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官上任3把火
李北玄又問：“娘娘這麼擅長煉丹，是不是有師父指點？”
銀珠很警覺：“你問這些作什麼？”
“沒什麼，就關心關心娘娘。”李北玄說道，“你知不知道，娘娘師傅叫什麼名字？”
“沒聽娘娘說過。”銀珠說道，“但好像是位有來頭的大人物。”
“是哪個宗門的？”李北玄問道。
銀珠搖了搖頭：“不太清楚，反正很厲害，徐大人提到她都是畢恭畢敬了。”
李北玄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了，嘉陵女帝說得沒錯，這倆真是師姐妹。
這麼看來，開後宮的難度很大啊。
畢竟倆人水火不容。
哎。
“小李子，你嘆什麼氣啊？”
“有嗎？”
“你不希望娘娘有個厲害的師父嗎？”
“那怎麼可能。”
“那你為什麼嘆氣。”
“我是嘆氣，是因為我喜歡你，卻沒辦法讓你享受應有的快樂。”
“你流氓~不理你了~”
很快。
到了繡衣衛北鎮撫司衙門。
鎮撫使名叫葉連山，是笑面虎葉太傅的長子。
看到李北玄的馬車，立即帶着手下的千戶和百戶們，小跑着過去迎接：
“廠公，我等恭候多時了。”
這傢伙和他父親一樣，也是個笑面虎。
李北玄拱手回禮：“葉大人，客氣了。下官是奉旨，前來調些人馬。”
“咱們繡衣衛跟西廠向來是一家人，廠公千萬不要客氣。”葉連山很是熱情，“看中誰了，跟下官直說就好。”
李北玄看了一圈，把一個身高約兩米的，給挑了出來：“這位百戶不錯。”
葉連山奉承道：“廠公好眼光，這可是我們繡衣衛數一數二的高手，安寧侯之子羅厚山，銅皮鐵骨，刀槍不入。雖是七品小成修為，但可以跟七品大圓滿，打個你來我往，實力不輸大檔頭。”
“有點兒東西。”李北玄還是滿意的，“葉大人，這些都是你訓練好的精銳，咱家也不好意思再多挑，再給我找四位八品巔峰做檔頭就行。”
葉連山說道：”剛好羅百戶手下有四個總旗，身手都非常不錯，彼此之間配合的也熟悉。要不，讓他們跟廠公過去。”
“那太好不過了。”李北玄說道，“等過段時間，咱家請葉大人去摘星樓喝酒。”
“要請也是我請啊。”葉連山很會做人，“李大人同時得到皇上和皇后的信任，羨煞群臣。以後，繡衣衛這邊，還勞煩廠公多多照顧。”
雙方又客套一番。
李北玄帶着羅厚山等人，一同前往西廠衙門。
西廠作為京城最有權勢的衙門，非常龐大，有不少官員。
他們原本應該，站得整整齊齊的，迎接新任廠公的到來。
但是院子裏，空空蕩蕩。
連個站崗都沒有。
李北玄來了，沒一個活物迎接。
銀珠拿着聖旨高喊：“聖旨到，西廠眾人，出來接旨。”
連續高喊的幾聲，愣是沒有一個人出來。
就是明着挑釁。
“這群狗奴才，一點規矩都沒有。”
銀珠是氣得直跺腳。
又連喊幾聲。
四大檔頭，才弔兒郎當地從屋裏，走了出來。
眉眼之間，滿是不屑。
銀珠上前質問道：“西廠的其他人呢？為什麼不出來接旨？”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笑呵呵的。
就是不回話。
李北玄開口問道：“西廠的其他人呢？”
大檔頭冷笑道：“都在外執行任務，來不及趕回來。”
那意思是，就跟你對着干，看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啪！
李北玄一巴掌抽在大檔頭的臉上，冷聲呵斥：
“見本官不知道跪嗎？”
大檔頭完全沒想到，李北玄竟敢主動動手。
氣得他本能握緊了拳頭。
羅厚山等人立即拔刀，準備開干。
院子裏充斥着硝煙味道。
距離徹底爆炸，只差一把火。
啪！
李北玄又給了大檔頭一巴掌：“這巴掌，咱家打你不守規矩。”
啪！
“這巴掌打你藐視聖旨。”
啪！
“這巴掌讓你明白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銀珠看呆了。
小李子好硬氣哦。
人家喜歡呢。
【魅力值+7】
李北玄悟了，銀珠跟娘娘一樣，也是暴力愛好者。
連挨三巴掌的大檔頭雙眼猩紅，爆滿血絲。
左手緊握刀柄，隨時都可能拔刀殺人。
四檔頭連忙跑過來，按住了大檔頭的左手。
送見面禮的時候，失手把人打死，是對方學藝不精。
可要在此時拔刀，那就是公然襲擊朝廷命官，是要被即刻問斬的死罪。
四擋頭腦還是清醒的，拉着大檔頭跪了下來：
“廠公駕到，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二檔頭和三檔頭，也趕緊跪了下來，齊聲說道：
“廠公駕到，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大檔頭人雖然跪着。
但就是硬着脖子，不開口。
演都不願意演。
老子就是不服，你能怎麼樣？
李北玄抬腿一腳踢在面門上：
“你不服？”
四擋頭趕緊拽了拽大檔頭的衣袖。
大檔頭嘴角抽動，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廠公駕到，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大聲點，咱家聽不見。”
大檔頭提升音量，怒聲吼道：
“廠公駕到，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躲在屋內看戲的西廠掌班、領班、司房等人，小聲議論道：
“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但火也不是這麼燒的。他這把火，把自己的小命都給燒沒了。”
“我來西廠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誰敢這麼羞辱大檔頭。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怕是很難活着，離開西廠衙門了。”
“皇上的人又怎麼樣？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還真以為能夠鎮住西廠？可笑。”
此時。
一個爽朗的聲音，在西廠的大院裏邊響了起來。
“呦，忙着呢？”
來者是忠親王。
先皇的四兒子，是個不理朝政的逍遙王爺，喜歡到處串門。
李北玄認得他：“王爺，這什麼風把您給吹了。”
忠親王說道：“本王剛聽說李大人升了職，是特意前來道賀。李大人，不打擾吧。”
“不忙，就是這院子長久不住人，有點垃圾，正在打掃。”李北玄說道。
忠親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四大檔頭：“那李大人現在是要繼續打掃，還是……”
“這些垃圾都先丟這，等我招待完了王爺，再繼續打掃。”李北玄看着忠親王，做了個請的手勢，“王爺，咱們裏邊喝茶。”
忠親王點點頭，跟着李北玄往茶室走。
大檔頭卻紅着眼起身，說道：
“李公公，沒送見面禮，就還不是我們廠公，沒資格進茶室。”
樹欲靜而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