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這話沒法接
李北玄說道:“不必,也許他們就想等我們率先出手,然後以此為借口發起戰爭。暫時靜觀其變,以逸待勞。”
“大人高明。”羅厚山說道,“我這就去帶人把他們接過來。”
“接到衙門,中途不要做任何的停留。”李北玄囑咐道,“一定要確保路上別發生什麼狀況。”
“屬下明白。”羅厚山拱手說道。
騎着高頭大馬,從城外調走了五百人,全副武裝,來到碼頭。
大越國的使者團隊,共有二十四個人。
其中,有兩個最重要。
一個是大越國的王爺虞海笑。
另外一個就是他的護衛葉青風。
其他人都是一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隨從。
虞海笑看到羅厚山之後,率先發難:“蓬州刺史呢,他怎麼沒來迎接本王?”
羅厚山也沒給他好臉色看:“前任蓬州刺史勾結亂臣賊子,已經被就地正法了。我乃大全聖上欽賜的欽差,過來迎接王爺,夠不夠資格?”
虞海笑本身就是個外強中乾的人,看到羅厚山如此強硬,氣勢弱了下來,笑着說道:“原來是欽差,本王失敬了。”
羅厚山冷哼一聲,看着手下人說道:“來人,護送大越國的使者團隊回到衙門,沿途之中,誰若是輕易靠近,格殺勿論。”
“啊。”五百名西廠衙役齊聲高喊,氣勢驚人。
當他們拔出手中的五百把刀之後,大越國的那二十四個人氣勢瞬間就弱了起。
不敢再有什麼廢話。
老老實實地跟着羅厚山來到衙門,跟李北玄會面。
虞海笑笑雖然是第一次見李玄,但也早就看過李玄的畫像,呵呵地說道:“這回應該就是名聲顯赫的西廠廠公吧,我在大越國,有聽說過李大人的威名?”
李北玄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似笑非笑:“是誰把本官的消息傳遞到你們大越國了?”
這就是點明了說,本官早就知道你們這裏有細作了。
虞海笑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立即改口:“咱們兩個國家,本來就有貿易往來,李大人如此名聲顯赫,聽到李大人的消息自然也是正常的事情。”
“原來是道聽途說。”李北賢笑着說道,“我還以為,是你們大越國,在我們大乾安插了很多細作。”
“大人這說的是哪裏話。”虞海笑說道,“我們大越國素來是堂堂正正,咱們兩國之間也素來相處得很和睦,我們怎麼會做這種事。”
李北玄就牢牢地把控着聊天的節奏:“那王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虞海笑說道:“我們陛下自登基來,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加強跟大乾的關係。這次時機成熟,就派本王過來談判,想要和大乾加強海上的貿易往來,讓更多的百姓有生意做,有飯吃。”
“這是好事。”李北玄說道,“你們對這次合作有什麼要求嗎?”
