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起呢
後來還是陸知宋和姜娰去接的雪糕。
她兩前腳到,姜娰停車的功夫,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指着擋風玻璃斜前方的位置,問陸知宋:“崽,那是不是靳律啊?”
陸知宋當時正好在解安全帶,被姜娰那麼一說,她抬頭看的時候,瞧見靳嶼將一個航空箱放進了後座。
然後他再回到駕駛座上開車離開。
陸知宋當時就怔住了呀,因為那個航空箱和陸知宋先前送雪糕來這裏的時候是一樣的。
“他不會把雪糕接走了吧?”陸知宋驚訝,然後迅速從車上下去進了寵物醫院。
寵物醫院裏的人早就認識陸知宋和靳嶼這兩個在店裏存了二十萬的大客戶。
前台護士還沒來得及說話,陸知宋就問:“雪糕呢?”
“雪糕在裏面呢,靳先生剛剛才看了雪糕離開,你們就前後腳。”
陸知宋不放心,還是去裏頭看了眼,看到雪糕的確還在裏面,她這才放下心來。
那靳嶼剛才提着的,是什麼?
陸知宋也沒想那麼多,只要雪糕還在就行。
她兩將雪糕接上回陸知宋家,小傢伙在後排安安靜靜地躺在籠子裏,陸知宋回頭看了好幾眼。
駕駛座上的姜娰倒是八卦了起來,說:“想不到靳律對雪糕還挺上心的,你說他要真只想和你走腎,咋又在這些事情上格外關照呢?”
姜娰理解的走腎,就是約定一個時間,兩人見面睡覺。.br>
等覺睡完了,然後各自從酒店離開。
“他自己也挺喜歡小動物的吧。”陸知宋沒往自己身上扯,“而且我和靳嶼已經沒有聯繫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真的就這樣斷了?”姜娰不相信。
陸知宋攤手,“靳嶼那種性格,拒絕他一次他都不會再搭理你,何況我都兩次三次拒絕他,肯定已經在他黑名單里了。再說了,不是你喊我早點結束的嗎?拖下去只會彌足深陷。”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可以等找到下家……哦,你和樊警官怎麼樣?”姜娰本想說找到下家再劃清界限,但又想到了樊警官這茬。
“騎驢找馬是不是有點渣了?”陸知宋覺得挺不好的。
姜娰倒覺得沒什麼,“我們只是走男人的路,讓男人無路可走。再說了,要不是那個人不好,你又怎麼可能會去騎驢找馬呢?問題還是出在對方身上。”
“還得是我姜老師,沒理也給說成有理了。”陸知宋已經被姜娰給帶偏,“所以這就是你找不到對象的原因嗎?”
“什麼?”
“已經看透了愛情,不管怎樣的開局你都能預見結果。”陸知宋說。
姜娰不置可否,說:“談戀愛的確需要上頭那一瞬間的衝動,深思熟慮之後反而會冷靜下來思考雙方是否合適,是否會走到最後。但是不開始的話,就永遠走不到最後。”
陸知宋思考了一下姜娰的話,想到先前她和任珵剛確定關係。
其實也就是在她最需要人陪着的時候,任珵說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然後就在一起了。
她要真是深思熟慮一下,就會覺得他們兩並不是很合適。
“那你和樊警官呢?”姜娰問。
“他又沒有明確地說在追我。”陸知宋不是主動那一掛的,覺得女孩子在戀愛中,多少還是得矜持一下。
姜娰領悟過來,“也就是還在曖昧中咯,我覺得可能樊警官知道你和前任分手沒多久,需要一段時間來過度一下。他要是這麼早跟你表白說在一起,算不算趁虛而入?以後說起來,多不坦蕩啊。”
“是這樣的嗎?”陸知宋挺疑惑的。
“是不是這樣,你把人約出來吃個飯試試看咯,從你的講述中我覺得這個樊警官人還挺不錯的。今天正好我也在,要不就今天,我幫你探探口風。”姜娰這人是真的熱心啊。
陸知宋多少還有點猶豫。
就又聽着姜娰說:“你說樊警官會不會有很多男同事?什麼特警啊刑警之類的,那才是真的天堂啊!”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想讓樊警官給你介紹對象!”
“我這是合理利用資源。”
陸知宋這邊正想着怎麼跟樊一鳴說出來吃飯的事情,樊一鳴就發了消息問她什麼時候有空,要不要一起吃飯之類的。
“怎麼?”姜娰看她盯着手機發獃,問了一句。
“樊一鳴找我吃飯。”
“你兩這是心有靈犀啊,你就說你還有朋友一起,叫他也喊上他的朋友。”姜娰這會兒興奮得不行,“酒吧認識不到什麼好男人,但是警察裏面,那大概率都不壞。”
陸知宋這為了閨蜜的幸福,那也得叫樊一鳴喊上他的好兄弟。
兩人把雪糕送回家裏,陸知宋調整好家裏的監控保證能看到雪糕之後,才和她出門去了餐廳。
她兩到的時候,樊一鳴和他朋友已經到了,不過那朋友,看着挺眼熟的。
樊一鳴沖陸知宋跟姜娰招手。
姜娰瞅見了他兩之後小聲跟陸知宋說:“樊警官旁邊那人看着好眼熟啊,有沒有點像肖路肖律師?”
“你別說還真挺像的。”
“不會是兄弟兩吧?”
小聲說話間,陸知宋和姜娰就走了過去。
樊一鳴給她兩介紹道:“這是我發小肖征,他在法院工作的,不知道你們見過沒有。”
“肖征沒見過,但是肖路肖律師倒是見過的。”姜娰回,覺得這連名字都差不多,八成就是兄弟兩了。
肖征回:“肖路就是我哥,他也是律師,在嶼君律所。”
圈子就那麼大,見來見去就那麼多人。
姜娰扭頭看了眼陸知宋,陸知宋也不知道樊一鳴的發小是肖路律師的弟弟。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靳嶼的弟弟。
何況陸知宋和靳嶼其實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聯繫了,正常來說他兩的熱情都已經降了下去,往後就算見面了,估計也就是個點頭之交吧。
想到和靳嶼沒有關係這件事,陸知宋其實心裏頭還是挺放鬆的。
那一段糟糕的,不堪的過去,就應該隨着任珵被關起來,而埋葬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