的歡呼聲。

“世子神射!”

“世子神射!”

“哈哈哈哈!”

張景笑的極其大聲,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將手中的弓箭還給了那名士兵,隨後便緩緩走到了那牙門將的跟前,問道:“本世子聽聞東臨王也擅長騎射,不知比之本世子箭術如何?”

“這……”

牙門將露出了難色。

“按照事實所說便是,東臨王是本世子的妹夫,他不會找你麻煩。”

看着張景微笑的面容,那牙門將吞了吞口水,目光閃爍,隨後說道:

“雖然王爺箭術高明,但卑職從未見過能像世子這般神射……”

“哈哈哈!”

張景拍了拍那牙門將的肩膀,說道:“很好!”

說罷,張景便回到了自己的馬上,一臉欣喜地看着齊松,“怎麼樣,就連東臨王的人都說東臨王不如本世子,本世子倒是想看看這東臨王到底還有什麼能耐!”

此話一出,齊松整個人都不由得變得緊張了起來,繼續勸道:“世子,千萬不能因此而沾沾自喜啊!”

“行了。”

看着齊松嚴肅的表情,張景卻是連忙擺了擺手,“隨我入城!”

就這樣。

整個隊伍有條不紊地從城南入城。

行走在街道之上,張景看着如此繁榮的一幕,心中更是對這片土地覬覦不已。

行至鬧市。

所有的百姓看着這陌生的軍隊,一個個都心生疑惑,但卻是不敢多言。

張景見此,卻是在一片鬧市之中停下了腳步。

齊松眉頭一皺,不知道這位世子又想做什麼?

然而只見張景再次下馬,走到了那些百姓的中間,笑着對四周拱了拱手,和氣地說道:“在下從嶺南而來,這東臨王乃是在下的妹夫,今日為了迎接在下,禁止城南出行,對諸位的出行帶來了麻煩,在下在這裏代替東臨王給各位陪個不是……”

果然。

這些百姓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忽然人群中走出來了一個佝僂老人。

這佝僂老人手中正捧着一碗水和一隻風乾的海魚,穿過人群走到了張景的面前,問道:

“這位可是嶺南的世子?”

張景見此,連忙上前攙扶住了那老人,說道:“老人家,在下正是嶺南世子,不知老人家是有什麼事兒嗎?”

“啊,那就對了……”佝僂老人忽然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嶺南賣些特產,當時被嶺南當地的貴公子欺負,結果沒想到這件事驚動了王爺,多虧了王爺替我主持公道,否則我恐怕無法從嶺南回來啊……”

聽到此言,張景點了點頭,隨後便笑着看向了周圍,呼道:“諸位放心,現在的嶺南再也沒有那欺壓的貴公子,大家若是喜歡,可以常去嶺南遊玩或者是做生意,我嶺南世子絕對保證大家滿意!”

“那……那,不知嶺南王身體可還好?”佝僂老人再次問道。

“難得老人家挂念,父王的身體現在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說到這裏,那佝僂老人便將手中那碗水遞到了張景的面前,“世子從嶺南來東臨,想必應該口渴了吧,不如喝了這碗水先。”

張景聞言,將目光看向了老人手中的碗,只見那水中肉眼可見的還有許些砂礫和漂浮物,頓時就有些猶豫了起來。

“老人家,在下並不口渴,路上行軍自然是帶了不少的水囊。”

張景話音剛落,只聽到周圍百姓紛紛開始發言。

“老伯,人家貴為世子,哪裏還需要你打水呀。”

“就是,還不快給世子讓路,別耽誤了世子的大事,這水對世子來說實在是太髒了!”

“是啊……”

聽到這些言論,那佝僂老人瞬間就不服氣了,“你們知道什麼,嶺南王是好人,世子也是好人,怎麼會嫌我的水臟呢!”

說罷,那佝僂老人再次將自己手中的碗遞到了張景的面前,說道:“世子難道真的是嫌棄我老人家的水臟所以才不敢喝嗎……”

張景見此,不由地吞了吞口水,目光也不禁瞟向了身邊的那些百姓,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雙手接過了老人的碗,並將其高舉了起來,對着眾人說道:

“我嶺南之人,哪個不是窮苦起家?即便我身為世子,也當與百姓們同甘共苦。”說到這裏,張景面露堅決之色,“這碗水,我幹了!”

話音剛落,張景閉上了雙眼,將水一飲而盡。

老人見此,臉上笑容更勝,“好啊,嶺南王好,嶺南世子更好啊,嶺南百姓都有福啊……”

說到這裏,周圍的人群中也多出了不少佩服的聲音。

喝罷。

張景抿了抿嘴唇,這味道難以形容,泥腥味道極重不說,還能明顯的聽到砂礫磨牙的響聲。

但周圍百姓如此之多,張景也只好強忍着不恙,擦了擦嘴角,隨後便將碗還給了眼前的老人,說道:“老伯,水已經喝完了,在下還有要事,您也要注意好身體,我們就此別過!”

說罷,張景便朝着自己隊伍跟前走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佝僂老人卻是再次叫住了他。

“世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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