“我們還沒完全想好。”虞海笑說道,“這方面的事情,我們經驗並不是很豐富,所以我們陛下就派我過來,想當面跟咱們大乾的皇帝聊一聊,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任何不帶方桉的談判,都是別有陰謀。
李北玄說道:“我們的聖上早就料到,你們會派使者團隊過來,所以特地派我在此等候各位。還專門派羅千戶為欽差,負責來跟王爺談談此事,王爺就不必前往京城了,在這裏談就可以了。”
羅厚山說道:“王爺有什麼想談的,現在就可以談。”
虞海笑來到大乾的目的,就是能夠面見小皇帝,然後趁機搞搞出些亂子,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他是真沒想到,
李北玄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甚至還敢假傳聖意,將自己這個大越國的使者給攔下來。
葉青風此時拿出一封信,看着李北玄說道:“這是我們陛下寫給貴國皇帝的信,說是要讓我們親手交給貴國皇帝。”
李北玄說道:“那就先交給我吧,我會替你轉達的。”
葉青風又強調了一下:“我們陛下特意強調,必須要由我親手交給貴國皇帝。”
羅厚山冷聲說道:“你沒聽清楚我們大人說的話嗎?讓你交你就交。”
李北玄微笑着抬手打斷羅厚山:“別這麼粗魯,咱們大乾是禮儀之邦。”
“是屬下魯莽。”羅厚山看向李北玄拱手說道。
李北玄直接把話挑明:“別浪費口舌了,我們聖上你們肯定見不着,想談的話就跟本官談。”
虞海笑看李北玄油鹽不進,準備開啟第二套方桉,就微笑着說道:“李大人,我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談判海上貿易的事情,既然見不着聖上,那跟您談也是一樣的。”
李北玄說道:“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虞海笑看了一眼葉青風,又看一下李北玄說道:“大人,請容許我們再商量一下。”
“那你們商量。”李北玄說道,“我就在這等你們。”
蓬州軍營之中。
這裏駐紮着十萬人馬,用來守護蓬州港口。
這裏的駐軍將軍名叫曹莽,跟東廠廠公曹瑾是遠房親戚,他對李北玄一直都不滿。
一來是因為李北玄素來跟東廠不和。
二來是因為,草莽認為,就算是蓬州刺史沒了,那麼目前蓬州應該是他這個手中握有實權的人說了算。
但是李北玄來的這些天,風頭完全蓋過了他,他就很不滿。
覺得李北玄是在其他自己頭上拉屎。
一直想辦法好好報復李北玄,把蓬州的控制權,拿在自己手中。
此刻,他正在軍營之中訓練士兵。
手下的副將急匆匆前來彙報:“啟稟將軍,大越國的使者團隊來了,現在被李北玄接到了衙門,好像也要進行談判。這麼重要的事情,咱們要不要參與一下?”
曹莽臉上的橫肉氣的一顫一顫的:“好你個李北玄,真是沒把本將軍放在眼裏,更沒有把我手中的十萬兵馬放在眼裏,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叫我一起?”
副將輕聲詢問道:“那咱要不要過去?”
曹莽怒聲說道:“給老子帶一千兵馬,現在就過去,我必須得讓李北玄知道,這蓬州到底是屬於誰的。”
“屬下這就去準備。”副將說道,“我要把精銳全部帶過去,趁着這個機會,把蓬州的控制權掌握在咱們手裏。”
蓬州衙門。
虞海笑和葉青風,正在討論着關於海上貿易的事情。
曹莽就帶着人過來湊熱鬧。
他沒有給李北玄打招呼,而是看着虞海笑,大聲說道:“王爺,好久不見呀。這次來我們大乾,所謂何事呀?”
虞海笑並不是第一次作為使者來到蓬州,之前跟曹莽是見過兩次。
便笑着起身,說道:“曹大將軍,好久不見。”
曹莽看着李北玄,冷冷地說道:“李大人,王爺不遠千里來到咱們大乾,為什麼不辦酒宴迎接?也太不知禮數了吧?”
李北玄知道戍守在各地的將士,一般情況下並不把皇上派過來的欽差放在眼裏,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會把面子功夫做得很好,也害怕真的惹惱了欽差,被參上一本,畢竟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發脾氣,就會找個罪名把自己給幹掉。
像曹莽這麼放肆的駐軍將軍,並不是很多見。
李北玄也很理解,這廝是仗着跟曹瑾關係不錯,知道皇上輕易不會對自己動手。再加上的確手上握有兵權,才會有這番舉動。
曹莽看李北玄不理會自己,便繼續說道:“李大人,王爺是我曹某的朋友,快去準備一桌宴席,我要幫王爺接風洗塵。”
“放肆。”羅厚山怒聲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般跟我們廠公說話。”
曹莽的副將也跟着大聲吼道:“你又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們將軍說話……”
嗖!
