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挺勇
喝醉酒的人力道非常大,陸知宋一個女人的力氣根本不是不在清醒狀態下男人的對手。
她被壓在沙發上,被人用非常粗魯的方式扯開珊瑚絨睡衣,紐扣落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任珵急不可耐地說:“宋宋,我們結婚吧,你再給我生個孩子,我們……我們永遠在一起。我愛你宋宋……”
陸知宋根本不想聽他的胡言亂語,她使出全身力氣掙扎,“你鬆開我任珵!”
醉酒的男人依舊我行我素,全然不顧陸知宋的反抗。
陸知宋慌張又恐懼,終於,她的手趁任珵撕她睡衣的時候,從他的禁錮中抽了出來,想要去抓住一切可以反抗的東西。
她在沙發旁邊的置物架上摸到了一瓶梅子酒,幾乎是沒有考慮任何後果的,向任珵的腦袋上砸去。
砰的一聲,酒瓶碎裂,裏頭的梅子酒混雜着玻璃碎片濺到陸知宋的身上。
同時,任珵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痛意來得遲鈍,好幾秒之後他才抬手去摸剛才被陸知宋砸過的地方。
滴答一聲,鮮血順着酒液落在了陸知宋的臉上。
她也僵住了,所以並未注意到她的房間門被人從裏面打開,已經穿戴整齊的靳嶼從裏頭出來,兩步過來就將任珵從陸知宋身上抓了起來,丟到了邊上。
靳嶼扯過沙發上的毛毯蓋在了陸知宋的身上,試圖將她手裏的酒瓶取下來。
但她緊緊地攥着只剩下瓶口的酒瓶,根本不鬆手,眼神也有些獃滯。
那是驚嚇過後的正常反應。
靳嶼也沒有去搶,而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你還挺勇。”
男人的聲音將陸知宋從恐慌中拉了回來,她趕忙將手裏的“兇器”丟掉,抓着靳嶼的外套。
她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珵,問:“他是不是死了?”
“現在知道怕了?”靳嶼扭頭看了眼地上的任珵,死倒不至於,頂多是暈倒。
“那你剛才怎麼不出來?”陸知宋質問靳嶼。
靳嶼被氣笑,這倒是他的責任了?
但開口,語氣卻十分的冰冷:“我讓你和他在一起的?”
原來,靳嶼說的“現在知道怕了”,並不是她情急之下用酒瓶砸傷了任珵,而是她讓任珵當她男朋友這件事。
“快叫救護車吧,他要是真死了我要坐牢的。”
“你這樣是正當防衛。”靳嶼不疾不徐地拿了手機出來分別撥打了120和110。
陸知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問他:“你報警做什麼?”
“你是真被嚇傻了還是學的法律都還給老師了?”靳嶼冷嗤一聲,“以後千萬別說你在靳家生活過。”q.o
陸知宋反應過來,應該是避免任珵醒過來告她故意傷害,所以就必須得讓警察來提前給她做好口供,有了出警記錄,陸知宋回頭才不至於陷入被動的地步。
而這些,都是陸知宋先前沒想到的。
她太慌了,以至於都忘記自己是個要當律師的人。
很快,救護車和警車相繼到來。
救護車拉任珵走,警車拉陸知宋和靳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