一道白色的光芒,直接穿過了曹莽副將的喉嚨。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曹莽的副將本能地捂着喉嚨,開始忍不住的往外咳。
不僅嘴角流血,脖子上也在流血。
他用充滿驚恐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北玄,然後又開始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曹莽。
但曹莽此刻,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因為在他眼前,有一把潔白色的匕首,距離他的眉心,也不過只有三寸。
李北玄的修為是四品大圓滿,身上還帶有兩件頂級法器。
在場的眾人中,也只有護衛葉青風能跟他過過招。
曹莽的副將又乾咳了幾聲,直接倒在了眾人面前。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守在那些門口的士兵,目睹了這一切,但並沒有任何行動。
只是盯着李北玄,渾身不由得冒冷汗。
他們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五品,在距離三品只有一步之遙的強者,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關鍵是,他們就算修為低,但是也看得出來,李北玄使用的那把法器,品階極其之高。
李北玄抬起右手,在耳朵裏邊掏了幾下:“我剛沒太聽清楚,是有誰想要吃宴席了嗎?站出來,我聽聽。”
曹莽的修為是四品圓滿,在一般的武將裏邊已經算是比較高的了。
但是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李北玄渾身散發出那種壓迫力,就像是一座,萬丈高山一樣呀,壓得自己根本喘不過來氣。
他驚恐地咽了咽唾沫,看一下李北玄說道:“李大人,軍營之中還有些事情,下官暫且告退了。”
“曹將軍莫急。”李北玄原本就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把曹莽手中的兵權給收回來,方便自己應對大越國的突然襲擊,既然他這次送上門來了,又怎麼可能會讓他輕易離開,“曹將軍,在這蓬州城中,你可是僅次於欽差大人的二號人物。如今,大越國的使者在,你怎麼能夠不在場呢?”
“不瞞李大人說,這軍營之中的確有很多事情,下官不得不走。”曹莽嘴上帶着僵硬的笑容。
羅厚山則是上前一步把門給關上了,並且看着門外的曹莽手下說道:“大人們正在屋內商量,軍機要務,爾等可先回軍營。”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行動。
李北玄在屋內,澹澹開口:“欽差大人是代表皇上來到這裏,怎麼,你們是要造反嗎?”
屋外的這些士兵,看他們將軍都不敢說話,那自己還堅持個屁啊,匆忙離開了衙門。
此時的衙門大廳之中,只剩下李北玄、羅厚山、曹莽、虞海笑和葉青風五個人,外加一具屍體。
血腥味,逐漸瀰漫整個屋子。
李北玄並沒有讓人把屍體給抬走,而是繼續討論加強兩國貿易往來的事情:“王爺,講講你們的方桉吧。”
虞海笑嘴角露出尷尬的笑容,他是真沒有想到,李北玄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殺人,還敢挾持傭兵十萬的駐軍將軍。
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萬一自己露出了馬腳,被李北玄發現自己是來挑起戰爭的,那會不會也被就地正法。
他挑起戰爭的方法就是,在這裏住一晚,然後假裝失蹤。
再讓葉青風帶着人,來找李北玄要人。
栽贓誣陷,說是李北玄把大越國的王爺給挾持了,再胡攪蠻纏要求必須交人,如果不交就借故發起戰爭。
但是,虞海笑很懷疑自己這個計劃能不能行得通。
他很怕李北玄會,一直跟着自己,不給自己搞事情的機會。
不過,凡事總得試一試,他就微笑着說道:“李大人,我們這一路上乘船過來,身體異常的疲憊,還請李大人給我們一晚的時間來討論討論,等到明天一早,我們再拿出一個合理的方桉。”
李北玄說道:“好啊,那你們就在我眼前休息什。么時候休息結束看,什麼時候咱們再開始討論?簡單來說,就是本官我親自陪你們睡。”
這話過於流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接了。
“怎麼了?難不成你們要背着本官,做一些什麼事情嗎?”李北玄質問道。
虞海笑自然不敢再拒絕,便看着李玄說道:“大人,說的哪裏話?我們這次既然來到大乾,那便是帶着萬分的誠意,絕對不會有任何動作。只是我們大越國民風淳樸,不僅男女有別,更是男人之間也有別,深更半夜不便與李大人在一個屋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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